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干嘛不走了?”
秦叔:“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命的命,是你的命。”
刘姨:“你要是哪关死了,这家也撑不住了,我不肯定也死了么,有什么区别?”
秦叔:和那大乌龟交手时,如果不是主母打断了我,我差点吞了恶蛟,你会死的。”
刘姨:“你真磨叽,我现在要赶着去磕头!”秦叔:"阿婷,你把你的命,都给了我。刘姨:“嗯哼?”秦叔我
刘姨:“你要怎样?”
秦叔:以后在外面,我会好好珍惜自己这条命的。”刘姨:"你去死吧。”东屋。
柳玉梅面对着空荡荡的供桌坐着,她的背影现在看起来格外枯瘦,老太太手里端着一杯黄酒,酒杯不停在指尖转动。
她还记得,前不久,少年站在这里,以法理传承的名义,压迫自己低头离开
下一次若是再有一样的事,少年无需这么做了。
权力的本质不是你头上顶着什么头衔,而是周围人或者下面人,是否认可你这个头衔。
经此一遭,少年实质上,已经是秦柳两家的当代家主。咱两家,人丁稀少,也有人丁稀少的好处。”柳玉梅将杯中的黄酒一饮而尽。
虽然很不负责任,但她身上的担子,确实算是卸下来了,以后嘛,家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这个长老,听着就是。
柳玉梅手肘撑着下额,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供桌,对老太太而言,这上头摆没摆牌位,都一个样。
只是,她此时真就像是一个寻常家的老太太一样,开口道:“你们啊,保佑保佑小远,能平安顺利地醒来吧。”大胡子家,此时就像是一座战地医院。包括陈队长,也被转移到了这里赵毅去找笨笨。笨笨睡得正香。
赵毅在婴儿床边,站了好一会儿,笨笨睡得更香了。“莫小子。”
赵毅转身,走到陈曦鸢的临时床榻前,询问道:“如何?”
陈曦鸢:“虽然中断了,但过会儿还能续上去。赵毅:“我问你的是伤势。”
陈曦鸢:“哦,我还以为你问的是顿悟。赵毅:“你这顿得可够久的。”
陈曦鸢:“所以,我一直不懂我爷爷教导我时,说的顿悟很重要,是个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找不到爷爷描述的那种,刹那间极致领悟的感觉。”赵毅:“好了,别再说了,我内伤有点重。陈曦鸢:"小弟弟醒来了没有?”赵毅:“还没,但也不会太久。陈曦鸢:"小弟弟好厉害。”赵毅:“是啊。
陈曦鸢:“你到底有什么事?”赵毅:"怎么,看出来了?”
陈曦鸢:“因为我夸小第第时,你附和得很心不在。赵毅:“想借你的笛子摸摸。”陈曦鸢把手里的笛子递了过去。
赵毅没急看接,而是问道:“你调好了没?陈曦鸢:“嗯。”
赵毅对着外面挥手,陈靖坐着以前老田头用过的轮椅,艰难地自推过来。来,阿靖,手抓看这笛子。
这笛子只能测出四段,赵毅自己来测的话,满出来的效果就表现得很不明显,所以他打算取个巧,先按照一定比例分给阿靖,再由阿靖来测,这样就能将这次功德分润的规模更直观的呈现。陈靖听话地伸出手,抓住笛子。笛子上,四段光亮出。
这光,直接把赵毅的脸都照红了。
赵毅:“发了,发了,这次真发了!”
陈曦鸢:“受苦受累受危险的是小第第,反而是我们,得到了好处。”赵毅:"他得到的好处,是功德都无法换来的。
陈曦鸢:“小弟弟醒来后,麻烦你通知我一声,我先顿悟一觉。”赵毅:“放心吧,姓李的不会有事的。出事了。
外面结束后,李追远从道场里出来。
整个村子,倒是谈不上被打得满目疮,因为所有的疮处,都开满了桃花。思源村,都可以改名叫桃花坞了。
阿璃坐在二楼露台藤椅上,低头看着手里已不存在的书。谭文彬拿起碎裂成零部件的大哥大,与周云云聊着天。林书友爬在墙上,摸着已经断电的电线。润生津津有味地看着黑漆漆的电视机屏。
刘姨头发散乱地在厨房里炒菜,秦叔在基本全部布满桃树的那一块仅存的特
角旮旯里,锄地。
柳大小姐则坐在坝子上,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