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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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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5 章
    “大审判长,你怎么看?”
    审判院会议室内,周启生指着大屏幕上的吸血鬼变异人袭击事件说最后的话,旁边的周昌明打开保温杯,红色的枸杞漂浮,几人十几个人对华之都出现的这类乱象表示不解,但是谁也没说话。
    白头发的偷偷觑笑着,在一旁交流隔壁博亚局陈静远部长儿媳跟老婆凌夫人大打出手,祁局长半夜捞人的事,旁边的人听到了各自憋笑。
    “哎,这就是活该啊……听说大审判长也早就结婚了?这么早,还在念书就结婚了?”
    “哈哈,容家跟宗家还是不能比的,听说宗之啸办了一场豪华婚礼……可大审判长的对象我没看到一样啊,听说是青梅竹马……磨了好久才同意,这追了这么久的人也没要一场奢华婚宴啥的……唉,容家从来都是低调……别丶别说了!人比人,气死人……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容倾开了个会,被秦刹抹杀的种种乱象都浮出水面,审判院的报警电话能震塌屋顶,两位院长自巍然不动,容致把他喊回来也有点看戏的意思。对容倾来说,审判院可有可无,容怀书近日来在审判院的法律上做了不少工作,弄得平素嚣张的周昌明周启生不太动弹了,看这两个人的意思是打算如之前一样坐收渔翁之利。
    沈曜催着他去超市,还不停发微信说喊了游行一起。容倾转着自己的戒指,忽闻周昌明说:“大审判长是不打算办婚礼,也不打算处理这些事情了?”
    周昌明是个老狐狸,跟简繁很熟,跟于思雨更熟了。此人能说会道,容倾对这种人没什么感觉,习惯以不变应万变,那扒人皮的案件就是从他的辖区捅出来的。周昌明跟容倾又说了好一会儿应该如何处理,他们可以帮什么忙,但容倾又没说话啥,他让周昌明跟周启生随自己心意去做,表示他只负责处理监察处与审判院的交接问题,这个异军突起独门独户的机构对进化源很熟,所以……容倾摊手表示他还小,“叔叔们,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又要顾学业又要跟监察处打交道,力气委实有限,各位请便。”
    周昌明周启生面色变冷,容倾看他们虎着脸,转身便走了。
    这些变异人什么的是他们放出来的,虞天祺不知从哪儿搞了个监察处,处处与他们作对,不仅搞了一栋办公楼还有意无意让这个监察处跟他们作对,而且其监察官至今都没什么消息跟资料传出,而徐姓高官却死了,周启生跟周昌明面面相觑,纷纷感觉有点不太爽,一种不受控制的恐惧一闪即逝,却也只是轻蔑地笑了笑,负手而去,回头还不忘说起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这么快就让容怀书点了头,只能说有点手段的。
    其他一些人交头接耳,带着点调笑跟探寻的一位揶揄,“大审判长,到底是谁入了你法眼啊,怎么从不出来见见人的。”
    “嗯,美人。”容倾起身,背影长身玉立,嘴角浅浅的弧度让一行人有些震惊,纷纷挑眉四目而对,表示美人?有比容家的这位长子更好看的么,以前他们也给容倾介绍过一些自家的儿女,但容怀书表示容倾早便心有所属,各位不要僭越。结婚这回事随缘分……儿子挑中的便是最好的,可大概谁也没想到那位跟大审判长结婚的就是容家次子,有些人说:“听闻容怀书次子死于变异人袭击,可怜啊可怜……不知道他这哥哥结婚了他又能捞着点什么好呢?”
    容倾扯开嘴角离去,他不太喜欢参与这些事情,若不是父亲压着前来,他才懒得搭理这些八婆。结婚这件事是早就计划好的,把绑户口本上也是很早就想做的……求婚还是游行住院前期,顾鸢死活赖在他家不走,容倾双膝跪下问游行要不要嫁给自己,吓得对方差点给他来个过肩摔,嘲笑他哪里有人双膝跪下求婚的,但结不结游行那时还真有点犹豫,不停试探,但是结婚申请还是交上去了的。容倾准备好了一切东西,结果醒来证一领戒指一戴,表情是我啥都不爱。
    容倾扯松自己的领带透气,他途中与沈曜高晗擦肩而过,后者忽然瞪视他一眼,容倾手是真无意搭在自己的那个吻痕上,怎么这少年对他敌意这么大啊。
    每块进化源陨石能无限放大拥有者心中的欲望,乃至于无尽燃烧,高晗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容倾微微用叹息的眼神看这个清煦的人,有一点点惋惜,如果这一关过了的话,这种强势不外显的性格很适合来审判院镇压周启生跟周昌明,而且是很适合当领导的那种苗子。容致也有这个想法培养一下,游行也觉得如此,可是对方好像不是很领情,把他当敌人?
