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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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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见
    顾瀚明坐在席位上,酒过三巡,远远盯着魏远洲的一举一动。
    后者坐姿笔挺一动未动,任凭姝缇使出浑身解数,他却连眼皮都没擡一下,视线盯着桌面上的果盘,百无聊赖的模样似是对此毫不感兴趣。
    周遭歌舞喧嚣,唯有他一人清明。
    魏远洲正襟危坐,准确捕捉到那抹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淡声道: “世子请魏某过来若只是为了喝酒取乐,魏某就先回去了。”
    对付油盐不进的主,还不如干脆直白一些,顾瀚明放下酒盏,眼神示意不远处的包间: “劳烦魏大人借一步说话。”
    魏远洲起身,瞥一眼未收的赌桌,又扫了一眼在座的面孔,跟了上去。
    二人先后进入包间,顾瀚明的侍卫留在外面守着。
    包间的朱窗打开了一扇,在屋子里便能览尽碧潭湖的景色,顾瀚明随意挑了个座椅坐下,没再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 “听说苏席玉后日就进京了不住驿站住魏府”
    魏远洲在对面落座,闻言眼神幽深一下了,半带轻笑道: “世子消息倒是灵通。”
    他的嗓音低低沈沈,比外头的雪花还要冷上几分。
    “苏席玉是魏某的内兄,魏某理应接待。”
    顾瀚明背靠圈椅,时不时拨动一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懒洋洋一笑: “辰州局面如此紧张,魏大人有心想进去搅一搅浑水”
    双方表面和气,但不难看出,更多的是逢场作戏。
    目光交接,隐隐成对峙之势。
    魏远洲温文儒雅的脸上丝毫未有松动,神色如常,语气却带着一丝埋怨: “明日就是除夕,魏某还在吏部处理公务,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一句话既表达了他没有闲暇掺和辰州之事,也撇清了关系。
    “但陛下看重你。”顾瀚明敛去笑意,微微眯了眯眼。
    这话显然是不信他的措辞。
    魏远洲反而笑了: “世子似乎对辰州很感兴趣”
    “一通调查下来,安阳伯居然是那个贪污巨款的人,如此令人震惊的结果,怕是整个长安城,都找不出一个不对辰州感兴趣的人吧”
    顾瀚明浓眉蹙起,语气轻飘飘的,四两拨千斤将其中的大坑给化解了。
    几个月过去,辰州之事终于得到解决,却也因此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安阳伯被刺杀过后,陛下好意让其在宫里养了那么久的病,没想到却是养了一头狼。”说到最后,顾瀚明似是觉得十分有趣,诡异地大笑了起来。
    魏远洲静静看他,眼底划过一抹凉意。
    顾瀚明忽地止住笑,锐利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之色: “你说,这狼可还会咬人”
    安阳侯是摄政王的爪牙,安阳侯秘密关在皇宫这几个月以来,无人知晓他究竟吐出了多少东西,也不知他吐出的东西里有没有不利于摄政王府的。
    也难怪顾瀚明费尽心思,以旁人的名义组了这个局。
    魏远洲挪开眼睛望向窗外,低声回: “人不主动去招惹,自然无事。”
    安阳侯已认罪伏法,咬人的利牙都被磨平,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陛下无意在此局彻底扳倒摄政王,便也就此默认了安阳侯背锅的结局。
    得到魏远洲的指点,顾瀚明自然也就明白陛下暂时不会拿摄政王府怎么样,眉眼间浮现出一丝尘埃落定后的气定神闲。
    “说起来你大舅哥倒是有几分本事,等他进京后,有时间亦可聚一聚。”
    说罢,他竟屈尊降贵主动替魏远洲倒了杯酒,心情瞧着极佳。
    魏远洲颔首,笑笑: “世子发话,哪敢不从。”
    顾瀚明听出他语气里的讥讽,却也并未动怒,一笑置之。
    看惯了阿谀奉承,真性情偶尔更合心意。
    一杯酒过后,魏远洲适时告辞,顾瀚明也没拦。
    忽地,他想起了什么,冲着那道背影扬声道: “那舞姬,你带着回去”
    “世子自己留着享用吧。”魏远洲脚步没停,径直跨过打开的门,身影消失不见。
    顾瀚明若有所思片刻,去问侍卫: “你说,他是真的不近女色吗”
    “兴许是。”侍卫不敢说绝对,但是就以魏远洲方才对待姝缇的表现来看,不懂怜香惜玉倒是真的。
    顾瀚明心思微动,蓦然大笑起来: “就他这副冷淡样子,他媳妇怕是享受不到床第之乐。”
    光是想一想,就已然令人捧腹不止。
    *
    车轮滚滚,马车缓缓停留在一间专门裱画的铺子前。
