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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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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8 章
    ——噗呲。
    往前看,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他右手环抱着一名黑色长发女子,男子左手拎刀,嘴中喃喃叹息,嘴唇在她颈侧流连,他反覆念叨:“许含……许含……”
    女子容颜清丽无比,眼波生媚,她的心口被长刀贯穿,后方用手从后往前紧紧钳住她的脖子,“许含”试图去抚身后丈夫的脖子,她说:“白……白恩祈……阿……阿慈……”
    白恩祈把刀抽出来,长发女子立即仰躺在地,她身穿古代白色的长衣,胸口被血色染红,像是大雪中点点红梅,血慢慢渗开去,变艳……变深……
    白恩祈跪在地上,匕首就那么滑下去,他就那么捂住自己的脸,一字一顿道:“你不是许含……那你是谁?”
    女子闭上眼睛,她搭在地上的手腕削薄,肤色几乎白到透明,她嘴唇开合说:“阿慈……我们的……孩子……恩祈……恩……祈……”
    女子呼吸骤停。
    白恩祈大声哭喊:“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仰天的长啸,呼吸为之震颤,仿佛要撕扯出生命中镌刻最深的灵魂,在呼喊生命中最刻骨铭心丶最难以忘怀的爱恋。
    痛到呼吸都在痛,心在拉扯,在颤栗,在怒吼,在哀嚎。
    ——我怎么忘记这个人的?我怎么能够忘记这个人的。
    我……怎么丶可以……忘记……这个人。
    白七爷眉心重重攒紧,挤动着。
    他撕掉了阴差的伪装,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俊朗的脸。
    白恩祈眼神紧闭,手一动不动撑着心口,整个人半跪在地上,胸膛想要剧烈起伏,他竭力控制自己,但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了来自内心深处的沈闷钝痛。
    白恩祈的右手把祭月刀拿稳垂直压在地上……
    不远处,游安树对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说:“主人,要怎么办啊?噩梦锁的持续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游安树也很奇怪,他并不知道主人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当然不是秦刹。
    秦刹是个多情人,这个人是个无情人——虽然秦刹本人不这样认为。
    主人道:“你唤我S就可以了。”
    S又说:“你真的不要我解开祁清涵的那把锁?他忘了你你也愿意吗?”
    游安树的脸现出了迷茫的神情,他笑出来说:“S,你把白恩祈抓过来是想干什么呢?还是说,你觉得游行其实是为了祁清涵好?”
    S道:“容倾与游行是能人,我只想他们请君……”S的声音非常突兀地断掉,语气惊喜地报告!
    他说:“入瓮!……毕竟……那两个人的身体是真的很有研究价值。”
    游安树腹诽S先生精通各种异能,却又不是那个精神体。
    他甚至能够想象S上挑的眼睛中全是兴奋。
    可惜隔着一层屏风,游安树也瞧不清他的脸长什么样子,话语刚落,他后背冷汗直流。
    白恩祈咬紧牙关,S冷淡道:“送他回去吧……我在等……”
    “我只是等。”
    ·
    面前是一段很短的路,无尽的冷风吹过来,容倾滞住了脚步,游行怯生生地埋在他的肩膀处,他眼前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中心研究院的病床上,游行扛着斧头悄无声息潜入病房,周围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他扛着锋利的刀刃步步逼近病床上的人,他呼吸屏住,眼眶暴涨。
    病床上住着他的父亲跟母亲,他们安静地沈睡,睡姿安详无比。
    游行逼近,走近,他扛起斧头狠狠地对着病床上的顾言则与许含狠狠砍了下去,锐利的刀面砍到尖锐的骨头,头因此掉了,颈部鲜血淋漓,被砍得乱七八糟,游行刀落下去的瞬间他就后悔了,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布满温热血的斧头在他旁边放着……
    ……
    游行啊的一声大叫,容倾一楞,游行脑中脑海黑晕来袭,一瞬就昏了过去,转瞬便清醒过来,他呕出一口血,在吐血的那时拼命推开容倾,不想让自己的血溅到容倾的衣服上,可惜还是不行,容倾闻到了血腥味,他马上就慌了,赶忙要把人放下来,游行的眼泪渗进他脖颈里,他喃喃说:“哥哥,我做了个梦……梦见……梦见……我变成了变态杀人魔……我把我父亲母亲都给杀了……”
    游行的声音很轻:“容倾……我明明那么想他们……我怎么会杀他呢……”游行的语气卡在喉咙里,拼命咳嗽,他一边哭一边使劲箍住容倾的肩膀,“我怎么……我怎么会恨他们呢……我好想他们的……哥哥……你带我去找他们好不好……我好想你……你带我……你带我去找他们……好不好……我心口好痛……我不恨他们……”
    “唔——你带我……去……找他们……好不好……你答应我的……”游行拼命抓紧容倾,像是终于抓紧了坚实扎根于地面的大树,而他终于落地生根。
    “容情……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游行闭着眼睛使劲朝他脖子拱,气出个不停。
    “我怎么会恨呢……”
    容倾在他耳畔低语:“乖宝,你爱的人都回来了……”
    “你骗我……你又带我,又骗我来这里……这也是你的阴谋诡计吗?”
