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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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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席
    王舒冉的肚子已经显怀,怀了孕的人总是俱冷,因此穿的比较厚实,坐在几个妯娌之间,圆滚滚的显得分外娇憨。
    夏氏睨她一眼,看出自家媳妇对谢氏的惧色,抿了抿唇暗骂一声不争气,可嘴上却还是帮着解围: “大嫂放心好了,有我帮忙看着,想来也不会出岔子。”
    对王舒冉的试探到此为止,谢氏抿了口茶,不动声色地顺着王舒冉就提到了魏临绰: “老五的差事可还顺遂”
    夏氏立即警惕起来,叹了口气道: “哎,这快到年底了,都忙着呢,常常见不到人影。”
    “老五与容之倒是相似,事业心都重,上进些总是好的,只不过家里面也得顾好,今早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可念叨着许久未见过老五了。”
    三言两语便激得夏氏如临大敌,笑容僵在了脸上,原来谢氏今日突然提到老五一家,原是老夫人那边的意思
    老五那孩子确实有好长时间没给老夫人请过安了,以老夫人的性子,若心存意见确实会以这种委婉的方式借谢氏的口说出来。
    老夫人得罪不起,不孝的罪名更不能扣在魏临绰的头顶,夏氏只能赶忙以公事繁忙推脱说他兴许是忘了,而非故意不去,然后又立下承诺会让魏临绰抽空就去容安堂请罪。
    谢氏笑而不语,夏氏的话说的好没道理,魏临绰忙,魏远洲就不忙了不成魏家其馀男儿就不忙了可偏偏就他一个人忘了去给老夫人请安。
    男人做错事,做媳妇的自然也有责任,没尽到提醒之责,王舒冉脸色白了又白,怕是从梧桐院出去后,她也少不了被夏氏说教一通。
    三房尽善尽美独善其身,默默不吱声当透明人。
    宋卿时心里门清,知晓谢氏是在借此敲打魏临绰,唯一意外的便是别院之事,竟然是魏临绰瞒着二房其馀人所为。
    至于李清歌,王舒冉吃瘪她自然高兴,可也只敢默默在心里高兴,面上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端的是二房荣辱共进退。
    直到最后众人告辞离开,宋卿时则留下来陪谢氏说话。
    谢氏问了两句白日里有关宋秋池婚宴的事,随后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道: “松花酒好喝吗”
    宋卿时闻言惊异,下意识偏头嗅了嗅衣领,来之前她特意沐浴换了衣裳,还用了香薰熏了头发,临走还叫绿荷认真闻了好几遍,怎么还会有味道呢
    一想到自己喝酒的事被看穿,她不由得埋怨起魏远洲来,若不是他过分缠着她,耽误了时辰,哪里会没有时间洗个头彻底散去味道
    宋卿时的小动作落在精明的谢氏眼里,无异于不打自招,笑了笑: “喝酒无碍,只是切记别贪杯,醉酒易误事。”
    谢氏让人将酒庄送来的酒分发下去,就是让人喝的,不至于会因为喝了酒就责怪于她。
    谢氏对于饮酒作乐的看法,与魏远洲相差无几,小酌怡情可以,大酌伤身便不值当了。
    宋卿时颔首,讪讪道: “儿媳记下了。”
    坐在圈椅内,谢氏手撑在其上,食指抵在太阳穴轻轻揉捏舒缓疲惫,缓缓道: “你与王氏和李氏二位妯娌相处如何”
    宋卿时不可能说处的不好,也不想昧着良心说处的好,怔了一会儿,折中说了个: “还行。”
    她语气里的勉强谢氏听得明白,二房那两位没什么坏心眼,却都是争强好胜的主,比来比去要争个高下,跟夏氏年轻时一个德行。
    “我方才说的话同样适用于容之,你们抽空也记得去看望看望老夫人。”
    末了,她顿了顿,补充道: “当然,无事时也可来梧桐院坐坐。”
    懂事听话的孩子没有父母会不喜欢,从前她也十分自豪魏远洲无师自通,可随着迈入中年,她的内心里开始矛盾。
    既欣慰他的成长,却又不自觉埋怨他的冷漠,想与之亲近,却又拉不下来脸面。
    而魏远洲竟也不知主动过来寻她说说话,每次不是有事商量,便是与他的媳妇有关。
    “儿媳知晓了。”宋卿时除了应下,没有别的说辞。
    容安堂那地方,她属实是不愿意去的,在她眼里,老夫人就跟那吃人的猛兽无甚区别,每次过去请安无异于一种折磨。
