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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中人
    第三十章
    这个男生叫段宇凡。
    段宇凡在年级上的排名并不低,毕竟能考上这个班的同学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本事。段宇凡从莱东市底下的一个县城来的,但家庭富裕,举手投足间都有股暴发户的气息。
    刚来一班的时候,还给班上每人发一百块做见面礼呢。
    秦宙没有和他过多的来往,段宇凡爱说什么似乎都与他无关,他淡淡地扫了眼段宇凡,又带上耳机继续写题。
    可段宇凡却没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他一边撞开秦宙的书,一边阴阳怪气,“嘿,外国人都这么淡定与世无争的?”
    前面的黄仁欧忍不了了。
    “段宇凡,你说话客气点。”黄仁欧冷哼道,“阴阳怪气给谁听呢?”
    “怎么,黄仁欧,你也成他的狗了?”段宇凡哈哈大笑,“主人被说了人还不急,你这狗倒是比谁都急哈哈哈哈哈。”
    “段宇凡!”秦宙终于开口,他倏地站了起来,一米九的个子在段宇凡这个一米七几的面前显得如此高大,从外形上便压了段宇凡一头,段宇凡不甘示弱地喊了回去,似乎在和秦宙比声音的大小。
    说罢,二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班上好几个的同学都趴在门边看。
    “我靠段宇凡发什么疯了?”软软说,“秦宙惹他了?”
    “没有啊。”邬清祀原原本本地还原出刚刚的情景,“秦宙就是在这儿写作业,他就一边说着他是外国人一边骂了过来。”
    “那这么说,就是故意来找秦宙的茬咯?”软软转了转眼珠子,顿时想到了什么。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诶,看来前段时间的那个谣言是段宇凡传的。”
    “什么谣言?”
    “就说秦宙是靠着他的外国人身份拿下的二等奖啊。”软软说,“秦宙的爸爸妈妈是国外有名的作曲家,在国内也小有影响,听说他爷爷还是某个出版社的社长,就有人谣传他是靠着他爸爸妈妈爷爷的关系打通拿下的。”
    “你也不是不知道,秦宙平时那个中文水平,啧啧,稀烂。”
    “……”邬清祀顿时沈默下来。
    她站在门边,小心翼翼地偷窥着二人,段宇凡抱着双臂一副不屑一顾拽成二五八万的模样,秦宙则把手插在裤兜里,从容不迫地对答如流。
    他们在说什么,大家都听不见,只看见段宇凡的脸色越说越难看。
    邬清祀不相信。
    她觉得,秦宙有他自己的能力。
    很快到了下午的体育课。
    今天早上开班会,学校终于大发仁慈允许同学们不必穿校服。
    校园路上随处可见的外边长羽绒服,里边校服底下校裤的奇葩穿搭也减少很多。
    体育课队形按照前两排女生,后两排男生展开,邬清祀个子在班上的女生中算是比较高挑,站在队列的最末,正好对上秦宙的位置。
    所以夏天上体育课的时候,邬清祀都很不好意思。
    校服裤子是灰色,平时看不出什么,但一旦做点摸脚尖什么的动作,内裤印记就会特别明显。
    原先她都是不知道的,直到某天软软在寝室里对着她冲着的大屁股,精准无误地揪着内裤边缘一弹,她才晓得有多尴尬。
    要命。
    亏她以前体育课还经常对着他冲屁股。
    早上的风波似乎并没有对秦宙有什么印象,他还是该划水的划水,该听课的听课,没什么变化。
    邬情祀有点担心他。
    太正常了反而让她觉得这小子不正常。
    很快做完准备活动大家都散开去玩自己喜欢玩的体育设备。
    几个男生很快霸占了乒乓球台和篮球框,拍着篮球嘟嘟嘟地就上去了,有些比较懒的,就躲在厕所里玩手机,但厕所里总是有那么几个不良少男少女抽烟,呛得人直咳嗽,又钻了出来看他们打乒乓球。
    黄仁欧叫秦宙一块过来打篮球,但秦宙没来。
    转身,走向青苔台阶。
    青苔台阶终于修好,但还是很少有人走。
    一方面是因为学校修了跟没修似的,又有些石阶坏掉导致很难上去,一方面是最近天冷了,石阶上起了些霜,很容易摔到人。
    邬清祀的眼神一直就没离开过他。
    看着他消失在密林里,她的心像麻花一样拧在一块。
    软软用胳膊肘拐了拐她,叫她一块去跑步。
    邬清祀却摇了摇头。
    “肚子有点疼,我先去上个厕所。”邬清祀小跑开,“你先跑吧软软。”
    她往厕所的方向走去,却绕到背后走往青苔台阶。
    青苔台阶果然名不虚传,每一块石阶上都像泼了油似的,滑得人脚下生风。
    邬清祀压着重心,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前,可还是忽略一块起了裂缝的石阶。
    石阶脆弱得像张纸,邬清祀这么用力地一脚立刻粉碎开了,她毫无防备地脚底踩滑。邬清祀叫了一声,全身如盖一般失重扑落,她的两臂逐渐轻盈,扑腾在凛冽的空气里,却什么也抓不到。
    邬清祀绝望地擡头看了眼雪白的天,暗自喊了声不妙。
    死定了,这下脸蛋非摔成花不可。
    结果却被什么牢牢地接住。
    是秦宙。
    秦宙在上一层的台阶方笔直地伫立着,他微微曲了点身子,双手接过她。
    她就这么稳稳地落进他的怀抱。
    两具心脏,不切实际地相互紧靠。
    邬清祀听见,他的心在剧烈震动。
    邬清祀率先推开他。
    “谢,谢谢,不,不好意思。”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感谢还是什么,磕磕巴巴地把两句混杂在一块吐了出来。
    秦宙蠕了蠕嘴唇,古怪地看着她。
    还是没说什么。
    他背过身去,继续往石阶上方走去。
    邬清祀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有些动容。
    上次见到他这样,还是在最开始开学那阵,秦宙没什么朋友玩,形单影只的时候。
    犹豫了会,还是喊了声:“秦宙。”
    他站住了身形。
    “你,你不去打篮球吗?”