    这还真不是,容倾抱着跟树袋熊似的游行走了,他必须否认,这还真不是。
    都随遇而安了,今天解决这桩事还是明天,都差不多。
    哭得人真是心碎,容倾心想这里应该是发生过什么难过血腥的事情……
    他敏锐到了噩梦锁的气息。
    但现在不是处理这桩事的时候,他的阿行,他的阿行……
    容倾竟也无措,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
    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没有。
    他想了想,想把身上全是血腥气的大衣脱掉,被游行一把攥住,“哥哥冷……”
    “好腥啊,臭死了。”“那就扔了。”
    容倾又抱着树袋熊回中心研究院了,他倒是对游行此刻的痴缠没什么异议,原本想来是趁消解雨光肽的这段时日让游行去楚微的幼儿园晃晃,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思虑周全也未必能行。他的阿行要如何在这世道存活下去?万一他死了呢?
    容倾最近反覆想到这个问题,可惜最终想来想去就两个答案,一是自己无能没自信,二是——!!!保护不好自己喜欢的人,算什么男人啊!不就是怕死吗?!!
    容倾的内心炸成烟花。
    小白花焉了,也没变成小黑花。
    他抿紧嘴唇,他就是怕死,敢承担责任又不敢承担责任,负责得太多。
    从幕后到身前——幕后也没做得很好。
    身前,谁说……
    容倾只剩一个答案,他必须双赢。
    美人要,江山更要。
    江山得了再扔掉。
    但他的生活不是打仗当皇帝,就只是出现问题解决问题而已。
    生活,只是这么简单,而这一生太长,不想跟爱的人都来不及道别就走啊。
    容倾亲了亲游行的脸颊,他问:“去看老混蛋么?”
    游行:“你恨不恨他?不恨他牵制你了?”
    “嗯,还好,我爱你……但我……”因而我愿意对全世界温柔,但我发现其实我不够爱你,我无法忍受……
    游行又说:“容倾从来都会知错就改啊,不,容倾从来都很会反省啊,覆制人游廖做过的畜生事是事实,尽管那是覆制人,可他做了就是做了,你可以不要原谅的……顾言则,他始终是我的父亲……”
    游行的话顿顿地,敲击在容倾的心灵。
    “当时的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若是当时能够有更好的结果,但我们不能确定当时另外的结果就比那时好,因而……容倾啊……”
    容倾点头,“嗯?”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容倾……”
    “嗯。”
    “哥哥……”
    “嗯,我在。”
    “我们……有……”游行不敢问,却是再问了一遍,“我们有未来吗?”
    容倾扯开嘴恨不得大笑一声,他沈声道:“游行你这问题问得搞笑,其实我也不想掩饰什么,讲自己贪生怕死,囿于现状,我什么都没法给你答案,此刻,我在我怀里,我想亲你,想亲就亲你。喝醉酒了我陪着你,想抽烟了我势必是要跑到一边去的,但你抽烟的样子实在是好看,我看你都来不及,我怎么会想走……讲未来……你不觉得你赌我是在玩命么?但我今天可以明确告诉你,有。你我之间,至死方不休。
    “我可以实打实告诉你这个答案,重要的也不是未来,而是现在,又不是什么大事……伤了病了……”容倾话语忽然断掉,又说:“重要的是今天,是吧?”
    游行笑着说:“那我也有。”
    容倾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游行又说:“容情最好了,容倾的倾……是一见倾心的倾,也是倾国倾城的倾……也是NO.1的容倾。”
    容倾无奈叹出一口气,唉了一声。
    说起来找伴侣啊,那情绪价值给得好是真的重要啊,容倾本人觉得自己常常是一无是处,他觉得自己是渣游行给他吹成花,烦起来了六亲不认他也烦得很,互殴过几回容倾对比了一下自己挨打的次数,那是1比多少倍来着?
