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宁简破口大骂,“容风华我问你!我跟我妈妈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么多年都不接我们回琅馆,因为我妈是娼妓出身?比不上叶迦南,我审判院遭受游廖的欺辱,我听你的话进入审判院,那周昌明与周启生处处嘲讽,你连问都没问过我,我把你当成一个真正的父亲去憧憬,为什么?”
容风华只问:“你想姓容?”
“我是你儿子啊!我是你儿子!我死了你是不是不会为我上香?”宁简痛骂,“我妈妈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为什么看都不看她,她连着恨你也一起恨我……为什么?”
容风华冷静问道:“真正的容怀书对你是不好么?阿倾他又做错了什么?”
宁简道:“他该死!就只是这样,而已。我看不惯,仅此而已。”
容风华道:“那你把阿倾的身体放进焚化炉烧了,还是没烧?”
宁简切一声,“是烧了,又怎么样?”
文永芳扛起拐杖对宁简的脑袋一抡!
宁简目光痛苦无比,他道:“妈,你偏要袒护容倾是不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袒护他?为什么?他不过是姓容罢了……就因为他是容怀书的儿子,还不是死了!”
文永芳反覆道:“我就不该求你容风华覆活他,啊,啊,呵……养了个白眼狼,不知感恩,不知羞耻。”
宁简又嗤笑:“反正就一个月好活,多了少了无所谓啊。”
宁简对聂沈说:“你说好的,让我见见简诀。”
容倾游行始终是作为旁观者,他们身后是成堆的变异人,好几十来个。
砰砰砰的枪响,简诀支起身子,他朝游行倏忽冲去!
游行今天不想动手,甚至连简诀碰都不想碰,一切交给容倾……
容倾准备了一根钢筋,简诀骂道:“游行!你个鳖孙!”
容倾一棍猛地地狠敲在简诀的脸上,他眯眼:“骂谁呢?墙头草,你做了什么?”
简诀手上全是腐蚀性的异能,他手摸过之处尽是腐朽的枯木,容倾早已准备好了棺材。
那一钢筋抽得简诀皮开肉绽,生生发痛,他自言自语道:“你是容——”
容倾怕他脏了自己的手,他不费吹灰之力踩在简诀的脑袋上,又说:“你可不配喊我的名字……你胆挺大啊,敢烧我……”
抹杀力集聚,简诀的异能被如数废去,他发出惊天痛叫。
“不——不——”
容倾的声音轻轻的,他又说:“这算什么?”
一道火从简诀的指尖开始燃烧,容倾的笑像是地狱修罗,火舌滚过之处,皮肉烧焦的声音特别大,容倾踩着简诀,单手掀开棺材板,盖板掀起的瞬间,容倾用钢筋挑起为简诀的身子往棺材里头砸去……
片刻之间,宁简被一股风吸走,游行只是那么淡漠看着宁简,后者说:“你骗我!你又骗我!”
容倾道:“叔叔,你真是话多。我告诉你吧,你就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容家不是你待的地方,叔叔给过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宁简大喊:“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棺材板轰隆一声盖下,游行撕开一道空间,那旁边是熊熊燃烧的火,里头有厉鬼的哭喊,没错,那正是烧吸血鬼尸体的焚化炉。
棺材一瞬挪进去,游行指尖爆开几道闪电,高压电流刺啦响,轰隆一声。
棺材彻底焊死,灵魂不死不休遭遇雷击,焚化炉烈火燃烧,永生永世。
容倾问:“你去黄泉找那个判官,就是为这个?这叫什么火?配上你那可无限再生的血液制造出的身体,这两人怎么办啊,天啊,好可怕。”
游行:“异能不会只眷顾人类啊……这叫地狱烈火?不知道,反正烧了灵魂还会再生,这烈火彻夜不熄。棺材将永远无人能打开,也永远没人能听到这两个恶人的呼喊。”
“你是谁,他们不配知道,我更不想亲自动手。”
空间彻底封闭,容风华无尽叹息。
游行一步步走到文永芳身边,他眯笑着看向她,这个被所有人称作很好心肠的人可不是周围人所想的那样,容风华目光覆杂看着她,游行说:“叔叔,我又不会害她,只是跟文阿姨说说话。”
游行笑起来很像许含。
他说:“文阿姨,您记得顾心妍么?”
