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都该是自己的,一个馒头几口头的事儿,馒头也就刚给嘴巴做一下热身运动,都没出汗;
这次,他把另外两个馒头分别放在了润生和谭文彬面前,自己手里就只拿着一个。
包括谭文彬在内,住人都拿起筷子,有些迟疑跨。
陈老师的教学成果显著,住人在陈曦鸢的“推心置腹”下,以物理方式,强行进入到了“低代谢"的状态。
这种状态,能让他们对自身身体的掌握与感知,提升一个台阶,再加上达成条件着实太过痛苦不易,所以人都想让这种状态,能多保留一会儿是一会儿这样就能给自己以更长的体会与感悟时间。
可若不主动卸去这种状态,那他们现在的食量,就与他们现在身高体重的常人无异,甚至还能比别人吃得更少一些。
李三江很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感觉,享受那边不断“吧嗒吧嗒"的激烈咀嚼与吞咽声。
人年纪大了,胃口自然就比不得曾经,可那三个每次吃饭,都能给他一种面前饭菜变得更香的感觉,瞧着他们仁吃饭,自己都能健脾开胃。抿了一口酒。嗯?
今儿个的动静,似乎小了些。
这但臭小子,出去的次数多了,见到的人也多了,居然学会了斯文,呵呵。平日里自个儿喝酒,李三江就固定一杯,不多喝。
今儿个这杯酒喝完,李三江端过饭碗,准备正式吃饭。
谁知,那头的谭文彬、林书友与润生,都在此时放下了筷子,一个一个带着点心虚与愧疚:“我吃饱了。”“好饱。”“撑了。”
李三江下意识地站起身,看着他们仁各自面前几乎没被动太多的一大盆饭菜,以及林书友身后那几乎没怎么变矮的馒头塔。“啪嗒!”一声,手里的筷子落地。李三江又是震惊又是担忧地喊道:
“咋的啦,这是又闹起骤瘟了?”老田头着三轮,后头坐着刘金霞。
刘金霞脚边,放着好几袋熟菜,不仅有猪头肉有鸡腿,还有凉拌好的海带丝和素鸡。
“你这买太多了。”
老田头:“香侯脚崴了,肯定不方便做饭的,你带着这些回去,晚上跟香侯、小翠侯合对付一顿。
对了,你们以前坐斋,不该在主家把席吃了再回来的嘛?”
刘金霞;“今儿没胃口。”
以往,坐斋的人、白事队以及前来帮忙做事的本家人,会在一批二批席面结束后,再加开几张席面,吃完再走。可这就等得太晚了。
加之,自己是来坐斋干活儿的,可不是主家亲戚,没理由再带一个人一起吃想着老田头还在前头渠边,躺在三轮车里,等着自己坐完斋送自己回家,刘金霞就不好意思太耽搁人家,让人家没吃没喝地熬到深夜。
这会儿天还没暗,村道上下班回来的和从田里回来的人很多,刘金霞起初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埋下来,可转念一想,自己反正在村里人缘也就那样,用时朝前不用时朝后的,哪里还需要顾忌他人自光?就又大大方方地将头抬起。
她还是不打算找老伴,老田头也明白她的意思,但这并不意味着二人不能做朋友,生活上偶尔有点照应,在这方面,他俩都坦荡得很。老田头把三轮车到刘金霞家门口,她下车时,他搀了一把。
刘金霞:“进屋,熟菜太多了,我给你分出来些,你带回去吃。”老田头:“你忘了么,我那里有人做饭的。”
刘金霞也就没说什么,过几天等香侯脚养好了,让香侯做些菜,给老由头送去就是了。
不自己亲自做,倒不是怕被误会,而是她的厨艺,也就是能把吃食搞熟的水平。
香侯小小年纪,就在家把做饭的活儿给包了,并非是香侯自小就非常懂事,想要帮母亲分担家务。
而是一次,香侯被李兰喊去家里,在李维汉家吃了一顿崔桂英做的普通家常菜后,从小没玩伴也不会去其他人家里做客吃饭的香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的母亲,一直在糟踢粮食。香侯回去后,就问自己的妈妈。刘金霞也有理,振振有词道!
“谁叫你妈命好,刚嫁进来,公公婆婆就赛跑似地走了。”
与老田头告别后,刘金霞走上自家坝子,侧屋阳台下,灯亮着。
等刘金霞提着几袋子熟菜走过去时,直接停在原地。自家闺女香侯,正在和翠翠一起,开心地跳着皮筋。
饭后,李追远先交给谭文彬一张图纸,让他待会儿带着阿友与润生去道场里,做一下邪术的提前布置。
少年自己则背起登山包,与阿璃一人提看一个小工具蓝,前往大胡子家。路上,碰到了正好从刘金霞家那里折返回来的老田头。
老田头邀请二人坐自己三轮车,李追远拒绝了,他刚回来,想和阿璃一起并肩多走一走。
没敢多劝,老由头就先自己骑了回去。
刚上坝子,就瞧见坐在婴儿床里的笨笨,正双手不停拍打,小脑袋似乎也按照某种韵律,左右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