    容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起初相遇到后来无数纠缠——妈的!管他的,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容倾暗骂自己想得多,游行想得比他更多,丫的要是个机器人多好啊!
    找伴侣……相互磨合,相互体谅,此乃真谛!
    他妈说他找不到对象那是错的!
    到底是领证结了婚,容倾心中的底气咻的升上来,不过……
    容倾表情变化实在是太快,游行念叨:“去看看顾老头子吧,简单慰问一下。”
    容倾火速带着去了,打车去的。
    一路上碰到一老头子问游行是不是容倾弟弟,游行开玩笑说他是吸血鬼,大爷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讲究,快要到年底了,他也跟潮流给家中老太婆买了束花表示五十年爱情情比金坚,大爷说:“我们过了一辈子……天天吵,可谁也放不下对方。小孩跟我们住得远,父母在不远游,但我们随便他,任他远走高飞……”
    “孩子是父母手中永远剪不断的长线……飞得多远多高,孩子永远是孩子……”
    这也牵涉到游行最关心的答案,但好像答案永远都不重要了,都已经长大了,乃至于结婚或者是其他,老人又说:“真正爱孩子的没有哪个会舍弃自己亲生,怀胎十月生下的……那是身上一块肉……”
    游行质问:“倘若有呢?如果真有呢……”
    游行躲在容倾怀中就那么问,老人摇头,没给答案。
    他说:“人总有悔改的一天……年轻人啊,这个世界上有句话叫悔不当初……也有句话叫做为时已晚……当父母的有什么不能原谅孩子,世界上畜生父母少,良心人多……”
    游行不敢说话,容倾带着他回到中心研究院,该说顾言则体质还是强悍,躺了十来天半个月楞是扛过来了,许含日日夜夜照顾,她终究是舍弃了许家,顾言则仍旧是睡着,或许跟当初的游廖有些不同了。
    许含念叨:“……二胎没有了……顾言则我流产了……你也不醒来去找阿行么?你不能因为儿子捅你一剑你就不理他呀,你自己干过那些事儿儿子没捅死你真的是他仁慈了,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也有……我们都好好放下过日子不行么?我不要钱我只要你的人,我们好好挣钱过日不行么?你收敛你的脾气我也不作了……你不要动不动就是发脾气……我们是一家人啊……”
    “什么二胎?我都结扎了哪里来的二胎?”顾言则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向清丽的许含,沙哑道:“怎么瘦了?”
    许含嗔他一眼,两个人互诉衷肠。顾言则谈及了自己拿取进化源的经历,许含讲了自己离开许家与父母的斗争,许含说:“我爱你我才选择生下阿行的……只是后面的事我是真的控制不到,我知错就改,你别生气,好不好?”顾言则怎么会生气,他恨不得当即就吻她,他控制欲太强而且过于自负,但他唯一牵挂,能牵挂住他的只是许含。
    顾言则性格中隐藏着极端自我的成分,暴戾不堪连他自己都害怕,而他的孩子却是最无辜的承受人。如果不是……但顾言则说:“终究是我错了……这一刀我该受,我不是个好丈夫……我也不是个好父亲。”
    病房门被打开,游行骂道:“你也知道?你这个畜生!王八蛋。”
    顾言则无辜而惭愧地看着他:“对不起,阿行。”
    “我死了你也不会想来看我!你到底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思控制我……哪怕我死了第二回你也不来看我,你……你……我如果没有碰到容倾,就那么死了呢?我是你儿子,你亲生儿子!”
