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蓄力之下再被强行拽下来的急变,让他们仁全都暴露出了大破绽。
没办法,他们太相信自己的同伴了,也太过于追随过去的经验。
这送上门的破绽,哪怕谭文彬他们想磨洋工等陈外队支援,都有些不好
意思了。
持棍者脚步一乱,门户打开,林书友先以铜挑开对方伏魔棍,再一铜抽
中其胸膛,当对方被抽出去时,林书友双铜交叉,竖瞳剧烈颤抖,一把把三
叉戟虚影凝聚而出后,穿透对方的身驱。
等那位落地后,立刻站了起来,继续手持伏魔棍,这是身体惯性驱使,
可实际上,他的灵魂已千疮百孔。
站了一会儿后,他就又向后栽倒下去。
谭文彬面前的这个瘦削男子,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居然转着转,
把后背露给了自己。
没办法,谭文彬只得一个五感成慢打过去,让对方进一步发呆楞神之际
,跳至对方身上将其扑倒,坐在对方身上后,泛着血光的双臂挥舞,打出了
最正统的通臂拳。
停下来时,身下的男子,上半身已经成了酱。
谭文彬站起身,身上血光消散,上次“速成班"后,他听从小远哥的建议
去相信那四个灵兽的能力,尽可能地让它们去自由发挥。
此举,确实使得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但一些动物习性,却越来越明显
,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的形象。
润生那里就简单许多了。
双刀男想要跌起来一记交叉练,结果阵法压力忽然落在他身上,他直接
“噗通一声,在润生面前跪下。
润生需要做的,就是拿着黄河铲,横削一下,双刀男的脑袋就离开了脖
颈,自由飞翔。
本就是不占优势的一方,又遭遇了来自亲密队友的“背后黑枪”,造成如
此局面,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李俊感知到阵法压力要施加在自己身上之际,晓得再不拼一把,他就没
希望了。
指尖指向自己胸口,再向前一指,一把造型古朴只有半根指节大小的“
长柄刀刺破其皮肉飞出。
陈曦鸢察觉到了危机,自己的域似乎无法压制住这把刀,并且还会被这
把刀顺着域追踪,假如自己现在不收域闪躲,它很可能会穿透自己身体。
李俊笃定陈曦鸢会闪躲,这会的他,已经动用起秘术,双腿青筋裂开,
鲜血直流,只等这域收起,就拼命往一个方向逃。
只要逃进黑暗,就有机会活下来!
然而,令李俊,乃至陈曦鸢都始料未及的一幕,发生了。
坐在台阶上的少年,敲了敲手中的葫芦,掌心血线渗入葫芦表面,纹路
流消。
伴随着少年轻轻一声:“收。”
那把令陈曦鸢都感到忌惮的小长柄刀,即刻调头,飞向少年,随即一头
钻入葫芦口。
李追远只觉得葫芦一烫葫芦口泛红,开口处竟直接闭合。
试想这东西的坚固程度,想在不破坏葫芦整体的前提下重凿出一个口子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李俊没有逃,哪怕鲜血已经从他道袍里泊泊渗出。
因为逃跑已经没意义了,陈曦鸢的域并未收走,依旧笼罩着自己。他只是证证地看向少年所在的位置。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家葫芦是被他们一伙人捡来的话,那么现在,
他几乎笃定,洪生峰主应该是出事了,而且必然和他们这伙人有关。
自己这一盟的人,有的在虞家祖宅里寻找机缘,有的在猎杀幸存的妖兽
,无一例外,全都战战蜕说、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来自老东西们的追杀。
可他们这伙人,居然在猎杀老东西?
虽不是龙王门庭出来的,可他好岁也曾与龙王家的那三位为伍这么长时
间,李俊自认,就算是那三位将底牌揭开,也不会给予自已如此大的震撼。
陈曦鸢的笛子,抵在了李俊的脑袋上。李俊卸下所有防御与戒备。“陈姑娘,贫道还有活路么?”
“那天在博物馆里,你们给过我么?”李俊点点头,问道:“那位,是谁?”“你那位师叔,也不知道。”“洪生峰主是贫道师叔祖。”"没差。”
“不脏陈姑娘的手了,贫道,自行兵解。”陈曦鸢没作声。
李俊自脸上起,出现了一道道龟裂,很快就遍布全身,而后从双脚开始
,身体不断裂开如飞絮般不断飘散。
等只剩下脖颈以上位置时,李俊开口道:
“陈姑娘,贫道心不存仁慈,这才招致这般结局,贫道愧对这身道袍,
喉
陈曦鸢:“少扯没用的,就是因为打不过。”
李俊瞪了一眼陈曦鸢,在即将消散到嘴巴时,他抓紧时间最后说了声:
“输了.
人,彻底消散。
原地,落下一件道袍。
谭文彬拍了拍手,提醒道:“检查一下,摸一摸户体,仔细点!”
陈曦鸢将李俊的道袍提起,发现里面还有一把桃木剑,她脸上立刻浮现
出笑容。
当李追远拿着葫芦向这里走来时,陈曦鸢很开心地把桃木剑递了过去:
“小弟弟,你看,他掉东西了!”
李追远用自光示意陈曦鸢看向那件道袍。他记得,李俊之前用这道袍遮蔽过身形。
相较于这把桃木剑,这件道袍的价值,才更大。陈曦鸢翻了翻道袍,说道:“这料子,确实特别。"
李追远:“你拿去吧,等离开虞家后,找姚奶奶清洗改一下,做件衣裳
陈曦鸢:“可是,我如果想遮蔽身形,直接开域就好了。”李追远:“那晚汤馆前面对追杀时,你为什么不开?”
陈曦鸢:“额.…那时是因为我重伤。好了,小弟弟,我懂你的意思了,
我收下。”
这材料精细,谭文彬、润生和林书友他们不适合穿,战斗时动作太大,
会直接崩裂自己穿也浪费,少年有紫金罗盘配合阵法,能维系很长时间被遮
蔽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