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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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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2 章
    意识体001所寄生的莫悠化为了碎片,宗之啸身为她的丈夫,虽然并没有结婚领证但仍然给她体面地办了个葬礼,江树海出席了。
    父亲陈静远母亲凌茗只说是去国外度假了,财政部长本身可有可无,简繁乐得自在,可惜那大笔的黄金是一处都没找到。
    游行接到宗之啸电话时他正在休假,跟容倾一起在闲散的超市闲逛,特意挑了周一人流量最少的日子,宗之啸简短问了句肖悦还好么,又说我没有跟莫悠领证,你帮我跟肖悦说一下,又说:“我真的很对不起她,但莫悠……”宗之啸跟游行简短叙述了下,就好像讲故事一般,他没有说莫悠也是个可怜人,他知道游行的某段生活也许也不太好。
    游行倒是还好,宗之啸到底是朋友,他思索下要不要问他父母,容倾眉眼弯弯看他警告道:“你再管这些事我就把你关房里睡到你……”游行拍了他后脑勺一把,随即挂断电话,还作势擡脚甩了他小腿,气呼呼问道:“有病啊你!”
    容倾戴了个口罩,他们今天是来华之都图书馆找沈如是资料的。时空同频异能将七年前的时间回溯,跟上一次的时空逆转不同。这一次他们是以外来者的身份就好像看电影一般旁观他人的人生——故事的结局已经写好了。
    对于沈如是的了解仅限于代号S计划研究员,沈郅沈曜父亲,沈恪臣大监察官记忆中的哥哥跟工作上的沈如是多多少少会有出入。但因为被完全抹杀,游行一边在书架总走走停停,光落在他的脸上,他想起过去上大学的日子,于是说:“哥?在不?”
    容倾走到他身旁抽了一本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他笑了笑道:“大学时特意借了一本,写的都是我能看得懂的字……但我看了几页就放下了……哈,你喜欢看小言?”
    “还行吧……都看,青春疼痛文学看得我牙疼,我喜欢……”声音很轻,在书架中传来时比较淡,游行的手搭在一本青春回忆录上,他看了看容倾,心反射性一软一荡,他把那集子抽了出来,非常随意而自然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喜欢观察你,总感觉跟之前有很多不一样,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应该是我很爱你吧……看见你就觉得时间都温柔了。”
    容倾怔住,他搭在书上的手停住,覆而也道:“我也爱你。”
    两个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本集子上,游行敏锐地感觉到这本集子是有人特意放在这里的,并且是知道他们一定会来这里才放的。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容倾把游行拦在身后,他右手啪一把抽了出来扔在地上,但集子中什么也没有,啪嗒一声掉地上却发现出现了沈如是三个字,还有季空明。游行跟容倾无奈笑,纷纷感慨这……莫不是还有人也在查不成?
    游行跟容倾第一件事情是去图书馆的监控查东西,但管理人员不可能让外来人查,游行也不好意思暴露自己身份,他准备了小一千块钱跟烟,那物业人员马上改口,可惜在监控中也没查出个啥。游行知道,这东西肯定跟薄一望他们有关,便也只好按图索骥了,那物业人员道:“不过哦……我们城南的图书馆一直有闹男鬼女鬼的传说哦……说不定……哈哈……年轻人,以前啊,我这图书馆也有个特别爱学习的年轻人,跟你长得一样好看……叫什么……沈……沈如是!”
    游行跟容倾笑,所谓得来全不费功夫!
    物业大爷说:“哎!沈如是可是个好学生……原先在S高中当老师,后来就被挖走了,他学生有好多呢,季空明啊,舒雅畅啊……哎!个个都出名得很!他老婆也特别好看!”大爷遐着烟,容倾跟游行还以为能问出点啥呢,大爷就摇头说我就知道这些了,年轻人多来图书馆看看书啊,明年我就退休了!
    游行点头:“谢谢大爷,明天我们再来。”容倾给大爷又塞了一包烟,也摆手,然后牵着游行的手也走了。两个人的身影散在大爷呼上天的白雾中。七年前的华之都跟现在没什么不同,一样的道路,日升月落的人生。像是在监控中找不到的人那必然是鬼了,还是得找一趟白七爷。不过游行容倾事先得去看看朋友祁蕴和弟弟的伤势了。
    ……
    华之都那一颗炸弹威力不小……后遗症是有的,比如说简繁砸掉了家里很多名贵的瓷器,原先前阵子说被麻雀戳了肺管子,今天又说:“他小小一个监察官!如何能获得时空同频的异能?!!!现在于思雨也死了,祁天啊祁天,你给我也去死了算了!你除了抛妻弃子还做什么?滚出去滚出去!”
