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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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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5 章
    半夜,容倾把人闹醒了,游行感觉自己被什么紧箍住了腰,刷地一打开眼睛,转个身便看见容倾咬在自己脖子上,眼神起初还迷糊,几秒后一个激灵拼命挣扎,不要命把容倾往身后推……
    游行体力没容倾好,如何反抗亦是无济于事,很快便化作一滩水,游行骂他:“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容倾又咬他,游行闷哼。
    “你说呢?!”
    容倾故意只咬他脖子,可是很显然,血液的满足并不能缓解他的焦躁,他脑袋还是头疼得紧,他离开游行,侧睡到了一边,然后就不说话了。
    那伤口咬得深,游行试图用治愈系的力量消除,可是抹杀力就在指尖晕了白光,不久后,什么都无事发生,伤口还是那么疼。
    ——抹杀力退化了??
    游行甚觉口干舌燥,他便是掀被子下床去喝水——喝温水。
    这是习惯了。他刚下床容倾便起来,他表情愤愤,拿着枕头重重往床上砸,大声质问道:“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你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许是砸得太过猛,语气又十分蛮横,乍一觉得好像是小孩子闹脾气。
    他们盖的是羽绒被,枕头是同套的,这会儿絮白白的毛乱飞。
    游行听到这声儿噗嗤一声自嘲笑,他打开冰箱,给容倾拿了杯原味酸奶,他也觉得自己那一瓶子砸得过猛了,他走到房内,容倾就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我就这人,你要是不喜欢就分了算了。没见过你这么娇气又无情的,我还要怎么哄你?就差把心挖出来给你了。我喜欢你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又没错!钱给你,人给你,你钱不要人不要我哪能知道你要什么?上个床哭天喊地,你自己不是也很爽……我哪儿令你不满意了,是我长得丑还是怎么样?我问你话你从来都没几句跟我讲的真心话,我事事都顾着你我哪能想别的事,就算是个人,那也不是铁打的!你哭着找我我心都碎了,你还要怎么样!!你离了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容倾碎碎念念,半天看见游行没搭话,转身便看见游行在清理棉被上散开的羽毛,地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游行给他拿了杯酸奶,问道:“不吃吗?别吵了吧……”
    脖子上的伤口直楞楞的流血,容倾炮仗点火般起身去拿创口贴,脑子想着说什么也不吵了,心中暗骂自己果真是个老妖怪,封建死板,仗势欺人。
    容倾还不忘看向房间中书桌上的镜子,更觉自己面目可憎了。
    游行看他冲出去,心想过日子真难啊——自己霸蛮到不讲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也郁闷到不行,其实自己没什么优点是吧?感觉对人对物到底是有些麻木,随时随地准备拒人于千里之外。
    容倾进来时游行在发呆,出神得好像灵魂出窍,再也不会回来了。
    游行撕开棉被,抓起一团羽毛往容倾身上扔去,容倾走过去把创口贴摁游行脖子上,赶忙道:“吵个毛,堆雪人去!”
    房间内羽毛乱飞,游行跟容倾大半夜打起了羽毛仗……莫名其妙的一次大吵就结束了。
    两个人本就是坦诚的性子。游行说自己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容倾点头说自己也去,反正事儿不急。
    两个人对选择医生很谨慎,但一个问题是他们好像困在一段时空中了。比如说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是12月26日,甚至熔掉的戒指都好好的。而其他人毫无察觉……两个人不解就去找人呢,顾鸢又一嘴:“情人咒在你们身上应验了,啊,不,你们被卷入七年前的时空了。”
    游行问为什么,顾鸢又说:“也许有人在想你吧,说不定是你重要的人呢……”
    顾言则如此心急,游行脑子最先浮现许含陈尸而亡,容倾踢顾鸢腿,骂道你给我死远点,死绿茶骗鬼呢。顾鸢骂说你说什么呢!我哪里骗你了,你就是仗势欺人!我让你爸来收拾你!
    容倾又踢顾鸢小腿:“有没有心理医生给介绍下?”
    顾鸢一拍大腿!刚要说你容倾也有今天,却又转念一想,这语气倒像是熟络的老朋友了。容倾可特别容易记仇,心思小得很……姑且是单方面自己这么认为吧,顾鸢一个电话打到了祁雨潇那里。
    叶离找新工作,去到研究院心理科干事去了……在看到她两个哥挂号险些暴走,最后郁闷地去喝奶茶了,她表示再也!不相信爱情!
