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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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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3 章
    “救命啊!救命!求求你们救救——”电脑屏幕停在这一帧,暴风雪下,一辆黑车疾驰而过,屋外是凛冽的冬夜跟寂然的人行道,阿婆旁边的红薯摊还开着,阿斌敲打着自己的头,不住抱怨:“我就不该!我就不该让她走!”
    周贤不住抽烟,烟火烧到烟屁股了才反应过来,张晓玉是个脾气泼辣但大敌当前能稳住场子的,“没事儿,没事儿,何妹妹会安全的。”
    ICU的病危通知怵着几个人,周贤对沈恪臣说:“大监察官,我问你,我小孩活下来的希望有多大?”熬夜一整晚,周贤揉着眉心不住摁头,脑袋天旋地转,他喊了阿斌一嘴,拿出五十块钱,嗓音沙哑道:“阿斌啊……去,给买几瓶红牛。”
    阿斌很颓丧,头毛耷拉着,周贤出了一口气:“我去找简思危他爸爸简繁。”
    沈恪臣提醒道:“你忘记你妹妹是去找谁了?那亲生儿子都能丢了的简繁,你觉得他会因为你请求就给你宽宏大量找人……这架势根本就是个幌子,不是简繁动的手……”
    “那又是谁?博亚局还有几个能信?”
    “姓容的大审判长。”
    “你是说——容倾?他名字我知道,可是人家会帮我吗?”
    “记不记得你有个堂弟叫周折……?”
    周贤骨节发白,怒骂了句,啐了声:“畜生!妈的什么狗亲戚!”
    同一时间监察处,游行看向屋外的大雪,心中百感交集,就好像打响第一枪,身上的责任恍然重起来,却没了那种一定要做成,一定规定自己在多少时间内做成的紧迫感。
    他手抄在长裤口袋里,很久没抽烟了,他先是看了看办公桌又再是看向容倾口袋,朝他招了手,游行心温温的,很是随意道了句:“哥,介意我抽烟么?”
    游行面色冷白,容倾看他,对方仍然是习惯工作场合穿衬衫,不过今天松开了一颗扣子,还是黑的,监察处办公大楼都是暖气,这样待在温暖的环境里不会脸烧得慌。
    他锁骨处还有一处咬伤的痕迹,有些绯红。容倾擦响打火机飞给游行一根。
    哼一声笑中,容倾先点了烟,左手压在手肘处,姿态颐然,游行想容倾大概是真的觉得好笑,明明不会抽烟还硬装,咳咳几声后就难受地说:“你请我?怎么样?”
    游行感觉他好像在撩自己,肩膀一抖一抖,语气怎么听都有种调笑的意味,他走向容倾另外一边时顺手捞过他的烟放到嘴中,“有个活,一起么?”
    “嗯哼?”“走吧……”
    极轻的一声笑散在监察处大楼的雪中,虞珖俯视整个华之都,那漫漫的大雪降下,他冷硬的侧脸浸在阴暗中,肖悦接了电话说:“处长!有人找。”
    虞珖姿态凛然,丝毫没有因为年轻而丧失了上位者的气势,他简单回覆,故作轻松:“你告诉那些人,有些事不归我管……若是真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就试试看。我说得到做得到。”
    肖悦调侃道:“马上挂断了!”
    游行右手拎着自己的外套,轻耸了肩膀,不疾不徐将手往袖中放,嘴中含着烟表情姿态有些懒,语气随意又任性:“那先找谁开刀啊?”
    容倾黑色大衣,耳边黑色耳钉闪闪发亮,他手也抄在长裤口袋中,身姿修长,气质淡然,游行只关注到他右手腕下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这时特别招摇。
    “你抓了哪个就去哪个……”“嘁……随便吧。”
    ·
    哐——
    铁门开了。
    周思雨是一块铁板,肖悦审了七天屁都没审出来,气得她忍不住骂娘,她娘确实是该死,她从精神病院跑出去了!工作忙碌不顺心肖悦黑眼圈加重了,她看见游行如同救命稻草,忙不叠讲了自己的心酸往事,游行擡手就把门关了,表示你再啰嗦就赶紧辞职,要是搁以前肯定就是一句:“自己处理。”
    游行把高晗跟周思雨分开,他去审高晗,容倾审周思雨。
    周思雨是个奇葩人,他喜欢美人尤其是于思雨,名字都改了,对方让他做的事他一定会做,交换条件是一个吻——也许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吻。
    ·
    铁门被打开时,高晗擡眼看了一下囚室上发黑的蜘蛛网,他知道那个男人或许会来。心中同时又涌起了小小的愧疚,刀是割下去了的。
    他也听说,那个跟他结婚的大审判长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心上人变成如今的模样,羞愧之馀,高晗忽而觉得是一股浓浓的羞耻感……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去伤害别人,明明控制得住却还是忍不住下刀子了。
    门被推开,高晗反射性擡头,他先看到游行腰间的刀目光倏然一怔,然后他瞳孔放大却又一下子要挣脱手铐:“你拿我哥哥的眼镜做什么?!”
