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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中人
    第二十一章
    结巴这事儿就像蒲公英,野风吹过,把外面那层朦朦胧胧吹得灰飞烟灭就好了。
    只是要追究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结巴的,有点难度。
    邬清祀记得,好像是从小学开始吧。
    小学时候参加拔河比赛,她个子高,但人瘦得可怕,拔河比赛能选体重大点的就选大点的,她虽然瘦但个子摆那儿自然不比很多人低。
    于是她像被抓壮丁似的被“绑架”过去。
    拔河的时候她站在拔河队伍的最末,背后还有班上最胖的同学,他们嘿咻嘿咻地使劲啊使劲,奈何对面班级“重量级”选手实在太多,他们像萝卜似的被人拽着两根须须毛往前倒去。
    结果后面那个同学手滑,绳子直接松掉,她整个人因为惯性哗啦一下往前摔了过去,新换的恒牙都被打掉。
    小胖子抱着花来看她,她还总是嘿嘿地傻笑,把亲戚阿姨们送的小零食全给小胖子。
    小胖子木楞楞地看着她,似乎头一次见到这种自己摔了不赖别人,还全把责任揽自己身上的。
    她温暖地勾起唇角,漏着风跟人说:“是,是是是我自己脚,脚滑啦,真真真,真不怪你的!”
    打那回起,她整整说话漏风漏了58天,结巴结到现在2038天。
    真是倒霉。
    下午参加完社团活动,她照样心情明媚。
    和这虚假的冷太阳一样,晴光四射。
    虽然昨天跑了十六圈,但邬清祀的身体就跟铜墙铁壁似的压根不会痛一下,班上大部分女生跑完体测八百米人就瘫了,肌肉酸痛的得狠狠地酸他个一星期才能好。
    邬清祀的乳酸就比较听话,不爱堆积。
    走回去的路上,邓泉追了上来。
    邓泉嬉笑着,一如既往地像哥们一样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不过小姑娘今天心情似乎很好,都没骂他。
    邓泉更加确信昨晚那个说法了。
    邓泉住的是混寝,有一班的也有二班的,算得上是一二班的小灵通,两个班上的事儿几乎就没他不知道的。
    昨夜回寝,大家进行着日常的夜聊,一会说说这个假期遇着那个新奇的游戏还挺好玩,一会讨论班上谁最漂亮,谁谁交往好像有点不正常。
    不知道是谁忽地来了句,你们有谁和邬清祀说过话吗?
    寝室里的六个大汉纷纷摇头,只有邓泉一人点头。
    邓泉笑着问:“怎么了那姑娘?”
    “嗐,别提了,那那是姑娘啊,活生生一小钢炮。”庄松叹了口气,“不好惹。”
    “怎么个说法?”
    “你敢信?”庄松惊道,“她居然和秦宙吵了起来。”
    “我还以为他俩如胶似漆不会吵架,要吵也是秦宙那个看起来屁事蛮多的家夥吵。”
    邓泉笑了起来,“又是怎么个如胶似漆法?”
    “说不清,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秦宙绝对妥妥地喜欢她啊!”
    冷太阳穿梭在冰凉的红霞之后,进入十一月来今天是头一次降温,不过因为要参加训练,邬清祀整个下午都没带外套来。
    和葛华说了话,邬清祀便早早地回去。
    后边的邓泉追了上来。
    “邬清祀。”
    “嗯?”她放慢脚步。
    “听说,听——说——”邓泉把手叠在一起,抄在脑后,他尾音拉长,特地强调“听说”二字。
    似乎别人说的话经他一传播,他就不用负责似的。
    “你昨天和秦宙吵架?”
    “没有啊。”邬清祀仰头,小口小口地喝起了水,“我单方面生气而已。”
    “他没生气?”
    “没啊。”邬清祀觉得好笑,“他当然没啊。”
    谣言也该有谣言的样子吧,她自己心里暗戳戳地吃醋,秦宙还会生气?
    指不定秦宙知道这事又嘲笑她傻呢。
    邓泉哦了声,没再继续追问。
    好不容易爬过高高的天梯,回了北校区,邓泉才发现她的书包侧边装了瓶可乐。
    啧。
    “你什么时候喜欢喝可乐的?”邓泉说,“我记得初中那阵你可不兴喝的。”
    “是吗?”邬清祀想了想,“现在爱也不晚。”
    “……哦。”
    神神叨叨的回答。
    北食堂在这个点照例没什么菜,也难怪,学校吃饭的大部分是学生,学生们又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吃掉一头牛都不奇怪,更何况只是区区的大锅饭。
    阿姨看邬清祀已经很眼熟了,这个小姑娘经常在这个没什么菜的点来,胃口很小但很挑食,每次都不打肉,非要混着学校给食堂阿姨准备的大白菜吃。
    他们印象能不深吗?