    不远处还能看见碧潭湖,湖面静寂无波,在雪花的点缀下犹如一副水墨画,宋卿时手撑着绿荷的胳膊下车,就见四周已停了不少马车,许都是前来赏玩冬景的小姐公子。
    宋卿时大致扫了几眼,就直奔此行的目的地而去,她去嫁妆里的成衣铺子挑了几款料子,打算给她自己和魏远洲做两身春衣明年穿,顺路过来取婆母上个月送来修缮的画。
    因为提前派人打过招呼,所以取画的过程甚是顺利。
    宋卿时取到东西就要走,从铺子里出来却看见车夫踮起脚尖,朝着碧潭湖的方向正在张望些什么。
    兴许是她个子不够高,顺着看过去,除了攒动的人头,什么都瞧不见。
    于是只好开口问了车夫。
    车夫摸了摸后脑勺,不太好意思解释: “奴才好像瞧见了大公子。”
    魏远洲这几日忙得很,早出晚归居无定所的,这会儿应当还在衙门才是。
    还未等宋卿时说话,车夫又自顾自接着道: “就一晃眼的功夫,兴许是奴才看错了。”
    宋卿时不置可否,视线也从湖边收回来。
    一只脚踩在矮凳上就要上车离开,绿荷略带激动的声音这时突然在耳畔响起: “没看错,真是公子。”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慢慢靠近。
    魏远洲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都极为突出,气质平淡沈稳,无需过多的装饰就已足够丰神俊美,是人群中别具一格的俊俏好看。
    确认了方位后,几乎一瞬间就锁定了他。
    男人乌发朗眉,踏雪而来,身影隽长,与周遭雪景十分相衬。
    “公子长得真俊,跟画里走出来一样。”绿荷不吝啬赞美道。
    虽然夸得是魏远洲,但是宋卿时莫名觉得有几分羞耻,脸蛋红红如染胭脂,擡起的一只脚默默放下了。
    等魏远洲走过来后,宋卿时便主动迎上去,问他为何在这。
    “官场应酬。”魏远洲沈声答。
    宋卿时嗅觉敏锐,好看的远山眉皱起,眼神凌厉忽地扫向他: “喝酒了”
    若真是普通的应酬她不会过问,上辈子他参加过的大大小小的宴席无数,只是他今日纯粹的酒味当中,似乎还参杂着一丝极淡的甜腻香味。
    魏远洲目光垂落,长睫毛投落一排阴影,淡然与她对视: “摄政王世子在湖心设宴,有舞姬助兴。”
    宋卿时闻言,脸色登时就不太好看了。
    并非不信任他,而是前有魏临绰纳舞姬为妾,她对舞姬二字自然比平日里敏感,而且若真只是跳舞助兴,隔着距离怎么会沾染到身上
    顾忌着还在外面,宋卿时并未追问,她的脸凑上他的胸口想要闻清楚。
    少顷,佯装不经意地问: “玉春楼的舞姬”
    这个魏远洲并未注意,自然也不知。
    但听着她笃定的语气,他有些诧异: “你怎知是玉春楼的人”
    “自然是从你身上的桔苔香得知的,这款是玉春楼特供。”宋卿时没好气地解释,嗓音听起来闷闷沈沈。
    上辈子与柳双双接触过几回,她身上就是这种香,给人一种极其矛盾的感受,初闻淡雅,后调又十分浓烈,让人闻之不忘。
    魏远洲对香料无甚解,低头就瞧见她近乎埋进他胸膛像只小狗似的,竖起鼻子到处闻,可在旁人眼里,这动作与当街拥抱无甚区别。
    暧昧过头,实在不妥。
    宋卿时光顾着闻味道来源,没察觉到自己行为的过界,也没察觉到周遭路人时不时投来的异样视线,直到几声重重的咳嗽声才唤醒她的意志。
    一旁的绿荷以手遮唇,不动声色做完提示后,低垂着脑袋佯装什么都没发生。
    心神归位的宋卿时这才意识到她做了什么,瞥几眼四周带有打量意味的视线,巴掌大的小脸倏然露出羞赧的神情。
    不由擡头,与魏远洲的目光对视上,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然,似乎对旁人的恶意不以为意。
    可宋卿时做不到忽视。
    宋卿时拉开与他的距离,唰一下迅速逃进了马车。
    “回府吧。”
    魏远洲擡步,跟上去。
    面前的车门再次被打开,光亮涌进来,那张脸逆着光,瞧不清,唯有紧绷的下颌在眼前晃。
    宋卿时挪出位置给他,她今日乘坐是的辆规模较小的马车,之前一个人享用一辆马车时不觉得车内空间狭小,甚至富馀很多。
    但是坐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魏远洲,就有些拥挤了。
    尤其是冬日的衣服厚重,更加占用空间,二人并肩坐在一排,肩膀挨着肩膀,半边身子都几乎紧紧贴在一起,随着马车行进,时不时晃荡着晃荡着,就撞在了一处,布料磨蹭,她的脖颈甚至能碰到他大氅上的毛领。
    宋卿时纤指紧握,朝旁边悄悄又挪动了几分屁股,缄默着没说话。
    不久,魏远洲主动搭话: “你对香料也有了解”
    蓦地,宋卿时从胸膛里溢出一声冷笑: “你看不出来我正在生闷气吗你居然只在乎我是怎么闻出来香的”
    魏远洲猛地一顿,微抿薄唇: “为何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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