    容倾别了一下自己的耳后发,他掏出钥匙要开车去超市接人,不一会儿就听到旁边周围人絮叨着说话。
    ——是莫悠跟宗之啸母子。
    “我都说了!你辞了职能不能不要老是坐吃山崩啊,我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你用,你花销这么大,买钻戒买三金我有几个钱包给你造啊……”
    “就是就是!出了彩礼钱还要这么多……?你也不看看自己家是什么样。”
    谈话声有些令人窒息,莫悠因为嫁入豪门而火速辞职了,并且直接在家养胎,她不同于肖悦,大多数花销都是吃老本,江家老本吃得差不多了就去吃夫家的,而且婚后两个人争吵不断,宗之啸跟母亲关系密切,连内裤穿什么颜色都要插手管一脚这令莫悠十分不适。
    在看到容倾后凌茗眼神忽然变得高贵起来,“听说容家长子娶了个媳妇是男的?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行啊……”
    明里暗里有些贬低容倾不识人的意思,很久之前凌茗想跟叶迦南攀亲戚就把自家吃白食的侄子塞给叶离,容倾没让,而今不知道哪里听说容倾结婚的对象是男生而大加鄙夷。在说起肖悦时又说,“哎,有些人啊想嫁还嫁不进来呢……”
    容倾电话刚打完,游行跟肖悦便出现在这一对母子面前,博亚局开除游行大监察官的消息凌茗女士还不知道,先是游行出来的……
    凌茗道:“哎呀,游监察……好久不见,我是宗之啸他妈妈啊……”
    游行手中提溜着一些生活用品,朋友肖悦要搬家,他搭把手并且直接给肖悦租了一套大别墅,让朋友肖悦同学渡过难关,肖悦腹诽这比宗之啸本家都大,游行无语看她说:“这不是你喜欢了好久的房么?天天喊我让我给你一个生日礼物,把房子给你租下来你又不开心了?”
    肖悦感慨找个好老公不如找一个靠谱的朋友,特别是游行这种仗义的,就给钱而且是真金白银地渡过难关。他们刚去超市扫荡了一番,游行让容倾来接她去住的地方,最近变异人出没很危险。
    肖悦:“开心开心!说起来那不是凌太太跟莫悠女士么?博亚局喊你回去了?”
    游行朝容倾笑了下,“那穷鬼地方我才不去,太小气的地方呆不久,领导也不大方画饼都不会。”
    凌茗太太显然忘记了之前的事,还把游行当宗之啸是最好的朋友,铁哥们,是过命一般的交情而且丝毫没意识到那句话他听到了……游行漫不经心走过去,手套一扔,松开自己的拳头朝宗之啸的一张脸以全身之力打了过去,宗之啸被游行一股大力给直接甩到了墙上,不仅脸直接给打歪,莫悠更是不停往后退,一脸惊恐。
    宗之啸脸部鼻青脸肿,一脸愤恨地盯着游行。
    凌茗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说儿子啊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事惹了你上司啊?
    肖悦看来这一拳打得宗之啸起码得是鼻梁骨都断了,按照凌太太这抠门的性子怕是又要跟医院讨价还价了。宗之啸喉咙中全是血话都讲不出来,莫悠喊:“老公老公……你说句话啊……我……我……”
    最终还是肖悦打电话给120,凌太太也不好意思套什么近乎了,满嘴都是:“能在博亚局报销么儿子?”彻底钻了钱眼。
    凌太太在扶着儿子上肖悦打过来的救护车时脸色刷变白,瞬间不敢说话,她是听说这位游监察的名声的,博亚局很厉害的监察官,怎么他在说……
    凌太太回头一看,游行摸容倾的脸,那被她嘲讽的小怂包怎么……怎么会认识游行的?
    她重重咽了口吐沫,感觉喉咙干涩无比,便问:“宗之啸,你怎么回事?你脑子吃错药了?怎么会跟你同学断交的?”随即肖悦又说,好像是跟游行非常熟的样子,“阿行,大漂亮还好么?”宗之啸一把甩开凌太太的手,烦躁道:“滚!离我远点!”
