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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喻初源不知是迟到还是缺席。
班花数学作业写得心不在焉,时不时瞄眼手机,好像在等谁的消息,接连算错了好几个简单题目。孟凡杳撂下笔,如往常喻初源做的那样拿起历史书准备抽考班花上节课知识点。
班花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像是没心情回答任何问题,但还是坚持配合了。
最后一个问题,孟凡杳合上历史书。
“如果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天天在一起,女生喜欢男生,别人都以为他们俩在谈恋爱,男生却不承认,这种行为叫什么?”
空气无声无息几秒,班花像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眼睛微微睁大了。
“你说什么?”
孟凡杳一口气说了下去:“渣。”
“很感谢你的好意,但周六的请客我就不去了。”
因为有不想一起吃饭的人在。
孟凡杳收好课本准备结束今天的晚自习,班花望向他身后的表情忽然有些微妙,顺著后者的视线回过头,被他归类为渣男的人不知何时到的教室,坐在最后一排一反常态的安静。
许是感受到孟凡杳的目光,他切出了游戏界面,睫毛掀了掀,云淡风轻地回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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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虽开了,门外的人却只站门口没有进去。
熨烫平整的黑色大衣披在肩头。
男人一眼认出了喻初源低头亲吻的女生不是前几次见过的那个。
女生有一头乌顺亮直的长发,骨骼纤细。她被喻初源完全拢入怀中,脸乖巧地埋首在喻初源胸前,被过膝袜包裹的双脚轻轻踮起。喻初源含著她的耳垂吮/吸舔弄时,她环绕在喻初源腰间的白/皙十指敏感地一颤,仿佛承受不了似的一点点揪紧了喻初源后腰的衣服。
男人亲自来此,本是要把喻初源带回去的。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嗓音低沈,咬字时带有一种独特的倦怠的腔调。
“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不是让你肆意胡闹。”
喻初源动作停了停,似是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始终落在不该看的地方,不满地皱了下眉。血液里的药效被他强行用冷水镇压下去几回,此刻被怀中柔软细腻的躯体紧贴著,潮水似的再次涌入四肢百骸,最后又奔涌汇聚于下腹一点。
虽然忍耐地难受,但他没忘了这是在演戏,最重要的一点是,正在配合他的人并不喜欢他。
喻初源自嘲似的低低笑了一声,忽然抱起了怀中人,走向沙发,他把怀中人小心翼翼地放了倒在沙发上,擡手脱掉了完全湿透的校服上衣,欺身而上,将人完完笼罩在身下。观众看不见的角度,底下的人满怀戒备瞪向他,用口型道:
“你想要做什么?”
喻初源用指腹蹭了蹭少年开合的唇瓣,班花给少年涂抹的口红颜色深了些,反而不如原本的颜色好,他将指尖蹭下来的唇膏尽数抹在少年的脖颈处,恰似一枚枚遗留在肌肤的吻痕。
喻初源声音喑哑,不知是在回答少年,还是在回答门口的人。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吗?”
右手往下,撩起校服的裙摆,膝盖强行挤入,分开了少年意图紧紧并拢的双腿。
喻初源一手缓缓抚弄著掌心白嫩滑腻的肌肤,将少年的一条腿盘到自己腰上,一手托起少年的腰肢,擡高,漫不经心地一字一句道:
“喜新厌旧,任意妄为,心术不正。”
箭在弦上,他不紧不慢地地回头望了一眼门口一言不发的男人,他血浓于水的亲哥哥,亦是他十几年来一心摆脱的枷锁。
“你还准备继续站在那里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