文永芳想走,她感觉从前这个温润礼貌的青年像是条蛇一样,可她的轮椅被容风华牢牢焊住,他说:“阿行,你慢慢说。”
游行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特别讲证据,特别是叔叔您……我问文阿姨一些问题呀,文阿姨不要骂人哦。”
容风华道:“你说……”
游行道:“叔叔,我知道您一直很讨厌我,说我自私……可我就问文阿姨了,我说起顾心妍您躲什么呀?这个名字不认识我换一个,我妈妈叶迦南一直被误会是她下毒害了病弱的顾心妍,可据我所知,您跟江素熙可是同班同学啊,她是生物化学老师,那慢慢至死的毒药得是亲密的帮佣或者是保姆下下来的……您做江楚父亲的情妇前,自己在顾家是干什么的也忘记了?”
“顾心妍当年与我父亲容怀书订婚前,她与叔叔您是不是见过几面?”
游行道:“叔叔,当年顾心妍不过是在家人结婚前提笔给您写了几首诗而已……应该说……文永芳救您,那天松山疗养院的火,是不是她放的……那我妈妈叶迦南……”
容风华一直不知道顾心妍对自己才颇有好感,可文永芳爱慕他他是知道的。
文永芳捂住自己的耳朵,骂道:“你住口,你住口!你住口!”
容风华转手掐上文永芳的脖子,硬生生拗断了,女人用凄惨哀怨的目光看着容风华,她喊:“容……容……我爱……我爱……”
容风华目光冰冷,他道:“恶心。”
容倾擡手抹过文永芳的身体,她的身体连同轮椅一起灰飞烟灭。
聂沈觑着游行,他道:“你欠我一次,游行。”
游行笑得纯良,“什么叫我欠你一次,聂沈……我就是不想自己破开梦渊啊……顾心妍到底跟你什么关系?”
聂沈:“恩人,仅此而已。今后,我们形同陌路,你不是猎人,我也早已不再是了。”
游行:“阿沈!你跟顾鸢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初你们感情那么好,那沈如是与沈恪臣……那是不是跟我父亲母亲——!”
一阵白光,聂沈说:“阿行,我与顾鸢注定不死不休,你跟容倾要好好的。”
容风华告诉他们,他不会再劝阻游行对审判院动手。
这几乎就是游行最大的筹码,庇护周昌明与周启生最大的那一道屏障彻底没有了。
容风华跟周启生周昌明关系匪浅,他亦是对容倾很好的叔叔,从梦渊中脱离的游行被容倾扶住,起初容倾还以为是断骨那地儿呢,没想到游行压得最深的却是自己的死,如今宁简简诀死了,按理来说,或许游行该放下了,游行却兴致恹恹,一副颓丧的样子。
沈曜跟容倾四目而对。
容倾见他两手空空,像是逛大街,他道:“你什么意思?来梦渊就你一事无成?”
沈曜道:“没,我觉得这地儿耳熟。像是来过,可我是孤儿啊,这么会对这里的感觉这么熟悉。”
游行腿软,他抓住沈曜的衣摆,擡手薅住他头顶的毛,容倾气急,一脚把沈曜给蹬开:“滚你妈的!少碰我的阿行!”
沈曜脑袋被薅得痛,容倾表情怪异,就这样,三个人回到各自住处。
·
祁蕴和面对被薅地那堆头发表示诧异,“你是活生生给人剃头了?”
容倾骗沈曜去梦渊是为了故地重游,他把保存好的沈郅跟沈曜头发给祁蕴和,话语还有些不好意思,“薅少了还是薅多了?”
祁蕴和一边准备给两个人做鉴定一边问:“你早便怀疑沈郅跟沈曜是兄弟关系,那为什么又要做一次?”
