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祁蕴和扔给他一个U盘，就那么盯着他，指了指电脑，跟天花板：“监控我关了……U盘里面的内容我没看哦……”
    游行：“等等！容倾跟你说什么没？我爸我妈呢？他们有没有看过容倾记忆海里面的东西？”
    祁蕴和耸肩，沈郅来找他，他看见游行，便笑道：“阿倾让我把他记忆海中的记忆给刻录了，那里头是什么啊？”
    游行骂道：“你闭嘴！不想待在监察处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容倾若无其事坐旁边，他朝他招手，沈郅一脸莫名，“什么意思啊这人……何雅彤跟虞琛联系你们没？”
    有些人想要回到故事最初的原点，有些人想要维持现状，有些人回到一生中最后悔的时候。
    沈郅笑，“嘿，何雅彤怀孕了！你说虞琛这人，只顾自己爽……”
    沈郅被一阵狂风炫到了屋外，祁蕴和睁大眼，容倾笑起……
    祁蕴和往上举起手，表示我清清白白，什么都没看什么都没做，可是今天跟踩了晦气包一样，一个沈郅走了又来一个雪女……
    周昌明跟周启生如愿以偿成为审判院院长，雪女的覆仇计划也在隐隐酝酿中，可雪女就不是行动派，她是拖延派……爱喝酒的她拎着一瓶二锅头摇摇晃晃走进办公室，她问游行：“啊！游大人！你看到沈曜没有啊？！我让他去给我办户口怎么还没回来啊？”
    酒气熏得人欲醉，游行眉头攒紧，他厉声道：“你说那个把白桃亲了就跑的懦夫沈曜？”
    刚到门口的沈曜骤然听到游行这么一句骂，那是心虚得很，他懂，游行情绪上头那是六亲不认地骂跟怼，容倾说：“游监察是在说你自己么？”
    雪女带着沈曜赶快飞走，在那一记雷击来之前把门迅速关了。
    游行控制不住自己，他质问容倾：“你想要怎么样？”
    容倾：“不怎么样呀，我只是顺遂本心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说了自己想说的话，你急什么呀？”
    游行决定不跟他吵，选择闭嘴是王道。
    他冷静打开U盘，特意隔开了周围所有的声音，他身体半径半米之内，谁的异能都不能探入。
    游行打开U盘，以很快的速度读取容倾记忆海存储的记忆。
    五分钟后，他是叹气再叹气，又看了一眼沙发上无辜看他啃苹果的容倾。
    他炸毛道：“你今天怨我就这？什么叫我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人……你……你……你……你就是个大绿茶！白莲狐狸精！骗子！”
    容倾：“你今天才知道啊？”他苹果咬得脆响，又说，“不然你怎么会是我的。”
    容倾又朝他笑，笑得眉眼弯弯，说话声像是冷嘲又像是特意说给游行，“那什么，要怪就怪你太古板咯……”
    ……
    当年，话说当年，容倾还是始祖那会儿，人类与吸血鬼战争不断。
    容倾与顾鸢还是至交好友，容倾遵循的是那一套丛林法则，得不来的就抢，顾鸢新认识了人类朋友邀请他一起去吃饭，容倾欣然应允。
    他们在一间小饭馆会面，容倾跟游行刚落座，一声甜甜的顾哥哥把容倾的魂儿都勾飞了，游行那时还是猎人，甫一进来看着他先呆了会儿，容倾便知道游行的身份，他也了解，猎人好像……垂涎他美色？
    也不对，反正是盯着他看，随后不自在别过头。
    容倾不懂什么是喜欢，人类词语还在学习中。
    容倾是这么想的，在交谈中他得知顾鸢跟游行认识两三个月了，顾鸢时不时来打打牙祭什么的。容倾自觉也是个喜欢东西就一定要得到的人，他们交谈越多容倾心中就越不爽，他决定晚上找人来问问，顾鸢今晚出去战斗，他跟这个猎人朋友待一块儿。
    ——得不到就抢，是容倾当时的人生准则。
    容倾的感情经历如同一张白纸，于他而言，于他擦肩而过的人类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过客。
