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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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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3 章
    父亲啪的一声巴掌响声,让游行从沈坠的梦中缓缓苏醒。
    当猎人是一段很久远的记忆。
    十八岁那年,他与聂沈暗中协助顾鸢亲自斩下了他爷爷游长越的头颅,不过本来也不是亲生的孙子。
    为民除害也不错了是吧,只有傻子才傻傻地跟随这种虚伪的领导者。
    游行喃喃道:“哇,是很多年了啊……”
    咔哒。
    游行双手搭在后脑勺上,表情微微盯着门口——小白花回来了?
    容清纯要去哪里?
    游行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容怀书跟叶迦南似乎不准备说任何话,跟之前一样选择冷战,可怜的小白花连饭都没吃一口的,这会儿避他如蛇蝎。
    什么嘛……不就是……
    游行装作去喝水,他得趁着小白花还没溜进书房,问他要不要吃晚饭。
    容倾失去记忆了,这会儿就像是这世没恢覆记忆前的样子,游行听沈郅说容倾可能一辈子都这样,顾鸢抹杀力最高,万一给弄死了你不心疼?
    这话儿是当着容倾面儿说的。
    游行没回答,他打着哈欠下楼,猝不及防撞见一道犀利的目光,旁边是母上叶迦南,他从善如流唤了声:“——妈?”
    叶迦南又变成了之前的叶迦南,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许久之前般,矛盾依然存在,容怀书不归家,叶迦南就坐在桌前等待,直到饭都凉了。
    什么嘛……一点也不温暖。
    叶迦南问:“你去接顾鸢回来我们再吃饭。”
    游行认为容倾也许在装,这会儿他听见容倾啪一声把书合上,对方转身走了。
    怎么感觉好像鼻子气歪了?
    游行大声道:“好,我再去给他买点蛋糕,反正是未婚夫,也无所谓啦。”
    大门客厅哐的一响,游行心想,他跟顾鸢其实都没咋说过几句话,你容倾明明才跟顾鸢更熟吧。
    游行明里点头,他穿了鞋子,披了外套……然后慢悠悠荡出门了,这不嘴上说一套,实际肯定做一套么,谁要去接顾鸢啊,自然是跟着小白花走了,美人雪景,肯定是远离大绿茶,拥抱白花花啊。
    不过他们上次房间一别,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说上一句话了,还是分床睡的。
    游行思绪乱飞,他连容倾的门都没去探过,比得就是一个谁更急。
    雪地上沙沙响,容倾看着背后穿黑色大衣的人影,他横眉竖目:“你什么意思?打算搞偷袭么?”
    昏黄的路灯下,游行不甚自在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他说:“我半个月前才搬进来,你说我搞偷袭,你可是冤枉我了。”
    他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对,确实是搬进来了啊……
    游行又说:“你在说什么我是真的不懂啊。”
    容倾听到这句话简直脑袋发昏,他自然保留着始祖的这段记忆,也记得这人被自己下药了,跟自己有过一段缘分的。
    容倾阒然冷笑:“怎么,不想认账?”
    游行说:“哦,你记起来了啊,是你不想认账吧,容大人……那当初你对顾鸢做了什么事呢?我好感兴趣啊,有本事就再抢一回啊,横竖顾鸢才是当初那个——”
    容倾一瞬出手,游行的腰落到他怀里,他道:“没理由我看上的东西要让给别人……”
    游行反是自然勾着他肩颈,在他耳边呢喃,嗓音沙甜:“我不记得你谁了,你爽完就走嘛……”
    容倾气窒,游行准备了一把水果刀抵在他颈间,“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抢你朋友顾鸢的人,那脸真的是糗大发了……”
    不能不说,容倾脾气控制得很好,他没有丝毫不愉悦,反是道:“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接……未婚夫……啊……”随即他又道,“都是千年狐狸,玩什么聊斋啊……怎么,要跟我交个朋友吗?”
    游行推开他,他朝顾鸢招手,口气就像多年熟络的老朋友,“喝酒么?我请客。”
    容倾:“……”
    游行笑着看向他,忽略这个人的臭脸,他想起多年前初遇顾鸢的画面。
    ……
    游行说:“介绍一下你朋友怎么样?顾鸢?”