容倾道:“之前叶满在其中干涉,我很信他……我妈跟我说当年她为了保护沈曜偷换了他的资料……其实我怀疑,那意识进化体的最后3%怕早就成功了……而且或许……就在我们身边。”
祁蕴和道:“我告诉你吧,当年我知道这些事感觉非常恶心……直接准备就要离开,但是我弟弟讨厌我,特别讨厌我,甚至不惜让我死……于思雨舍不得我这颗很聪明的脑袋,还弄出了一个祁雨潇代替我……哎,我现在可是我爸心中想念的乖乖儿子啊。”
“那于思雨怎么跟你爸认识的啊,我记得祁天不是最讨厌攀关系的么……”
“哈哈,于思雨就是这么上位的啊,我爸嘴上说着正经,心里可美滋滋呢,于思雨多会社交替他争面子,你外婆可是吸血鬼望族,我爸从前就一穷鬼教书先生,只能说,她幸好离开了我爸嫁给了虞先生,可惜,我爸就是个那样喜欢钱的人,嘴上说一套后面做一套……小情人好多呢……搞兄弟老婆也是很正常的,恶心死了……”
“哦,那游安树……”
“对啊对啊,你以为呢?!”
容倾不懂生物化学,他身体依靠着白墙,灯光在他睫毛上打上浅浅的阴影,他说:“我记得我叔交给阿行的源代码可是修改过的啊……哎,不知道他们知道无法抹杀我跟阿行,脸又该作何表情呢?”
“十七号台风雨数据库系统连接着海量的数据信息,如果直接炸掉毁灭意识体也不是不可能。”
“知道地址么?”
“不知道。”
祁蕴和研究这个意识进化体很多年了,一直在寻找毁灭他的方法,但是最终他发现,恶念这种东西到处都是,灭了一茬还一茬。
人心急躁,总之习惯性一口吃个胖子。
意识体数据库能够不断被修改 ,不如就先解决掉能修改的人嘛……
祁蕴和晃了晃试管,他好奇看向容倾,“你抹杀力是不是又要进化了?上次你可花了一年啊?”
“对哦……蛮久没动手了,杀纯血的确是最快的进阶方式……还有异能加成到我身上,这一次估计会快点吧……杀简诀与简思危真是好害怕啊……”
祁蕴和:“……你走。”
容倾:“……”
·
这一天是寻常普通的一天,天气晴朗,游行跟容倾难得去上了一天课。
晚上两个人各自干自己的事,游行写摘抄,容倾练毛笔字,就这样挨在一起,直到晚上上床睡觉,游行先洗澡,他喊了声,“给我拿沐浴露……”
有时容倾会故意关灯,或者趁着游行偷偷不注意,把他的衣服给拿走。
对此,游行表示无语,他是绝对坚决要在浴室内彻底擦干,然后穿了衣服才出来的,没那习惯在容倾面前换衣服。
容倾也是一样!
两个人从前的习惯就是这样子,住一起了习惯有那么一丢丢的改变。
许是看久了,面对很是直白的目光依旧是很不好意思,又或者是源自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陋习。
游行晚上照常洗澡睡觉,或许是换了沐浴露的关系,容倾还坐在书桌前玩手机,从yoube热点切换到好运来,干脆切换到敢问路在何方,再到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他想这些歌平时听听就算了,最好听的还是拿手日文歌。
容倾习惯用有线耳机,游行也喜欢,他们许多习惯类似,还是那首歌……
忘れられるなら
倘若能够忘却
谁かを爱して歩いていたい
我愿携爱而行
もう一度だけ愿うから
再一次满怀憧憬
远回りだとしても
即使百转千回
たった一人ただあなたを探してる
我也会独自将你寻觅
手と手のぬくもりが
双手之间的温存
心を引き寄せてく今
拉近了你我的心此刻
同じ空见つめてる あなたに逢いたくて
多想遇见 仰望着同一片天空的你
……
许是香味变成了钩子,容倾摘下耳机,他绕着手机围了几圈,果断掀开被子上床了。
他的心很热,迫不及待想要拥抱某人,这些年的纠缠,分分合合,从不安到无数次局促,容倾恍惚间又闻见一股馥郁的香气,他对游行的喜欢,每过一天就多加一分。
一双冰凉的手探入游行的衣摆下,容倾草草抚摸了一下对方的脖颈,便贴了上去。
……
游行是被楞生生干醒的,两个人盖着被子,他的脸有不正常的潮红,泛着热气,他轻言细语道:“你……你干嘛呀……”
容倾力道越发重,他把游行的脸楞生生掰过来接了个姿势头痛的吻,嗓音沙哑着问:“乖宝,能忍吗?”
