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小说网

字:
关灯 护眼
蓝色小说网 > 铭君引 > 冷战不妨心向君

冷战不妨心向君

热门推荐: 天官赐福诛仙诡秘之主破云
    冷战不妨心向君
    宋铭劫屋子里,也是透着寒意,他们自幼习武体热,反而呆不惯那么暖和的屋子。
    其馀人都到齐了,目光凝重,水龙使却如常没什么烦忧,带着笑意姗姗来迟。
    众人见到他,都不知缘由地心里松快一阵。
    贺清年道:“你干什么去了?这都迟到快半柱香了,大家夥儿都等着你。”
    “出来本就时候差不多了,可又偏偏遇着些调人兴趣的事儿不得不插一脚,这才晚了。”
    “哟。”贺清年多少带点阴阳怪气,“还有让你水龙使大人亲自干涉的事儿呢?如今大家都紧绷着,不如你便说来当个趣事?”
    水龙使叹了一声:“只怕这事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听,我就不平白添那些个堵了。”
    “呵。”贺清年又冷笑道,“你如今说话倒很有一套啊,调人兴趣这事儿你也做得不错,别卖关子了,你不说我可当场叫小厮来说了。”
    水龙使佯作无奈:“好吧,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我路过教主夫人院门口,见着夙心姑娘跟个老嬷嬷吵嘴。”
    “然后呢。”贺清年对他这说一半藏一半的态度很是不满。
    “然后我自然是想去帮老资格的嬷嬷,可我又发现是她有错在先,克扣了夫人的用度。我正想说两句,夫人又要夙心姑娘回去,不处置那些下人了。那我也不好强硬插手对吧?”
    “克扣用度?”宋铭劫方才听着关于谭君宜的话,一直没擡头,好像要装作不在意,只是盯着桌上那堆公文,也不知是在看还是在听。
    如今他自然也是知道,水龙使这些话纯粹是说给他听的。
    可他依然做不到袖手旁观了。
    水龙使啜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是啊,那些下人向来是吃软怕硬的。我没见着夫人,但听她声音没什么中气,许是病了。放在往常如夫人这般知礼,多少会出来看一眼,如今是一句话都懒得多说了,看来属下也是怪讨人嫌的。”
    宋铭劫听他每一句似是而非的调侃都不由得心痛。
    只是他本就寡言,若非这些人都是最了解他不过的,还真是难看得出来。
    浣溪使在这其中那更是心腹中的心腹,做这样的角色,就不能只考虑“大局”了。
    他们这场会本都要谈到什么时候出征了,却硬生生地被浣溪使“遏止”于战略部署。
    等人都走光了,浣溪使才开始边整理东西边道:“教主,既然担心便去瞧瞧吧,往后......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如此齐聚一堂。”
    宋铭劫苦笑着擡首:“你有心了,其实不必这么迁就的,大家一道凑齐也不容易。”
    “教主的心早就不在这事上了,我们说得再多也不过是空谈,最终还是要您点头的。这事可随便不起,还是得待个一心投入之时。”
    宋铭劫也不恼,只是一如既往笑容苦涩:“知道了,日后恐怕少不了托你奔波。”
    浣溪使一瞬间便明白了:“您是打算将夫人送走?”
    宋铭劫没否认。
    “且不说夫人自己愿不愿,您就真的舍得吗?这可是要伤透心的,再想破镜重圆就真的太难了。”
    “不舍得又能怎么样呢?她不能和我们一样吃苦,即便她以后不能原谅我,我也一定会把她送到最安全的地方,与世无争。”
    “夫人是明白人,但越是这般通透,便越是难以动摇,您最好还是想想清楚,做足心理准备。”
    宋铭劫丝毫没有要再做思考的样子,只是道:“有件事,不是刻意瞒你。说了,也许你就能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选了。”
    浣溪使没接话,在静等着后文。
    “容之她有身子了,那样的颠沛流离,就算她愿意,我也不会点头。”
    浣溪使震惊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早些不说,难道就这些天吗?”