    游行看着顾言则削薄的身躯,他发现他父母其实太过年轻,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成为父母,却又要面对世界的侵蚀。
    可是他,终究没有他们也好好长大了。
    风吹雨打,还是长大成人了啊。
    游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容倾张开双手,顾言则躺在病床上,他朝游行招了招手,只说:“阿行,你过来……爸爸妈妈在这里。”
    游行哇一声大哭跑到顾言则怀中,顾言则亲他的发顶,许多年前那声声诉求,寒冷冬夜兀自一人的等待终于有了回响。容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门口那么久的,声声哭泣穿破灵魂隔空而来,他仿佛看到爱人一步步从白雪山走到峰顶,如何决然拿着刀子要去找他,如何握着他的刀柄说能不能把容倾还给他……
    这一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曾经他有一个疑问,游行到底要有多爱他才会做对自己这么狠的事,但后来一想人如果不是悲伤到了极致,或许不会做出如此痛苦的举动,连自己都放弃了啊……
    他不是人,黄泉中找不见他的。
    容倾难得思考爱这个东西,人缺了爱能活下去吗?不能。
    但说起爱,它太虚无缥缈了。
    其实,他没有在最浓情蜜意的时候离开他……
    游行最终选择了放下,仇恨不是支撑他生活到现在的唯一理由。容倾也不认为是自己,但又或许是。
    他们重逢已经很久很久了……乃至于领证结婚缔结了正式的关系,容倾仍然感觉有段时间极其不真实,包括这一刻,他们的朋友家人离散又重逢。
    游行抄过一句诗,叫被光与风宠溺……
    后面是什么容倾已经忘记了,他倒是一直坚信,他与阿行会在无数深渊中重逢。
    今年,明年,下一年。
    总会有相遇的时候。
    容倾又想……他哑然失笑,他与游行到底还年轻,始终不想,不敢去想如何他们现在分别又如何?他们有过那么多的经历,一起冒险一起相互磨合。
    容倾看游行眼神越发温柔,这一回消解雨光肽倒是因祸得福。
    但什么是爱?容倾觉得很简单,此刻就是了。
    他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抛弃全世界。尽管……容倾侧弯了头倚在墙上看游行,应该怎么说呢?爱这种东西大概就是……
    容倾想,不止是相互体谅,而是我与你在一起我变得更好……也不全是,我看到你就心生欢喜,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不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会拿出我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我不会抛弃你。
    容倾的心热到不行,可他还是不去抢人了,父慈子孝……
    对此,容贵妃倒是很看得开,最近审判院不找他茬,容倾觉得求助亲爹还是很好的。
    哎,这才是人间吧。
    容倾去了一趟医院的窗户,那里有很强烈的阳光迷蒙着他的眼睛,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
    身姿笔挺,容颜俊秀。
    往前看,远方是湛蓝的天空。
    光落在容倾的肩头。从来没有哪一刻容倾会觉得自己站得这么踏实过。
    十二月冬天的风仍然是冷,容倾昳丽的眉眼浸润在光中,他不禁感叹道:“千年已逝了……阿行……”
    他隐约地呢喃,喟叹。
    目光徜徉。
    游行眼睛哭得红红,他扒着门问:“干嘛呢你,又在看啥?”
    容倾转过头看他,游行依旧觉得容倾很……容颜太过有侵略性,他躲得只露出一双眼睛,话都不着调:“那个……那个……雨光肽完全……消了……我我我我我……我自己去找祁蕴和!打解药!”
    “哎——”
    刚跑远没多久,容倾冷哼着,一把给他拎回来,他换了新衣服去了洗了个澡。
    游行的脸很白,像白色的雪。
    游行不知道往哪放自己的眼睛,他琢磨一会儿端着容倾的脸亲了下,他觉得好烫,他说:“你害羞了?”
    容倾:“…………嗯,多话。”
    “当个小孩真好啊……”
    “抄作业?”
    “……哈……算……算了吧。我最讨厌写作业了。”
    “我也是。”
    容倾抱着树袋熊又去找祁蕴和了,最近沈郅忙于工作,没有见他。
    祁雨潇倒是看游行雨光肽消解得这么快感到舒心,游行倒还是留了几支备用,当然他不会大着胆子用到容倾身上,似乎这只是针对自己的。游行很细心,他发现祁雨潇似乎心有馀而力不足……这大概是覆制人的力量不足了?
