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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小说网 > 病恹帝王的白月光(双重生) > 077

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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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7
    她视落在那拿着册子的手,将谢谦停顿的动作收入眼底。
    正是知晓沈知瑉昨日来了将军府,谢谦才带人来搜,他不信商侑安会这样在牢中等死,他一定是在暗划着什么。
    “自然算。”谢谦视线划过兰竺脸上,很快,搜查之人去了库房,将那精致的盒子拿了出来。
    谢谦看着盒中的玲珑簪和玉镯,动手检查了这个盒子,发现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礼盒,脸色逐渐不悦起来。
    “给我搜!”谢谦看向兰竺身后的房间,这一声搜查之令带着几分恼怒之味。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没有搜到任何线索和证据,谢谦垮着脸色走后,院里才恢覆安静,可即使这样,将军府外仍留有谢谦监视的暗卫。
    贺锋看向自家的媳妇,对于方才太子的搜查,她表现的过于冷静,好似那本礼册与礼盒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只等太子来搜。
    见贺锋在打量自己,兰竺将目光对上贺老将军: “父亲。”
    贺锋道: “自你嫁入贺府,还不曾喝过你敬的茶,不知新媳可愿……”
    兰竺会意此话之意。她接到: “是儿媳失礼,父亲,请--”
    书房,兰竺缓缓为贺锋沏了杯茶,手法算不上熟练,却是相当稳重。兰竺弯腰,将茶递上,贺锋接过茶杯之际,转动手腕,试探擒拿于她。
    果然,女子端着那杯热气的茶水,依旧还能躲过擒来之手,杯中茶却是半滴不洒。
    贺锋冷眼扫去,还想再试探一番,只见兰竺双手奉上那杯茶,打断道: “将军。”
    贺锋顿首,看着兰竺这声称呼,收回了试探的手,却不接兰竺的那杯茶。 “我之前只知你是异域女子,却不曾想还有如此身手。”
    兰竺放下茶杯,站在桌前,沈默一会,将一封信放于贺锋面前。
    贺锋没有去看那封信的内容,视线凌厉地看向眼前这个女子,征战沙场多年的贺锋自带强大气场,带着审押犯人的冷冽:
    “你若好好同聿唯过日子我便可睁只眼闭只眼,可若你要拉贺家下水,就别怪老夫不客气。”
    兰竺目光平视,道: “贺将军,天下未定,哪有好日子”
    面对这句胆大包天的话,贺锋眯眼,第一次正视此女子。只见她眼里有着坚定不亢,这让贺锋想起那些被俘虏的降兵,有跪地求饶的,也有视死如归的。
    而眼前这个女子,与后者无异。
    “贺将军戎马半生,征战多年,难还不明白--唯有皇室太平,天下才会太平的道理吗”
    贺锋深邃的眸中视向她: “如今圣上正值胜年,然也立储已久。民心众归,何来不太平究竟是皇室不太平还是有怀异心之人在作乱”
    “民心所归将军可曾下民间好好调查一下民心之所在兰竺一介女子尚知恩图报,明辨是非好坏,而将军的袖手旁观,到底是忠心还是为贺家的明哲保身之法”
    贺锋冷脸,饶是他审人无数,也是第一次听到被人如何直言,更何况还是女子。
    贺锋拍案,却无言相对,视线落于那封书信上,兰竺跪下,轻轻一叩:
    “若说太子无错,那深陷牢狱之人又有何错将军心中的对错又是如何定义民女生于苦难,所识对错皆源于苦难之中,将军见过绝处逢生之人仍怀初心吗虽然曲折却屹立不倒。因为民女觉得是对,所以与将军说,而若将军觉得是错,袖手旁观便是将军的答案。”
    此刻,门外想起一声“公子”,随后来人将门推开,贺聿唯脚步一顿,看地上跪着的兰竺,和一脸严肃的父亲,有些怔楞,随后上前扶起兰竺:
    “你们……这是做什么”
    贺聿唯听闻太子带着侍卫围了府上,慌忙赶来,却不料见到这一幕,父亲是在刁难于她吗
    “父亲,您……”
    兰竺打断贺聿唯的问题,解释道: “误会了,是我想着我身为新妇,还不曾敬过父亲茶,今日补上,是吧父亲。”
    贺聿唯看去面色转化僵硬的父亲, “是吗父亲。”
    贺锋面色有些僵硬,并不善于撒谎,却也不愿儿子追问下去,便只能岔开话题:
    “你既然回来了,便多陪陪她,今日之事,想必也吓到了,下去吧。”
    贺锋挥手,赶人。
    贺聿唯还想说些什么,兰竺却是盈盈一礼,拉过贺聿唯退下。
    贺锋坐在书房,看着桌上放置的书信,他表情凝重许久,那只沧桑的大手抓起那封薄信,出了府去。
    大街之上,贺锋没有乘坐马车,而是缓缓踏着石路,观察着周遭百姓,纷来而往,有吆喝声,喧闹嬉笑声。
    而这样繁华表象之下,依旧有欺压百姓的官员,吃着霸王食不给银两,仗着背后的靠山为非作歹的,大有人在。
    贺锋沈着步伐,思考着,撞上了一名瘦弱逃跑的女子,那名女子可怜极了,朴素简衣,满脸惊慌。
    见撞到的是名男子,她慌忙抓住贺锋: “求求好心人,救救我吧。”
    而在看到是位年事已高之人,眼底失望,无助,她几乎是不等贺锋说话,就松开了求助的双手,往前逃去。
    女子好似觉得眼前这位看起来老人并不能为她提供帮助,又或者,抵抗不了后面追来的官兵。
    可她终是体力不支,跌倒在不远处。
    几名侍卫打扮的男子,一脸淫笑地追上了可怜女子,将她从地上提起,往旁边的巷子里拖。
    任凭女子怎么呼唤,周遭的百姓都避之不及,好似是因为那几名男子身上的打扮,让人不敢制止,只得由着他们作恶。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贺锋冷脸走去巷子口,打断了几名恶男的施暴:
    “岱延律令,不可欺压掠夺女子,你们是哪里当差的”
    几名男子擡眼瞧去这位多管闲事的老头,淬了口沫: “哪来多管闲事的老头,一边去!”