    容致生平最恨被人利用,也最恨被人薅羊毛,徐明玉薅他不算侄女的羊毛的羊毛他早就烦死了,容家必须是华之都最稳最正的一棵苗,侄子侄媳妇恩恩爱爱,大外孙名声又开始好起来了,可爱的百姓人家都说审判院大审判长那真是体贴爱民,发钱安置……每当容致出门受到注视跟夸赞,他面上不显,那心里美滋滋地想起来就缩着脖子嘻嘻地笑,他家旺财看见了就用诚挚诚恳的眼神盯着他,眼珠子黑亮亮的。容致端着枸杞茶,正襟危坐,笑话!简繁骂人越狠,这说明他大外孙找的伴侣那是一等一能干!老泼皮气得吹胡子瞪眼,哎,五十年没气这么狠啊!
    “哈哈哈!那个叼毛!”
    啪!旺财嗷嗷叫,容致捂着心口:“又给旺财放鞭炮!?!!”
    ……
    容倾看了看手表,这红喜事白喜事一起办还真稀奇啊,他刚跟游行从图书馆出来,就看见迎亲的队伍从他们身旁走过,游行站在他身旁,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后来觉得无聊就把自己的手放容倾袋中跟他双手相握,他说:“今天是12月27日上午十一点整,好奇怪……哪有人迎亲的地方是……”
    容倾隐去气息,他说:“黄泉水域,水鬼迎亲……带刀了么?”
    七年前的时空跟现在是完全两码事,但那迎亲之上的时间分明是七年前!
    游行跟容倾不是贸贸然行动的性子,水鬼迎亲一般有七天,明日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将再次出现这样敲锣打鼓的迎亲队伍。红事结婚,白事举丧。游行与容倾均是十分默契地认为意识体002号将目标放在了鬼身上,只是这迎亲的人姓甚名谁,是否又与季空明有关,那就得找白七爷了。他们目送红色的迎亲人离去,尔后擡着棺材的人又出来了,这一回黑色的棺材上坐着一个人……游行跟容倾互相看向对方——那是简美人!
    她披着毛皮大衣,就那么端坐着,她食指中指叼了个烟,在嘴边放着,白色的烟雾吹过,那是寂寥的气息,华之都的图书馆很久没人气了。
    人妖鬼,游行心想世界太抽象……容倾貌似不高兴地瞧他一眼,又笑着捏了下他的掌心,摩挲着戒指。游行对戒指之类的倒是不甚在意,不过……那简美人倏忽扔了什么东西过来……
    已经看见他们了?
    也不奇怪,毕竟是狐妖。
    游行捡起定睛一看,居然也是一个钻戒……
    “……?”
    铜锣声没入水域,游行接住它,戒指内部刻着三个字——顾心妍。
    游行与容倾目光相对,祁蕴和的亲生母亲——顾心妍,她的精神体又在何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些问题让游行跟容倾感到不解却也只是片刻。游行想到了游妍……日后也将会再次相遇的吧,能越过死亡的唯有思念。想来这一趟不算太坏,游行跟容倾肩并肩走着,他说:“我哥特地给自己验了个血,还跟游甚验了,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他说他不是游长越的孩子……而且当年顾家那桩子事儿,哪知道是不是有人添油加醋呢,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肯定很难受……”
    容倾道:“那你为什么一刀劈了他?你看白小慈都回来了,万一这孙子找你追魂索命呢?”
    游行:“就算是游长越不被我杀死,在他手下死了的冤魂也有很多……都过去好多年了……现在是和平年代!不要把我想成无情无义的家夥嘛!讨厌鬼!”
    容倾没啥表情:“没有,就是觉得你好无聊啊,来看水鬼迎亲……算了,我好歹是大审判长……最近施长映又给我送钱了,说是奖金……监察处处长虞珖先生回家当乖宝宝了?”
    游行:“要去看看外婆吗?”容倾摇头,“不了,舅舅只是以一个陌生人去拜访的。樱花落了,又要开放了……”容倾许是觉得无聊,就揪了旁边的草一边转着玩儿,祁蕴和所在的医院就在不远处,游行跟容倾慢慢悠悠荡着散步,准备去问点事情,祁雨潇病快好了,多亏了沈恪臣,两个人散步着回去,去到了中心研究院。
    开门刷卡一气呵成,哪知!
    游行脚步一顿,容倾眉心一抽,两个人都有点喜欢八卦的那意思,游行问:“从良不是回家了么?怎么回事啊 ?”容倾道:“你是不是忘了祁大佬是什么人了?”
    “死病娇啊……”
    容倾摸他的后颈子,“是祁雨潇主动去招他的,我……”他表情欲言又止,眉心轻皱又想说些什么,“我……”,容倾哎了一声,“不去招他啥事没有,招了要跑就是大麻烦……你要不别听了,乖宝?”
    游行以为什么事儿呢,他面色不佳,一脸不可思议像是见到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起来又坐回去,可病房里的声音又骗不了人,而且门还是打开的!
    游行恨不能直接遁地。
    “哎……”
    ……
    祁雨潇多亏沈恪臣的不死血清,人活了,心……死了,他哥的心也死了。
    最近祁蕴和同志,同志!
    游行说祁蕴和这种理想高于爱情的人就不应该搞什么暗恋,气得祁蕴和把他拉黑了。容倾倒是顺毛,说你的青春结束了但人应该要放下过去,立地成佛……你先养伤,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祁蕴和也给容倾拉黑了……一对朋友喜提拉黑套餐!
