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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小说网 > 病恹帝王的白月光(双重生) > 040

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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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0
    兰竺听着这句带有情绪的回答,不免好笑,严肃地回绝了他:
    “最好的退路我的退路可不会是你。”
    贺聿唯收敛着情绪,擡头对上那双美丽的眸子: “那是谁是那晚让你伤心的人兰竺,我知道你从来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攀于权贵之人,终有一天,你是要做回你自己的。”
    不轻不重地话落在兰竺心里,却让兰竺起了警惕,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袖中摸着暗器。
    贺聿唯苦笑: “不用对我有戒备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你究竟有何目的”兰竺已然察觉此人应是知晓她的身份,此人若真查出些什么,那定是留不得。
    “我想见一见你幕后之人。”
    贺聿唯话还未落,一记暗器飞去,待他躲过,便紧接着是兰竺横扫的一脚,迫使他不得不起身拿扇子相挡。
    见此,兰竺确定这个表面玩世不恭的贺聿唯是会武功的,如此而想,手中利器刀刀不留情,贺聿唯躲挡起来,忙解释道:
    “我没有其他目,只是想见见那人。”
    贺聿唯虽然查出了百楚阁不同寻常酒楼,兰竺也并非寻常女子,却不曾查到兰竺背后之人是谁。
    他之所以想见一见那人,只是想问上一句,想帮兰竺脱离那人掌控,回归常人生活。
    他知晓兰竺所行之事危险,不愿她为那人卖命。
    兰竺眼神狠厉,与平日不同,出招狠厉,像是习武多年,这般想来,贺聿唯心中更为覆杂。
    “想必你已经查到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兰竺冷眉,抽出腰间之剑,往他身上落去。
    见她动真格,贺聿唯只得一边出手反抗,一边语言劝说:
    “我可以帮助你,我知道百楚阁每三月会暗送一笔巨昂银两,虽不知送往何处,但这么大一笔钱财,定是有重大用途。”
    贺聿唯见剑向他而来,他微侧,躲过致命之地,挨在了右肩上,那上好的锦袍瞬间见了红,他随即转动着手间扇子,左手执扇,往那只执剑之手上轻轻一敲:
    “别打了,好不好”
    被其力度一震,兰竺后退几步,不动声色地转了转那只被敲的手,手上隐隐发麻,她擡眼去看贺聿唯,他若是动真格,她不一定能占上风。
    再将视线落于他故意挨的那一剑伤口上,眼里是对此人的看不懂。
    见兰竺在静静打量他,原本皱着眉头的他缓缓一笑,放松了神情,又是一副不正经的态度:
    “你看,我都受伤了,你还忍心杀了我吗”
    看着兰竺本犹豫的眼神转为冷淡,贺聿唯便不再逗她,脸色严肃认真: “我可以帮助你,你相信我,我不会与你为敌的。”
    “不需要。”
    “你能保证那人也不需要我的帮助”
    听着贺聿唯一字一句的询问,兰竺回绝不了,因为贺聿唯的条件是极好的,家世背景,产业人脉,若是他肯站于殿下这边,对殿下后面的路也能少很多阻碍。
    兰竺犹豫了,她确实不该擅自行动,若是先前禀报殿下,由殿下定夺此人去处,或许还有挽回,可如今……
    兰竺瞥向贺聿唯受伤的肩膀,现在有些进退两难。
    像是察觉到兰竺眼里的犹豫,贺聿唯作势“哎呦”一声喊疼,捂着右肩,缓缓靠在了椅子上。
    “疼,兰竺姑娘可否先给我止止血,合作之事先不着急,慢慢考虑,可成”
    男子说得委屈,带着皱起的眉头,显得又可怜又无辜。
    兰竺沈默,她见贺聿唯脸色表情丰富,脑海中不觉浮现出殿下一贯淡漠的容颜,不禁对此人多了几分嫌弃。
    她收起手中的剑,盯着他脸上的神情,想分辨他到底是真疼还是装的,那张算得上俊朗的脸上紧皱着眉头,此刻看去,无辜又可怜。
    她终是动身去将匣子里的金疮药找了出来,递给他。
    贺聿唯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痛苦地眨眨眼睛,望向兰竺冷漠的脸: “我伤的右肩,没法给自己上药。”
    透着温和嗓音的他,还带着一丝可怜巴巴,企图唤起兰竺的善心。
    兰竺转身,打算让旁人进来帮他换,可还没走到门口,便被后面传来的话止住了脚步:
    “你确定要出门喊人,那你可想好理由了,这往日的娇弱美人竟还会提剑杀人”
    身后的贺聿唯静静地看着门口的少女,脸上带着丝丝笑意,却是在兰竺转身之际,撇下嘴角,一副无害之样。
    只见她暗下眸子,走近贺聿唯,拿起金疮药便往伤口上倒,下手果断,不带一点感情。
    贺聿唯笑了笑,似是察觉到兰竺的视线,故而在兰竺看他之际,露出痛苦的表情,轻喊道:
    “疼。”
    这样直白的撒娇意味,让兰竺手间一顿,带着怀疑的眸子瞥向他:
    “贺公子,你武功不在我之下,这般做戏,会不会太假了”
    贺聿唯努努嘴,委屈巴巴回了句: “兰竺姑娘刀刀致命,我哪会是兰竺姑娘的对手”
    见兰竺还要再问,贺聿唯抢先开口: “我父亲是武将,纵然我不喜平日舞刀弄枪,却也少不了要练武来应付父亲,这点武功也只是用来经商之际的防身手段罢了。倒是兰竺姑娘,竟是如此无情,要致我于死地!”
