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哼哼……”冉冉右手揪着几根草叶，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另一只手按住遮阳帽边缘。岛上都是一模一样的青草地，这几根不同种类的草叶，它找了整整一天。
“大概这么大……不对，应该有这么大。”它低头摆弄几根草叶， “这也不够啊……”
除非有月兔的允许，岛上的兔子不可以随意采伐树木，青草倒是不受限制。冉冉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椰子了，印年也早出晚归。
冉冉很无聊，冉冉看不懂实验室的数据，也听不懂海蒂和幽幽每天都在聊什么。绯红不是闷在家里画画，就是在睡觉;羽毛和代理兔长好像在密谋什么事情，看到其他兔还躲着走;至于闪电更好，那天见过鱼鱼之后，闪电链滑板都不玩了，说是要练琴。
住在闪电隔壁的羽毛，差点两天和闪电打五架，投诉了十八次它扰民。但不管别兔怎么调解，闪电就只会臭着一张脸说: “你搬家啊!”
然后它就被羽毛一本法典砸在脑门上，场面混乱程度，冉冉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它不记得从哪个时间点开始，羽毛书也不看了，脾气暴躁程度直线上升，一点就炸，和海蒂有的一拼。
眼前仿佛又飘过那些离开主兔的毛毛，冉冉抖抖肩膀，嘟囔着: “印年为什么半夜不睡觉也要做花花呢鱼鱼又不会跑掉……”
“一，二……”应该是走得有点累，冉冉干脆蹲在地上，数手中的草叶数量。一小把草梗数完，奶黄色兔团长叹一口气: “一只兔子花环二十根，那鱼鱼的应该比这个还多，要捡到什么时候啊……”
它在这边念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冉冉。”
奶黄兔耳朵微动，立马站起转身。不远处山壁的阴影下，站着一个银发高挑的身影，正在朝它招手。看样子，是想叫它过去。
“月兔大人”冉冉睁大眼睛，昨天它一不小心趴在实验室睡着，海蒂特地从操作台底下把它拖出来，让它赶紧回家。海蒂那时候明明和它说…… “咦，说什么来着”
冉冉一边朝那边跑，一边皱起脸回想。
怎么一觉睡醒，突然想不起来，海蒂昨天说了什么。
……
陈俞楞楞盯着指尖渗出的一点血丝，她被门上挂着的东西刺了一下——那是一个十分迷你的草环，套在她手腕上都嫌小。
但刚刚主系统最后给她看的影像中，冉冉手腕上就挂着它。
进门之后随手将盒子丢在地上，陈俞死死抓着手机，手指停在消息界面，犹豫已经编辑好的消息，要不要发出。
一分钟，两分钟……一滴冷汗滑进她的眼睛，刺痛让陈俞清醒一瞬。手机在掌心发出嗡鸣，她眯着眼睛看去。
中央实验室消息:我是海蒂，月兔有点事情要处理，这两天不在。
看到消息那一刹的欣喜，在读清内容之后荡然无存。陈俞狠狠揉两下眼角，脑海中转过无数想法，最后都被她一一否决。
“可恶……难道只能向主系统低头了吗”陈俞难得焦虑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手机侧壁都被她的汗水打滑，差点脱手飞出去。
“要等月兔忙完吗不对，主系统说只给我两天时间，两天……月兔正好也是两天不在。这当中有什么关联吗月兔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她难道也出什么事了吗”话一出口，陈俞赶紧呸呸两声。
“呸呸呸，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双手握拳，她打定主意，既然月兔没有时间，那她就亲自去证实一下。
……
中央实验室，海蒂正在翻看岛上能量消耗的详细记录。
身后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它没放在心上。中央实验室的权限，最近下发出去好几份。原本没有权限进入的几位兔民，都得到了进入的权限。
即便是平日里，感觉身体不适的兔民，在向中枢系统提交申请之后，一旦扫描结果属实，也是能得到中央实验室的单次进入权限的。毕竟这里有岛上全部的修覆舱，之前造访的大多是明阳，偶尔也会有其他兔民。
它还在看中枢整理的信息，月兔不在，有中枢的辅助，兔子岛的各个系统都能自动运行，也不会影响兔民的生活。但海蒂还是喜欢亲力亲为，事事都检查一遍。
以它的心算能力，加上这具身体的硬件素质，几分钟就能看完才对。但海蒂已经算了快二十分钟，有一段后台数据很奇怪，月兔不在，海蒂不方便求证。
它擡头，正准备去中枢的监控系统里，看看周围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异常。
“奇怪，冉冉身上怎么会有一笔多馀的能量。”海蒂嘀咕着，想转头看看来兔是谁。
……身后的实验室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修覆舱内，依旧是椰子和明阳两兔漂浮着。周围安安静静，海蒂心中暗叫不好。