    “难能看见你问我是什么人,你干嘛问我?他可是吸血鬼的始祖,比我还是强一大截的。”
    游行说:“那张脸是真的心动啊,你呢,顾鸢?”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后来好朋友背叛了容倾,游行相信,或许顾鸢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如此。
    ……
    顾鸢看向容倾,这会儿他笑得跟个纯洁无害的畜生似的,他说:“阿行——”
    尾音还带上钩子的。
    游行隐约注意到顾鸢勾起的嘴角,他也不怵容倾在场,他就说:“你干嘛要下咒啊……回家看到父母虎着脸很不爽哎……”
    顾鸢一身黑衣,面对游行的诘难他无语道:“怎么聂沈老是追着你跑,我好歹是他……曾经的对象……跟个咸菜疙瘩似的,要多臭有多臭。”
    容倾:“他有白月光,你没良心嘛……”
    顾鸢啧啧一声,“那又怎么样,我跟阿行订婚,不日礼成,你就算了吧……”
    容倾:“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十七号台风雨炸了你家聂沈要是不想死,你不还是得求求我么?”
    顾鸢:“我害你你会帮我?我记得容大人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还是说终于老树开花,抱得美人归。”
    容倾:“我等你解释……但你身旁这个人,我怎么看着好眼熟?”
    游行:“我亲过你啊,肯定熟啊……不然你以为呢?”
    容倾耳根子一红,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我怎么把你忘了?”
    “你怎么变小了?”
    容倾浑身的雪都飞起来,被顾鸢又一把摁下,他拦腰横住还有恩怨未解开的好友,游行跑到最上边的花坛,手揣着口袋笑着看向容倾,“我没说错啊,我是比你高……我还比你会喝酒呢……”
    容倾气得吹胡子瞪眼,“放开!我要扒了他的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就是披着人皮的狼。就是个黑心肝的!”
    游行浅笑两声,他手中往上丢着雪,忽见一个熟悉的人来到,沈郅拉长个脸,他抹了一把脸颊略略琢磨道:“几位在搞……three P?”
    容倾鬼使神差走过来,一拳把沈郅锤进地里,沈郅最近学Photoshop,容倾给他把眼前的景象锤成了高斯模糊。
    沈郅去地上找自己眼睛,容倾觑他,眼神有些狠戾,冷不丁沈郅的手腕被踩住,他说:“你……非法行医?”
    “你要问什么?容大哥?”
    “我跟那穿黑衣服的黑心鬼是什么关系?”
    “啊,你把始祖心脏给他的关系,你们如此相爱!在查克拉思主义光辉的照耀下,你们不仅是坚定的挚友,还是伟大的合作夥伴,更是突破了爱情藩篱的灵魂伴侣!宇宙都阻止不了你们对爱情的向往,让我这个过去的神父为你们唱一首爱情的赞歌。”
    容倾转身把沈郅的眼镜给踩个稀碎,他道:“你是垃圾关我什么事,欠钱的穷鬼也配瞎骂人?”
    沈郅:“……”
    他捡起破碎的眼镜戴上,眼前模糊的光雾让他想起那个车祸的夏天,父亲在嘟嘟嘟的警笛声中离去,再次,世间了无踪迹。
    沈郅对游行说:“你突然调查我是什么意思?想不到你个病秧子能把我家底都翻出来啊……”
    游行看了看沈郅:“明目张胆啊……我想翻就翻,想掀桌子就掀桌子,就算是现在……”
    游行把水果刀甩在沈郅的脖子上,“我把你杀了,也没人会管你……你跟我合作,那还有一线生机……”
    沈郅呸了一声,“你哪来的本事?”
    容倾火速出手,一脚把沈郅踢墙上,“你自己的怨气不要发在别人身上……”
    沈郅哼笑,“都说容情冷酷无情,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就这么报答我?”
    “说得好像游行没帮你一样,要不是容家,你不是早就死了?”
    沈郅上前欲掐住游行的脖子,“我当初就该让你死!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我父亲根本就不会掺杂进去这件事,他也不会死,我弟弟至今都没有下落,你让我怎么办?”
    游行从容倾身后探出自己的头:“说你两句还不听了,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我只是平等地不相信所有人罢了……怎么每次问起别人一些事都炸毛把全部事情推给我,要不要这么无耻。”
    容倾:“……”
    游行:“你有意见?你讨厌我?我这人就这样。”
    容倾对上游行的目光,他威胁说:“我们很熟啊……”
    游行立马离容倾远远的,“当然熟啊,兄弟关系嘛……沈郅你知道沈曜是你弟弟么?”
