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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愿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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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愿为妾
    翌日清晨,谭君宜鲜见地睡得格外踏实,一睁眼便是他那双桃花眼,安静地盯着她。
    “你什么时候醒的?为何不叫我?”
    “有一会儿了,你向来睡得浅,今日好容易睡得熟一回,我哪舍得吵你?”
    谭君宜笑着低下头,转过身子便要接着睡。
    “你要是有事便先走吧,我还想再睡会儿。”
    宋铭劫将她的长发整齐地撩到她肩头:“好。”
    宋铭劫走后,谭君宜便也真的是乏得紧,想是昨晚睡得晚了,又有些惊吓,今日便格外想待在床榻上。
    夙心却有些不合时宜地进来,似乎还有些着急:“夫人,南宫小姐来了,说是有事寻你。”
    谭君宜迷迷糊糊地被夙心扶起来,简单打理了下妆容,换了身素色衣裳。
    “让她进来吧。”
    南宫镜手上还带着不少东西,进来也是规规矩矩地行礼。
    谭君宜擡手示意她不必拘束,随意些坐便是了。
    她将手上东西交给夙心。
    “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南宫镜不知为何,面上竟有些羞涩地点点头:“确有一事,有必要让教主夫人知晓。”
    “何事?”
    “教主早有诺言,立我为平妻,今日便来找夫人敬茶。虽说日后我们平起平坐了,不过毕竟也有个先来后到,一杯敬茶总还是喝得的。”
    谭君宜手上的茶杯一抖,碎落在地满是渣。
    夙心赶忙迎上来:“南宫小姐你在胡说些什么?一面之辞便要信口开河吗!”
    南宫镜正眼不斜:“这是谁教的规矩?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说着她又向谭君宜笑着:“不过也无妨的,日后我们便是姐妹,我大你些,妹妹管不了的丫头,便由姐姐代劳。”
    若放在别人,谭君宜定然以无理取闹为由赶走了。
    在她出嫁之前还曾想过若有人硬要塞妾室来该如何应对。
    只是偏偏这人是南宫镜啊!她的确不会胡诌,也对她有着救命之恩,她又该如何面对她?
    谭君宜面色不动:“是啊夙心,杯子碎了还不快收拾?南宫小姐眼里容不得沙子,别落了口舌去。”
    南宫镜扫了眼正收拾着的夙心:“是了,做丫头的手脚麻利些也是应该的,总比闲下来便指摘主人家好。”
    谭君宜心里憋着,她并不知晓什么来龙去脉,她甚至不知道如今宋铭劫与她还是不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了。
    谭君宜同正擦拭着的夙心对视一眼,吩咐道:“快些也好,将这些碎渣子扔出去吧,免得碍了客人的眼。”
    “这不是见外了吗?”南宫镜一面笑着,一面又不客气地给自己添上盏茶。
    “夫人着急催着丫鬟,难不成要搬救兵啊?”
    谭君宜心一沈,胸口堵得慌,却还是得笑着:“怎么会?南宫小姐眼高于顶,我不过是基本的待客之道罢了,终归要快些弄干净了,这后宅才能清净些,不是吗?”
    南宫镜手上停了停,随即又恢覆如常,她这话里话外,都好像不是个单纯的杯子了。
    夙心微微一揖,就要离开。
    “慢着。”
    夙心停住不再后退,那两人却每一个告诉她究竟如何的。
    “南宫小姐,您莫要越俎代庖了。我的丫头暂且还轮不到你教我如何管教。”
    南宫镜笑了:“夫人误会了,我不过是要同夙心交代一句,见到教主别忘了问他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
    夙心正憋闷着要应下了,南宫镜却又补道:“教主一诺千金,本是不必提醒的。只是教主也贵人事多,还是得交代一句是夫人在我城郊房舍中昏迷之时。”
    夙心也不知该应什么,她平日里也是个懂事的,今日却是脸色一黑气冲冲走的。
    谭君宜也看出来了,她今日便是来气人来的。
    夙心跑出去,碎渣还没想起来扔便直冲宋铭劫书房去了。
    外边人都认得她是谭君宜的贴身丫鬟便都没阻拦,谁知她门都没敲一声便没头没脑地闯进去了。
    宋铭劫擡头有些奇怪,见她手里托盘上那摔碎的杯子,心不由得提了一提。
    他走下书案,一句也没多问,多耽搁便要往外走。
    夙心拦在他身前跪下磕头:“教主别走,南宫小姐突然造访我家夫人,偏说要做平妻是您给过的承诺,夫人对她也不好说什么的,您去帮帮她吧!”
    宋铭劫也没搀扶只是兀自向外走:“我本便是直接去了,你起来跟上吧。”
    夙心心头一喜,忙起身跟上。
    谭君宜与南宫镜不言了半晌,却是谭君宜先开口的:“南宫小姐,我有一事不解。”
    她还闭着眼,手里转着茶杯:“问吧,如今只你我二人,等你那蠢丫头说清楚状况定还有一会儿,你我本无冤无仇,我会和你说实话的。”
    谭君宜忍住没翻白眼,“无冤无仇”这话竟也能从她嘴里说出来:“我猜你方才说的,我昏迷时宋铭劫给你承诺,是他答应为你做一件事,并非是娶你吧。”
    南宫镜睁开眼,嘴角轻挑:“真聪明。”
    “那你为何执意做这不讨喜的事?你将这个承诺握在手里,让他承你一份情,日后有的是机会做比这更有价值的事。你如今偏要嫁他,成就一段相看两厌,何必呢?”
