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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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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1 章
    两枚戒指在灯下泛着银白的光,游行擡手扫过往桌子上空一扔!
    容倾擡手扫过,一把抓住,还攥住了游行的手腕,他表情阴冷转瞬即逝。
    游行捕捉到了,他把手压在容倾的手背上,噙着笑盯他,“白恩祈可是曾经我们学校的高中老师啊……这位清丽的女子,是我英语老师……那楚微有个别名……叫……”
    他举起那张照片,脸上没有笑但是笑容从眼睛里溢出来的样子。
    “那一天,你跟徐知行路过楼下到底是不是故意?”
    “啊,我把贵公子的皮扒得毛都不剩了,想着来跟我翻旧账了?”
    “……这个……”游行倚在监察处办公桌上,身长腿长地,他抱着胳膊,眉心皱起又松开,像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但这冷冽的气质让容倾盯了好一会儿。
    但横竖其实什么都没变。
    游行擦了擦鼻尖,恰好迎上容倾的目光,又如实评价道:“楚微这名字不好……苏苏这名字一听就一股绿茶味……”
    容倾也抱胳膊,表情从不自在到坦然,他长腿驾到办公桌上,手往自己的后脑勺放,十分无情无礼地说:“徐知行就是拿来遛的……我看中的人让别人捷足先登,就算是使点非常手段又如何了?”
    语气跟地痞流氓也差不多了。
    容倾眼中的戏谑跟游行眼中的揶揄碰上,游行摁住他的手,他压紧了,嘴唇轻抿又将牙关暗暗咬紧,“这个世界对我不公平。”
    他正对容倾的眼神,容倾眸光流转,他极轻极轻地抚上游行的下巴,带来令人躁动的心痒,随即他又眯着眼睛看游行的嘴唇,轻声说:“这个世界公不公平不是你说了算……但……”他掰下游行的脖颈,侧身在他耳边低语,嘴角一抹狠厉的笑飞逝而过。
    “你最大的资本,是我。我最大的资本……”容倾手压在游行的心口,他又痴又狂地哼笑,“拉着你进地狱一块死的前头,深渊都被我一把火给烧了。”
    “嘁,我给你办个儿童画展吧。”
    “哼!”
    游行脖子痛,他好笑回看他,目光不知所以然。
    容倾大发慈悲放了他走,手肘压在桌面他手包住自己半张脸,身体前倾,他笑得甜甜又十分怅然,但听着又是实话。
    容倾说:“像我这样的人,你怎么可能会看不见我呢?只不过……”
    游行又抱着胳膊凝视前方,“我们得去茶室一趟了……顺带回七年前的那段时间看一看……那白恩祈的老婆姓简。”
    “简美人跟她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狐狸有九条命,那狐狸精苏苏霸占着顾心妍的身体……你说……哎……只不过到底盛今诺跟迟言允是怎么分开的呢?”
    “干嘛岔开话题啊……”游行喝了口温水润嗓子,他解释说:“就只是普通地分开……啊……”
    “嗯哼?你别告诉我那叶满竟然还去破坏白恩祈跟白夫人的家庭啊……这可真是天打雷劈了,我讨厌那假容怀书得紧呢!我妈——我妈——我妈——我妈——”
    容倾抱怨妈妈叶迦南眼光不好的声音消散在热夏嘶哑的蝉鸣声中,虞珖进入到这段时空中,他发现他妈开了一家茶室,旁边种了一株樱花树,跟二中的那棵樱花树长得一样高,一样大,他摇着蒲扇嘴中叼根冰棍,就那么坐在树下的竹椅上,穿了个白背心跟人字拖,他把手撑成直角压在膝盖上,等二中的人来了,他屁颠屁颠地赶忙把冰棍咔嚓咔嚓嚼碎,棍子往远处的垃圾桶一扔!
    正中!
    虞珖吆喝着大喊:“来了来了……”
    “老板,有没有创口贴啊?”
    “有有有,要几个?”