    旁边好几个警卫摁住他,强行押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囚室内摩擦声不断,游行戴上眼镜心道徐知行还真行他哥买啥款眼镜他也买,可不是造成误会了。
    “不做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割我的脖子?我招你惹你了?”
    似乎是问到了高晗最隐秘的痛处,他咬紧自己的嘴唇轻轻蠕动,目光晦涩不安看上去让人无比心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蹦出一句:“我哥哥是好人。你们……你们!”情绪瞬间尤其激动!高晗右手腾一声砸开旁边的警卫,他表情凶悍得过分,“你就是个——”
    游行指尖蕴起白色的光,高晗所有要说的话全部被抹杀力消解。
    那并不是些很好的词语,什么下贱,讨厌等等等……人是矛盾性的生物,做过善良的事也会有罪恶的事。高晗出发点本质是善良的,可他游行不是牺牲者。不论出发点是怎样,对人表露恶意只是为了发泄事后又说那是因为我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对不起你,就好像肖悦跟他吐槽过,少年时代男孩子揪辫子摸泥巴是因为对女生有好感,不是的,喜欢一个人怎么舍得伤害她呢?
    大概因为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所以他觉得,我喜欢你,那你忍忍没关系吧。反正你喜欢我,我占有优先权,我肆意伤害你也没关系。
    真正的喜欢是平等不是以爱为名伤害他人,游行一直觉得是这样,当然不论哪种关系,相互包容理解才是第一位的。如果高晗事先跟他说这些事他会考虑出手帮忙,可惜先碰上了情绪类进化源啊……
    高晗心中真的很讨厌按部就班地学习啊……
    高晗脑袋剧烈疼痛,他忽然止不住地想要流眼泪……他去抓游行的手,眉头拧紧又放开又像是在沈思,他颤抖道:“不……你不能……我……我……”
    游行自觉最无情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会拒绝所有人的好意,除了容倾。
    他将高晗碰到进化源之后的那段痛苦不堪的记忆全部丶彻底抹杀掉,其中包括高晗在困难时把他当束光去……或许是喜欢……或许是憎恶……或许是发泄对象。容致老爷子说高晗是个好学生,就是家里面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世界上没有别人有容倾的能力,就算有,哪个比得上有那么一丁点人情味的容倾呢,他爱你才迁就你,一切看你……
    游行看侧脑袋昏过去的高晗,沈声道:“很遗憾,你彻底被审判院fire了……但纯血种的那种生活的确不适合你……”
    警卫对这位大监察官有所耳闻,他道:“游监察,那这位是送到……”
    囚室内的大门关闭,空气沈默无声,警卫松开了高晗的手,游行的话伴随切成四格的阳光逐渐清晰。
    那是一种很淡很安心的感觉……
    “嗯,学校。他有哥。”
    警卫暗道,领导挺好的,就是寡言。
    ——少年啊,你值得有更好的人生,忘掉那些不愉快好了。
    ·
    周思雨,或许该叫周折,他坐在冰冷的囚室里跟高晗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待遇,这人是个混子,先是骂了一通警卫的娘又痛骂游行这个大监察官是个水货,又说老子要是有一天走出去肯定弄死你们。
    华之都的监察处近几日被这个周折给叫得头疼,施长映不知道脑子吃了屎还是怎么样,说要认真对待进化者,这个是1级,情绪暴躁,很难控制自己……这是拥有异能付出的代价。某种程度上,游行的直觉想法是对的。不过他现下觉得表达情绪也是很正常的事,人有充沛的情感才叫做人,但因为这是一个竞争的世界,所以……他处理高晗的事用了五分钟,他拿二十万伏的电枪电得周折嗷嗷叫用了五秒,而且是面无表情,甚至脸上没什么表情波动。
    囚椅上,周折坐在软垫上,那二郎腿跷到飞起,这下什么嘴硬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异能者的体质足够强悍。
    游行退到一旁,容倾一向是极为抗拒审人……但是看游行那一板一眼他忍不住心叹自己从前到底教了游行什么求生技能——那还是当始祖时了……
    他心中颇有点儿……成就感。
    容倾甫一进门,轻巧伴随一声重的呼吸响声,周折眼睛一亮,如同欠了五百万的赌徒刚中了一亿的大奖,顾鸢站在容倾旁边眉头紧皱,眼中的嫌弃跟怨念那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游行直接将周折要说的话给屏蔽了。
    顾鸢眉心抽抽:“你他妈故意的?他YY你还是我?烦死了!”