    但坏就坏在游行喝酒了，当晚他进入饭馆后的客厅，就觉得不对劲，这人美声甜的伪装过客用那么糯的嗓音勾着他让他扶他起来，容倾魂又飞了……
    游行主动亲了上来……
    容倾那时是个我先爽不顾后果的原则，他把人扶在自己身上残忍楔入时，他指尖擡起一缕光，他注意到身上人表情又痛又爽，游行手上拿着刀怼着他脖子迟迟不肯动手，容倾好奇，拿起手重压游行的腰，诱哄说话又心想，他什么意思？
    容倾说：“你什么意思啊？不是要杀我么，怎么又不杀了？”
    话说得轻柔，动作却不含糊。
    游行喝了酒行动无能，狗日的他被顾鸢算计了，他只好道：“这是……这是只有喜欢人才能做的。”
    容倾冷笑，“你先亲我，这又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贴得极近，游行看容倾不断地靠近……，对方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只好道：“这……这就是喜欢了……你……你长得好看。”
    容倾半懂，似懂非懂，他还是说，“我没有伴侣，只有你一个。”
    游行看抚在他侧腰的力道越来越重，他忙说，“我也没有！”
    容倾迅速靠近，在他耳边低语道，“话说对你干这种你刚说禽兽不如的事在你们人类眼中是什么意思？”
    游行咽断气……
    “夫……夫妻！”
    那时容倾第一次接触到人类的这种神秘夫妻，他爽完后还是好心地消去了游行身体的印记，本来以为彼此不会有任何交集了，直到大战争爆发，他在风雪夜被顾鸢背叛，他与人类联合宰杀他，说他是畜生。
    容倾一条死狗般不知道往哪里去，风雪夜，他推开了游行的门。
    游行看着他一楞一楞，锁了门，两个人目光对视，后来……容倾才明白那叫做温暖。
    他进去后受到了游行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是个野惯了的性子，有一条就站在屋外等游行回来，他失去了力量很脆弱，有人摸他的手便被游行一刀给剁了出去。
    游行质问：“你不知道躲吗？”
    他刚刚出来，游行的周围人都说他是吸血鬼，是个吃活人血的畜生，顾鸢则是很好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容倾直白说，“我不懂，畜生是什么意思……我没吸过人血，我也有错嘛？爸爸妈妈又是什么意思？”
    游行道：“你没错……我……”
    然后游行开始教他一些东西，约束自我。
    他渐渐懂得一些东西，话说顾鸢真的是把他当工具用啊，说是朋友，他渐渐知道自己残杀人类是不对的，他本不想。
    游行没说什么……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他们过着最平淡无奇的生活，有一日，他闲着无聊就偷听他跟邻居说话。
    邻居问：“那个漂亮的男人是你什么人？”
    游行楞了楞，他斟酌着字词，邻居是个古板人，认死理，但不歧视周围人的性取向。
    游行本想说哥，但哪里有天天睡在一个屋的兄弟，他只好道：“是丈夫，我喜欢的人……”
    他惯不解释，容倾却记住了，他去问游行，游行不答。
    后来战争爆发了，游行要走了，他们各自分道扬镳，吸血鬼失败被屠杀无数，容倾躲在游行居住的小屋养伤，横竖很多东西都与他无关了。
    邻居是个大姐，她递给容倾一封信。
    容倾稍微识点字，信的封面写着吾爱亲启。
    游行给他指了条道，吸血鬼家族容怀书的长子马上要出生，黄泉开了一条轮回转生道，那里有你要的一切，父母……只是他没说他们何时再遇到。
    吾爱亲启，是什么意思？
    当时容倾啥都不懂，只是他本能觉得，应该把握住这一切，人类世界有很暖的地方。
    容家——他接受了无微不至的教育，容倾了解了吸血鬼跟人类的区别。
    吸血鬼可以有人的思想，原来吾爱叫做挚爱……合着他喜欢他是吧？