    沈郅数着自己的肋骨,“那懦夫,前阵子差点要被周昌明游说成功,沈家世代都是靠脑子吃饭,怎么会出沈曜这种蠢货!”
    游行:“哦,他是你弟弟哦……你两岁的弟弟就在你跟前啊……”
    游行的手倏忽被一下子拉住,沈郅说:“阿基宝德说,我这人嘴说出的话会遭现世报,所以那个该死的就是我!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你是我的主上,你是我的爷,你是我的皇帝陛下,臣心甘情愿服侍您,直到地老天荒,我一定死在我忠臣的主教面前!”
    沈郅曾无数次向上帝祈祷,父亲的死不是真的——可就是真的,比黄金还真。
    游行:“…………我可叫不醒沈睡的人。”
    容倾把沈郅直接甩到了另外一堵墙的屋外,他拉着游行的手,低语道:“不熟吗?你干嘛跟我走。”
    被钳住紧抓不放的游行,“那你放开?”
    “不——”
    “我比你父母还重要么?还值得相信么?”
    “对。”游行盖棺定论,“容倾,不论是容倾还是容情……你永远是我游行最相信的那个人。”
    “别的呢?”
    “……完了。”
    容倾:“……”
    ·
    雪地中,顾鸢与聂沈来了个世纪性重逢,关系剪不断理还乱,顾鸢点了根烟,有些人吧,心中恨到不行可就是想见见,但是也分不清楚谁更贱。
    白色的烟雾拢住对方,他想了无数次他们再会的画面。
    顾鸢俊朗的眉眼很是疲惫,他道:“聂沈,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只能说出这句话。
    打死不会承认喜欢对方,尽管他们有如容倾游行一般的羁绊,他为聂沈曾经背弃好友,反过来,聂沈离开他了。
    顾鸢冷笑一声,“切,聂沈,你算哪个葱,你以为吸血鬼纯血顾心妍能看上你?”
    聂沈也是个狠角色,挖苦顾鸢来极其狠:“顾鸢啊……我把你当女人用,你又哪里比得上心妍。”
    “答案,我讲了很多次了。”
    顾鸢呼了一口气,他赫然冷道:“那又怎么样?你逃啊……你把我杀了,你就自由……其实我想……”
    这人念他名字尾音总是带个啊字,笑起来眉眼向上弯,眼神柔情无比。
    只不过,那一切只是一场惊天骗局。
    他付出感情,背弃朋友,落得如此下场。
    反过来,朋友可怜他……
    顾鸢手指拿不住烟,打火的手在颤抖,再怎么骄傲再怎么伪装,身份力量再如何强大,他顾鸢也只是个有普通情绪的人。
    一时的痴迷导致今天的结局,他望着聂沈远远离去的背影,他喃喃道:“难怪阿倾说,一时的欢愉总会散去……我当初还去炫耀什么呢?阿行说得对,爱情如飞蛾扑火……”
    “阿倾跟阿行都把各自放在心里,你只是利用我罢了……”
    “你只是,从来都不把我放在心里。”
    没人注意到聂沈狠狠攥紧的手。
    有些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是从来都言不由衷,身不由己。
    顾鸢指尖的烟都烧尽,烫得他白皙的手发红发热……
    他使劲地咳,游行一边扶住他,容倾是不会安慰顾鸢的,在他看来,按捺不住被诱惑唆使的欲望是很残酷的一件事。
    容倾说:“我早说你蠢,我们这么多年朋友……猎人有几个好人啊?”
    顾鸢:“那游行呢?容倾你别把自己放太清高……我与游行八岁便相识,你算老几啊。”
    容倾坦然,“你问你旁边那个人,他喊我什么?到底是谁先看上谁?有人见色起意我只是顺水推舟,他自己要喜欢我,我为什么不要。”
    横竖有点炫耀的意思,顾鸢道:“手段不入流还显摆,你被人摆了这么多道,脸都丢光了,周昌明周启生爬你头上很稀罕?最劣等的吸血鬼,最恶毒的人心……你这始祖当得丢脸。”
    容倾道:“顾鸢,你够幸运了。”
    顾鸢大喊:“那到底是谁先背弃了当初的誓言!”