    舒临风爆不到老妹金币天天慰问,在得知容倾去医院后那是说什么也要陪伴。
    叶离给他铐回去的。
    最后接诊的还是祁雨潇。
    一纸结婚证,本该满目荒唐言。
    祁雨潇十分适应新的身份。虽然只是个玩笑,方便他落户而已,但祁雨潇心甚是安慰,能活下去。
    主要是能活下去了。
    游行跟容倾各自来访他十分意外,挂了个心理科结果显示心理状态良好。
    游行不信,但也不执着去问,这是一段确实存在的过去。
    容倾跟祁蕴和在说话,几个人就是在这个时候碰上的。
    祁蕴和属于绝对的理性者,心一点也不软,他剑走刀锋般剜去容倾心上的一块腐肉。
    “你抹杀力还没进化罢了,有些事急不来。”
    祁雨潇目光跟他撞上了,先是友好笑了下,递了瓶水又说:“那个实验我很多数据不懂,你帮帮忙?下午我要去老师那里找卷宗资料,要不要一起去?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商场夹娃娃了。”
    祁蕴和擡手接过:“你何必迁就我?我们相处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吧?当不成夫妻总还是个朋友……”
    祁雨潇手揣在口袋里,表情有些吃味。
    “是你开口让我跟你试试看,我主动邀请你你还这副模样,你很难相处啊,我怎么知道你的爱好。”
    祁蕴和的爱好是没爱好。他想休息了,跟研究院请了十来天的长假,准备来个全身心的放松。祁雨潇跟他却也是一样了。
    祁蕴和说:“你拿不到编制是有理由的……”他看向游行,朝容倾颔首:“把游行给我。”
    容倾:“……”
    游行觉得也行,他问:“何事?”
    “从良,该说个告别而已。”
    容倾表情没变化——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游行对这种跟踪的行为过去也没表示,他扬眉:“你不许跟着我!”
    容倾点头。
    游行怒之,“算了,你还是去当个看客好了。”
    容倾更乖点头。
    祁雨潇顿了会儿,祁蕴和目光跟他对上……
    祁蕴和揽手就是捉住他的腰,“回去等我。”
    似乎是真的要彻底跟从良断了,祁雨潇亦是一个理性当先的人,他说:“这里是研究院,不要乱来。”
    “那你回去等我。”
    “好吧。七点,记得买点东西。”
    “好。你做好准备了?”
    “是。”
    双方交流不到一分钟。
    游行脑子嗡嗡嗡的,一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他还是想看看水鬼迎亲,容倾更想看了。他总觉得两个人话里有话,容倾的脸十分不自在,他附在游行耳边道:“我好想蹲他家窗口。”
    游行拍他又脸红地拉他走,容倾像是记起什么似的,他让祁蕴和跟祁雨潇张开双手,他给他们送了点东西。
    游行说祁蕴和等会儿来找他,你们先聊。
    走廊内挥进柔暖的风,姓祁的两个人打开手一看,是几个大白兔奶糖。
    游行嚼着糖,容倾刚给他塞了一颗,他说:“暧昧期真心动啊。以后不许砸我脑袋了!好痛!破相怎么办啊……丑死了!”
    游行的手揣他口袋,与他十指相扣。
    掌心温暖,心中有缓缓的情绪流淌着,游行说:“你跟之前也没多大变化,我……我只是担心你,又气,哎,你原谅我吧……我也是个幼稚鬼,我们好好的……”游行停了下,容倾一个趔趄,游行压住他的肩膀脸颊轻轻靠过去,他的吻落在容倾侧脸,他小声说:“对不起啦,我错了……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了……”
    容倾揽过他的腰,柔声说:“就是这样才好嘛……”他亲他的眼皮,亲一下又亲一下又解释说:“我不想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可好像每次都是事与愿违。”
    游行叹气,“没有。”
    “什么没有?”游行瞪了他一眼,容倾故意笑,使坏的那种笑。
    游行踮起脚尖……容倾手搂上他的腰,他的头压进他的脖子,双方抱得难舍难分,容倾笑着亲了他脸后又打开眼睛,诚挚地吻了吻他,“我错了,好不好。”
    “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不好——哎!”游行被容倾打横扛起来,他把游行变小了放在祁蕴和肩膀上,眼神微笑着,很短的瞬间凑过去,游行亲他的鼻尖,“哥哥,我们回去见。”
    容倾笑着目送他离开,表情像是释怀了。
    难得吵一次,倒是容倾摇摇头啊,祁雨潇跟他目光撞上了,也假装调侃了几句:“阿行真猛。”
    容倾叹气,“死小孩,服软倒是快……显得我真的是个老妖怪……说来,你们晚上到底要去干嘛呀……逛超市喊我一个?”