    南宫镜眼底渗出几分讥讽:“谭君宜,你永远不要天真地觉得帝王家心里会只有一个人。如今死心塌地又怎么样?当他手握天下命脉之时谁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呢?从我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便觉得你同我其实是一种人。”
    “好,那我便只问你一句,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她说得很决绝,一如方才进来谈婚论嫁的样子。
    谭君宜“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南宫镜瞥她一眼,好像在同病相怜:“你不必嘲我,宋铭劫必定君临天下,待在这种人身边,不喜欢是对的,陷得深便容易覆水难收。”
    谭君宜意味深长地沈默了半晌,殊不知一道颀长的身影在门外驻足。
    她冷不防道:“是为你弟弟吗?”
    她默认了。
    谭君宜笑了下:“好,那我支持你。”
    那影子方想向前迈步,此言一出他收住了脚步。
    夙心跟在后边被他眼神一瞟便不敢出声。
    南宫镜皱着眉表示不解:“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了他你前半生死板维护的名誉也能放在一边,如今你才出嫁一天便能容得下后院里的姐妹了?”
    谭君宜“扑哧”笑了一声:“你这人也挺奇怪的,我方才生气,容不下你,你偏要气我,如今我同意了,你又说这些话。”
    南宫镜那最后一丝敌意也殆尽了,嘴角的笑容温和许多,玩笑道:“你莫不是被我方才的话说怕了?这么快便把感情收回来了?”
    “你说什么浑话?看着倒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日后指不定得天天跟你吵。”
    南宫镜也笑道:“我看你倒是个好相与的!旁人家见到夫君纳妾收偏房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倒好,三言两语便跟人成姐妹了。”
    谭君宜被她逗乐了:“你看看,这话里话外好像说得不是自己似的!我看你是烧高香的才能碰见我。”
    “真是不害臊!”南宫镜嗔道,“不过说真的,你莫不是真的如外人所说,不曾动过心吧?”
    谭君宜收了收玩笑:“你从何处听得的?”
    南宫镜注视她的眼眸,好像要把她看穿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逃避这个问题?”
    谭君宜不说话,门外的人也不出声,夙心急得要跳脚了,心里默念着谭君宜千万不能说错话,哪怕撒个谎也成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叫什么话?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谭君宜还未来得及接话,南宫镜便道:“再者你这个年岁在武林成婚生子虽有些早了,但你来自皇城啊,在你们那里这该当是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谭君宜点头。
    “那你也该当是明白自己心意的才对,若说还懵懂着,你也有些搪塞我了吧。”
    谭君宜浅浅一笑:“可这一切都发展得太快了,我竟真的没时间停下来想。我总觉着一环扣一环的,眼前便只有一条路。”
    “你这说的我倒愈发好奇了,一个不难的问题,你为何徘徊那么久?”
    南宫镜自然也明白她这么问也问不出结果。
    可她也是个顶真的,想做什么,想知道什么,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好,就算你不明白自己到底作何想,那我便只问你,为何要赌上性命替他生儿育女?当时我同你说过的,打掉才是最好的选择。”
    “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自己将来能有个依靠?”
    谭君宜苦笑道:“其实我当时只是舍不得。”
    南宫镜又想刨根问底,谭君宜却直接打断了她的思路:“行了,你问这么清楚作甚啊?”
    “你该不会觉得我是来套你话的吧?我将我的来意实话告诉你了,多大逆不道的话我也都对你说了,你为何不肯说实话?”
    “我何时不说实话了?”谭君宜还是哭笑不得,“我也想同你交心,毕竟我从也没遇到过合拍的姐妹,可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喜欢。”
    “他在我身边,我就会心安,离了他,我也许会害怕,我又当以何等词藻形容这样的情谊?”
    南宫镜沈吟片刻:“可能我也问错了话,照你所言这般的情,你爹娘难道给不了你吗?”
    屋内无声,心思静得发寒,屋外之人心却是提了半截的。
    夙心只觉得身前之人浑身都僵持着,不进不退,有些瘆人。
    她一个仆从听这话里话外的,都觉得心里难受。
    谭君宜显然是否认了喜欢,可她已成亲了,这话听在宋铭劫耳里,定然更加刺痛。
    夙心也不知事情是不是她的错。
    宋铭劫本不是会听墙角之人,而今这等场景,用得好,可以是夫妻情谊的一勺蜜,用得不好,那便是刀子了。
    随时剜着心口,准备着一刀两断,暗无天日。
    她不能再让谭君宜将这“不喜欢”讲得更清楚了。
    她头脑一热,手微微一侧便将盘里的碎渣丢落在地,重重的“叮当”一声。
    宋铭劫目光阴沈得吓人,扫过夙心身上好像第二秒她便要去见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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