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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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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往昔
    你也配?
    这是苏安歌第二次从洛南川嘴里听到这句话。
    当然,类似的话,在苏家出事后,苏安歌时常能听到。
    从最初的“不过是一介商户之女”,到之后“勾人魂魄的狐狸媚子”。
    苏安歌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所以在听到这些对她的身份评头论足,对她长相的恶意诋毁时,她不是不震惊且难过的。
    她不明白同样都是人,为什么要以踩踏别人为乐。
    可她人微言轻,每次都是捏紧拳头,咬紧牙关,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往肚里咽。
    只是今夜,不知是月色给了她勇气,还是洛南川的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苏安歌忽然就决定不再忍了。
    她仰头望着洛南川,认真地说:“人生而平等,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就像我爹爹从不以商人为耻,我从不觉得身为外室就低人一等。人会共情,会起恻隐之心,这无关配与不配。如果我今天做了缩头乌龟,不发一言,那才是真的不配为人。“
    苏安歌明月似的眼里像是闪着星光,但仔细看过去,却是泪光。
    只是她隐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倔强的,有几分可笑。
    洛南川有片刻的松怔,只是问:“这些稀奇古怪的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话落,他便似乎有了答案,又道:“苏盛?”
    像是触及了她的伤心事,苏安歌眼里的星光更甚,有一颗抑制不住地落下来。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背过身,飞快地跑远了。
    洛南川没有去追。
    夜色里,有道黑影极快地落下,“少主,货物已全部运送出城。”
    洛南川点头。
    那道黑影便又极快地消失。
    洛南川仍旧望着苏安歌离去的方向,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苏安歌不知道,他今晚又利用了她。
    利用她引走皇帝所有的视线,然后悄无声息地运走货物。
    当然,洛南川还有很多办法,但很奇怪,他就想要借机敲打她,欺负她。
    只是下手没轻没重的,把人欺负哭了。
    他想到她刚刚带着哭腔和他说的话——人人生而平等。
    洛南川闭上眼。
    六年前那场连天的大火,呛鼻的焦味和绝望的哭喊声就又铺天盖地地涌来,灼烧得他喘不过气。
    他重新睁开眼,嗤笑。
    平等。
    在这个权利就是一切的战乱里,显得多么可笑又苍白。
    —
    苏安歌没有回洛南川的私宅。
    但凡有点骨气的人,都不会在这个当口又死皮懒脸地回去。
    苏安歌摸了摸荷包,这些天从忆金堂挣的钱,她带了一点在身上,原本是想买几盏漂亮的花灯,送给月栀丶王婶他们。
    苏安歌拿着这笔钱去客栈租了间客房。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苏安歌想都没想就租下一间天字号房,一租就是半个月。
    荷包瞬间就瘪了一大半。
    苏安歌难得有些肉疼。
    可当店小二问她想吃些什么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点了店里最贵的西湖醋鱼和红烧牛蹄筋。
    苏安歌看着日渐消瘦的荷包,暗暗告诫自己下次绝对不可以这样,只是在吃到美味的菜肴后,又自觉深谙“一分价钱一分货”的道理。
    苏安歌放下筷子,又给自己斟了两杯酒。
    然后她举起一杯,望着窗外皎洁的圆月,用力地丶灿烂地笑着:“爹爹,你看,我过得很好哦,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来救你的。”
    她说完,将杯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楼最贵的烈酒,几乎是入口的一瞬间,苏安歌就被呛得流眼泪。
    可她却不肯停下,一杯接着一杯,直到身体支撑不住,昏昏沈沈地倒下。
    泪水早就湿透了脸颊,苏安歌分不清是因为烈酒,还是那股一直弥漫在心头的悲伤。
    她只是闭着眼呢喃:“爹爹,安歌真的……好想你。”
    宿醉伤身,再加上苏安歌穿着单薄的衣衫,对着窗子吹了一夜的冷风,翌日,苏安歌终于如钱大夫所愿,染上风寒,高热不退。
    不知过了多久,店小二送来热水,苏安歌迷迷糊糊中请求他叫个大夫,顺带扯了荷包给他。
    店小二点了点荷包的重量,应了声,高高兴兴地走了。
    只是苏安歌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大夫。
    彻底昏睡前,苏安歌自嘲地想,又被骗了啊。
    “自作主张”过来查探苏安歌情况的张贺,三言两语就从店小二嘴里套出了话。
    他拖着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店小二送到洛南川跟前,“声泪俱下”地说:“苏姑娘身娇体弱,高烧不退,还被人骗了钱财,实在可怜得紧。”
    张贺说完,偷偷瞄了自家主子一眼。
    洛南川正在练剑。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张贺觉得周遭空气陡然一沈,满地竹叶被洛南川的剑风引的扬起又落下,最后那把剑猛地转了个方向,贴着店小二的耳朵,直直钉入他身后的柱子中。
    店小二吓得一动不敢动,□□瞬间潮湿一片。
    洛南川嫌恶地看了眼,“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张嘴连请个大夫都不会,留着也没用。”
    他说罢提步便走。
    张贺福至心灵,不等店小二求饶,就卸了他的下巴。
    惨叫声充斥整个竹林。
    “晦气。”
    张贺一把将他敲晕了,叫了人好生“招待”,自己则快步跟了过去。
    洛南川果不其然去了苏安歌住的客栈。
    小姑娘两颊酡红,满身的酒气。
    洛南川皱着眉,像是拎小鸡仔似的拎起她的衣领,“长本事了,没有长辈看着也敢喝酒了?”