    容倾抱着胳膊嘴角勾起又轻点住眉心摁住,随即又松开,“你知道所有进化源都带点使人躁狂的属性,但是你的抹杀力迟迟未能进化,只能在黑夜中或者密闭的空间中才能使用,所以如果你……”
    顾鸢咬牙,两个人冰释前嫌又好像没有……毕竟他不是那么凶狠的人所以当初容倾重新入世他也帮一点忙,不然按照这……挨呲必报的个性,他深吸一口气又强行摁下,看上去是要气疯了。
    顾鸢嘴唇扯开又笑,甚至还轻拍了一下好友的肩膀,“审判院——我来……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不然……”白牙森森,磨牙声都要摩擦起火的样子了,容倾又道:“那帅逼总裁聂沈……好像又要订婚了呢……”
    顾鸢恨不得掐死他,他强行压抑内心的暴躁挤出了一句:“容丶情……!你!”一会儿又晴转阴,笑容比阳光更灿烂,“容大人好。”
    容倾抹了抹鼻尖,又说:“我结婚了,有家属了呢,还定永世契约了呢……”
    顾鸢仿佛看见那么大一朵黑心莲迎风招摇,这人恨不得能孔雀开屏,逮谁给谁秀一遍,他暗搓搓道:“抹杀力进化是吧?阿情啊,据我所知,你抹杀力进化总还是有条件的……沈曜告诉我了,下个进化源在七年前的时间里啊……时空穿梭必然会消去你跟游行的记忆……再下下个进化源是在这个时间点外你与游行结婚后的S大……你确定……”
    容倾挑眉,“啊,这么好?那我是不是能听到游行跟我表白了……沈曜不知道这些啊?”游行的目光狐疑盯过来,顾鸢心中呜呼哀哉,恨不能立即用刀捅死自己,如果说容倾的力量是抹杀掉台风雨系统兼系统主神,那他的力量就是能稳定这段时空性能的一把空间锁。
    ——什么属性呢?
    铁秤砣,这让顾鸢想到了漂洗染布时那河底随便压布的石头,随取随用,随丢随扔。而且按照游行那八岁就说我要娶始祖容倾的勇猛个性……顾鸢无奈道:“那聂沈?”
    “啊,他就在那两个时空里养病啊……你……刚你说的那些我知道……的呀……”
    顾鸢:“…………”
    游行听他们叨咕了好久,不甚耐烦道:“还没好?又合计什么呢?!”
    顾鸢赶忙闭嘴,容倾记起正事……周折翘二啷腿,那容倾也不遑多让,脸色一瞬就沈了,游行也心惊了下,果然从周折最先开始必然有什么阴谋诡计在悄悄酝酿,这狗日的。
    容倾单手撑着下巴微斜着一双眼看周折,“据我所知,于思雨许了你一个吻的好处,那你希不希望一亲芳泽啊……”容倾不可能会让周折YY任何人,尤其是游行……游行知道他本人日后将淡出华之都,那么日后遇见的所有陌生人都不需要记住他们的脸,从周折的角度看过去,游行的面孔很淡,他只是觉得这人气质很好但脸看过就忘记了长什么模样……
    他听到于思雨三个字跟打了鸡血一样,他跳起来:“她太好看了……”语气中有深深的遗憾,甚至略带悲伤地说:“我哥……对我……不错的。”
    周折是个依赖哥周贤的人,可七天了,周贤没来捞他。
    容倾:“那你把于思雨约出来如何?我让你见周贤。”
    周折眼睛一亮,随即周贤打开门,他先是一巴掌锤在周折的眼睛上,锤得周折鼻青脸肿,又胸膛起伏骂了声:“那是我儿子!他还没一岁!”