“……”
容倾又问:“那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游行也没答,容倾痴痴笑起来,他掀了被子,空调温度打高,容倾翻转了位置,覆而亲了上去。
这大概是游行最不喜欢的姿势,只有睡觉时游行才会让容倾这样抱。
游行一双手熟练地勾上容倾的脖子,便只是看着他,容倾在床上不是会说荤话的性子,他被盯了会儿特别不好意思,他道:“你看我做什么……”
游行有些累,脑子不甚清明,微微有些上挑的眼睛在容倾眼中看上去是媚眼如丝,骨架子不大,身体削薄,但是——
游行短促的一声惊呼,他意识全醒,容倾拿手压住他的嘴,耳边警告道:“爸妈在外面……你想让他们听到……?”
容倾向来是不做人的。
游行睁大眼,眼角泪花淌出,可可恶的容倾还在一次次用无比狠的力道狠掐他的腰。
他呼吸断掉,容倾问:“你想对我说什么……”
游行:“……”
……
黑夜已深,不知为何,游行一次次坠入深海汪洋,容倾今天实在太不正常了。
虽然平时也——那样。
游行体力没有容倾好,他伏在容倾的肩膀告饶:“我……我……你好重……哥……我们……”
容倾的手在他的脊柱处流连,耳语道:“宝贝,这么点儿就受不住了?”
“阿倾——!”
酥麻感。
“喊我容情!”
游行完全坐在容倾身上,容倾一边把衣服盖在他肩膀上一边问他:“乖,你告诉我,想不想做吸血鬼的君王啊?”
游行一个巴掌打上他的脸,只虚虚用上一双眼瞪着他,容倾说:“哦,太什么……了二是不是?嗯,我知道……那只白桃子最喜欢看——”
游行无助地撑起身,又被游行一把攫了手腕,游行声噎气促,他忙说:“我丶我平等地讨厌所有人!包括你!容情!我就知道!”
容倾掰下他的脖子重重咬住他的嘴唇,游行拼命挣扎,血腥味涌起,他说:“对啊,药都是我下的,又怎么样呢?只能说你这人太好骗了……”
游行目光充满无助,他要被弄死了。
“随丶随便你……”
“乖,这句话不是我想听的……”
游行:“我除了你还能去爱别人吗?!你个混账东西!”
“不是。”
“我也爱不上别人了……”
游行抡起iPad砸容倾脸上,他迅速下床要去洗澡,却一下摔了,容倾摸着自己的脸,他道:“阿行,砸了脸你看我什么?!”
游行双眼蓄泪,直接瘫地板上不动了,眼神直勾勾盯着容倾。
容倾赶忙去扶,他半蹲下身看游行,他的手去摸他的脸,又问:“什么感觉?”
游行:“你个死骗子!你都能从顾鸢手里把我抢了,你可知,我最初遇到的那个吸血鬼漂亮哥哥就不是你!!”
容倾打横抱起他,“所以呢?”
游行一口咬在容倾手腕上,“你就是个讨厌鬼!”
容倾快速带着游行冲了个澡,他开始调侃,“啊,那顾鸢跟聂沈知道你这么娇气么?”
游行一拳揍在容倾下巴上,他说,“阴气鬼!谁想当那君王……你滚!”