    苏安歌手脚发软,软若无骨地趴在洛南川肩头,皱着鼻子抗议:“我及笄了。”
    许是发烧的缘故,她身子烫得厉害,就连在他耳边的话,都带着撩人的热气。
    洛南川突然有股异样的冲动。
    他觉得诧异,偏过头,尽量减少和苏安歌的接触,语气不善:“还赖在爷身上做什么,等爷哄你回去?”
    酒鬼苏安歌完全没有被他这话唬到,软手软脚地趴回洛南川身上,就连声音都是软的:“我走不动路。”
    她说这话时眉毛可怜兮兮地皱成“八”字,明月似的眼睛看上去无辜极了。
    杀人不眨眼的洛南川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软硬不吃的麻烦。
    他认命地背起她,冷声命令:“以后不许喝酒了。”
    苏安歌说着胡话:“你谁啊,谁准你管我了?”
    和酒鬼说些话也无妨。
    洛南川多了些耐心。
    “你爹让我管你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洛南川补充,“苏盛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似的求我,我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你要听他的话。”
    “哦。”
    “所以也要听我的话。”
    “哦。”
    “以后不许喝酒了。”
    “哦……你谁啊,谁准你管我了?”
    “……我是你爹!”
    洛南川忽然很想把她从背上扔出去。
    发着烧的酒鬼彻底暴露了本性。
    客栈对面就是满语楼,最出名的就是每月一出的新品。
    限量供应,千金难求。
    苏安歌望着满语楼门前排起的长队,黯然神伤:“以前爹爹一出新品就会买给我。”
    洛南川本想装听不见,偏偏隔着衣衫,他也能感到她眼泪湿答答的一片。
    不就是块糕点?
    他是短了她吃还是少了她喝,至于哭成这样吗?
    洛南川不耐烦地冲一旁的张贺使了个眼色,张贺当即跑进满语楼,找到掌柜掐着他的脖子,威胁道:“今天满语楼的糕点,我们将军包圆了。”
    州官放火,百姓敢怒不敢言。
    洛南川接过张贺“买”来的糕点,递给身后的人,冷笑:“满意了?”
    苏安歌懒得连手也不愿够,歪着脑袋低头去尝。
    糕点精致小巧,她又烧得迷糊,一不小心就舔到了他的手,她的舌头和她的人一样,软乎乎的。
    奇异的感觉令洛南川一楞。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苏安歌却猛地吐出来,“好腻!”
    洛南川没能收回去的手就这样避无可避地接下她沾着口水的糕点。
    洛南川青筋暴起,忍无可忍道:“苏安歌!你不喜欢甜食吃什么糕点!”
    背后的人被他吼得一抖,哭得委委屈屈:“你不是我爹爹,我爹爹从来舍不得骂我的,呜呜呜你还我爹爹呜呜呜……”
    喜当爹的洛南川被她哭得头疼。
    他眉头越蹙越紧。
    就在张贺觉得苏姑娘绝对今日难逃一劫时,却见洛南川叹了口气,小心放下苏安歌后干脆抱在怀里,哄孩子般拍着她的背道:“快睡吧,爹爹在。”
    张贺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家将军,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特殊爱好。
    苏安歌被洛南川抱着回私宅的时候,府里上下兴奋得就像过节。
    钱大夫高深莫测地摸着他那撮胡须,“我怎么说来着,你们那些雕虫小技,在苦肉计面前都不值一提。”
    “钱大夫,大将军叫您。”张贺打断了他的自吹自擂。
    钱大夫虽然忙着牵红线,但好在没有忘了老本行。
    他替苏安歌诊了脉,开了药,最后朝洛南川道:“苏姑娘心中郁结很深,昨日喝了酒,吹了风,如今一并爆发出来,这才高烧不退。”
    洛南川闻言,脸色阴郁。
    “小小年纪藏着这样重的苦,这次生病,未必不是件好事。”钱大夫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只要按照老夫开的药方服用三日,定能痊愈,大将军不必忧心。”
    洛南川脸色稍霁,冷不丁撇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爷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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