    周折沈默不语,他道:“莫悠……是莫悠让我干的……”
    审讯完毕,游行心中数了下,三句话,他最不习惯对付这种过于狂躁的人,肖悦磨了七天容倾三句话,他盯着对方容倾的脸看,他脖子上其实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许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容倾很软对他浅浅笑起,顾鸢内心暗槽果然只有游行才能让这冰山脸露出笑容啊。
    游行目光不自在地飘最后别过头,嘴唇轻抿。
    他道:“地点呢?”
    周折使劲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周贤恨不能一拳揍死他,可也是指着他鼻子骂道:“要不是你是我弟弟,我早就弄死了,你就没让婶婶一天安心过!”
    后来游行问起为什么周贤对这个堂弟如此看重,周贤告诉他自己身世不太好,婶婶把自己当亲生的,做人得知恩图报。张晓玉十几岁就跟了他还打工挣钱,给他交了第一年的学费,再怎么畜生人也不能忘本。他对张满月视如己出,阿斌十几岁也是在街边游荡,早早辍学碰上些不好的人。刚刚来到监察处他就直接跪了下来求容倾……他们无奈赶忙把人扶起来,监察处办公室警卫众多即使沈恪臣也花了好些时间才进来,思及到这个问题,游行还是将自己的新号码给了周贤,并且告诉他有大事或许可以找他,当然不紧急的事什么店内财产纠纷就不必了,周贤很会察言观色,他拒绝了号码一齐撕掉,他早就想带着妻子孩子回老家了。
    “谢谢您,大监察官。”
    周贤看游行如今的模样也是百感交集,上一个进化者是一滩血水。
    其实这问题难在什么地方呢?
    ——意识体的异能空间锁,当然这些问题他没告诉周贤只说等几天,小孩妹妹一定会回来的。
    周贤告别游行后张晓玉惯性安慰丈夫多等等,她朝着监控处努嘴说吉人天相,之后游行容倾就这个空间锁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了下,如果通过宁简的记忆罩再进一次噩梦,那游行觉得自己未必承受得住,而且范围太大,他们会把人关在哪里呢?
    地点肯定是熟悉的地方,游行先是去了一趟第七实验室,容倾紧随其后跟上,沈恪臣看要去实验室决定去薅点羊毛——隐身血清素。同时祁蕴和定位十七号台风雨的进化源位点终于确定了几个地方,得穿梭时空,时间线同频或不同频,总之容倾觉得把于思雨的异能时空同频抢过来是很有必要的,可他不会,那就得磨一磨顾鸢,加之抹杀力……好像又要进化了,容倾满腹心事,得找游行聊一聊,倒不是因为担心问啥他失去了记忆爱不爱自己,而是今早上没亲到人,就看见顾鸢跟游行絮絮叨叨。
    “很气!”游行看容倾嘴唇张合,他更觉得容倾要搞事情。
    哪知,容倾刚气定神闲从走廊拐角处跨出一步,他扭头就拉着游行躲到墙边,沈恪臣被他们绊了下眉头微拧步子跨出去轻道一声:“我擦!”祁雨潇也朝这边来,一不小心沈恪臣的脚踩到他他扑通一声摔地上,然后一声更大的我日……随即赶忙扒过文件夹往旁边一凑,他瞪大眼睛指着一行人又指了指走廊的祁蕴和跟从良,做嘴型道:“啊,哲学问题?!”
    沈恪臣一拍祁雨潇的脑袋,这娃娃拜他做了老师说要学点其他的,结果出口就是什么哲学,祁雨潇嘶喊起来随即闭嘴,游行跟容倾把头已经探出去了,他嘘了一声,容倾揽住他的肩膀,亲了游行脖子一下。
    ——哲学问题,关于直男从良跟祁蕴和的哲学问题。
    从良跟祁蕴和自上次惊天一吻后两个人第一次碰面,祁蕴和眉头微微皱起又松开,喉头耸动声音听上去十分沙哑,“谈谈?我不是那个意思。”
    祁蕴和长相是偏柔美类型的亲和感,轮廓瓜子脸更倾向于阴柔没有那么硬朗,从良偏俊长相有如青春男大学生,眉眼深邃但属于东方人的轮廓。
    从良好半天憋出句:“你没剪头发?”祁蕴和听到这话反手给了从良一个壁咚,他把从良困在自己怀中,双手压在墙壁上,眼神中酝酿中很深的情绪,他仔细看从良的耳朵又盯住他说:“你比高中多打了一个耳洞。”
    游行做嘴型道:“真……真……有鬼?!”