    看着面前这深一道浅一道的菜色,阿姨想也不用想,正要给她打她最常吃的一些炝炒生菜,清水大白菜。
    结果女孩没要,说给她多打点梅菜扣肉。
    饭也多打点。
    阿姨懵了,啊哈了一声。
    她却像只小白兔一样甜甜地笑了起来,说了句“谢谢阿姨”。
    模样看上去极其人畜无害,和阿姨此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姨也没多说,她说啥就打啥。
    邓泉也是看得一楞一楞的。
    她大口大口地咀嚼着自己最不常吃的东西,一绺黑色的长发垂在鬓角边,被风吹成中分的刘海挡住她的视线。
    邬清祀擡手,随意地揉了揉刘海,习惯性地把碎发顺着耳朵弧度别好,仰起头又猛灌了一口可乐。
    邓泉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真受什么刺激了?”
    “没啊。”邬清祀扯开嘴角,“真的很好!”
    我真的好得不得了啊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回了教室,她忽然觉着自己肚子有点痛。
    不知道是因为这两天跑步跑多了还是下午吃了梅菜扣肉,下腹隐隐地有些许坠胀感。
    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过邬清祀大意,自己体弱多病身体零件报废是常见的,习惯就好。
    她立刻坐回原位。
    班上的人都在背书。
    昨天老师发了选修五的背诵材料,规定下个星期三前必须每个人都要会背,她要现场抽问的。
    所以各位摇头晃脑的,反覆念了一遍又一遍,光是杜甫的《蜀相》,她就听了好几遍。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好诗啊好诗。
    邬清祀趴在桌子上用自己特有的方法背书——画画。
    一边画这首诗大概的情景一边背。
    这招她屡试不爽,基本上画完就会背。
    旁边的某画却还在做他的数学竞赛。
    这个试卷机器不知道又从哪儿搞来了一沓卷子,每天和黄仁欧两个人就跟碎纸机似的,遇卷杀卷,一天下来要吃不少东西。
    他背完了?
    邬清祀张了张嘴,想问下。
    但马上又想着,嘿,关你屁事呢?
    人女朋友都不监督他学习的,你操什么心哪大姐。
    想着想着,邬清祀又伤感起来。
    不过她学会了装。
    装开心。
    开心地画起画来背书。
    不知名的角落里,一束白光轻轻地扫过她漂亮的长睫。
    眼神所至之处,尽是惑然。
    只可惜她忙着背书,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外边不知谁突然传了一声“检查!检查卫生!”
    班上马上就沸腾了起来。
    高一年级的卫生部可是出了名的严,好几次遇着几个变态检查学生,看着后门的垃圾桶有一星半点垃圾就开始给人班级打“差”。
    一班的人被扣了好几次了,可每次扣都很愤慨。
    这垃圾桶不装垃圾装什么啊!刚倒完又有学生丢点纸不是很正常的吗!
    门外检查的人来到了七班,不久就快查到他们班。
    卫生委员庄松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赶紧让大家先找起来把板凳立起,再去找今天打扫卫生的小组——今天轮到软软和黄仁欧他们值日,只是黄仁欧还在专心致志地写题,软软在聚精会神地睡觉,两个人四耳不闻窗外事,压根没听见,直到庄松火急火燎地把他们拉起来这俩货才慢吞吞地到卫生角拿扫帚和拖布。
    邬情祀温吞地爬起来。
    但屁股和板凳分离的一瞬,她便突然卡住了。
    该死。
    屁股怎么……黏黏的?
    她低头看了眼。
    好家夥。
    这亲戚可真甜美地爱她啊!
    邬清祀顿时陷入一阵窘迫之中,她想站起来,但又不敢站起来,一班班规严,人站在里面都怕踩着几个脚印,非要大家先在外面背着书等个五分钟再进来。
    她今天穿的是灰色校裤和短袖T恤,那点红黑色的痕迹在浅灰色的校裤上简直一目了然。
    她出去个屁啊!
    等到班上的人都快速出去了不少,她还卡那儿。
    秦宙以为她早出来了,所以在门口等了很久。
    结果一转身,没看见小姑娘。
    他往门里一睨,抓住她尴尬的模样,摸了摸鼻子,缓缓擡高右边眉毛。
    生动形象地向她发问:“干嘛呢你?”