    细细听来,这声音似乎是有一些羞耻跟烦躁,宗之啸自认为能力不错,虽然在十七号台风雨系统中自己白手起家跟他并肩作战,可现实生活中的自己就像是肖悦说的那句——“妈宝男!”他原先还在为游行陷入抑郁而沾沾自喜,而今这一拳真是狠狠又重重打自己的脸。
    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他还跟从良调笑:“阿行抑郁病终于好了……不知道熬不熬得出头。”
    而今宗之啸自嘲地笑出来,喊了声:“妈的!”他坐在了游行的第一位置,从良却嘲笑他:“别想了,你一辈子也比不上阿行,就凭他找那对象,那对象的耐心程度,我劝你少说点,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离原生家庭远一些对你好。”
    宗之啸重重甩自己的脸,这一拳估计是消不下去。莫悠却是紧急报了警,等待着警察来处理这些事,游行亮出自己的证件反诉说他是某某某,那些个穿黑衣人的守卫擡手敬礼,莫悠脸臭到不行,因为那是监察处该管的事,而她管不到,根本管不到。
    莫悠秀美的眉重重拧紧,大声道:“你不想知道游妍的精神体在哪里么?”
    游行莫名转头,赶忙搂紧了容倾的腰,用好奇的目光打量道:“游妍是谁?”
    肖悦噗嗤一声笑,那声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响亮,莫悠惶然看了看四周,周围人没有人在看她便夹着尾巴跑了。
    “还是挺可怜的,没嫁对人。这才是难过的原因啊……看样子相处也不是很好……受罪的不是我我反而因祸得福。”肖悦喃喃,她跟容倾游行告别后便拒绝了对方的邀请,游行跟容倾四目而对,他们彼此目光相望,均是默契地手牵手一起逛街,就像之前约定好的那般,过平凡的日子寻常一般相爱。游行去挽容倾的手时不忘轻声在他耳边道了句:“刚刚我是不是很帅?”容倾盯着他目光似乎是千言万语,游行笑了声:“那自然就是帅的。”
    当然,最近平凡的日子也有不平凡的时候。容怀书久违地带着自己的朋友回到琅馆,明里暗里有点将担子彻底落在他跟容倾身上的架势,不过容倾与他分别的那四年他也不是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事,抹杀力在手未必不能消掉一切,但似乎他的这位伴侣不打算这样。比起顾鸢之前的任性妄为跟秦刹的遮天蔽日,毁灭掉一切,容倾一直在试图寻找一种共存的方式,并且一直在尽可能在日后为他铺平一条道,他这样的身份在吸血鬼家族中要取得一席之地是很难的。最好的方式是莫过于二人归隐山林,可容倾不会是这样的人,为此,游行也会偶尔微微地惆怅,对方一直在等待他,从来都是。
    这些话他也不会跟容倾说,暗黑的巷道里,两个身影拖长再拖长。
    容倾于他而言实在是太特别了,是一道光也是向往,他大概永远做不到如容倾这般耐心,心甘情愿站在背后,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提起容情,大家惊慌失措,哪怕死了这么多年。
    提起容倾,许多人也只是惋惜者摇头……就差说容倾是个美貌的废物。这些容倾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游行觉得自己实际上是一个太过自负的人,但是……
    游行牵着容倾的手开始走路脚步声都轻快起来,他很是认真地说:“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容倾挑眉,“怎么个厉害法?”
    “就是很厉害的那种厉害,我也说不清。”
    “所以呢?你要怎么样啊?”容倾手抚在他眼尾处,眼睛变得深红,他道,“爱上我还是更爱我了?嗯?”
