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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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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谁?”
    “谁翻过去了!?”
    窦米还困着下不来,郝美丽找窦永明人,“老窦?是窦永明过去了?哎呦他那老腰唷!”
    窦永明酒醒了,仰脸望着高高的墙头,是他年纪大了不敢挑战的高度:“欸,我在这!”
    黄世艳一扭头发现自家儿子没了,猛地打了下手,“谭丛过去了!我嘞个老天爷,就我儿子那芝麻点的胆儿啊。”她在墙下左跳右跳,隔着墙喊:“儿子!摔到哪了没!”
    谭丛语气波澜不惊,“没事。”
    “好儿子!先去开门让我们进去!”
    黄世艳打头的一群家长赶紧跑到门口,屏息凝神等那扇朱红铁门从里面开开,然而并没有。
    听不到谭丛一点声音。
    他们外面这群人,巴望门开的样子就好像等着跟主人出去的看家狗,从天真的期待到意识到主人自个走了,然后个个耷拉下企盼的大尾巴。
    进不去的人你怨我我怨你,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窦永明还不如你上!狗肉上不了桌,没用的糟老头子!”
    报道是晚上七点多发布在某新闻软件上,这个时间点正是一天中流量的第二个黄金段。一个骇怪的标题成功吸引来更多网友眼球,热度只升不降,分歧和争论点太多了,人多嘴杂,可谓是在干柴烈火上浇油。
    没有起因结果的半截视频,一点开就是窦米无礼数可言的怨怼,杨贝芊粗鲁地拉扯那个小学生。背景嘈杂,场面乱作一团,蛮不讲理的老太太摇身一变变成受害者,看起来像是因为维护小孙子才破口大骂。
    江彧穿着一中的校服,马赛克模糊了发型和面容,衣冠楚楚的高中生对老人出言不逊。旁边谭丛的声音一清二楚,说着:“自己是人渣教育出来的子女也只能是社会渣滓。”
    话题矛头一下转变,大家的关注度在,“就算是再大的冲突也不能不尊重长辈。”
    以及老一辈根深蒂固的思想认为不三不四的穿着,像妖精,女生不该穿这么短的裙子,露出大腿。
    评论里有人指出他们角色扮演的是某日本动漫里的人物,问题上升:“这群没教养的学生不爱国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就是浪费国家资源,审美畸形,崇尚日本文化。”
    ……
    刘元芝在学校赶教案,看到时热度已经飙升到第一。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在看手机,说了几句,来回播放了几遍,发现都是本校的学生,声音也觉得耳熟。
    “刘老师,你看看那个视频了没?刚才开会小张还提了一嘴,说当事人像你家芊芊。”
    刘元芝整理好教案,拿着钥匙包准备走,“不可能,我家杨贝芊不会跟人吵架,况且她平时忙着补课。”
    办公室里的老师都看起热搜,里面几人的吵骂循环播放,乱糟糟一片。
    女生声音的确像杨贝芊,刘元芝生疑,在车棚里看完视频,血液倒流直往天灵盖涌。
    怎么也没想到,她家乖乖女杨贝芊会跟外人吵起来,还能火到网上,最让她没法忍的是,从小说一不二的女儿会骗她,上补习课的时间跑去玩,从始至终她这个当妈的都蒙在鼓里。
    刘元芝骑车骑到半路,气得七窍生烟,给杨友林打电话。
    杨友林还在补习机构给学生上课,跑出来接电话,知道详情后,文质彬彬高学历教师,怒发冲冠,在公共场合爆了句粗口:“哪里的龟孙子敢欺负到他祖宗家头上,看我不掂刀撬了他棺材板!”
    刘元芝不是想听他骂人,她十几年对杨贝芊不松懈管教,反过来女儿背叛她,会撒谎骗人了!
    刘元芝到家丢下自行车,车子没停稳翻倒在地,顾不上扶就杀去卧室:“杨贝芊!”