    宋铭劫摇头,但也没做多少解释。
    浣溪使倒也没什么感兴趣的,便也就不追问,只是又妥协道:“既然是这样,那的确没别的办法了。持续等待的煎熬我懂,比生离死别更甚,倒不如开始就死了心。”
    宋铭劫还是不言,浣溪使再不打扰了,告了声退便离开。
    他似乎是在低叹,他想去看她,想去肆无忌惮地拥抱她,可是现在还不行。
    这般模样,只会更难割舍。
    他高声唤了门口的小厮来。
    “去把负责夫人房里吃穿用度的所有丫头婆子都叫来。”
    小厮有些惊异,不过还是照办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便乌泱泱站了二十来人,几乎都是谭君宜来了以后新买进来的,对这位教主也没多少了解,心里都忐忑的很好,不晓得教主叫他们来是何意。
    宋铭劫也没明说,只是直截拿出个木匣,打开以后是许多漆黑的药丸。
    他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废话:“如今有两条路,第一,吃了药,日后当个哑巴去南边陲做劳役,永世不得入宏城半步,第二,打二十大板,赶出去。”
    那些丫鬟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一旁其他的侍从个个低着头,甚至不敢看一眼那些被重罚的下人们,唯恐牵连到自己。
    宋铭劫似乎是有意不给她们留半点颜面的,特意让所有人都看着,他们是什么下场。
    那马嬷嬷是头一个一面双腿发颤一面敢问缘由的人,因为她也是这些人里仅有的几个原先就在府中的老人之一:“教主......奴婢们可是哪里做错了?”
    宋铭劫冷“哼”一声:“马嬷嬷,我本敬重你,在我来此之前就在府里当差,资格也算老的。可我从没有说过年纪长了犯了错就能不罚,服饰时间长了就可以越俎代庖。”
    马嬷嬷听着前头还好,“越俎代庖”四个字一出,她立马吓得跪地磕头,拼命说着“不敢!不敢!”
    宋铭劫甚至不屑于低头看她一眼,他回过身,去摆弄那个木匣:“你知道你不能做的是什么吗?”
    马嬷嬷禁了声,宋铭劫还是背着身,以一种极具震慑的声色沈声道:“是谁许你擅自克扣夫人房里的用度的?克扣下来的是归你所有了?我可记得府中从没有任何规矩说我要少去几次夫人房里,下头丫鬟便可自作主张少发份例的。”
    马嬷嬷已至下头所有一齐跪下的婢子们都吓得不敢擡头。
    马嬷嬷嘴再硬如今也硬不起来。
    宋铭劫兀自又故作不以为意地走过她们身边:“何况夫人近来辛苦,本该要发两份月例的,如今你们竟还压榨这些东西?”
    那些会“压榨”的毕竟也都不是傻的,连边上别的侍从都大体猜出宋铭记的意思了,若真是那样,她们可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啊。
    也罢,宋铭劫将她们一并唤来,本也没有让她们好过的意思。
    他不紧不慢道:“夫人有了身孕,容易乏累,整日不出门,我都不常去打扰,你们倒是好得很呐,这用度都敢削?”
    那些丫鬟一听,个个心里凉了半截。
    马嬷嬷见最后的生机都没了,旁的丫鬟也许关系还小些,这教主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只怕再不鱼死网破,她便是想死都难。
    她不停地重重磕头:“教主,奴婢知错了!奴婢当真是不知道啊!若是知道夫人是有身子了才会如此,奴婢定然是会替教主呵护有加的呀!”