    后来他们相遇了，游行却不记得他了，而且该死的，游行最先遇上的又是顾鸢，他爸容怀书常说，男人嘛，喜欢性格娇软体贴的，别学你妈那个样……他小姨叶满是个非常会打扮的人，一双杏眼勾魂摄魄，身姿妖娆……每每他这个爸就喜欢跟小姨说话刺激他高贵矜持的妈，可惜他妈叶迦南不为所动，但容倾十分佩服小姨叶满那把姨父跟爸爸哄得服服帖帖，五迷三道的。
    所谓装——那是从小耳濡目染。
    当然，容怀书跟叶迦南有天下父母最普遍的心态，什么阿倾你是真的不努力点跟上顾家的孩子？各种课程排满，容倾怎么可能是会努力学习的人？
    脑袋能记很多东西但不屑记……
    顾鸢怎么老是跟他比，人类世界很压抑，爸妈好像不爱他……
    但他颜好，容倾将这些情绪隐藏在表象之下，能哄一日是一日。
    浪几日就是几日。
    ……
    一声甜腻的“阿行”唤回游行的所有理智，游行力量土崩瓦解，他惊慌失措起身，容倾的话语气像是在控诉，细数他的罪行。
    “瓜瓞绵绵，靡室靡家……你想跟我生孩子啊？十七岁你跟我讲的话还记得么？”
    “不记得了！”
    “我记得啊，一男一女，最好都像我……这么温柔这么体贴……”
    容倾靠近游行半米之内，游行起身去到沙发，成长的不止是他一个，他需要明白责任，但不懂责任是什么，而今再度拾起责任，他仿佛看见一个翻版叶迦南，那是桩桩罪过。
    容倾挑眉，“我开玩笑的，你急什么啊？还是你真跟顾鸢发生了点什么？我都说了我这个人心眼小……”
    游行拧紧眉，他怒道：“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躲我？不就是亲了爽完不负责任么？这可是你自己当猎人时说过的原话，要负责，怎么你的对象我就回回被你丢掉……我要被你忽视呢？”
    游行扯他跨坐到自己身上……容倾睨着游行，这家夥工作就是工作，分得特别开，还是把监察官的制服给穿上了……容倾腰被拉近，他侧耳伏在游行耳边，嘲笑说，“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游行扯容倾腰特别狠……容倾嘲笑他，“啊呀，这不是你自己的癖好么？你居然怪罪我？”
    游行别头，“你丶你别说了。”
    容倾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游行的手就停在那块儿不动了，容倾耳语道，“我就是个畜生怎么了，你对我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啊……”
    游行深呼吸一口气，他与容倾目光直视，他调整呼吸，“我们先谈工作……干正事，把张大姐的事处理完了啥事都好说……”
    容倾压着他，他看到游行半个身子都侧出去，右手擡高横拦着他的胸口，他觑着游行……就那么觑着，作为一个小心眼的人，他对顾鸢聂沈跟游行工作了起码一年两年，同校了三年四年感到非常嫉妒。
    他容倾的感情命运从来都是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人生匆匆过客，他是过客！
    容倾继续压在游行身上……游行不知道哄人，相应的容倾也不会哄。
    游行本身不耽溺于欲望，但是……游行放弃挣扎，他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容倾无辜，“不怎样啊？你觉得我要怎么样？我不要你哄啊……”
    大概是勾起了某个时刻的回忆，游行掰正容倾的身子，而后一瞬掰过了容倾的脸，他捕捉到了容倾那片刻的慌乱，他掰住容倾下巴将吻欲吻……
    游行的手游走在容倾的腰侧，他总感觉不对劲，被算计到什么……
    其实……他不介意谁上谁下，但是这种被算计到是出于本能，游行扯松领带，露出修长的脖颈，毫无迟疑地吻了上去。
    容倾身体放软，全身心依偎在他身上，他们热意相抵，容倾整个人都跟游行贴在一起，游行吻得动情，他咬啮住容倾的嘴唇，下一秒就把人压在了沙发上……
    容倾知道，游行一向是对他不设防的，极其不设防……
    容倾手勾住游行的脖子，忽而道：“前任猎人协会会长游长越之子……他的名字是叫游廖不错吧，但是很少人知道这个事实……”