    容倾冷笑:“我要灰飞烟灭横死,与我仅有数面之缘的人类选择舍身救我,到底是谁背弃誓言在先?事到如今,你还来怪我?若不是游行,顾鸢,你还会记得我是你的朋友容倾么?说好的两肋插刀,不是你这么暗算我的。”
    顾鸢:“你只是个懦夫……没有心脏跟力量,你什么都不是,容情,我瞧不起你。”
    “那也随你,你顾鸢从来都比我幸运,这个世界以真心换真心,我换来什么?是看到你跟猎人以前暗算我?谁瞧不起谁?你顾鸢投身顾家父母多么爱你,聂沈有多么珍惜你,我爱的人客死异乡,我连尸体都见不到……你作为朋友,看着我一次又一次痛苦转生,冷眼旁观……这些东西事到如今我没有跟你算账,你还敢来怪我?到底是谁先背弃了誓言,你有脸问我?白雪山那泼天的大雪你看了么?我容倾从来没有对不起谁……更没有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吸血鬼中任何一个人,你纵容聂沈敲碎阿行的骨头,取走心脏……你敢说这些事,与你无关?”
    容倾擡手狠狠捏住顾鸢的脖子,后者面色煞白,容倾又道:“我从来不稀罕做什么吸血鬼的领导跟君王……你还敢唆使阿行去系统……我没要你的命算是好的!”
    顾鸢被掐得断气,游行没去劝,啊了一声道:“这就叫识人不清啊……是敌人太强还是我们太弱?”
    顾鸢没用力量,相反,此时的容倾力量又继续上涨……
    容倾放手,他转身把游行捞在怀里,恢覆过来的他顺着游行的脖颈抚摸,一下又一下。
    其实游行挺怕人大声说话的,他调侃道:“这么快,我还想逗逗小白花呢……”
    容倾无语:“算了吧,狗都难劝,我跟顾鸢始终就不是一路人……”
    顾鸢指尖香烟燃尽,但聂沈与他,终将是不死不休,他不可能如容倾一般为了喜欢的人放弃自己的地位。
    他无奈笑,什么啊……
    容倾与游行共同的立场不变,但感情深刻的朋友们,又岂止是一刀两断四个字能够形容的?
    容倾看活过来的游行,看着他跟自己开玩笑,自然心中也是无限感慨,他亦不是个多么有责任心的人,这点他承认,可问题是……
    游行刷地一下被绊倒,立即扑容倾背上,他惯性让游行歪住,直接站在原地不动。
    游行鼻子被撞到,眼泪汪汪,他说:“你撞我干什么?”
    容倾去捏他鼻子,忽调侃了句:“我好冷啊……快借我暖暖,我都半个月没靠近你了……”
    大衣扣子解开,游行冰凉的一双手直接往他腰上摸,胸膛是冷冰冰的一张脸贴了上来。
    容倾心道解衣服倒是快哦,从碰上到现在,游行不喘气也不咋样了,游行扬起脸亲容倾的脸,他说:“我好想你呀……你想不想我……”
    容倾觑他:“娇气包。”
    这说得游行挺不好意思,他说:“我信你啊……”
    容倾的大衣都是偏宽松款,他终于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他希望阿行能够自由呼吸,两个人能够彼此独立,又相互依靠……
    他的阿行,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最值得他去爱的人,有一些缺点也无妨,他不必因为别人几句调侃而硬要改变自己,他的世界里,游行会有很大很大的自由,当然,就算是娇气也没有关系。
    可是顾鸢聂沈都不愿,怯于展示自己最真实最怯懦的一面,也不够包容,放不下一些东西。
    那些过去的确是很难过,很痛苦,将放得下也未必放得下……可没有那些日子的磨炼,何来今日的容倾。
    大概是上辈子亲少了,容倾一边亲游行一边想过去,他笑出来,游行仰头承接他的吻,两个人亲完了就抱在一起,游行问:“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容倾道:“没有,只是觉得自己过去怎么那么喜欢霸王硬上弓啊……我应该温柔点儿的。”
    游行:“…………也还好吧…………我就那德行…………喝酒就犯浑……”
    容倾:“那还行……”
    当晚,容倾去敲游行的门被紧闭门外,无比跳脚。
    他啪啪啪拍门,游行用异能焊得死紧,容倾破窗而入,恢覆记忆还单独睡,想得美哦!
    游行挣扎,容倾整个给他抱住。
    容倾香了一下游行的脖子,他张开犬齿咬了下去……
    游行痛呼:“……你!”
    容倾无辜:“……力量进化,我…………”
    半个小时后,容倾被游行生生咬醒了。
    游行与容倾目光撞上:“我………………”
    还是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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