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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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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号外——隔壁班重大新闻——”班长肖义群冲进教室,跑得急,怀里的卷子散了一地。
    教室里聊天的同学,七言八语问班长:“能有什么大事?年级第一在他们班?”
    “不会又是那个窦米吧。”同学帮忙捡起地上的卷子,羡慕嫉妒道:“双语这么烂还能占前三。”
    仲夏拉开序幕,空气里已经有了花粉香气,随风潜进,江彧趴在桌上午休,手指动了动。
    听到有人在念窦米的名字,他从梦中醒来,惊厥而起。
    魂还处于半梦半醒,大脑强制开机,想起梦里喘息未停,被勾住脖子,怀里抱着的女孩,小手像水蛇在他胸膛游弋,爱抚,沿着向下。
    燥热难耐的夜。
    女孩在他耳后啄了下,面颊泛出胭脂色,说了句什么,然后笑起来。
    青天白日,在学校午休。
    居然做了这样的梦。
    江彧红着耳朵,趴回去,搭在后脖颈的手用力挠了挠头。
    陆一卿串班如家常便饭,把手里的大鸭梨扔来扔去,以为江彧在睡觉,想把人推醒:“兄弟,有何感想,痛失第一宝座。”
    江彧没心情听他叨叨,脸面朝窗户,换了个姿势。
    陆一卿:“败给窦米也还行,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彧胳膊发麻,体内每一寸神经纤维无法控制骨骼肌活动,脸都是木的,揪住最后一句:“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梦里,关系如此亲密的二人,的确不是外人。
    陆一卿啃着梨,发出个嗯,“我师父的语文不是你给补习的么?你这老师当得不错啊。”
    江彧起来接水,用水杯撞了他一下:“少乱认师父。”
    “拜过把子好不好。”陆一卿嚎一嗓,“不是我师父还能是你的?”
    江彧从好不容易摆脱掉那个梦,被他提了一嘴,猛然如电击般劈中。
    她的脸软软的,发梢扫过他下巴,微微酥痒。他想要亲她的唇,被女孩反击。
    ……
    江彧脸热得要爆炸,去水房洗了把脸,额发也浸湿了,睫毛挂着的水珠流进眼里,迷住视线。
    好像那时候,她笑盈盈把脸埋进他胸膛,说他生疏,让他叫她一声小窦老师。
    小窦老师。
    小老师,小老师。
    草。
    江彧把头伸进水管下猛浇,掬一捧水直扑到脸上,等平静下来,搓着脸关水管出去。
    走廊上,几个女生提着奶茶,为首的一个喊了声:“窦米。”
    刚走出去两步的江彧一个转身,又钻进水房,湿漉漉的头发垂在额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两手撑在水池两边,拇指贴着白瓷砖沿面。
    不敢回头,不敢跟她对视。
    依稀能听到外面女生的交谈,为了消磨时间,他又洗了遍手,冰凉清水冲刷,想要把梦里的细枝末节都洗干净。
    踩着打上课铃回去,江彧走过楼梯,前方在教室门口就出现两个女生。
    他一眼认出女生马尾上,淡粉色抱着红萝卜的兔子发圈。
    是窦米。
    江彧错开眼,就当做没看见好了。
    防不胜防,陆一卿从后面跑过来,运着球,在走廊上拍的响亮,本就惹人眼目,他还招呼了声:“江彧。”
    江彧压抑的戾气爆发,目光如蒙了层薄雪匿着冷芒,不悦的看他。
    陆一卿虽然不知原因,但立马闭嘴,两秒后拉开嘴部拉链,还要说:“你洗把脸时间也太长了,我还以为你掉池子里了。”
    “你有事?”
    陆一卿眼睛在他脸上停了又停,“你从睡醒到现在都不对劲。”拿胳膊怼了他一下,“做春梦了?”
    他没压声量说话,周边的人扫一眼,欲要窥探这边的情况。窦米扭头,和他对上视线,露出活力充沛的笑容,问他们:“在聊什么?”
    陆一卿指了指旁边的江彧,嘴巴撅起发出个Chun的音,江彧一把把人拽走,回避要害。窦米重覆,“蠢?”