    贺锋横眉冷对,身形丝毫未动。
    其中一名男子松开女子的头发,往他走去,好似要解决掉这个扫兴之人。
    侍卫一拳想挥向贺锋,那拳袭来时,被贺锋一手抵住,一扭,男子瞬间被旋转倒地。
    同伴的倒地引起了几名男子的重视, “你!你是何人”
    那几位男子上下扫量贺锋,见此人虽穿着朴素,却浑身透着杀伐果断之气。
    贺锋冷眼抿嘴,昂首平视着他们,只二字: “贺锋。”
    男子们几乎是吓尿了,他们重覆了一遍“贺锋”二字, “贺府您是贺将军”
    想及此,他们纷纷放开那位瘦弱可怜的女子,跪在地上求饶, “将军饶命!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将军大人啊!”
    贺锋只看了眼他们毫无骨气的跪求,细微摇头,这样的士兵,哪还有七尺男儿半点模样!
    “你们是何人部下”
    那几名男子唯唯颤颤地低头回道: “城,城防司。”
    贺锋皱眉, “如今何人任职”
    “章大人。”
    贺锋皱眉, “章乘”
    若他没有记错,以前的城防司应属盛安王管辖,如今这位章乘上任,便如此放纵手下之人为非作歹,欺压百姓!
    而章乘此人过于识时务,早已投入太子手下,为之眼线。
    “决不允许再有下次,不然老臣定当上禀天听,严惩整治!”
    闻及此,他们纷纷佝着身子,麻溜地贴着墙,逃出了巷子。
    贺锋叹气,将地上的女子扶起,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转身离开。
    女子感激地跪在地上,却只见那抹离去的背影。
    从将军府到太傅府的路程,贺锋走了半日,守门的仆人见贺锋,忙请入府内。
    贺锋与太傅并不熟识,也交集甚少,一文一武的性子,平常确也聊不到哪里去。
    “将军如何来了老夫近日身体不适,不能起身相迎了。”
    顾原微微靠在床头,双眼平静,带着平常那副贺锋见过的清廉口气。
    贺锋恭维道: “一直以来,贺某都想来拜会一次太傅,奈何常年战事,回京后又鲜少入朝,是贺某失敬了。”
    顾原请他入座,两人面对面,陷入了沈默。
    贺锋是个粗人,不会文人那样的寒暄,在边关军营,众夥们都是心照不宣地一同饮酒聊天,根本没有这么多客套话。
    故而此刻,贺锋脸色并不好看,反而还有些尴尬与局促,却始终找不到一句话来破开这生硬的气氛。
    顾原一笑,开了口: “贺将军身体可好听说将军的旧疾时而覆发,可有好生调养”
    贺锋更局促了,他动了动嘴皮子,不自然回道顾原的关心: “还好还好,劳太傅惦记。”
    顾原一笑,摇摇头,将这位老将军不善交际的举动收入眼底。
    心想,这样正直雄才不知道遇上油嘴滑舌的沈相,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将军今日,可是有事情而来”顾原问。
    贺锋面浮几分困惑,开口: “太傅久居朝堂,又担任太傅之职,所见所识必定比常人通透,贺某心有困惑,想求太傅解惑。”
    顾原坐得端正起来: “将军谬赞,顾原愿为将军解惑,必定洗耳倾听。”
    “不怕太傅笑话,贺某自认为活了几十载,早已看透世间之事,既在其位,行位之职,奉命唯谨,才为臣子。”
    “我常年戍边,亏欠了家人很多。如今回京的日子也只想多陪陪家人,不愿谈朝势,欲顺其自然也。”
    奈何如今朝局不稳,而他忠于岱延数载,不愿因外力去改变岱延的未来。
    一切应自有定数。
    顾原听完,看向贺锋两鬓斑白,道: “将军何错之有”
    贺锋此人,顾原在年轻时候就听闻过名字,十八便随军南征北战,骁勇善战,是年轻一代领军中的雄才。
    那时的顾原还是只会挥毫洒墨的文官,对这样只会打战的贺锋是不屑的。
    却在岱延最为艰难的一场战事之中,改变了对贺锋的看法。
    也正因那场紧缺严峻的战事,让贺锋错过了自家夫人的难产。
    那年贺府的丧庭上,只见幼婴,而那远疆边,重兵厮杀中,是那满怀家国的背影。
    那年,顾原承认是自己狭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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