    祁雨潇呆楞,果断回了句:“不好吧。下次。”
    “那行吧。”
    ……
    祁蕴和带着游行去见从良,两个人絮叨说好像是去分手,祁蕴和让游行靠在自己脖子边,敲了个板栗给他,说青春结束了,你是打算嘲笑我吗?游行吃着栗子,个子小小的,栗子滚圆,他念叨你买的栗子咋这么甜啊,只有华之都很远的地方才有卖,你亲自买的?
    祁蕴和微微笑起,状似想起了某个人,他一把把栗子给抢了过来。他不吃栗子,看着口袋中拿纸袋包好的栗子零零散散的,全是剥了壳的。
    祁蕴和把栗子又给游行,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往嘴里嚼了一颗,无意识念叨:“真是个奇怪的人……还挺有耐心。”
    游行问,“能再给我看看店铺么?我爱吃……反正你等会儿要去超市,也送我去吧……”他语气轻松平淡,非常习惯了,又觉得对方应该会很高兴,虽然不爱吃甜的,可很想让容倾尝尝……
    ……不会嫌弃吧?
    “可以。不过我跟祁雨潇有事儿。”
    “好。”
    “什么事?”
    “你去问他吧。”
    祁蕴和跟从良最终是见了最后一面,交谈的部分不太多,说什么话就这样了。人家有自己的路也没法拦着,性格是直男也没办法,终究是打扰到了对方。觉察到喜欢的时候觉得摧枯拉朽,都那么小心翼翼地收敛了等到最后好像是个笑话。
    从良只有一句:“祁蕴和,我祝你新婚快乐。”
    祁蕴和掌中捏了颗栗子壳。
    他嚼着口中甜滋滋的栗子,好像回到某一年的某个时间,他摔倒在地上,有人扶住了他,那一天他眼镜上的平光比今天的大太阳还要热上许多……更不用说周围有许多的嘲笑声了,哎,祁蕴和点头,平静道:“谢谢,我不会再记着你了。”
    从良久久地久久地沈默。
    “嗯。”
    游行觉得路有点长,但还是去了,一个人坐公交摇摇晃晃,不过很意外地事情是他也在,不知道是那一瓶子砸得理直气壮,平素容倾对他那么耐心,游行觉得自己是白眼狼,在见到容倾那刻竟是反射性起身给人让座,容倾无奈,他拂了拂肩头碰到的落叶,暗道一声小泼妇,赶忙拉了人的手过来,拉着他找了个双人座位坐下,随后又将一袋子栗子递给他,“你没事做啊?来这么远的地方。”
    寂静的夜晚还有呼出的明显白雾。这会儿公交车厢没几个人,就司机跟前面零星的乘客。
    游行欣喜问:“你怎么也去了那里?我给你买了不甜的,还买了一份甜的……”
    他又说:“对不起,我再也不砸你了,也不打你了。”容倾把他的手给放自己掌心,冰凉冰凉,他道:“傻瓜。”
    人渐渐多了,车厢变得拥挤,容倾一直揽住游行的肩膀不放,实在是困,游行靠在容倾肩膀上,渐渐地缩到他胸口。容倾吻他的鬓角又别了他耳后的碎发,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路程大概是一个小时,容倾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人,手机电话都不接,不过也无所谓了,有什么比见到人,人还在身边更加重要呢?
    公交车到站,楼下一片黑暗被路灯照亮,十字路口一排排一列列的灯争先恐后往前走,噔的一声响,容倾拍醒游行,轻道了声:“乖,醒来了。”
    游行困,他先是眉头皱紧再是剧烈的头疼,“……呃……就到了?我头好痛。”
    梦魇般后头痛的呓语。
    容倾拎着他下车,他开了车过来,他想扔那些栗子后来想想还是不要了,游行还在迷糊,站不稳,容倾抱稳他。有段路挺长,尽管游行多次抗议不要随便乱抱,但容倾觉得游行还是脆弱得像玻璃……玻璃就玻璃吧,漂亮是很漂亮,碎了扎人一刀也是正常事。
    容倾一路开车送人回家,空调也不敢打擡高,闷得死人。
    游行念叨琅馆有时像坐牢,可刚有念叨我要回家,我要回琅馆……又骂容倾不是个东西,每回都弄得他好痛。容倾觉得真是冤枉,他连医生都不敢请……扣着沈郅在琅馆也是很霸蛮的好吧,游行六亲不认就认他,啥都给了又啥都看不上。一脸遁入红尘生无可恋,错了又老老实实不停认错,容倾心道游行是真能拿捏,但过日子不吵也不是不可能,他琢磨着要不要养只猫……
    容倾觉得游行是真多面,拿刀子的,拎刀的,那层皮那么冷硬,哪知就是个软性子,要宠的,捧着真心给你,还怕你受伤。容倾心道这相处越深便越是不舍,有朝一日他要是真走了,不得哭死过去?他脑补了一下游行哀哀戚戚地抱着他的牌位哭着喊:“哥哥,我想你。”那开车的速度能漂移,险些打弯……
    往日的话全盘忆起,人都护不好算什么男人……跟魑魅魍魉似的让容倾冷汗直流,汗毛直竖。游行睡得正香,一股龇牙咧嘴的声音吵醒他,容倾还没解开安全带,人先侧过来吻他,便是问:“乖宝,有鬼啊。”
    ——来人,季空明。
    不知道是来抢集子还是戒指,可惜他们一样都没带在身上。
    ·
    那一头,祁雨潇跟祁蕴和去了趟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便回家了。祁蕴和房子是租的,两室一厅,进门便看见消毒洗手液。祁雨潇住进来没多久,不过刚进门换好鞋子,祁蕴和将他拉住了,他神色淡漠但心跳很快,如实问:“你真的要跟我试试看?”
