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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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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窦米站在那打楞,“因为你没穿衣服啊。”
    话不过脑,她呸了声,重新说:“因为你没穿过节的衣服。”
    江彧:“你去吧,我跟着你。”
    窦米要去讨糖,不理解江彧怎么突然变得粘人,她回到班咕咚喝水,扫了圈周围人的奇装异服。
    想着,估计江彧是身为在场唯一的正常人感觉不适应害怕了吧。
    她放下水杯,班里一个女生化着阎王妆的那张脸凑到面前,吓得她差点心梗。
    不怪江彧害怕,换她也吓得不轻。
    窦米把江彧叫到身边:“窦老大罩着你,跟着窦老大有肉吃。”
    她串了三四个班,不见谭丛跟杨贝芊,咦了句,“看来二弟三弟被妖怪抓走了。”
    同学们互相串班,越来越多的魑魅魍魉的脸在眼前晃,江彧为了躲避人群,跟紧窦米。
    一到人多的地方,窦米就护犊子挡在他身前,用狼外婆给小红帽讲故事的诓骗口吻道:
    “果然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最受欢迎,只有本女侠的怀里是最安全的,所以江鱼你害怕了就说哦,让窦女侠抱抱就不怕了。”
    “……”
    黑沈沈的夜,天穹如一条莽苍大河,冷月未圆,光华洒在人间天上。
    某教学区三楼,空教室里。
    谭丛坐在门口板凳上,冷风吹进来,他把门关上,问一同进来的杨贝芊:“拿来了?”
    “嗯。”杨贝芊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你往那边点。”
    谭丛移了一点,这下就坐到了板凳边边上,饶有兴趣地伸着颈。
    杨贝芊拿出小盒子,躬下身,低马尾自然地垂到胸前,挡不住对方过于炽热的目光和万籁俱寂中男生略重的呼吸声。
    她鼓足气,道:“你扭过去脸。”
    谭丛歪着脖子:“噢。”
    杨贝芊作难,辞色忡忡:“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吧。”
    “啊?”谭丛再一次看过来,嘴动了动又蹦出个噢,没半分卡顿就脱下黑色小马甲。
    他闲闲地盯着漆黑的天,循着从云霄里坠落的月辉看去。
    杨贝芊站在几米的地方,手里捏着针线一穿一引,纤细的后颈垂下然后直起,每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专注。
    “好了。”杨贝芊勾了一下针脚,细柔的语调带着笑。
    谭丛目光挪走一寸,谢谢还没说口,外面猛然回荡着咚咚的脚步扰乱清静。
    窦米透过窗户才发现教室里有人,走过去又拐回来,夺门而入:“你们俩躲在这!”
    被抓包的两个人吓了一跳,谭丛倒没什么,从容地穿衣服,杨贝芊则相反,惊怯的脸上簇生红晕。
    几人点了穴般僵住,大眼瞪小眼。
    半晌,窦米忽然怪声怪气叫道:“你们俩啥时候背着我好上了!?”
    谭丛吵得侧脑袋,掏掏耳朵,“闭上嘴。”
    他扭头看见羞红脸的杨贝芊一言不发,哽住了。
    窦米一个擡手摁着他脑袋往旁边一扎,“谭丛你要是敢欺负芊芊,小心我揍你!”
    谭丛揉后脑勺,退到门边:“想什么呢,我衣服扯了,芊芊帮我缝衣服。这身弄坏了老子可赔不起。”
    杨贝芊从口袋里找出几颗糖,道:“豆米。”
    窦米撕开丢进嘴里,口腔漫开苦涩的咖啡味,“芊芊,你这咖啡糖好苦啊。呸。”
    杨贝芊想收回手,谭丛从她手心拿了一颗,擦过她瑟缩的指尖:“我尝尝。”
    他松垮样儿笑着,咬碎糖,糖心很软,“挺甜的,好吃。”
    杨贝芊心口轻颤,还剩最后一个是江彧的,她忽然不想给了,于是悄悄留了下来。
    四人往车棚走,江彧没骑车来,窦米蹬了十分钟犯懒,下来:“骑不动了,跟我换换。”
    江彧没戳穿,骑了半程,窦米嫌慢,捶他后背:“快一点。”
    “快不了。”车子向前骑行速度越发慢,江彧没回头说:“载了一头猪。”
    窦米哐哐一顿捶。
    江彧笑得怡然,从老石街的黄桷树下骑过,风从河滨两岸吹来。他不打招呼加速,窦米不防撞上去。
    她捂着鼻子,怨怼道:“还好我的鼻子是真的。”
    江彧低首,眼底像有成千盈百的星星瞬时点亮。他很喜欢她和自己小打小闹,至少说明他们关系不生分。
    可刚才在她拥上来,似乎有些过了,软绵绵的身体与他的脊背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他还没有从惊遽中缓神。
    窦米还在呶呶不休,察觉到前面的人不捧场,默然一路,她拍他肩膀:“江鱼,阿姨会过万圣节吗?你有在听吗?”