    眼前银光一闪,宋铭劫眼里泛起血丝,剑尖顶着嬷嬷的脖颈,已印出一条红纹。
    “我看你是口不择言了吧!我夫人需要你呵护?谁给过你这么大的脸面?你说出来,我让他去黄泉陪你。”
    马嬷嬷楞是半晌都没憋出一个字。
    “还有后边的,谁担得起这责的,推出来,不罚还有得赏。”
    鸦雀无声。
    宋铭劫拿帕子擦试着锋利的刀尖,蹲下身子,在嬷嬷面前。
    被他擦过的刀尖映着银色的光泽,鋥亮鋥亮的,要把人心底最阴暗的角,都打上光。
    马嬷嬷还在垂死挣扎,宋铭劫听着扰人,不经意地转了手里的剑。
    周遭都寂静了,没有想象中喷涌而出的血,但见她双目圆瞪,死得并不安详。
    宋铭劫面上没半分起伏,丫鬟们都是没见过死人的,吓得面色一个白过一个。
    其馀人他自然也不会一个个管过来,只是向着身边道:“方才的处罚都听清楚了吗?”
    边上的小厮连忙应声。
    他馀光斜放在他们身上片刻又离开。
    将剑继续放回原处,一言不发地绕过那些丫鬟出了房门。
    他不自禁地擡头,见到的便是那个如今看着冷清的院子。
    窗门紧闭,若非是里头还燃着灯,都要让人觉得那是间常年没人居住的屋子。
    “嘎吱”一声,宋铭劫快步走至院门旁,她见不到。
    他透过门落的残隙看过去,这才过了几天,她脸色很白,没有之前精心打理过的模样。
    本就柔美的面容加上病色,憔悴了,让人心疼。那是冲动的,想立马便拥她入怀,给她一世快慰。
    可惜恐怕日后连相见都难。
    夙心去里屋拿出件披风,挂在她身上:“夫人外头凉,进屋吧。”
    她未曾挪动半步:“夙心,你看外头的雪多漂亮。”
    “是啊小......夫人,不过再这么看下去就得染上风寒了。”
    她不知是被什么触动了,看着那个方向出神:“可是我好想他啊,我想见他,可他应该已经厌弃我了吧。”
    “不会的,若真如此教主又怎么会将那些欺负你的嬷嬷丫鬟都带走呢?”
    谭君宜哽咽着勉强笑着:“你不懂,这些事情都不重要,只有我上次那些伤人的话才会走到心底最深。”
    “您别自己吓自己,教主不会曲解您的。”
    “真的吗?可这一次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我不想冒一丝险。”
    夙心第一次听见谭君宜说这些话,平日里她心思很深,再亲的人也不会听到她的心声。
    她苦笑着回头:“我们走吧。”
    夙心顺势搀扶一把,她还在留恋,还在等。
    宋铭劫不知何时面上温了一刹那。
    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格,战火硝烟都不可怕,他冲昏头脑一般义无反顾地要去留住她,但又在踏出脚的时候清醒过来。
    如今这种状态,才可能送得走她。
    如果留在他身边,不是最好的选择,不能确保她是安全的,那他愿意冒永远难以重逢的风险将她送走。
    他慢慢回到房里,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辰,天已然全黑了。
    这种时候才最适合想念,寂静的夜没有喧哗声,但他感到嘈杂。
    当双眼习惯了黑暗,视物便不成问题,只是会模模糊糊的,与某些回忆重合罢了。
    细数来,也没几日欢愉,想“祭奠”,也不知为何。
    他想倒些茶,却发现壶空了,一滴一滴加在茶盏,明知道就快尽了,却还要“苟延残喘”。
    有些事啊,一旦成为了疤,便不能随便揭开了。
    他不敢点灯,不敢等天明。
    也许明日就要告别,趁战火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之际。
    他不敢去想,该说些什么话才能将她伤得最彻底。
    他最清楚不过她是个怎样的人,古来破镜可曾重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没有人给他“抽刀断水水更流”的机会了,当断,便要断个彻底。
    周易甚来此的目的,宋铭劫敢说有五成是为了谭君宜,她夹在中间,算个什么?
    叛国?不谙妇道?......
    罢了,既然这些名声她万万背不得,那将她送走便是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
热门推荐
恩批文路人听见主角心声后 人前人后 过期糖 刮金佛面 悦耳 王爷,暗卫知错了,主动求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