    “不去。”他声线沙哑,久久未愈的感冒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如易碎的梨花一般,他测过脸来,精致的五官顶着一片黑色的日光,“你别跟上来了。”
    “上面滑。”
    “那你还往上走?”邬清祀鼓足勇气,“下来聊会天呗?”
    “……”秦宙的脸色稍显缓和,他垂下肩膀,把手抄在包里,“聊什么?”
    “聊,数学?”
    秦宙半眯着眼,一脸匪夷所思。
    好吧,她承认,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这个冷漠的男生喜欢的。
    而偏偏又是她最不擅长的。
    除了数学,秦宙喜欢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那,聊点艺术?
    他应该喜欢。
    “聊音乐剧?”邬清祀背着手,一寸一寸靠近,“上周音乐老师才放过《猫》,我没听明白,你能不能再跟我讲讲?”
    说话的间隙,她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她生得瘦削但不算格外矮小,只是在秦宙这个一米九的“巨人”面前就像一个行走的火锅肉球球,而他就像边缘的筷子,似乎稍微挪动点身子就能压她半截。
    邬情祀踮着脚尖,努力地往他的方向够,衷心地微笑着,“好不好?”
    “……”秦宙盯着她的笑颜,楞了须臾。
    亟待枯黄的银杏掉落在颈间时,他才缓缓吐出一个好。
    他们坐下。
    其实《猫》这部音乐剧从初中开始,老师就有在放。
    只是她一向不感兴趣,音乐课上总是做些有的没的,唯一记得有次擡头,还是《歌剧魅影》里克里斯汀最后为幽灵献上的致命一吻时她淡淡地扫了一眼。
    嗯,幽灵很蛊,蛊得人只记得他细腻的歌声而忘却他满是疤痕的难看面容。
    可惜be。
    提到音乐剧,秦宙似乎真有点兴趣,邬清祀是个门外汉,也不知道什么历史背景什么技巧吧啦吧啦的,只知道竖着耳朵听。
    但秦宙不一样,他会分析,这段歌词是为了下面哪一节做铺垫,怎么发声,怎么演,还知道剧本在设计时是怎么编排的。
    “你知道的可真多。”邬清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这个歌剧我从初中看到现在都没看明白它在讲什么……”
    “我从小就是在剧院长大的,剧院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这些经典的剧目,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秦宙淡抿着唇,“这没什么好羡慕的。”
    “是么,可我就很向往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耶。”邬清祀两手捧着脸,搁浅在膝盖间,天真地看着秦宙,“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浪漫吗?”
    浪漫二字的脱离,让秦宙的表情微微失控。
    他耸了耸眉毛,脸色微微泛红,淡漠的眼色忽地有了温度,唇角却仍是朝下。
    秦宙说:“我不觉得浪漫。比起流浪,四处为家我更希望拥有一间真正有家人的小屋。在圣诞节的时候一起布置圣诞树互送礼物,在腊八节的时候一起喝腊八粥,在春节的时候一块吃满汉全席。”
    “情人节的时候,也可以一块在壁炉边一块看极光。”
    邬清祀盯着他的眼,总觉得秦宙在说这句话时整个人都像蓬勃生长的树一样格外有生机。
    她坚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会的。”
    “一定会实现的。”
    秦宙垂眸,淡淡地扫了扫肩膀上这只粉嫩的小手。
    邬清祀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立刻收回。
    “我真觉得这个愿望很成真的。”邬清祀灿烂地笑着,浅浅的笑靥绽放在寒冷的初冬,如粉色的寒英零落在他的心头。
    邬清祀很认真地说:“他们不理解你的,我都理解你。”
    “我知道你很喜欢中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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