    这声音太低沈让游行无所适从,今天的容倾跟以往特别不一样。
    沈曜与高晗跟在他们身后,十八岁的少年踩着碎步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曜隐瞒了游行跟容倾的过去,只是简短叙述了下两个人的身份,在给出的讯息里无非就是容倾先爱上游行,两个人看对眼,然后简单相爱。沈曜也不知道为什么容致容倾看中的这个未来成为领导的少年忽而情窦初开对游行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探究感,在他看来那纯粹就是吸血鬼的本能在作祟,容倾的老婆生得好看,先把他抢过来去兄弟面前炫耀一下,就是这样而已。
    “那人长得挺好看的,就是结婚早了点。十八岁就……太早了吧。”
    细细听来,有一点惋惜的意思,高晗有一大堆狐朋狗友,在他那一天无意间拍了张照,开起玩笑,然后高晗忽而生出了一点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他的父亲是高官,继父还是高官,凭着卖惨也博得了周围不少人的同情,忽然来这么一个对他无视的人,多多少少他有些心中不平,一世独尊用尽各种好感来得到认同,没想到游行会真的无视他。
    沈曜岂会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容致怎么想的,更是不知道容倾跟游行怎么想的。但是他也没这个耐心去管教少年,那两个人跟连体婴似的更不会。这些事他早便有所耳闻了,少年拙劣的伎俩凭借得天独厚的领导优势跟吃苦耐劳的精神,可惜了,怎么说呢……
    华之都沈曜佩服的人没几个,容倾更是时常被他笑是恋爱脑跟幼稚鬼。可他就是觉得可以无条件相信容倾,哪怕周昌明跟周启生如何诱惑他,但凡想到容倾那就是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比起亲哥沈郅跟叔叔沈恪臣,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而且这个人还会跟你开玩笑,点几个炮仗又说得你怎么说呢,沈曜对容倾的感觉实在是太特殊,以致于他对高晗说:“纯血种,我奉劝你……有些事不要太过自以为是,就很多东西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这样子。”
    “你一个普通人类,干你何事?少干涉吸血鬼的事,你不配。”
    沈曜挑眉,华之都生活数十年,容家周家他也打交道了很多年。当年十八岁的容倾对谁都是言笑款款,待人温柔,怎么……这些个纯血种这么都自视甚高啊。
    巷口长灯的暗影处,高晗手插在口袋里,表情长舒一口气,他回头看向沈曜:“不是我的,我抢过来就是,不过是半人半吸血鬼,我把他变作我的血奴,又怎么样呢?我控制他,而不是他控制我……我知道,他还没被吸血鬼标记。”
    高晗父母都是华之都高官,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生杀予夺。此前高晗跟自己的亲生父亲交谈了一下,高先生没有再管,只是说是你的不是你的你都可以,更何况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是生是死也无所谓,只要你开心。
    这话一出沈曜想起之前容倾说游行那柔情的眼神,血奴?
    ——沃日!!!!
    人跟人之间的分别就是这样的么?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想法?奴隶,沈曜接受的是容家教育,上百年来都说各自相互满足彼此需求的吸血鬼是伴侣,没听过血奴这么带有侮辱性质的称号,他甚至怀疑容倾是不是脑子吃错药了,这不是在容倾心尖放炸药吗?不过这么久了,按理来说吸血鬼到了成年时期对伴侣标记也很正常,可是有个特殊点就是……与吸血鬼度过永恒的宿命相当于绑定一生一世。结了婚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封印也下了,彼此相互连接……
    沈曜无语道:“我跟你聊不下去,纯血种先生……很抱歉,我不会听从你的命令把钱给你,除非你问过大审判长。”
    “是吗,大审判长是谁?不就是水货吗?”
    “……”
    容倾游行无语地盯着跟上来的高晗跟沈曜,两个人从侧边抄路而走,但是这天晚上后,容倾跟游行开始分床睡了。沈曜翻看资料查容倾服用血液替代剂的剂量,他说你是不是疯了,阿行是不让你吸血啊还是怎么样?资料显示容倾血液替代剂的消耗量是一天七八支,普通吸血鬼才一支。
    有些本能无法抵抗,沈曜看了日期起码是有半年了,有伴侣却迟迟不满足对方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疯了,容倾摁着眉心解释:“你要问我什么?”
    沈曜:“标记?这玩意你忘了?难怪前阵子你那么飘,这阵子这么隐忍,是憋的?”
    “还好……也不是不能忍……这……”容倾觉得游行仍然是喜爱自由的,强行将对方拖入永恒的宿命对他是一件不公平的事,而且这过程太难熬,往生最痛苦的事一一回溯,他可不会让游行再经历一次。容倾连服了好几支,摆手便走了,尔后便是通知沈曜告知游行自己最近很忙,暂时不要联系,进化源001的消息你给它散布出去。
    沈曜好笑,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叶离作为新闻娱乐端的监察官开始暗中操作,蓝蓝的萤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对面是祁清涵……那什么,考上的位置可不能浪费,是祁天主动请她回来的又不是她自己强硬回来的。
    沈曜在进化源001的消息才察觉到一个恐怖的事实,这那么具体的位置跟人容倾是怎么知道的?他脑袋如遭雷劈,那……沈曜重重地将手砸在桌子上,骂了声:“憋不死你真的是!容倾,你能啊!”