    陆一卿被捂住嘴,说不出话,江彧把他脑袋转过去,陆一卿给他一拳,两人走路懒散,校服拉链敞开怀,凉风吹动短发,阳光格外好。
    窦米揉揉眼睛。
    扑通。
    像一粒梅子落入搪瓷盘,水花激起,在暖阳下粼粼发亮。光线穿透包裹的果核,仿佛尝到了青涩与甘甜。
    她站在光照里,霎时的失神。
    回过神后被短暂的局促笼罩,窦米摇了摇脑袋,手背贴在额头上,感受到面部体温。
    一定是早来的夏日和绿荫里没完没了的蝉鸣才害人心绪不宁。
    课上的读书和劣质油墨的试卷并没有让困顿的情绪解脱,晚饭前窦米去楼顶吹风。
    铁门年久失修,铁锈斑驳,天台上漆块掉落的灰墙布满爬山虎,离操场上很远,离考学压力也很远,是短时逃离的好去处。
    广播里在放美文朗诵,标准流利的口语,一听就知道是乔雪。
    阴魂不散。
    没见到人也要受她声音荼毒,窦米待不下去,准备回班。
    从天台下来,途径杂草丛生的后操场,听说这里学校是要利用这块地栽景观树,圈起来弄个鱼池凉亭,供师生观赏,进行到一半不明什么原因给搁置了,时间一久,就成了垃圾箱聚集地,除了每天倒垃圾的值日生,很少有人来。
    窦米以为没人,边走边哼起《青藏高原》,四处静谧,穿堂风呜咽,跑调的歌和昏蒙的夜,有种鬼片校墓处既视感。
    拐了个弯,树梢投下的阴翳里,两个学生在腻歪。
    女生一个壁咚把男生圈住,借着光看见,似乎亲了下脸。
    非礼勿视,道上的规矩。
    窦米闭紧眼,走过时没忍住睁开一只,八卦的看两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两人还都认识,女生是平行班的张思佳,男生居然是自班班长白熙,看起来瘦弱无助地被堵在这,说被绑来的都有人信。
    “我去。”窦米这瞄的一眼,白熙也看见她了。
    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她嗖一下就飘走,不敢逗留。
    张思佳是独生女,家庭富阔谈不上但在小康水平之上,掌上明珠,娇惯跋扈,长得稍有些姿色,男票换的勤,从职高不学无术的混混换到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白熙。
    这跨越不是一般大。
    窦米想间接给白熙提醒下张思佳为人。连着几次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机会,白熙也像在躲她。
    以为这事就要翻篇时,陆一卿和外校学生起冲突,闹到老师那,他铁青的脸回来,还领了三千字检讨。
    检讨一字未写,他摔掉笔,横着眉,憋着恶气:“靠,老子又没错。”
    几个男生知道详情,看陆一卿闷闷不乐,劝说:“就当个教训,让白熙自己解决。”
    前后左右的男生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窦米见状,薯片也不吃了,问他们:“愁眉苦脸的,发生什么事了?”
    没人告诉她,就连谭丛也情绪不佳,靠着墙发呆出神,在窦米追问下,他烦躁地拨弄额前碎发:“你一个女生少问。”
    兄弟的事情就是她的事。他们守口如瓶,只知道事情是因白熙而起,窦米想帮也帮不上。
    周四体育课上。
    一群高二和高一打球,怕输不起人就动手动脚,只有陆一卿看见隐蔽的小把戏,一轮下来,火药味明显,在场的人都看得出对方是有意找茬。
    陆一卿把球拍的很响,咣当一声砸进球框:“不打了。”
    谭丛认出来对面最壮实的那个人,碰了碰陆一卿的肩膀,两人走到一边:“那人就是朱子坤,朱子航亲弟。”
    朱子航是张思佳男朋友,隔壁职高的。上次和陆一卿打架的人里朱子坤不在,但他认得2班谭丛,想来是给为了亲哥出气,接二连三攻势,给陆一卿和谭丛使绊子。
    怪不得觉得面熟,陆一卿刚被撞到腹部,这会还因对方龌龊手段恶寒,“难怪,原来是碰着仇家了。你小心点,这场速战速决。”
    谭丛拿起地上的矿泉水,喝了几口,接过他的护腕。
    -
    窦米和朋友在操场上打排球,软排飞过拦网,引来女生们夸张的高赞声,很快就被另一阵欢呼淹没。
    男生在打篮球,不少人围观。场上一圈人里唯独谭丛出挑的面孔最吸睛,他侧耳在听队友讲话,神情沈冷,抓着球一跃而起时双腿肌腱漂亮有力。
    人都被旁边吸引走了,打排球的女生那里无人问津,朋友说:“有点累,让我歇一会。”
    窦米去器材室还排球,回来跟朋友去小卖部买了支冰淇淋,坐在石墩上看几眼球场,脆筒还没啃完,对面场地掀起热浪。
    场内几个不认识的男生指着某个人骂了几句脏话,以为是输球了意气用事,窦米放眼望去,看见持球的人把谭丛撞倒在地,借没掌控住力犯规。
    谭丛有意设防但还是伤了脚踝,陆一卿冲上场,两方人的火气一点就炸。
    窦米跟着场外的人冲过去,护在谭丛身前:
    “打不过就来阴的啊,连遵守规则都做不到还打什么球。”
    朱子坤人高马大,逼近几步,用恐吓震慑她离场:“你哪来的滚哪去,我们打球还轮不着你一个黄毛丫头来管。”
    “他是我朋友,你刚刚怎么对他我都看见了,是你先动的手。”
    朱子坤变了脸色,社会哥的新兄弟,窦米初生牛犊不怕虎,其他人可不敢上前一较高下。他萝卜头的短手指着窦米:“滚你丫的。”
    谭丛上前攥住他的指头往后一掰,咔咔指节发出脆响:“你再指她一下试试!”