    杨贝芊看见事情闹到网上,恐慌万状,手脚冰凉,坐等死期等刘元芝回来:“妈妈……你听我说,我没有……”
    刘元芝把她扯出卧室,大手一推,“你这不省心的妮子翅膀硬了是吧!星期天让你去上课,不是让你去玩!你跟谁学的啊,现在变成这样,杨贝芊你要不听我跟你爸的话就给我滚出家门——”
    杨贝芊被拖拽着,胳膊和肩膀酸疼,“妈妈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妈妈,你别生气了。”
    “杨贝芊你要真有心,知道我跟你爸对你付出不容易,你那天就不该出去!是我平时对你太松懈了,你那破爱好我当初就不该支持你。”
    “妈,我那天的补习课改时间了,我的作业写完才去的。我保证以后不会骗你了,我出门去哪都会给你报备。”
    刘元芝拂开杨贝芊的手,“你别给我说,我不是你妈!噢不上课就能去玩?我是这样教育你的吗!你作业写完了不会再找题写?觉得自己能考上北大清华,能拿第一了?”
    刘元芝悉数她不听话的“罪行”:“我都看了,那天你们全去了吧?你只知道跟人家江彧玩,就没看看人家是什么分数,你是什么分?你能考过人家吗?笨鸟先飞这句我从小都给你说烂了,杨贝芊你怎么就不长心呢!”
    “我要是江彧就不会跟你交朋友,你人笨还不上进别拖累人家。”
    刘元芝句句寒心,杨贝芊那天在地铁被人欺负没哭,看见网上骂她“婊子,不检点还立贞节牌坊”的评论也没哭,这会在刘元芝面前泣不成声,再怎么坚强也抵不住亲生母亲贬低的谩骂。
    刘元芝气的胸膛剧烈起伏,重重喘一声,竭力压住内心爆发的火气:“你在地铁因为什么跟人吵架?”
    杨贝芊眼眶通红,大颗的眼泪滚出来,顺着下巴滴落进衣服领口,不见踪影。
    刘元芝训话未停止:“我有没告诉过你,在外面就算是再大的矛盾,能忍就忍。”
    杨贝芊撇开湿漉漉的眼,视线氤氲:“……嗯。”
    “那这次是因为什么?”刘元芝胸闷气短,呼吸不畅,闭嘴怒瞪她。
    杨贝芊擦擦不争气的眼泪,她一时什么也说不出口。
    刘元芝不想听,也没耐心等她调整好情绪。有这么个闷葫芦女儿,后悔自己把她生下来。
    “我没见到你化学成绩,你周测考了多少?”
    上次的化学成绩退步了,杨贝芊把卷子藏起来,还没给她说,“八十七。”
    “多少?”刘元芝从沙发上站起,“你退步了十分啊!”
    刘元芝大声斥责,走进卧室去翻杨贝芊卷子和练习册,“你看看你落下多少功课,从现在开始你哪都不许去,在学校我会一直盯着你,课间去办公室,我找化学老师给你补课。放学去你爸那上物理课,下次考试分数上不来就不要吃饭了。”
    “妈,我放学去爸爸那里找老师补习好不好?我课间去你办公室,同学会说你……给我开小竈。”
    “杨贝芊!你现在还有心情管别人怎么想?既然你在乎别人看法,下次就让我看见你进步!不然你就受着闲话!”
    刘元芝检查了各科作业,发现没按照要求,她把练习册撕得稀烂,“你不是不写?我让你出去玩!”
    桌上摆满了亚克力立牌,手办周边和未拆的海报,她急火攻心,嘴上说不会再支持女儿的爱好,但身为母亲知道那是女儿所珍视的。终是没狠心毁掉,手一歪,碰掉了一盏玻璃灯。
    空白习题册没有绝版哪家书店都能买到,但她女儿收集这些玩意用了七八年,她再着急生气,还是能第一时间想到。
    “妈……”
    谭丛闯进来,穿过客厅直奔卧室,“阿姨!”
    他展臂,把蹲在地上的女生挡得严实,“阿姨,你知道事情经过吗?你是芊芊的妈妈,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
    刘元芝甩手,打翻桌上的小夜灯,圆形玻璃碎的稀巴烂,谭丛出于本能用手挡在杨贝芊眼前。
    刘元芝吵骂归吵骂,也舍不得两个孩子伤着,平覆心情,刀子嘴不饶人道:“你俩都起来,谭丛,我有话就直说了。杨贝芊周末出去玩,是不是你怂恿她的?”
    “是。”
    杨贝芊拉了他一下,谭丛坦坦荡荡,“阿姨,芊芊作业都写完了为什么不能休息?她的成绩够好了,就是机器也要喘口气吧。为什么芊芊必须像犯人一样什么都不能做?”