这里是什么地方，中枢所在的中央实验室，平时就算是它想进来，都要输两次密码，扫一次虹膜。这里的大门怎么可能平白无奇打开。
它伸手就要去摸操作台下的暗格，里面有一把能量枪，岛上除了月兔这个行走的武器库，也只有它还拥有一把武器。
可它还没摸到暗格，先摸到一个有点冰冷的东西。
“什……”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身侧电流声滋滋作响，海蒂眼前一黑。
这具兔子身体是它……它生前亲自设计，亲自组装的。用的都是设计初版月兔剩馀的材料，能把人类化为碳粉的高压电，也只能让它眩晕十几秒。
但海蒂心想，完了。人造的事物一定会有弱点，它也不例外。一切都恰到好处的一场偷袭，又怎么可能没有后续计划。
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板砖，被一只毛绒绒的小爪子握住，狠狠砸在海蒂丢下的平板上。平板的屏幕闪烁几下，最终沈寂。
粉红兔团倒地，直接失去意识。
“居然是真的，真是狡猾的家夥啊……”来兔将手中的板砖一丢，拍拍爪子，照着那个人说的办法，在操作台上按几下。这样可以打开修覆舱的能量汲取权限，保证修覆舱自动运行不受限制。
“两天，还有两天。”另一个毛绒绒的身影说， “月兔……”
“管那么多干什么开弓没有回头箭。”袭击者打断同伴的话， “况且，我们这是私人恩怨，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对了。”
“嗯。”另一个身影点点头，又说: “我还以为你会……”
“把我当枪使谁也没这个资格。它就丢在这里，等月兔出来了，自然会救它。这具身体，连手都这么短，刚差点电到我自己。”
“……希望客人不要出什么岔子。”一声短叹，随着中央实验室门的闭合，这里再度恢覆安静。
……
中央实验室地下，一级核心区域。
核心会议室，三角形的中心，三个一模一样的人影三方对坐。
——其中两个都是影像投射，最后一个，则是月兔。
属于中枢的人影最先开口，声音平缓，没有一点起伏。它一样是银发红瞳，穿着一身白色的制服，衣领边繁杂的银色徽章在昏暗的会议室内闪着光。
“目前中枢能量储备以达60%，下面开始投票表决，是否开始原定的计划。”
月兔没有言语，中枢只是按照程序运行的工具。像这样没有时限的投票表决，她一直不回答，这场会议就会一直停在投票阶段。
只是没想到对面的人影抢先开口: “反对。”
中枢依旧平视前方，嘴也没有动，但有声音传来: “请主系统陈述理由。”
“外界的居住度下降太快，现有的能量储备，已经不够进行环境改造。”主系统投射出的人影缓缓开口，它和陈俞看见的影像有一点区别，长发披在身后，身上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裙。
“我觉得应该先进行外界探索，”主系统一手撑头， “我申请两个单位的机械守卫，扫荡外界，收集能源并且探索外界。”
“反对。”月兔定定望着对面的主系统，跟着开口。
“请管理者1673陈述理由。”中枢同样问。
“没有理由。”月兔深吸一口气，向椅背靠去， “中枢请计算，岛上公民意识数量是否达到拓展基础。”
“正在清点岛上公民数量……”中枢立马回答，仅仅过去半秒，它回答: “数量:两千三百二十一人，距离拓展目标还差九万七千六百七十九。”
“中枢覆核。”
“拓展计划暂停，等待公民数量增长。”
“反对。”主系统皱着眉说，可中枢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座位上，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会议解除，请管理者1673尽快回到工作岗位。核心会议室将在三分钟之后关闭，期待与您下次相见。”
“你的私库，该交出来了吧。”没理会中枢的离开，月兔直接问主系统。
“……没了绳子拴着的狗，胆子就是很大。”主系统抚掌轻笑。
“你又吸取什么奇怪的人类文学”月兔直皱眉， “不要乱学人类的情感，很累赘。”
“真的吗我看她很喜欢你啊……”主系统撑头看着她。
“我和你不一样，”月兔微微擡眸， “再怎么穿上人皮，也掩盖不了你数据链里的机油味。”
“……”这话一出，主系统都楞住一瞬，而后它的身影突然消失。
宕机了。果然是装出来的，没办法理解覆杂的语句。
月兔摸着藏在袖子里的发带，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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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迟了……果然裸更晚更只有零和无数次……
剧情就在我脑子里，但是我写不出来呜呜……我是小垃圾(抱兔痛哭)(把眼泪都抹在冉冉屁股毛上)
海蒂: (蹲在后台骂骂咧咧吃盒饭)
作者兔:嗯盒饭不是热给你吃的!(被打了一拳)呜呜……您吃，您吃，我去给您倒杯可乐。
海蒂:我要拉莫斯金菲士
作者兔: (边哭边摇调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