    祁雨潇是覆制人,唯一活下来的覆制人……意识体001捣乱过程中他先是回去向于思雨认了个大错,又十分惊险地救下来了祁蕴和的命,也算得上是祁蕴和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但是现在……
    祁蕴和单膝跪在床上,他咬住祁雨潇的嘴唇质问道:“你看不出我很火大吗?!你先管我叫哥你又要跑你什么意思?”祁雨潇被打得措手不及,对方的吻强势蛮横,他想说些什么却被撬开牙关,唇舌猛烈纠缠,祁蕴和大有不管不顾的架势,一个劲地猛亲掰着人的下巴把人整个压进了枕头里,祁雨潇仰头,所有挣扎的声音被推进了深处,他呜咽却遭到祁蕴和更蛮横地索取。
    祁蕴和压着祁雨潇的手腕:“你们……总是这样!”
    祁雨潇喊:“我才不是替身!让开!”
    但这大概没有用……祁蕴和亲得越发热烈,祁雨潇呼吸都喘不上来,他伤口还没好,只能嘤咛了几声,祁蕴和扒开他的衣服手重摁在他心口,纱布都流血了,他动作还在继续,几乎是用警告的力道道:“是不是我把你吃了,你就不会离开我?”
    游行再看下去人都要被吃干抹净了,他赶忙去拉祁蕴和,容倾对好友施展了抹杀力消解大法,祁蕴和情绪上头,祁雨潇眼神愤恨地盯着他,目光可怜得紧,但他仍然是心疼游行的,游行一过来,他就拉着他的手去看他的全身,自己也顾不上了,他道:“哪里痛,阿行?”游行摇头说没事,他反抱住祁雨潇,随即问:“怎么回事?”
    祁雨潇其实是个乐天性子,他愤愤地拿手擦嘴唇,心骂初吻没了!他说:“我现在去缴个费用,他人就疯了……妈的!好想弄死你!”
    他瞪着祁蕴和喊道!
    容倾赶忙去喊医生,祁蕴和倚在门边,他没拦住容倾的去路,却拦住了祁雨潇的,他道:“我给你换。”
    祁雨潇恨不得一掌抡死他,他语气平稳:“让开!”祁蕴和其实速度比任何人都快,他亮出一张结婚证,祁雨潇一楞一楞,他骂道:“王八蛋,你干什么?!”
    他赶忙来抢,祁蕴和避开。
    祁蕴和对游行甩了甩结婚证——红色的结婚证。
    “用了下特权,没关系的吧监察官,我亲伴侣合法合理……华之都法律也没谁规定覆制人跟本体不准结婚的吧……”
    游行:“…………?”
    容倾:“…………”
    游行试图解释这结婚证是因为覆制人要规范户籍,但横竖都只有祁雨潇一个覆制人了。但祁蕴和通过沈曜这惊天一手却是让他没想到,是因为要气从良吗?游行知道自己这位祁大哥是很缺乏安全感也是很有原则的人,但……连商量都不给的吗?
    祁蕴和说:“干什么,没干什么啊,一家人啊?你是我老婆。”
    祁雨潇:“………”他没法跟他聊,兀自躺回了床上,被子一盖把后背留给了始作俑者。
    祁蕴和:“你喜欢我的祁雨潇。你的确是喜欢我的。你好像很自然的就喜欢我。”
    祁雨潇把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游行看不懂了,他问祁蕴和你知不知道顾心妍出现了,祁蕴和告诉他是,出现了……但对方想要的是祁雨潇他却是万万不能。祁蕴和坐在祁雨潇床边,忽而又道:“我不管是谁,从良已经是过去式了……既然我知道对方喜欢我,那我为什么不能第一时间把他留在身边,又何苦为难自己?”
    游行没法说祁蕴和是被气疯了,他跟祁蕴和说得通的,他让他先出去,容倾也陪着祁蕴和走了,游行掀开被子,手往祁雨潇的枕头探去却是满手的泪水。
    祁雨潇找回声音道:“阿行,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没事。”
    祁雨潇楞生生将游行推出去了,容倾问祁蕴和到底怎么想,对方也没回,只说彼此需要冷静,离婚是不可能的。开弓没有回头箭,总会有爱上的那一天。
    祁雨潇背倚着墙,泪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地流。
    世界上其实没有覆制人的容身之处,未来也未必有。游行跟容倾听着这啜泣声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问东西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祁雨潇到底喜欢不喜欢祁蕴和呢?也不知道,毕竟是一模一样的覆制体,唯一不同的就是情感。祁雨潇只是想要活下去跟自由,但祁蕴和最终戳破了他的假象,摧毁了他的某一道城墙。在祁蕴和走后,游行还是问了一句他:“很难堪吗?”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个覆制人,他是我的本体……可是我跟他结婚,有了事实上的联系,不知道为什么……我却高兴,他亲我我却觉得难堪。”
    游行点头:“我明日再跟你说些事吧……”
    “你问我,不问他?”
    “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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