    邬清祀想死的心都有了。
    前面庄松在撵人,有几个太喜欢学习的已经和作业融为一体分都分不开,庄松喊了好几次都不走。
    眼见着庄松快拢到自己这儿了,邬清祀像热锅上的蚂蚁,焦得直冒白汗。
    门外的人也同样处于焦灼的境遇。
    二班同样在做着补救工作,两个班的人跟学习楷模一样抱着书“哇哇”地站在走廊里读书。
    秦宙站在门口,还在等她。
    一边的邓泉倒是主动走了过来。
    “秦宙?”
    秦宙循着声线望去,正巧撞上邓泉神神秘秘的眼。
    “还真是你。”邓泉咧开嘴笑了起来,“你近看还更帅了。”
    “……谢谢。”秦宙不冷不淡地回答。
    他并不喜欢这个家夥。
    对上秦宙这般冷漠的态度,邓泉也不觉得吃瘪。
    相反,越是难以征服的,他越喜欢。
    就像邬清祀那样。
    “我经常听小四提起你。”邓泉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某画太高,足有一米九的个子,邓泉虽有一米八,够上他的肩膀还是需要擡擡手臂,“你成绩很好啊,这次月考只有你和黄仁欧那个小变态考了147。”
    “他是大变态。”秦宙厌恶地撤了点身,躲开他的手,往身后挪了几寸为二人拉出安全距离。
    暗黄色的桂影倒影在他素黑的眸下,如蒲扇般的长睫耷在下眼睑处,他略一轻掀,眼波定在邓泉的脸上。
    秦宙说:“她跟你提我什么了?”
    “黄仁欧?能提什么啊,肯定天天……”
    “邓泉。”秦宙一字一句地咬着他的名字。他身形颀长,天生就带有一丝绝对压制的贵胄之气,淡漠着一双眼不着点墨地噬抿下唇,金色的瞳孔内折射出戾气十足的光线。
    赤红色的晚霞里,他的眼是第二种赤烈。
    “你知道我在说谁。”
    邓泉明显一滞随即笑了出来。
    “那你也应该知道。”邓泉微笑着靠近,距离他不过二十公分,“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前排的软软找了拖布来擦地,一般打扫卫生的都很喜欢先把自己的老巢弄得干干净净。
    邬清祀如见救星,心里念了一百遍“南无阿弥陀佛,感谢佛祖显灵”,在软软过来的一瞬,声线逼仄,用气息小声地喊住了她,“软软!”
    “嗯……嗯?”软软还没睡醒,她有午睡的习惯,睡不够绝对会发脾气,这个时间段打扰了她简直是自讨没趣。
    但对不起啊软软我这也是没办法哪呜呜!
    软软迷迷糊糊地应了声,问,“干嘛。”
    “那个,那个……”邬清祀说,“你能不能把你外套给我罩罩?”
    “什么胸-罩?”
    “罩罩!”什么鬼啊,邬清祀简直欲哭无泪,眼看庄松一步又一步地靠近,她急得直接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声音喊道,“我姨妈染在裤子上了!接你外套给我盖一下!”
    “哦,你来姨妈啦。”软软昏得神志不清,荒诞地直说,“那你把板凳扣在桌子上啊!”
    “……啊?”
    “我要打扫卫生。”软软横撞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她带着血痕的板凳扣在她的画画本上。
    直到撤手回来,发现指尖似乎有点黏糊糊的,软软才突然惊醒。
    啊????
    邬清祀要疯了。
    软软木楞楞地看着自己食指上的血,又看了眼邬清祀苦逼的脸和比猴子还苦逼的屁股,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她连忙蹲下身子从自己的书桌里开始翻找校服,奈何校服被书本们像五指山下的孙悟空,被如来佛狠狠地压着,软软扯了半天都没扯出来。
    直到,秦宙进来。
    秦宙进来时,本来想好了暴批某人“怎么回事慢吞吞的小蜗牛,别人都出来了你怎么还跟哈巴狗撵兔子似的磨磨蹭蹭”。
    结果一进来,就撞上她血红的屁股。
    四目相对,邬清祀尬得差点尖叫出来,大脑像被格式化了一样一片空白。
    情急之下,她两手一摊,“啪”地一下捂住自己的屁股。
    可这无异于亡羊补牢。
    某人低着眉眼,不去看她,昂首阔步地疾步走来,青松般高大的身影如风重掠。
    他迅速剥下自己190的校服外套,抻平两袖,俯了点挺拔的上身贴近她发烫的身体,像爱人给爱人系围裙那样把她稳稳地圈套住。
    邬清祀背对着他,仍旧能感受到他吹往自己后颈的呼吸。
    这么沈重有力,这么滚烫炽烈。
    炙热得她觉得好不真实。
    一瞬间,那一瞬间。
    她真的很想很想哭。
    她想直接问秦宙。
    诶!秦宙!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的话,你能不能哄哄我。
    我不想生气了。
    摸摸小四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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