    用过晚膳后,宋卿时才辞别谢氏,趁着天还没黑,脚步放快往竹轩堂赶去。
    早间参加宴席,午间又喝了酒,还被某人摁着揉圆搓扁闹腾许久,宋卿时已然有些撑不住了,眼皮子上下闭合,仿佛在打架一般。
    跨进竹轩堂,绕过一道拱门后,宋卿时打了个哈欠,不偏不倚地倒在了绿荷的肩膀上。
    绿荷吓了一跳,慌不择路地喊道: “娘子,您您您没……”
    宋卿时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比了个“嘘”的手势: “我实在是太困了,你扶我进去睡会儿吧。”
    大中午的叫了水梳洗,绿荷又不是小姑娘了,十分清楚发生了什么,姑爷看着是个稳重人,怎得会保持不住,白日宣淫呢瞧给她家娘子累的。
    幸好有喝酒这个借口打晃子,不然传出去,可不得羞死她家娘子
    宋卿时困得睁不开眼,便由几个丫鬟进来伺候她更衣,绿荷陡然注意到一件事,瞥了一眼宋卿时比往日更加鼓囊囊的胸脯,笑吟吟打趣: “娘子莫不是还在发育”
    听到这话,旁边的小丫鬟都不厚道地笑了,只是没敢在主子面前笑出声,但那上扬的嘴角遮也遮不住。
    宋卿时扶着胸口的襦裙,见状闹了个红脸,俏生生瞪了绿荷一眼: “嘴上没个把门的,小心我哪日给你缝起来。”
    却忍不住视线向下,落在了那两团饱满的柔软上面。
    不知是确如绿荷所言,还是她困得太厉害,看着似乎真要比平素里要高耸一些……
    最终的答案,在绿荷解开她里衣的扣子后得到了揭晓。
    五指分明的红印子,白里泛红的皮肤,不忍直视的吻痕。
    众人当即明白过来,哪里是再次发育,分明是被大公子那不知轻重的力道给掐肿了。
    痕迹新鲜,显然是才留下不久。
    除了知情人绿荷以外,几个丫鬟皆是一头雾水,不由在心里估摸着二位主子上次圆房是什么时候。
    主子二人感情甜蜜,几乎夜夜都有叫水,但昨晚大公子有事歇在了官署,那么就是前日了,可前日留下的痕迹怎么可能还没消退
    那么……
    几人对视几眼,不约而同就想到了白日里大公子在里间逗留了许久,随后便是娘子为了散酒气而唤人烧了几桶热水。
    难不成——
    忽地就想通了一些细节。
    “这……”绿荷颤抖着手,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剧烈的惨状冲击着眼球,睡意直接消散干净,宋卿时眸色水光涟漪,不光是两边脸颊,这下连耳根都红透了,慌乱拢起衣襟,试图狡辩: “我我我……”
    我了个半天,也不见下文。
    绿荷悄悄递给了她一个同情的表情,低声问: “娘子,疼吗”
    宋卿时认真感受了一下。
    其实是不疼的。
    就是有些涨涨的。
    可面对绿荷心疼又带着些好奇的眼神,宋卿时莫名说不出口。
    支支吾吾,最后眼一闭心一横: “拿药过来涂涂吧。”
    *
    外出解决完公务,魏远洲第一时间踏进了竹轩堂的大门。
    刚进门,他就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往日不敢探头看他的丫鬟,这会儿竟以一股怪异的眼神暗中瞥他。
    魏远洲浓长睫羽遮住黑沈眼眸,眼神陡然变得冷漠,但等他顺着感觉探去,对方却又收回了视线,毕恭毕敬垂着脑袋。
    训练有素一般,叫他挑不出差错。
    又因着是个别现象,他便也没真正放在心上。
    魏远洲迈入内室,循着声响看过去,视线在假寐的宋卿时脸上打了个圈,最终落在那盒没来得及收起的药膏。
    在一旁伺候的绿荷,蹲下施礼的时候,趁机用手背碰了碰宋卿时的胳膊,提醒她姑爷回来了。
    宋卿时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猝不及防和魏远洲冲着她瞥过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魏远洲心思微动,拧着眉忧心道: “你受伤了”
    宋卿时特意等着他回来,见他一回来就提起此事,故而免不了一通阴阳怪气: “是啊,拜某人所赐。”
    魏远洲滞了滞,沈吟片刻,不太确定地出了声: “我”
    宋卿时下意识往绿荷那看了一眼,后者还给她一个鼓励的神情,这意思明显是要她好好跟魏远洲商量一下。
    不由想起了绿荷刚才苦口婆心的话,怀上嫡子固然重要,可房事又不是吃饭喝水,必须得节制,不然迟早得被大公子给榨干。