“哦,那你想啊……”
游行双脸通红,他跟叶迦南一样,送了容倾脑袋一拳,他正儿八经说:“不知羞。”
那一拳委实不轻,容倾眼泪汪汪的,他看了赶忙去换衣服的游行一眼,他说:“顾鸢不知道珍惜我有什么办法……当初,你许愿碰见个漂亮老婆,命运让你先碰上顾鸢,可他不知分寸,害你爷爷,我不过是行使作为人类最基本的趋利避害权,率先把你预定了呀,怪就怪在你不知道这吸血鬼始祖的命定之人就是要这样那样啊……我花了这么久让你爱上我……你还打我骂我……真的是,我好委屈。”
游行:“……你蹬鼻子上脸了?!!!你不是很是知道权利权利么,怎么不见你当大审判长……成天就知道!!!!!!”
容倾挨过去,他吻住瘫在沙发上喝水的的游行……
低语道:“我爱你,阿行。”
游行在抽事后烟,他翻身欺了上去,要好好讨个吻。
容倾觉得不对,酒?
沈曜他祖宗的!
昨日沈曜到访,自带酒水。
容倾道:“你少糟践我脖子!”
……
游行也不咋知道自己为何喝酒后就是那德行,刚刚他去喝水,然而烈酒下肚。
好家夥,第二天早上一起来,他脑袋身体头痛欲裂,那刚醒,响亮的一声被推下床,游行撑起身,只见稍微年轻一点的容倾正瞪大眼睛看着他,那眼神……游行从前见过。
嘿,容倾抹杀力要进化了?!
那眼神怎么说呢,游行觉得往自己脑门上焊个渣滓的名号那是妥妥的。
清纯小白花容倾满脸惊恐,他环顾着陌生的房间跟陌生的大人,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琅馆,我家里?”
游行记起他们今夜在琅馆歇息,母上许含与游廖为了怕顾鸢纠缠,直接先出国旅游。
另外一个母上大人叶迦南对顾鸢是极其顾忌,她与容怀书尚还在顾鸢的异能控制之中,游行问了雪女,这叫情人咒,他对此表示无语,可眼下,容倾不认识他了,还把他当登徒子了。
游行最耐不住容倾做出这副样子,昨晚,他当机立断把人给掰过来,给容倾说了句他们是兄弟,而且他还是他好朋友顾鸢的未婚夫。
游行发誓要掰回一成,他顾不得身体酸痛,就那么摁住容倾,他手捏住容倾的下巴在他耳畔低语,“咱们这样你要是告诉妈妈……那晚上你就不要睡觉了。”
容倾脖子都是吻痕,他眼神害怕地望向游行,“我讨厌你!”
游行拉住他与他接吻,现下他比容倾高,他就说:“那好啊,你不要爱上我是最好的……明明是你趁你朋友故意偷溜进我房间,我告诉你哦,我们一个班一个学校,还住一个宿舍,你要说出去……”
游行重重咬住容倾的嘴唇:“那……就像是现在这样……”
容倾推开他……马上从房间跑出去,他使劲擦自己的嘴。
游行笑到肚子痛,“哈哈……怎么会这样子……”
以致于沈曜是真的无聊来找游行容倾去上学时,沈曜惊呆了,游行捂着肚子笑,他已经很久没看见过游行这么开怀的笑容,他回想起了他与季白桃的时光,忽而,他的手被拉住,容倾躲在搞高大的沈曜背后,他握住好友的手,怯懦道了句:“这个人他亲我……沈曜……”
沈曜目光晴天霹雳,他指着容倾道:“这是……?幼稚鬼又要进化了,上次可花了一年啊,也没失忆啊……”
游行与他目光对上,耸耸肩,他招呼沈曜过来,“演演戏……那顾鸢……”
游行浅笑,他觑着容倾,表示一股我跟沈曜很熟的样子。
容倾马上改口:“我看错了!”
游行头痛,看样子不得不去上一段时间的学了。
阳光洒在他的眉眼上,新的时间又开始了。
他的手机发来一封短信:“游行,你能耐啊……”
游行删掉短信,回都不回,无关的人,他向来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