    随后,陨石所致变异消息不胫而走,监察处将要处理进化源001的消息甚嚣尘上。这一些时日,简繁重重拍桌子,他对着于思雨怒吼:“我问你!那个精神体到底是怎么沈睡的?你个臭娘们怎么想到要去碰何雅彤手下的人?!那徐太太那张皮你扒了没有?”
    于思雨一时无语伦次。
    简繁一脚把她踢倒在地,紧急打电话往虞天祺处然而无人接听。
    热闹的街道上大雨轰鸣而下,华之都这样古老的地方,大多数人更是愿意相信传统的贵族,博亚局仍然是最值得信赖的,以简繁为首的一众高官更是在维持吸血鬼跟人类生存方面取得了伟大成就后因而钦佩的对象。徐姓高官死了的消息至今未传出,尤其是让一个普通人一枪崩掉在厕所传出那更是脸都丢光了。简繁心焦气躁,小小一个监察处敢与他抗衡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至今暗杀掉那位半人类半吸血鬼的人调查毫无成果,他破口大骂:“废物废物!”
    可是发完气后简繁便冷静下来,当下最重要的人物并非揪出是谁,这样太不明智,而是进化源这种东西给它抢过来,培养一批得力下属才是重要事,武力与智取是最强大的武器。
    简繁怒气一瞬收敛,祁天办公室开始在简繁的安排下重新整合,首当其冲的便是开掉陈静远这个财政部长,太抠的人是当不好领导的,但是思及对方有金矿,可以挖过来,便也明里暗里只是另外设了个部长。
    像是这种人啊,给权力稳定军心是最重要的。
    同样的一通电话打到了舒城凉这里,而舒城凉是一个中立状态,不站吸血鬼。
    雪女的表情跟他碰上,舒城凉捏紧了茶盏,他的目光仍然放在雪女雪白的后颈上,他早已调查清楚对方的来龙去脉,可是对方身上的清新气息太美好,在这污浊的审判院实在是不同。
    “你让我想想……简繁。”
    雪女似有若无听着,她穿着职业套装,游走在审判院两个她讨厌的人跟另外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身边。游行跟容倾说的话也如暴雨一般砸在她心里,雪女避开舒城凉的目光,在大雨变为冰雹之时,舒城凉摁掉简繁电话,他喃喃道:“该……怎么办呢?”
    这两个年轻人又将怎么样改变华之都?把那些变异人给统统消灭吗?那么多人。
    舒城凉打了个寒战,在容倾与游行的名字上重重划了钩。
    没法置身事外了。若还是如之前一般,也不可能了。
    容倾……到底是谁?有什么面目?
    舒城凉给顾鸢打电话问何时相见,对方挂断。
    容倾伫立在白雪山高山之巅,同样大雪倾坠,他穿着黑色大衣,肩上却无一处落雪,他张开手去抓冰凉的雪。
    耳边的黑色耳钉熠熠闪光,曾几何时,他也是孤身一人站在这顶峰上,觉得那么无所谓跟孤独,风吹起他的鬓发,那双红色的眼睛悄无声息凝视华之都,他……他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也没有任何人会惦念他,能把他放在心上的人很少,他会放在心上的人也很少。
    耳畔仿佛还在呢喃某句话:“这……这就是喜欢了……”
    “我好……我好想你……”
    “容倾,你还欠我一场婚礼呢。”
    “爱我吗,要我吗,恨我吗。”
    “沈曜,放下吧。”
    “当然是,我先认输。”
    “容倾,你太孤独了……太难过了。”
    “容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哥……我好想你……”
    “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把心献给你,能不能把容倾还给我?”
    “你到底在想什么,阿行?”
    “你带我回家。”
    ……
    容倾擡手消去暴雪,天空片刻转晴,他转身走向遥远的华之都,白雪山在他身后彻底化为一滩冰水流向高山深涧。
    水流声哗啦,高山深涧也即刻如飞灰一般散去。
    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正好,容倾道:“来年春天见,游行,我与你至死方不休。”
    不再是对立,你却也一生都只能喜欢我,爱我,亦是我唯一相伴的伴侣,就想爱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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