    天边乌云聚集,铁灰色的云自南向北卷过来,篮球场骤暗。
    朱子坤身后的一男生跟高一起争执,一言不合动了手,鞋面与塑胶地面摩擦声此起彼落。
    天边深黑的云翳里掉出轰响,霹雷闪出蓝色电光,世界昏黑震颤。
    朱子坤脱下校服扔到一边,划着自己颅顶:“来,朝这打。”
    他硬是憋着大招逼谭丛动手,篮球咣地砸下,弹起时砸到后面的人。
    白熙是班长,来拦架被球砸得后仰,眼镜掉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右脸红起来。朱子坤没打算收手,拽着衣领把他捞起来,“撬别人对象挺刺激是吧,真没看出来,瘦的像麻杆胆子不小。”
    整件事是朱子坤的亲哥朱子航被张思佳绿了,新找的对象是白熙。白熙被他们针对,陆一卿上周跟他们在校外约架。开学这是冤家聚头,篮球场上又碰见了。
    劈里啪啦的雨声里混着闷雷,重重滚过头顶,像雪球下进油锅,沸水炸开了。
    几人对付白熙一个,窦米看不下去,谭丛擦擦脸上的尘土,威压暴戾,拉开地上扭打揍人的朱子坤,朝胸口一脚。
    朱子坤出拳猛烈,拳头离谭丛十万八千里,窦米单腿横扫又是一脚。
    暴雨冲刷,树枝碰撞摇摆,雨势瓢泼泄愤般落下。
    他们这群人被拉开,成功在办公室碰面。
    朱子坤脸上挂彩,身后的狠茬儿小弟也肿着脸。郝红玉想不通一向老实的白熙怎么会跟着打架,料想是因私人恩怨。进行长达一小时的思想教育,严厉斥责一番,把在场唯一的女生留下来,嘴皮子都快说破了:“窦米啊,他们男生打球起的冲突,你跟着动什么手?幸好没伤着,要不我怎么给你父母交代。”
    “是他们欺负人,我不能见死不救吧。”
    “……”还没到你死我亡的地步,郝红玉放下保温杯,把人叫过来,“见义勇为是好,但下次别跟着掺和,你可以第一时间来告诉我,我去解决。”
    “啊,让我告老师?这都是小学生的做法。”
    郝红玉戳她脑袋瓜:“你暴制暴就不是小学生的做法了?”
    窦米捋捋湿漉漉的头发,变成小哑巴。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掀开门帘,外面的雨停了。
    不远处,江彧胳膊搭在栏杆,身形拢在初霁的光晕的虚影里,五官挺立。
    看见窦米出来,他语气欠佳,眼神稍一低下,就扫到她红彤彤的手腕:“给你小男朋友出头,失败了?”
    什么男朋友。
    她给谭丛和白熙都打抱不平,不知道他在嘲讽谁。
    “手怎么回事?”江彧怪里怪气,“窦女侠也有失手的时候?”
    窦米没什么好耐性可言,一甩脑袋:“不知道。”
    她还在往前走,叫也不回头,他的身影一遮,还没开口,她的手就被牵住,“干嘛?”
    江彧强拉住她,往反方向走:“去校医室,既然都看见了,我就有照顾老幼病残的义务。”
    老丶幼丶病丶残?
    窦米专注点在这四个字上,她哪个也不沾边啊,微仰头,回了句膈应他的话:“江同学,男女授受不亲,现在是在学校。”
    “你要跟我保持距离,仅是因为在学校么?”江彧手指垂落下去,清淡地觑她一眼,“还是因为你有男朋友,跟我避嫌?”
    “啊?”窦米寻思自己也被打到脑子,怎么脑子瓦特了,他说的她一句也没听懂:“我没男朋友。”
    “那谭丛?”
    “他是我朋友。”
    “普通朋友也值得你卖命替他出头?”
    “我窦米的朋友没有等级划分,江湖第一道,为朋友两肋插刀。”窦米振振有词,“如果是你,我也会为你这么做。”
    江彧回头看她,重新牵起的手加重力道:“我不会让你为我出头,因为我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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