    “一个……”
    “算了吧,我送你一个好了……”
    “老板,你人真好。”
    “做生意噻……”虞珖脚勾了椅子,没看就坐下了,他眉头皱起又好奇地摇了蒲扇,看的过程中还不忘把风扇定住往自己这边吹……
    盛今诺嘟囔着游行你嘴角怎么青了一块儿啊,不早上还是好好的么,游行下节课还是休息,他们刚打球回来,这会儿脖颈汗淋淋的。
    游行目光看向大操场的某个高挑身影,扬起脖子喝水的动作一顿,他手攥紧,矿泉水瓶猝不及防凹陷了下,大概是还没喝够,游行拍拍盛今诺的肩膀示意说等会儿再回教室。
    盛今诺表情促狭,揶揄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上人了?怎么又要去啊……
    游行神情好笑,继而又干了小半瓶水。他手肘搭在栏杆上,蝉鸣声一浪高过一浪,热浪一浪飈起一浪,他收回手目光又不自觉逗留地往那个方向看,他一瞬停住又不自觉弯起嘴角,像是谈论起什么很平常的玩笑,继而又说:“那等会你别抄我作业……滚一边去……”
    “哦,我懂。”盛今诺双手交叠在一起,他看见楼顶有个黑色脑袋咻的转过去,他答应了游行的话,讲等会儿替他打掩护,反正你请了病假,游行水还剩半瓶,他就上半身倾落在大路的栏杆上,从上而下俯视容倾班级所在的操场。
    学校都有个共同特点,二中也不例外。就是当作为学生离开了,那必然轰轰烈烈的装修改造活动是一定会开始,什么换新课桌,什么换新的塑胶跑道操场,什么修新教学楼……在学校待了几年,除了为校长的钱包添砖加瓦外,好事总是轮不到自己。二中时至今日都没有一个大礼堂,塑胶跑道暑假刚修,围栏围得死死的,纯粹就当个摆设了。
    建校百年,总吹什么出了多少多少名人,我校又取得了什么什么成就,上届上榜多少人,得到了多少奖金。就是从来不管食堂大妈打饭使劲抖抖抖,小卖部坑人的事。
    听说那小卖部是私人承包的,学生的钱除了喂饱不干事儿的一些老师,还能供小卖部老板买房买车,游行看自己单肩包刚买的两个苹果。
    十二块,水果店老板也是坑王,四舍五入刷卡了,三分钱四舍五入到一毛,二中高一高二高三连着整个初中部好几千人,游行想啊,那后街的门面好像也是这学校关系户的老板娘买的吧……
    就算是规则,不遵守的也大有人在,教师子女一般都比较有特权,关系户也很有特权。游行准备离开了,他单肩背着背包想起去年。
    去年他只高了一分进入实验班,在开学后一个月内,陆陆续续搬来其他一些班的桌椅。
    其中有一个人跟他特别不对付,那就是迟言允。
    有时早上溜出门买东西,回头就看见这人戴着臂章一脸死妈样拦在门口,游行不胜其烦,又听他的狐朋狗友唠叨他今天穿的衣服上有油渍,没洗干净,衣服都没干就穿上了,真是怎么样怎么样。
    游行不胜其烦,捞过人的脸一拳头打上去,直接给人锤得流血了,这个点宁简又说容倾被校外好几个人追着,跟开玩笑似的说,容倾长得就是骚里骚气,跟个娘们似的,游行又一个拳头打过去,把宁简的下巴打到脱臼。
    然后他就被迟言允给招呼了,两个人险些厮打在一起,游行打人可不是吃素的,没几个人见过他动手,他稳准狠地招呼对方的膝盖跟下巴,踩弯人的腰把人的整个上半个身子往后一掰,身体几乎弯成弓形……
    呃,就差把对方送上西天了。
    游行走着,顿闻操场一声大喊:“容倾!你怎么了?”
    游行想,玩球。
    上午是开会时间,容倾跟着同学下楼,浩浩荡荡几百颗黑脑袋攒聚在一起,讲话的老师从校长到副校长,再到教导主任……再到副教导主任,继续从百年树木说到同学们努力学习,再是从不要违纪违规说到被记大过公开处分的谁谁谁,容倾的眉心皱了又皱,校长大人又说:“让我们欢迎………我再将讲几句话啊……”
    容倾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时候能休息,太阳底下晒了两个多钟头了,还没讲完,是要怎么样啊。
    上午因为迟到一分钟被前教导主任狠狠教育了,说你迟到我要狠狠扣你班级的分!容倾嗯嗯点头,然后几分钟后就看见地中海踩中香蕉皮,一路从走廊这头滑到那头,当场摔个头破血流,大腿骨都摔断了……
    120救护车紧急擡走,现教导主任还在说话,说同学们你们正青春年少应该努力,容倾高一听得认真,高三只想骂娘……热得要死的天教室不开空调也就算了,老师躲树荫下,学生晒大太阳,唧唧歪歪讲不完……
    容倾没吃早餐,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只想干饭,干饭……
    这会儿现任女教导主任又说我曾经怎么样,熬夜苦读……巴拉巴拉等等等。
    砰!
    容倾经受不住大太阳的这种暴晒法,直接倒在了地上。那声儿听得游行心慌慌的,这人惯不会吃早餐,他甩着单肩包翻过栏杆,便是朝容倾冲了过去,周围人声很吵闹,有人说赶快送去医务室,老师也暂停了下来。游行什么都听不清了,他推开人群,先是无奈叹了口气就只说:“我来吧,我是他弟弟。”
    人潮褪去,游行弯腰打横轻轻松松抱起容倾,所有人只看到一个高个子皮肤白的男生带着人走了,有人说他是谁但又被上课铃声所打断,刚下课就要回去上课了,游行跟容倾的同伴同学说今天家里有事,能不能帮容倾请个假,班长说好。
    同学陆续回去,风扫林梢,蝉鸣呕哑,怎么着都是叫个不停。
    游行的脖颈汗水滑落,清凉的风拂过全身带来丝丝凉意。周一的上午仍然有早读声,各科老师的讲课声陆陆续续叠在一起,像是奇特的交响乐。校园外公交车正常行驶,每过几秒都有电动车穿行而过。二中大门口的红色展示牌写着欢迎某某某莅临我校,上课的校园是一种奇异的安静,几乎没有破败的气息,青春沈眠在上课的火山之下。
    恰逢月考,班主任老师说这道题我讲过多少遍了,怎么还是做错了啊?