    杨贝芊小声求他别说了。
    刘元芝:“因为她是我刘元芝的女儿,你们课上都学过,参考物不同结果不同。杨贝芊的成绩跟你比起来是挺好,但跟江彧比,还差得远。我给她定的目标是燕城的师范大学,谭丛,你有目标吗?就想着带她玩让她放松。”
    谭丛憋着一口气,浑身僵硬的像一根随时会断掉的弦,羞恼愤恨让他脸色煞白。
    杨贝芊看着,怕他也会像玻璃盏一样破碎掉,她想拥紧他。
    “刘元芝,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芊芊和小丛,他们什么都没做错。”杨友林用钥匙开了门,身后一群担忧的家长。
    江继远从医院赶回来,提着俩公文包,他把孩子都带去自己家。
    屋里只剩下杨友林和刘元芝。
    相持的局面如一潭死水,杨友林把客厅打扫得像个样子,来到卧室,“老刘。”
    刘元芝脸扭向另一边,不看他:“我怎么教育轮不到你管,我能带出那么多状元,还教不好自己女儿?”
    “是是,在教学上我没你成功,你是重点高中高待遇挖走的教师,我也就在一机构任课。但是在家庭里,你觉得养孩子怎么才算成功?我以前就老跟你说,家是家,学校是学校。你在外面是芊芊的老师,你在家就要切换成母亲的身份。你估计这会都不知道,芊芊在外面受了委屈。”
    刘元芝侧过身,没好气问:“她怎么了?问她又不说。”
    杨友林上了一天课,连喝口水功夫都没,马不停蹄回来,他累地抹了把脸,一声苦笑,老父亲眼角红了,“你啊!老刘你让我说你啥好?”
    杨友林踢踢脚下一地的试卷练习册,长气一叹:“你刚才没把我闺女吓死我都阿弥陀佛了,你还指望芊芊能跟你说啥知心话啊。”
    刘元芝长口气,胸臆难舒。
    杨友林在路上就问清楚怎么一回事,原原本本把事情告诉刘元芝,后者怔忡,杨友林还是第一次见刘元芝呆若木鸡,吓得忙扶住她:“老刘?”
    刘元芝扶着桌角起身,双眼发直,楞楞往前走,“……为什么没有人给我说?为什么没有人给我说!”
    她大口喘气,往前挪一步,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连叫三遍丈夫的名字,流利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芊芊在哪?”
    “在江继远那。”杨友林搀住她,“老刘你别激动,小心你那心脏病。”
    刘元芝呆楞楞,想说什么嘴唇在发颤,“我……我……”她双手在地上摩挲,可除了打满对钩的试卷什么都没有。
    真相知道的太突然,刘元芝宁可相信是假的,也不愿信芊芊在外面受委屈不敢给她说,“杨友林,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怕我骂她,你们父女俩又串通一气。”
    杨友林站起,忍无可忍,指着她鼻子的手发抖:“刘元芝,无药可救了你!”
    刘元芝被玻璃片划破手指,忽然大叫:“报警!那天所有欺负咱家芊芊的要得到报应,还有网上带节奏,骂那么难听!”
    为人父母,杨友林鼻子一酸,撒开她,不解恨道:“你现在才看见他们是怎么骂咱女儿?你不是眼里只看得见成绩分数!”
    “杨友林,我错了,我真错了……都是我失败。”
    “你在杨贝芊那,先是她的母亲,其次才是她的老师啊。”
    夜空下房间的灯亮着,一小时,两小时,一夜难眠。
    一家连一家鸡飞狗跳。
    出了这么大的事,窦米回来也瞒着,郝美丽难掩伤心。窦家也闹翻了天,不过跟刘元芝不一样。
    郝美丽:“让我去教教这种不讲理的咋做人!窦永明,跟上!”
    窦永明背着手,脸又黑又臭:“跟跟跟,去哪啊你!”
    “找那一家人去!我打不成二级残废,你也得给我把那人抡成饼挂墙上当壁画!”