    游行没告诉祁蕴和,只是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在心里——解决问题也很好办,找到进化源就行了。
    但是祁蕴和除了试验对其他事大抵是更敏感的。
    容倾带着游行回琅馆了,祁雨潇摇晃着试剂,像是终于尘埃落定,他一来希望阿行好好活下去,二来希望自己好好活下去。他从未奢求有人爱他,覆制人……覆制人……祁雨潇一边擦仪器一边擦显微镜,他感觉头剧烈头疼,祁蕴和揽住他,祁雨潇能看见对方冷淡的眉眼今早润在雨里,有了更加红艳深沈的色泽,他抑制不住开口:“你吻吻我,你可以吻我。”
    “……”祁蕴和觉得这不是件好事,但他心中同样焦躁,隔着白大褂他靠了上去,他的手游走在祁雨潇的腰腹,那里冰冷寒凉,祁雨潇侧头找他温热的嘴唇叹息:“我不想离开你。总感觉……被人喜欢太奢侈了。”祁蕴和吻他,他的手撑在试验台上,眉头微拧:“嗯……我在喜欢你了……”
    祁蕴和的肩胛骨像蝴蝶一般展翅。
    他无法自控地吻他,亲他,去追逐祁雨潇的亲吻。
    他们就在实验室闹了起来。频繁的亲密让他们灵魂与身心交融,心靠得很近,祁雨潇雪白的脖颈往上扬,祁蕴和闭着眼睛吻他,他说:“阿行让我去琅馆住呢……还有你。”祁蕴和点头说容倾也跟他说了,琅馆有很多房间,随时可以去。
    “嗯……你想带我去吗?”
    “想……你别离开我……我想我喜欢你。”
    祁雨潇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走,他们穿着白大褂就……了,祁蕴和喜欢吻他的耳垂,不让他走,依旧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但祁雨潇自觉很喜欢。他喜欢看他,祁蕴和了解了他的意思,他把祁雨潇翻过来继续亲他,但不知为何,心中的洞却越来越大,空荡荡漏风。
    华之都这个异能者遍地的地方,他却是实打实的普通人。
    祁雨潇眉头有些疲惫,他缓声说:“阿行说让你跟他一起走呢……祁蕴和!”
    祁蕴和扯开他身上的白大褂,低沈道:“啰嗦!”
    游行最近特别怕撞见祁蕴和的私事,前阵子嚎了几嗓子给气到了,不准他进门了。不知道容倾跟祁蕴和是不是都是混过来的,祁蕴和从来不关自己的卧室门,这阵子取资料他不得不来了很多次祁大哥家中,结果……撞见好两回祁蕴和强吻祁雨潇后,游行来祁蕴和这里必定是喊上夫人容倾的。
    他的惊雨刀还没找到。
    游行担心它会变成破铜烂铁,而且就真还在垃圾站找到了!
    ——谁干的?
    游行气到呕魂,与惊雨刀一同出现的还有另外一枚神秘戒指,戒指内部写着三个字——白恩祈。
    游行把这事给容倾说了,本着既来之则安之,容倾把戒指往抽屉一扔,他说起白七爷的原名就是叫白恩祈。游行夸这名字气得好,然后就被亲了,容倾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白恩祈老婆是……”
    游行想问,容倾先搂着他困觉。琅馆外,白鸦的颤动声频频响起,但这与他们无关。
    被称作神秘人代号S的先生倚在自家别墅门前,他目光阴鸷,祁清涵跪在地上求他放游安树一面,S挑起他的下巴说哦,原来你记得游安树啊,我就是不让又如何呢?你杀不杀祁蕴和嘛?祁清涵说那是我哥哥,我不能再伤害他。
    S一脚踢翻他,与此同时,寂静的宗家不断有小孩的奇怪哭声在蔓延。沈曜与宗之啸齐齐看向了陈莹莹,他们看护的小女孩今晚一直大哭,特别不对劲。但陈莹莹只说她好像看见了妈妈,所以今晚能不能去找肖悦姐姐一起睡,宗之啸不停向肖悦道歉,对方态度有了松软的迹象,可这奇怪的小孩哭声为什么这么大,没人知道,更不知道是谁了。
    游行睡梦中喃喃呓语,嘴唇张开絮叨说:“再怎么样……也没人干得过容倾啊,我信,我就信。”
    容倾被他这句话给吵醒,游行同时也张开眼睛看他,用如此热烈真诚的目光看着他,像是要望尽所有。大概是还没睡醒,脸颊有些微红,游行很难形容此时的感觉,对方的眉眼一如当初,很好看,总之就是很好看,他控制不住去亲容倾的眼角,容倾呆楞,去别他的下巴也亲他,只是觉得可爱,就是很可爱。
    屋外的夜还很深,容倾吻住他,无法抑制地想吻他,去吻他……怎么能够那么纯粹地相信他呢,容倾无法控制心中涌动的爱意,游行像是有所感受一样,他环住他的肩膀,与他享受这纯粹丶热烈馥郁的亲吻。
    容倾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雪开花了。”游行嗯了一声轻轻的。
    他呼吸清浅,均匀平稳,他闭着眼说,容倾,我一直想着你,好想你,但我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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