    今日她满满一胸脯的掐痕和吻痕,便是个极佳的例子。
    白日宣淫,传出去也不好听。
    思及此,宋卿时双颊飘起两抹绯红,轻咳两声,酝酿一会儿后,这种话还是当着绿荷的面说不出口,遂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
    目送绿荷撩开珠帘,消失在视野后,宋卿时才让他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
    彼此对视几眼,宋卿时一句三卡壳,陆陆续续将他害得她在丫鬟们面前丢了脸的事说了出来。
    “你就不能轻点揉吗害得我都没脸见人了。”
    宋卿时扶住胸口,没了酒精的掩护,涨涨的感觉之下,生出了几分疼意。
    听到她如此直白的控诉,魏远洲沈默一瞬,不由尴尬地摸摸鼻尖: “下回定会控制好力道。”
    “白日也不许再亲热了。”宋卿时睨着他,坐姿端正,一本正经地和他立规矩。
    夫妻七载,不可能没有发乎情从而白日里恩爱过,宋卿时回忆了一下,次数似乎还不少,可相较之下,她更喜欢夜晚。
    白日里光线充足,衣服一脱坦诚相待,什么都一览无馀,面对面做亲密之事实在叫人羞涩,而夜晚有黑暗的遮掩,烛火下朦胧的氛围更容易让人进入状态。
    魏远洲抿下唇线,指尖随意敲着桌面,置若罔闻般转移话题,顺带甩锅: “酒乱人心。”
    宋卿时却清醒得很,没被他糊弄,哼哧道: “你才喝了一杯而已。”
    “我酒量差。”他面不改色。
    这话不是假的。
    和宋卿时比起来,魏远洲确实算得上酒量差,但是也没差到一杯就倒的地步。
    宋卿时听出他敷衍打哈哈的意味,冷着脸道: “反正,往后不许再放肆了。”
    见她似是真的有了脾气,想起白日里惹出的气还没哄好呢,魏远洲便笑了笑答应下来: “嗯,全听夫人的。”
    能不能做到,他也无法保证。
    *
    冬日的碧潭湖,洋洋洒洒的雪花从天而降,三三两两的画舫缓缓游动,隐约可见赏景之人。
    其中一艘三层画舫格外亮眼,精致又大气,船头船尾还有带刀侍卫伫立警示,好不气派。
    道道动听的乐曲声从二楼传出,间夹着女子的娇媚笑声,听在耳中只觉酥麻得很。
    画舫内,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围在圆桌前,口中喊叫着再来再来,旁边佳人作陪,气氛高涨时那原先安分的手不自觉往姑娘纤细的腰肢上搂。
    姑娘们身形柔软,顺势就往男人的身躯上靠,眼波流转间传递着魅惑人心的勾意。
    “世子,可要再来”
    庄家姝缇手握骰盒,一张不大的鹅蛋脸洋溢醉人笑容,精致妆容平添妩媚,上挑凤眼只看向坐在正中的男人。
    “来吧。”一道雄浑压制的嗓音不慌不忙响起,随手丢出一锭银子在“大”字上面。
    男人穿一身墨色金丝暗纹锦袍,衣领和袖口处皆绣有栩栩如生的鹤纹,腰间围着一条嵌白玉玛瑙腰带,皮肤不像寻常世家子弟一般白皙,但就是这样麦色的肌肤,显得更为强壮有力量。
    此人,乃是当今摄政王之次子顾瀚明。
    姝缇闻言抿唇一笑,熟练将骰子扔进桌子中间,只见那几颗骰子转一会儿后,停下,赫然是大。
    顿时引来一片哗然。
    可顾瀚明的心思却并不在上面,如鹰隼般的眸子每隔一段时间,便悄无声息地盯向入口的位置。
    待喧哗过后,拧眉问身边之人: “还没来”
    侍卫会意,上前半步,附耳低声道: “属下派人催过,说是会来。”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催了两次,从未给过确切的说法。
    顾瀚明的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嗤一声: “那他怎么不干脆散场了再来”
    “会来”二字属实巧妙,也就是什么时候来全凭他心意不成
    一腔怒意无处发散,顾瀚明脸色变得难看至极,捏着酒杯的手指暗自发力,青筋根根暴起,尤为可怖。
    姝缇默默看在眼里,极有眼力见地没再朝其搭话,转而笑颜如花儿般去问席上旁的贵人。
    不知过去了多久,男侍忽然领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进来,其出众的身姿和长相很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齐齐看过去。