    他们的脸几乎一样,不同的只有气质。
    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祁蕴和比较冷,祁雨潇更好相处,脸上更多笑。
    祁雨潇扬起手中的东西,他说:“我买了……。”
    祁蕴和切一声,他果断踢上门,祁雨潇大衣都还没脱掉就被拽出了毛衣的下摆,祁蕴和脱掉了自己的大衣,他把人拐上了床。
    “这么急……”话刚说完,祁蕴和就把人摁住了,祁雨潇忍着,嘴上道:“祁蕴和,你真的是很自私——!”
    祁雨潇下一句话生生卡在喉咙里,他推他,喊道:“轻轻轻——”他面色发白,祁蕴和面上留下冷汗:“我知道我是什么人……先做再说别的……你难受我也难受……”
    人影曳动,祁雨潇竭力放松,祁蕴和攒着劲儿,往死里弄他。
    几个小时后,祁雨潇试图推他他起身,便是问道:“阿行没爹没妈,有爹有妈也是个祸害。他就你跟容倾两个能够依靠的,白慈去得早,你要窝囊到什么时候?别成天惦记你那实验实验了,听顾鸢说游行敲了容倾一酒瓶子……从良背叛他……祁蕴和,不要没良心。”
    两个人刚睡完,祁蕴和把他掀倒,干脆让人坐自己身上,祁雨潇道了句太深了,祁蕴和就在他耳旁道:“那你怎么不想我为什么会果断与从良说再见?好歹七年……我丢谁也不想丢他!可阿行!我没要扔他!”
    “嗯……嗯……”祁雨潇呼吸都断了:“阿行还说今天跟我……要去超市……要是他知道怕不是得气昏过去。”
    “小屁孩,不粘我了,明天给他带过来陪我玩……就知道粘他哥……我记着他的。”祁蕴和掐着祁雨潇腰间的肉,犹疑了片刻,他还是吻上了他。
    ……
    第二天,一通电话打到了祁天家中,祁天本就是窝囊废,多年来得到儿子祁蕴和这么一个电话那是老泪纵横,祁蕴和说你欠我的时候还?祁天吓得直接下跪,祁清涵早就等着祁蕴和有一天回来报仇,可是祁蕴和相当不考虑他的想法,他说:“你要吸阿行的血到什么时候?是我跟你有仇,你不要因为自己无能就去找他麻烦,许含呢?”
    祁清涵道:“我不知道。”他要说对不起,祁蕴和啪一声挂断了电话。祁蕴和打电话给虞琛,虞琛看到是祁蕴和后烦躁到不行,祁蕴和就说:“你老婆欠我弟弟的……”
    何雅彤又得了帮忙,活下来了,她比虞琛会做人多了,她表示许含下落她全力跟进,同时孩子流掉她与虞琛彻底闹翻了。
    何雅彤动用虞家的人脉不到一天就把游甚藏匿许含的地点给挖出来了。许含是被许家威胁跟顾言则分手的,游行可是她亲生的孩子,受了那么多苦,她怎么可能不疼他。救许含的人遭到了周启生儿子的袭击,最后,是祁清涵出手,他把许含捞回去,送回了顾言则身边。
    孤身一人的许含在医院碰到了江素熙,她无处可去在得知顾言则被儿子一刀穿了心之后也觉得更加有愧……她也没在离开顾言则,她骂道:“儿子当然是你的,你能不能长点心啊……他到底是我们的孩子呀……”
    游行那一刀很深,顾言则也没死。他发话了,谁给他用不死血清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连容怀书都不能劝阻,不然他儿子可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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