    她那只软绵绵的手又搭过来,在碰到他身体的刹那,江彧用肩膀抖掉她的手。
    车龙头一歪,他冷语道:“请勿和司机攀谈。”
    窦米撇嘴,有必要提示一句:“你骑得是两个轮的。”
    谭丛和杨贝芊习惯性地在老石街停了会,谭丛在草丛外放了几块小面包,发出嘬嘬嘬的声音引猫出洞。
    以前常见的花猫没出来,来了只陌生的小白猫。
    白色小奶猫在看见谭丛化的鬼脸后,奓毛喵了声就躲起来了。
    “你吓到它了。”
    谭丛不得已,“芊芊,你帮我从书包里拿包纸巾。”
    杨贝芊拉开他的黑包,里面豁然躺着一个兔耳朵发箍,她诧愕,忍着想笑:“原来你cos的是朱迪。”
    谭丛用纸巾把眼下的黑擦干净,无奈一摊手,“没办法,打赌输了。不过要我在学校扮兔警官是不可能的。”
    杨贝芊有些失望地说哦。
    小白猫喵呜喵呜钻出来,温顺地躺在地上,谭丛跟它玩了一会,小猫就粘人把肚皮袒露出来。
    谭丛发觉她语气不对,问道:“你想看我戴那个啊?”
    杨贝芊微笑了下,“可以吗?”
    谭丛嗓音慵懒夹笑:“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笑声爽朗,把发箍戴上,模仿着电影里朱迪的台词:
    “我又蠢又不可靠,还固执得不得了。I am really just a dumb bunny.(我真的是只蠢兔子。)”
    他说这话时,散漫的神情收敛,一双黑眸望着她,像朱迪一样痛心疾首地忏悔。
    杨贝芊走近了一点,看着他毛茸茸的兔耳朵发卡,心口突跳,连眨眼的频率也快起来,扑闪的尾睫止不住地发颤。
    谭丛一笑,这笑又把他拉回一贯玩世不恭的样子,大咧咧说:“好像有点丢人,不过在你面前没事。”
    他一句吊儿郎当没关系的话在她平静的心底搅动,扑通像是跌进波动的漪澜里,湖底似鱼游虾嬉,水草丰茂。
    杨贝芊把心事藏起,借着夜色窥望他。
    少年的口鼻掩在黑暗里,鼻骨如峻拔山峰,夜影冲淡了少年人未褪的青涩,外露的棱角肆意锋锐。
    地上两个人影发生变化,被路灯拉长的那道暗中靠近,拥抱了蹲伏在地上的那团影。
    她像拥抱了影子的主人,双目烁亮,闪过窃喜的光芒。
    谭丛瞬时回头,蹲在地上仰望她,洞察秋毫的目光像是能看穿了她所有的秘密。
    他不知道杨贝芊看他多久了,说话时声线发干,手一指头顶:“嘘,别说出去。”
    “好。”
    谭丛骑上车,拐进巷子:“来我家追新番吗?”
    杨贝芊摇头:“不了,我爸妈应该睡了,我不能出去了。”
    第三棵槐树旁的窦米家门口,郝美丽出来扔垃圾,喝得有些醉,稀里哗啦踢翻酒瓶,“芊芊?来阿姨家玩会。”
    杨贝芊还是拒绝,“我爸今晚要给我辅导物理。”
    下一秒,郝美丽身后那扇门里传来杨友林和窦永明惊天动地的猜拳笑声。
    郝美丽身上酒气十足,尽显醉态,“讲物理?你爸人就在雾里。”
    谭丛眉尖一挑,跟杨贝芊对视一眼,一同走进窦米家。
    郝美丽和窦永明不过什么万圣节圣诞节,是江曼在家,家庭主妇黄世艳也闲来无事,仨邻居互相蹭饭聚到一块。
    窦永明和杨友林盘腿坐在客厅毯子上,喝得离酩酊就差一步,看见杨贝芊出现在门口,杨友林只认出个熟悉的影,大着舌头说:“芊儿,你妈又来抓你回去写卷子,赶紧跑。”
    窦永明吃了口猪头肉,冲着郝美丽来了句:“我家豆子咋变这么丑,跟郝美丽真像!唉!”
    郝美丽踹了他一脚,“一喝马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窦永明拉来杨友林评理:“老杨!你说,我跟你嫂子谁长得好看!”