    顾瀚明见人终于来了,指力卸去几分,眼神凉飕飕的,起了寒意,皮笑肉不笑道: “魏大人,可真叫本世子好等啊。”
    魏远洲神色宁和淡漠,抱拳冲着主座的位置鞠了一躬,薄唇微启: “魏某早已让人传话给世子,魏某公务缠身实在走不开,不曾想世子盛情难却,这厢来晚了还望世子恕罪。”
    意思是,我早就说过忙得脚不沾地来不了,是你硬要请我来,我来了便是给你面子,你还挑三拣四的
    “给魏大人上座。”顾瀚明勉强笑了笑,没再揪着这件事不放,递给姝缇一个眼神,冷声道: “姝缇帮本世子把魏公子伺候好了。”
    魏远洲扫一眼在场的人,并未拒绝。
    姝缇自知今晚的任务,福身施礼遵命,遂放下骰盒,莲步轻移来到魏远洲身边。
    她早就听说魏远洲性冷,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便把握着分寸坐在了稍远的位置,给其留下一个好印象。
    坐下后不久,歌舞重新演绎,估摸着魏远洲应当放松了警惕,姝缇就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起他来。
    他正端着酒杯饮酒,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见那高耸鼻梁和吞酒时上下滚动的喉结。
    容貌俊俏自不必说,举手投足间更是带了几分矜贵,冷傲孤寂却又气势逼人。
    是她中意的高岭之花那款。
    却也最不好接近。
    这种类型的男人向来自视甚高,说实话,像她这种身份低贱的女人入不了他们的法眼,她其实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世子爷会派她来勾引,这注定是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罢了,只能徐徐图之。
    才刚刚打量几眼,后者若有所察地凝过来,姝缇丝毫不慌,当即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低了头红了脸,素绿的手帕掩唇,偷偷擡眼又看回去,女儿家的娇羞一览无遗。
    可下一秒,她的笑就僵住了。
    不知何时,魏远洲早就转正了头,她的娇羞演给了空气。
    姝缇身经百战,很快调整了表情,心里顿时又升起另一个法子,俯身去拿酒盏,凤眸弯弯,娇笑道: “奴家替您斟酒。”
    魏远洲未看她,却开了口: “坐回去。”
    简简单单三个字,语气却是无比嫌弃,而那拧眉向后退的动作更是将她当作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
    “大人莫不是嫌奴家脏”姝缇泪眼婆娑,带着哭腔问。
    美人落泪,惹人怜惜,周遭人均掀眼看过去。
    众人不指望魏远洲能开金口哄哄美人,可至少得说个“不”字不是
    但是那玉面魔心的男人,只冷冷落下一个字: “是。”
    似是为了验证自己说的话,魏远洲再也没碰过姝缇碰过的酒盏,酒杯也未擡起过第二次。
    顾瀚明将一切映入眼帘,心中暗骂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是无用,却也清醒地明白,魏远洲不像他兄弟魏临邵那般,是个为女色所迷的蠢货。
    美人计对魏远洲来说太拙劣,他不会上钩。
    顾瀚明本就对此不抱希望,于是在姝缇暗自给他递来求助的眼神时,他没有立马就弃了这颗棋子。
    只命人重新给魏远洲换了酒杯后,然后随着巴掌声响起,四个身穿轻薄蓝衣,脸蒙面纱的女子鱼贯而入,长袖飞舞,转眼间丝竹声变换了一首曲子。
    几个转身后,原本在魏远洲身边的姝缇不知何时也入了舞局。
    舞着舞着,两个青衣女子忽然擡手脱去姝缇身上的外袍,只剩下一件抹胸长裙,如瓷白皮和呼之欲出的香软猝不及防映入眼帘,在座男子倏然间看花了眼。
    还未等他们坐直身子细细观品,姝缇已穿上了另一件粉衣,娇嫩的颜色衬她如荷花妖精般动人。
    偏这样的美人眼中从始至终就放了一人。
    而那人,眼中却偏偏没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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