    容倾满脸快要爆炸的好奇,半天丢出一句:“羊入狼窝。”
    游行:“……”
    祁蕴和作势靠近从良,他的眼睛锁住从良的嘴唇,对方喉咙动了下似乎是在紧张,呼吸也比平时快了5.3倍,他嘴唇如枯毛笔笔尖点墨一般贴近从良,原本是浅浅试探欲亲吻的状态,后来只隔一点点就浅笑着分开。
    脸颊感到一点点微微的热,“我没给你打肾上腺激素啊,要不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它是……”
    “你别说了!我们都是男的!”
    祁蕴和哦了一声,“为什么。”
    从良还被困在祁蕴和臂弯中,他反射性弯腰一躲,忍不住跑开却又被对方困在双臂中。
    “为什么?”
    “你……你……你……
    “七年了。”
    “我靠!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原先你被欺负的病弱小美女实际上是暗恋你七年后成了魔鬼黑心医生然后冲你表白,是个人都得吓死!!”
    “为什么?”
    从良就看见一堆黑脑袋栽下去,游行跟容倾四目而对,沈恪臣使劲咳嗽,祁雨潇一文件夹抡过去老师的背上,哈哈了几声:“我丶我……们来探讨哲学的。”
    从良想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祁蕴和很少这么直接表露自己情绪,他咬牙又握紧拳头啐了容倾一句:“容丶清丶纯。”
    容倾暗自偷笑差点憋不住,他推了推眼镜眼底都是揶揄跟赞叹:“嗯,侬好,美女。”
    游行发誓他从来没见从良蹦出那么长一句话讲那么流利,他忽而朝祁蕴和一招手,“祁大哥。”
    祁蕴和心中一软,他张开双臂,游行冲了过去浅浅抱了他这位哥哥一下,从良目光跟他撞上马不停蹄跑了。祁蕴和摸了摸游行的头发,推开他,眉头攒紧又松松放开,“阿行还是没有变。去吧,不用担心,我又不是魔鬼……新婚快乐。”
    容倾跟游行相视而笑,很快他们便在洗手间相遇了,游行开着水龙头冲水,水声哗啦,他正欲抽纸,容倾站到了他旁边,他仔细洗着自己的手,当他转身之际,容倾先一步靠过来将他困在了洗手台跟他双臂之间 ,借着镜中温水的气雾倒影,游行感觉容倾目光逡巡在流理台四周,似乎在实验什么,眼神轻飘飘的。
    “很闲?……怎么了啊……”游行尬问。
    “嗯,我在试一试壁咚你,看我的手是不是够长。”容倾表情认真答话,他的手还是湿的,但游行将头侧过去,容倾鼻梁试图挑开游行头发,先是不轻不重摩挲又……游行嫌他麻烦一拨开自己的衣领,某种熟悉的声音跟触感又没入了自己脖颈。
    今天容倾跟往常有点不太一样,有一点焦躁,手都搓红了……那股香气愈发馥郁,游行斟酌了一下:“有心事?”
    满足某些需求后容倾挨在游行肩头,对方温暖的气息抚慰了他,他嗯了一声道:“我抹杀力要进化了……”
    “又……进化?让我猜猜,不会又是变小然后失去记忆吧?”
    容倾表情立马颓丧:“还可能叠加!你……”透过镜中倒影的某个角落,游行瞥见了容倾眼神中的一点幽怨,他转过去抱住对方的腰身,把头埋在容倾颈窝处后把头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才说话,“你应该不是问我爱不爱你这么单调浅薄的问题,你是在想别的事……”
    游行起开亲住他,容倾弯起眼睛右手捏住他下巴,轻擡了才亲回去的,“在想下个进化源的时间在高中……你会喜欢我么……你会不会对我说喜欢?”
    游行下摆衬衣被抽开,容倾手抚上那截腰,突兀夸了句:“你涂身体乳了?”
    后来游行只能看见容倾眼底的光在摇晃荡漾,他不轻不重反驳。
    “不是……嗯……”“看……看……你表现……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
    “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游行往洗漱台漱口,吐出一口水,莫名其妙问。
    容倾抹了抹自己的嘴角,那里有一道伤口……他一捧水洗了脸,也漱了口,他擡手抚上游行的侧脸,额头抵过去时带着温水散去的热意与湿润,他忽地扯开嘴角笑起:“乖,茶室的樱花落了……舅舅喊我们去扫花。”
    “哦,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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