    窦米没细看网上发酵成什么样儿了,心大的还能喝口茶,安慰同伴几句:“随便怎么说,郝妈咪不用跟他们计较,反正我那天还过了过嘴瘾,怼回去了。”
    江彧忧虑:“他们说我们不是好人,浪费学习资源,不是正经学生。”
    “不是就不是呗,这世道没有好人,正人君子都是傻缺,我们不干!就是小人怎么了。”
    窦永明呱唧呱唧鼓掌:“说得好!不愧是我老窦家的苗子,有你爹那股劲儿。”
    自己把自己气得半死还怒气冲冲找刀杀人的郝美丽默默坐下来,用杯子充当话筒举到窦米面前:“多讲点,让你妈取取经。”
    夸了几句,窦米还喘上了,故作姿态:“咳咳。要我说啊,这种情况就甭往心里去,他说一句你不是好人,你是能掉块肉还是碍到你吃饭啦?他们说他们的,片面之言决定不了我们任何,大丈夫能屈能伸!”
    两个刚下班的父亲都听懵了,江继远钦佩地竖起大拇指,“鲁迅说啊,以无赖的手段对付无赖,以流氓的手段对付流氓。老窦,你家小丫头不错,我喜欢。”
    音落,郝美丽看着手机,叫道:“呀完了!你看看这咋把刘元芝的信息都弄出来了……”
    能让浑身是胆的郝美丽话音发颤,大夥相看一眼,纷纷上网看热搜。
    【地铁高中生怒骂老人】字条降到第二。
    【新榆一中某班班主任,刘某,骨干教师。】字条旁边有个爆。
    评论里铺天盖地的谩骂:
    【有其女必有其母,我现在才搞明白,地铁骂人的那女生妈妈还是她班班主任。】
    【我敲,还是骨干教师,怎么评上的职称??教育腐败啊,我就是新榆的,一中居然能教出这种学生。】
    【她们母女俩不会有靠山吧?她爸是新榆教育局局长??话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严查教师!真是什么人都能教书育人!!校领导都只拿工资不干活不管事的吗!!】
    【他妈的我吃瓜吃的肺快气炸了,那些人当日本的舔狗就算了,还不尊老爱幼!现在一扒,这女生的妈妈居然还是重点高中的老师?!还有没王法了!!】
    【我是新榆一中的,这些学生真给我们学校丢人!广大网友不要误会,他们不能代表我们一中学子!】
    ……
    信息化时代,没有隐私可言。几分钟后,出现第一信息:
    【老师叫刘元芝,新榆一中创新1班班主任,那个女生叫杨贝芊。】
    【你们敢信吗,这种丑闻居然出现在一中的创新班……还有那个刘老师,都不知道送走多少省状元,没想到是这种人。】
    评论越来越详细,网络语言的攻击似一场风暴,来势汹汹。
    窦家院子里,大人小孩放下手机,神色凝重。
    看似阙寂的庭院里每处都燃着看不见的火把,一座火山在酝酿爆发,迸出星星点点的火光。
    “嘀嘀嘀。”
    班级群里蹦出一条消息,几人受惊一抖。
    谁也没动。
    巷里静如死穴,如坟茔。
    杨友林来跟江继远说了几句,江继远拿起车钥匙出去。江曼问了句:“怎么了?”
    “送刘老师回学校一趟。”江继远安抚说:“太晚了,小将们早点睡,别等了。”
    四个高中生士气削弱,都垂着头,熬到现在还没睡,像打了败仗疲惫不堪的士兵。网友们还没完,一点一滴扣着他们信息。
    窦米看了看江彧:“害怕吗?”
    “不怕。”
    “我也不怕。”
    学校闹出这么大的丑闻,校领导连夜开会,刘元芝被叫去。从教三十多年的教师很看好她,这次弄这么大动静,连连叹气。
    紧急会议开了一小时,大半夜仍没结束的意思。
    “上面的意思是,短时间内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推翻网上定论。目前的解决方法是道歉丶停课,返校时间另通知。”
    其他老师都不敢维护刘元芝,暗自投去同情一眼。
    唯一一位老教师,他带着创新班的政治,“我有几句话想说一下,我毕竟教过这些孩子。他们里面江彧在,杨贝芊也在。这两个孩子平时什么样子,我们都知道,成绩也有目共睹。
    我们学校出了丑闻,这种时候更要三思后行,以随意停课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我觉得不妥。更何况,这四个孩子都是重本的种子,一定事出有因,我们身为教学者,更不能一叶障目。”
    另一位老师不赞同,说道:“张老师话都这么说了,也过于偏爱一些学生,教书这么多年,什么样都见过。成绩好人品不行的,人品好学习能力不行的。每年也有不少社会新闻,某某高等学府里的学生心理扭曲,人格障碍等等。
    学习好,只能代表你搬运知识的能力强,说明不了其他任何。张老师,您看您真正做到一视同仁了吗?”