    容倾把脖子靠近游行的，他的嘴唇靠在他耳际……他又说：“我还知道游长越有个孙子名字叫——，听说他很有教养，从不逾距，世家楷模……”
    游行一口咬在容倾的下巴上，他的手被容倾制住，容倾故意道：“你干什么呀，我都还没说完呢……”容倾重压住游行的腰，他嗓音甜腻，他说：“嗯呢，大清都亡了，你怎么还会跟顾鸢定娃娃亲呀……顾哥哥……喊得真是好生亲热……贵公子，这声顾哥哥喊得我魂儿都飞了……你怎么知道的？”
    游行忽而像是被揭露了最羞耻的事，他马上起身要走，容倾反压住他，然后被掰住脸，两个人目光相对，容倾道：“有人八岁时的愿望是娶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当老婆……可巧了，我好看吗？贵公子……要是让你爸爸知道了你那一年干那么混账的事，他会不会打断你的腿啊？”
    游行手横亘住他，“你说什么呢？走开！”
    “干嘛呀，我在算账呢……一笔一笔，反正……”容倾睨在他耳旁说：“你害羞什么呀，我这人，跟顾鸢不一样，算命的说我天煞孤星，我这人啊，最喜欢秋后算账了……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啊……你哄我一次，我就什么都不计较。”
    当年游行还未被那抹异能眷顾前，他跟顾鸢的确是有娃娃亲，两个人仅仅属于父母口中交谈的关系。那时的游行什么都不爱，唯独喜欢漂亮的人，他是半纯血，那最纯的血得是始祖。那美貌那身姿谁都不放在眼里，彼时他尚未知顾鸢是另外一个始祖。
    容倾磨着他，游行的脸全红了。
    那声撒娇式的哥哥随着他情绪的好转他是再也讲不出来了……
    他声音断断续续，声音还能控制，容倾道：“喊我啊，你得加个姓啊……我哄了你这么久，想当初你一封信四个字，一句夫妻，喜欢就给我魂勾走了，你也不舍得喊我……加个姓怎么了……当初不是你先勾搭我的么……三生三世，我活了上千年都没五十年这么精彩……乖，喊我啊……”
    游行退无可退，被迫仰起头……后果就是容倾的脖子被啃的全是痕迹，他一个巴掌轻扇过去，掖着自己衣襟，怒斥然后咬牙，“你到底想怎样？非得揭着过去这些事不放，你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是！我就假装喊了一声顾哥哥你就惦记到现在……你！我不喊！你非得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是不是？我哪知道你发狂成那个样子……纠缠纠缠，我不想跟你纠缠！谁想跟你打情骂俏，你走开！”
    容倾赶忙去哄，一不留神闹过头了，他注意到门开了，游行欺身而上，容倾勾起嘴角……
    游行原本的想法是趁这个机会狠狠拧一把身下人的腰，容倾憋笑，他又说：“你想对我干什么呀，乖，喊我一声……”
    游行伏在他身上耳边隐约呢喃，“容哥哥——”
    容倾笑了，顺势吻住他，门咔哒打开的刹那，一声惊呼冒出尔后又被游行捂手盖过去……
    容倾假装喊：“疼——我好疼……”
    游行捏住腰打算狠狠地嘲弄容倾一把，一声炸天的门响，他脑子迷糊着擡头，他就看到叶离疯狂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游行揉着腰，倏忽看见四双眼睛，还看见个顾鸢。
    说起来顾鸢的力量非常特殊，他不仅抹杀力的进化是最高级，他还能抢夺人类异能，这会儿他娇娇袅袅地依偎在游廖身侧，眼光含泪，泫然欲泣。
    “游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啊？”
    游行记得，顾鸢抢夺了一种异能是万众喜爱，能让所有人都处在迷失自我的状态，不论之前是讨厌还是憎恶，都会变为一种深深的怜惜。
    这种控制意识的手段能不能抵得过本能呢？
    他当初被异能头次选择就知道宇宙能量守恒这个道理，他反是利用异能，结束了容倾的命运。