    游行的政治老师极为喜欢板书,事无巨细写知识点,照抄就可以,抄讲义抄试卷抄到发狂,一整节晚自习从礼崩乐坏写到秦始皇的祖上三代,那一题还没抄完。数学题一个略字,气到脑袋发昏。
    游行最不喜欢数学了,这玩意儿就是垃圾。
    游行抱着人走到医务室时还在想傻逼的语文试卷为什么要有多音字?脑子抽了为什么月考要用2B铅笔填涂试卷?
    昨天语文老师不忘找他谈话,说你上学期语文成绩不错,怎么这一次就考了八十五分?
    游行怼了句:“题目太难了!”但周围一溜高分,他总不可能说自己把试卷单选全填岔了这样的蠢事。
    “……”游行把人放病床上,他先找医生来,医生说没吃早餐多休息,随即便去吃饭了。游行从单肩包中掏出一个保温杯跟两个苹果,他晾凉了水就去给容倾喂,这么些年游行单肩包必备的就是温水,他不爱喝但容倾要喝。
    游行把一支葡萄糖兑到温水里,顺势扶起容倾的上半身送到他口中,表情平静又安然,劝告道:“喝吧。”
    容倾闻见熟悉的烟味,他闭着眼喝下去眉头皱起便抱怨:“甜的?”
    “……”游行剥了颗咸味奶糖送到他嘴中,自己也吃了颗,他说:“你乖点,喝吧,等会儿我去帮你搬寝室,你跟我住……”
    容倾身上还盖着被子,他眉头拧了几秒又松开,手压自己的脖子伸了个懒腰,嘴中甜味变成甜咸味,他皮笑肉不笑后来是真觉得要发自内心笑了,“你怎么在?不是在上课么?”
    “嗯哼?”游行倚在窗口抽烟,他指尖夹着长烟,看人醒了就把它掐灭在烟灰缸里。
    容倾最讨厌他抽,表情好像是要抽死他了。
    一看见他抽烟就不理人。
    他眉眼慵懒,用调笑的口气道:“要去告状?嗯?”
    容倾把被掀开伸直腿,他整个人身形高挑颀长,他走到游行的口袋中轻车熟路找东西吃,边翻边说我要是真去告状了你又怎么样?游行无所谓,他往上扔着打火机,同时又说申请外住是批不下来的,我找了盛今诺的父亲他答应了,你好好学习,宿舍的那些事你就别管了,游行说到游廖时眼中的凶狠一闪而过,他笑出来又柔声说:“游廖找不到你的……在那之前……你先考试再说。”
    “哦,”容倾满脸的怨气,他找了又找,表情酸苦,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游行从兜中掏出一颗扣子,又拿了新的钥匙串跟钥匙一并送给容倾,他轻声细语说:“生日快乐,去不去爬山啊?”
    容倾没动,他盯着游行的脸,疑惑着看向他,游行又刷地抓东西在自己掌心,问:“要不要?”
    “哦,”容倾脸表情完全臭了,游行见状也不怎么样了,他把凳子上容倾没看到的布艺熊一扔,便是甩到容倾怀中,他说:“你多大了……”
    容倾耸肩,“你管我多大,你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他抱着熊,十分爱不释手。
    “发了新制服你每件都要扯扣子……很重要吗?”游行无奈问,然后又说:“嗯,那还是随便你吧。”
    容倾表情由阴转晴,他把玩着手中的钥匙,脸色乍得阴沈忽而又放晴,“不满意吗?”
    “阿倾。”
    “嗯?”
    “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了。”
    “你管我呢?!!”容倾把钥匙一捞到自己怀里,捞起游行书包中的苹果就走人,表情像是气炸。
    “我跟盛今诺没关系,但我把他喜欢的人给打进医院了……所以那容老头找你的话就别扯上你自己。”
    容倾算是好学生,游行名声却……但把校长的儿子打进医院,他还是不解。游行解释说就是很不爽想打而已,没管后果,开除就开除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未来。容倾没说啥,他一向比较温柔,他安慰说是不是看书没努力头很痛……游行不想说自己数学考了三十分的事,但容倾知道得很,其实无非游行班上的某个刺头刺激说游行很让人佩服,这么努力学习还是不行。
    当晚,游行开车帮容倾搬完家,晚自习后,容倾便夥同沈曜一起去到高二三班的教室,他拽着那个说话调笑,本身恶意的男孩子,他一拳打得对方鼻青脸肿,还不忘用脚擡起对方下巴狠厉威胁:“你敢再笑游行一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沈郅推了推眼镜儿,他嘴角勾起笑,随手将手术刀甩地下,心道他也在,不过学生时代,还是好好学习吧。
    游行大抵是不知道这些的。
    他哥可温柔最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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