    兰竺将手中的药瓶一放,冷冷打断了他的怨男之言:
    “贺公子若是一心只经商,自是性命无虞,若是查些不该你查的事情,那兰竺,定是要与贺公子算得清楚。”
    贺聿唯温柔一笑: “放心,贺某是商人,只经商,旁的绝不干涉。”
    闻及此,兰竺脸色才缓和,随后打开门,看向还坐着不曾起身之人,下了逐客令。
    贺聿唯瞬间明白,他淡笑,只得起身离开: “兰竺姑娘,有消息了记得告诉我。”
    兰竺关上门,将房内暗格打开,一面墙上裂开一条暗道,随着女子踏入而缓缓合上。
    出了百楚阁,贺聿唯展开折扇,挡着伤口,上了马车。
    随驾的程束嗅到了贺聿唯身上一丝血腥味,将视线转向百楚阁,眯眼探究着。
    “程束,回府。”贺聿唯出声,打断了程束那敏感的警惕心。
    将军府--
    “公子,将军让你过去一趟。”
    贺聿唯脱下那身带有血迹的衣服,在程束为他包扎伤口后,换上了一身黑色锦袍,理了理衣袖,有些叹道:
    “有些老气。”
    他向来不喜黑色,为了遮盖伤口,却又不得不穿黑色。
    程束道: “公子,你有伤在身,等下还是不要顶撞将军为好。”
    贺聿唯淡定一笑: “这话说的,他若不强压于我,何故要顶撞他”
    程束低头,沈默,跟着贺聿唯往大厅走去。
    贺聿唯一踏进厅中,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高位之上是那德高望重,又浑身透着浓重军队气息的老将军--贺锋。
    贺聿唯收起随身的折扇,朝着父亲恭敬道: “见过父亲。”
    贺锋一瞥进来的贺聿唯,没有多馀的寒暄之话,询问道: “今日去了哪里”
    语气威严厚重,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之感,虽是询问,却用着审问口吻。
    贺聿唯抿着唇,如实回答: “百楚阁。”
    闻及是一声冷哼,紧接着带着浓浓不满: “整日混迹于花楼,像什么样子”
    贺聿唯沈默不语。
    贺锋没有听到他的认错,重重拍桌,随即便是一句: “逆子!”
    在门外的程束知晓,公子沈默,已是不想同将军起冲突。
    可将军领军惯了,一声令,百军从,所以在将军眼里,这样的沈默便是与他对着干。
    这样公然挑战将军的权威,自是会引来滔天大怒。
    自小公子便不爱习武,在贺锋老将军百般强迫打压之下,习武进营。
    而在弱冠之际,公子全力反抗,脱离了贺锋的管控,弃戎从商。
    自此,父子关系犹如寒冰维艰。
    “我贺锋的儿子怎就如此混账!同那些世家纨絝一样!成日不务正业,枉为贺家之子!”
    贺锋指着底下贺聿唯怒道: “从明日起,给我进军营去!”
    贺家世代建功守边,为岱延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劳。
    而贺锋这一辈子驻守边关,赫赫战功,是敌国闻之丧胆的振国大将军,也是百姓心中的定国神针。
    而唯一遗憾之事,便是贺锋的妻子在生贺聿唯之际,难产离世。
    将军府虽庞大华丽,却因贺锋常年不在京,而独留幼子贺聿唯一人在京,自小便交由府中管家及众武侍教学兵法及武艺。
    许是厉父爱如山,又或是从不曾维持父子之间的关系,从而两人只是表面的平和。
    贺聿唯擡起眸子,看着贺锋,冷淡开口:
    “您心怀天下,生死戍于边关,值世人敬佩,忠君王之命,那除此之外,你可还对得起谁母亲十年苦等,幼子盼父归家,你那颗赤胆忠心之下,可有半点亲人的位置”
    贺聿唯红了眼尾,平覆着满腔的不满,对自己父亲的不满:
    “聿唯不才,心中无您这般伟大的抱负,只愿留身于家宅,为爱人和那几斗米折腰。父亲何必逼迫,多的是像父亲这样的人远赴沙场,聿唯惭愧。”
    贺聿唯的话让贺锋一楞,他指着眼前这个自己的儿子,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反驳。
    在贺锋心里,他无愧于国家,心悯百姓,忧君之忧,患国之患,下了黄泉也有颜交于列祖列宗。
    贺锋退坐在椅子上,两鬓之发微白,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藏于几分愧疚,他唯一对不起的,便是他年少成家,藏于心底之爱的妻子。
    贺锋成家后,一直戍守边疆,鲜少回京,每次奉旨归京,停留不足半月,就是妻子怀了身孕,他也只得狠心赴疆。
    待他结束了边境敌军纷扰之战,再回京之际,已失所爱。
    贺锋隐隐红了眼眶,多年来的愧疚使他退让了一步: “你若不愿随我进营,那便随你吧。”
    这一步的退让包含了许多无奈,无奈于父子相处之道,无奈于家与国之抉择。
    贺聿唯低头,听了这话,眼里却没有高兴,父亲的这一步退让,是选择了后者,是贺聿唯这生都无法体会到的家宅亲情。
    未曾给予母亲的爱,也不会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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