    这不，被惦记上了。
    容倾轻捏他的掌心，低语问：“当年我能投胎到容家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尔后他说话又变得大声，“游行，你能不能轻点呀，我脖子好痛。”
    游行脑袋抽痛，此时二人衣冠不整。
    容倾更是惨淡无比，他皮肤薄，游行犯起混来就喜欢亲……
    这会儿容倾嘴唇破了一个大口子，脖子到处都是吻痕，眼睛泪眼迷蒙的。
    游行脸红到脖子根，但是他亲自俯身扣好了容倾的衬衫扣，兀自扶正了自己的领带后再理了理凌乱不堪的沙发，过了十好几分钟才看向容怀书一行人。
    他们的父母——目睹了这一场看似香艳的事。
    于思雨的异能叫时代同调，这能将某一段时间的场景扭曲置换到另外一个时空中。
    异能有所提升，维持时间尚未知道，除非又把顾鸢给摁死。
    没错，摁死一次。
    不知道这顾鸢跟于思雨进行了什么秘密交易，总之，他这……斯文败类的名号坐下去就脱不掉了，但是他也要感谢容倾，这个人一手将自己从深渊中拉出，而他本身就不是会体贴的人类啊，冷酷的吸血鬼，比人更像人。
    此时的状态就是他是博亚局当年松山疗养院实验室爆炸事件的唯二幸存人，容倾这人一记抹杀全没了，得亏自己现在心理状态还行，不然啊……
    说起来，于思雨一直隐身在背后，他又想借助祁天的十七号台风雨去追求什么？
    游行握住容倾的手，他父母能否用爱子的本能抵抗那无条件的喜爱呢？
    他不管，容倾第一，其馀通通死ね。
    顾鸢勾着许含的手道：“这游大哥不是跟我订了婚的么，怎么他会喜欢别的人啊……”
    容倾心骂，老子被你骗得团团转，想不到你这家夥跟我当朋友利用我帮你杀人，差点死了，投个胎被算计死了一回，第二回转生，又去顾家那儿装乖，还把顾家人的死推我身上，这算个人么？
    容倾心中也委屈，心脏没了抹杀力就那么丁点，喜欢的人还心情不好要去寻死了，虽然心上人日思夜想都是自己，但是！！
    前尘旧怨齐齐涌起，他跑到他最疼他的妈妈那里，泪珠一含，无语凝噎道了句：“我到处都痛，妈——”
    叶迦南此时处于极其疼惜顾鸢的状态，容倾走过来，顾鸢就看向容倾，容倾忽而向他爸喊了声，“你不为我做主么？爸爸？容贵妃……”
    容怀书叹气，虽然儿子结果了顾家人他对顾鸢有所亏欠，此时他也非常怜爱顾鸢，他道：“鸢儿啊，你看你哥哥都这个样子了……这……哎，你跟你游家哥哥只是定个婚约，你也知道容家的孩子比较讲家风……”
    顾鸢道：“他们不是亲兄弟么？还是说你们覆生了就忘记了当初的对我父母承诺的誓言。”
    叶迦南看儿子那脖子跟容怀书欲言又止的状态，她说：“容怀书，顾鸢他妈妈始终是你最爱的人啊。”
    覆生几次，也许都是同样的答案，顾鸢妈妈是容怀书曾经心中的白月光。
    叶迦南又说：“我不该为谁折腰，迁就……今日你所见我所见，还遮掩什么？”
    许含亦是顾鸢妈妈过去的闺蜜，她也不得不为儿子套个“公道”。
    叶迦南先问游廖，游廖看着儿子隐隐约约露出把玩的手机，见他翻出支付宝，那里面八位数还是九位数的馀额，看得那是狼血沸腾，儿子的婚约算个毛啊，钱啊钱啊，有钱才能娶老婆懂不懂！
    游廖盖棺定论，他猛拍大腿！
    “娶啊，这还不简单，容怀书多大点事儿，老子出嫁妆钱，反正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先上车后补票你容怀书也不是没干过……先结婚再恋爱的事也是可以的，容家家风算个毛啊，老子曾经——”
    许含撇开顾鸢的手，十分不好意思地拉着游廖走了。
    游行喊住，他道：“几位是看到什么了？停，话说我很感谢爸妈你们这么热烈关注我的感情生活，你们也有矛盾，但我不知道顾鸢给你看了什么 ，我先给你们看我准备的东西。”
    顾鸢给游廖一行人看了段视频。
    容倾面红耳赤躲到叶迦南怀中，容怀书当即拉着顾鸢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