    杨友林一口闷:“甭提了,都俩眼一鼻子有啥好赖。不像老刘,她就是眼盲,缺只眼!一点都看不见我家芊儿有多懂事,多好一孩子,还嫌这嫌那。”
    俩大老爷们搁一块说起家长里短,竟有倒不完的苦水。一个说着“我家芊芊命苦,孩子妈心狠天天逼做题。”
    另一个还沈浸在上个话题“果然俺家豆子就是遗传他爹,长得又俊脑子还活。”
    一哭丧一笑开怀的,有人欢喜有人愁。
    杨贝芊趁刘元芝给邻居小孩补英语课没回来,她跟着去谭丛家看番剧。江彧受不了聒噪想走,被窦米抓了回来。
    客厅阳台上,窦米和谭丛为了一块巧克力梦龙包大打出手。
    江彧静坐在某处,看着寒冽的天气里女孩还穿着夏季的睡裤,随着起身坐下瘦削的脊背像振翅的蝶翼。
    从小腿到膝盖裸露在外的无暇皮肤刺人眼目,江彧眉头皱起,说好的一起追番,几个人又打闹起,显而易见把他忘记了。
    江彧拿起遥控器,找到体育频道,一个人坐在毯子上看着。
    窦米还在阳台玩闹,笑声从门边蔓延到屋内,谭丛扒拉着沙发咆哮:“窦米!你他妈能不能有个女生的样子!!”
    江彧心无旁骛地拿遥控器换台,注意力未曾分走半分。眼眸从玻璃窗上的倒影掠过,心不甘情不愿,一下一下摁着调大音量。
    播音员的音调如鼓回荡在客厅的每一处,音量持续调高,快要到扰人的临界点,他扭头朝阳台上一眼,手一摁,电视屏上的小喇叭音量格继而上升,固执地要把谁吸引过来。
    他像待时而动的猎人,细听着任何风吹草动。
    终于,阳台那处的谈笑风生停止,窦米在外面听见,跑过来,声音灵快地问他:“怎么自己看起来啦?”
    她脚步轻盈,在他四周掀起一阵风,少女俏丽的嗓音像是加速剂,让冷清沈闷的空气得以流动。
    她席地而坐,猛扑来时没收住力量,膝盖骨轻撞到他的小腿。腿上两处白皙滑嫩的地方擦碰着,只有江彧察觉到了。
    他往后倾身,人匿在阴晦里,安安静静的看她,眼神很深。
    猎物来了,猎物落网了。
    他不喜欢看动漫,无所谓看什么。窦米频繁调换,屏幕换来换去没定下来过,谭丛忍不了又跟她吵嚷。
    江彧倒是受用地靠着沙发,整个人沈陷在此刻馨柔和乐中,纷乱的心跳说不清道不明。
    谭丛把家里的零食饮料都拿出来,桌上摆了两排不同口味的气泡水。窦米回家贡献出自己最爱的饼干。
    半小时前还都是大花脸,穿着不人不鬼的服装,这会都洗干净了脸坐在投影仪前。
    谭丛准备把衣服篓放进卫生间,刚开门,一个黑影从他脚边溜走。
    “我靠!有耗子!!”
    他这一吼,客厅的三人都跑来,窦米先喊道:“关门,别让它跑了!”
    杨贝芊最怕老鼠,她退出去也不是,挨着门站的远远的:“谭丛,你家怎么有老鼠?”
    话音间,那只灰色硕鼠逃命乱蹿,时不时出其不意闪现一下,再消失在头顶的格子罅隙中。
    窦米:“好肥。”
    杨贝芊恶心到无法直视,拉开点门缝先出去:“我去叫阿姨。”
    谭丛找来晾衣杆:“我来。”
    江彧放下手里的盆子,“你那个杆子可能卡不住。”
    窦米嫌谭丛反应慢,夺走晾衣杆冲到前面,“还是我来吧。”
    谭丛也不跟她客气,自觉往后站。
    不能说两个男生胆小气场弱,是冲锋陷阵的窦米气势过于强大,一己之力挡在前面,像极了英勇无畏的鸡妈妈张开翅膀保护小崽们。
    窦米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老鼠,咋咋呼呼叫着,惹人提心吊胆。
    四害而已,弄死就好啦。
    江彧看出来窦米起了玩心,磨磨蹭蹭就是没下手,他往后薅她,还没夺走杆子,谭丛就又吼又蹦。
    “老黄!老谭!逮耗子!!”
    窦米也喊叫道:“干妈快来——这只肥老鼠偷吃了好多米——”
    江彧被吵得头痛,按太阳穴。
    他折服低下头,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
    窦米后仰,靠在少年温热的胸膛里,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挥之不去。白灯自头顶投下,明光之处二人对上视线。
    他半湿半干的潮润刘海下,目光清寂疏懒,平直的唇线隐隐约约挑出弧度。
    窦米缓慢地眨动眼睛,感觉有些憋闷,用手去扯他的小臂。
    江彧目光半落,没有缘由地被女孩那只纤细如玉的手吸引走注意。
    他盯着,脑子里浮现出强烈的占有欲。
    她也会这样跟其他异性拉扯吗?
    他不想让这只拉过他的手,再拉其他男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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