    一般这时对方再争论不休接下去,闹得难看不说,还证实偏爱好学生的说法。
    张老师都说不上话,其他老师想帮一把,心有馀力不足更没有发言权。
    两个校长眉头拧成麻花,擡头纹呈川子形。讨论初见结果,想就这么定下,坐在底下的刘元芝站起来,堵住他们的发言。
    “各位老师好,我是这件事情的当事人的监护人,也是创新1班的班主任,刘元芝。对于如何处理这件事,我身为监护人是要回避。
    结果怎样,我没有怨言,这几个孩子停课丶道歉也好,我欣然接受。一定程度上,他们确实犯了错误。我下面要说的话,是我以一名人民教师的身份想要表达的,请大抛下‘我是杨贝芊的母亲在维护她’这一想法。”
    众人擡头,洗耳恭听。
    刘元芝字字清晰,道:“我是身边最后一个看见视频的人,从这短视频里,大部分的争吵来自我们学校的学生,但起因,结果,我们并不清楚,只有寥寥几语不足以概括整件事情。但现在问题延展的高度层面已远不止‘不尊重老人,没素质’这么简单。
    我简单概括以下几点:
    第一,她们在周末时间穿着这类服装,没有影响到任何人,为什么就一定要扣上不爱国的标签?
    我们教育,也一直在讲层出不穷的多元文化核心是肯定和承认文化的多元性。当然,要求每人都要理解肯定这种文化意识有一定难度,但身为教学者也是领路人,如果我们都选择沈默,起不到正确的引导,无法平衡中西优秀文化,以异样眼光看待,那才是思想故步自封。又谈何民族文化进步?
    第二,就像张老师所言,什么时候判定一件事情,是仅依据不完整的视频,在前后不清楚的情况下,要求学生道歉以应付此事。
    他们还未成年,学校的每一位教师以及父母都有义务帮助他们培养出正确的判断力,他要是没有犯错,却要承认子虚乌有的罪名,那他懂‘明辨是非’四字的意义吗?多年后一代代都如此,这才是教育的惭愧。
    第三,是我对视频中的受害者杨贝芊说的话,杨贝芊没有做错,我很欣慰这四个孩子会保护自己。
    性教育的缺失是可悲,家长避而不谈,一句他年纪小就是可以胡作非为的保护屏障吗?孩子不懂犯了错,绝大部分出自他的监护人,他的家人应该自省。而不是指责女孩的穿衣打扮,甚至公然……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刘元芝凝噎,眼圈涩红,她深吸一口气,缓一缓,神色如常继续道:“这位小孩子十二岁了,快要上初中的年纪,马上进入青春期。还不知道‘别人身体部位不能随意触摸’这一概念,他在犯错时,家长一句我家孩子小包庇所有。
    真实案例里有不少犯罪者笔录在潜意识里认为侵害无罪,摸一摸,亲一亲从小这么干,家长没说不可以。而女孩家庭里,谈性色变,在受到侵害会闭口不谈,无法保护自己还会遭到身边异样对待和诋毁。
    性教育应该被重视,离不来学校和家庭的共同努力。不然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我们都不想看见这样的悲剧发生。让每位学生走上人生正确道路,是我们为之奋斗的目标。
    成绩决定不了一个人的好坏,课堂以外的教学也尤为重要。扪心自问,以前我多有不足的地方,拿分数论英雄,忽略学生身心健康发展。我要向我的学生道歉。”
    第四,我最后想为我自己说一些话。我,刘元芝,在教书育人上问心无愧,当初选择这条路,是为了让更多的学生奔赴更好的未来。这是我的理念,也是初心,我会一以贯之。
    三尺讲台,三寸舌,我无怨无悔。大环境怎样,我以一人的绵薄之力无法插足,我只能决定我自己。
    我们学校并不落后封建,前不久刚结束的万圣节活动,也是各位教师为了让学生劳逸结合,力排万难向上层争取来的。
    在一中教学多年,相信校领导和在座同事的处理问题的能力,这也是当初我来到这里的初衷,感谢贵校栽培引领,但如若结果还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那我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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