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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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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8 章
    游行走到容风华办公室处,门竟然是打开的。
    容风华与宁简在吵架,游行知道宁简是容风华的私生子,这个秘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容风华急言令色:“我问你你刚在干什么?你刚对电梯做了什么?”
    宁简看着他这个父亲,从来不将他这个儿子放在眼里的父亲:“爸爸,我问你,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肯承认我是你的儿子吗?”
    容风华狠狠拍着桌子,他骂道:“把你弄进审判院已经是我极大的仁慈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你妈妈就是个妓·女,你以为审判院是谁都能进?你干的每件蠢事我都要替你擦屁股,祁天追查容怀书尸体失踪之事这么久!你居然还敢去找游行跟容倾不痛快,你是吃饱了撑的!”
    宁简瞪着眼睛道:“那游行不也就是个养子,他凭什么能做大审判长?难道不是你没能力么?”
    容风华拿起文件夹扫在宁简脸上,他大声骂,骂这个清醒死不自知的蠢货:“没有别的!因为他是容怀书的儿子!你不信容。”
    宁简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是叶迦南是吧?叶迦南的儿子你反正是一个比一个宝贝。是,我就是把容倾关在黑电梯里头怎么了?”
    游行擡脚把门踹开,他气势汹汹扼住宁简的脖子,指甲仿佛能嵌进肉里,他的笑无比阴狠,他骂道:“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一遍?”
    宁简还没讲话,游行直接摁着他的头撞进墙里,他手腕发狠,面容阴鸷。
    他头发散乱,句不成句:“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虚伪的人……是……就是我把容倾的原身丢进焚化炉又怎么样……他做圣人……谁同意啊!是我给他在新婚夜下药又怎么样?”
    游行的手几乎能拗断宁简的脖子,他看了一眼容风华,只是狞笑:“你是忘了我是什么人了……你敢动我最喜欢的人……”他轻轻在宁简耳边道:“那我对简诀也不必心软了,当年若不是你,我何以制造出另外一个容倾?大学时简诀便在无数论坛造谣容倾的丑事也可以一笔笔翻了,其实只要你没承认,我未必会动手,但你承认了!宁简,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人……第一笔账,第二笔账……你以为我不知道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他以为他能成功第一次,还能成功第二次么?宁简——我祝你好运。要是你父亲知道了你彻底背叛他,背弃审判院,那——你死了,没谁会关心你的。”
    容风华看宁简被游行掼进墙里,他对这个侄子啊,认知就是有些疯,但都是理智型。
    为人英俊沈稳,且是个可造之材,十分懂得分寸。
    他道:“哎,你当弟弟的整治一下这个人也好,让你见笑了。你跟阿情的事,我不管了。”
    游行:“叔叔您也管不着,要是您能处理好这些事,也不会把我喊回来了。阿情到底怎么了?”
    容风华欲言又止,欲言又止……他道:“他困在电梯里了。”
    游行马上冲了出去,脚步蹬蹬蹬下楼。
    容倾是最怕黑的,可是这一点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老实说,他从来没有这么心焦过,仿佛很多年前的噩梦再度来临,他不能承受失去对方的风险。
    游行的心扑通扑通跳,沈曜很快给他打电话,告诉了他容倾去到博亚局找宗之啸,没想到碰到莫悠。
    莫悠心怀嫉恨,告诉容倾去到这栋办公楼。
    果然是携私报怨,游行从来不想对一个女人下手。游妍跟季白桃就是经受不住压力才死的,他不想看到江树海失去女儿,但很显然,他想错了。
    等他到那栋电梯时有不少人已经聚集起来,这栋楼是新修的大楼,电梯出了故障但是没人报修,游行急匆匆拨开人群,骂了句:“让开!”
    电梯失控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可是宗之啸跟游行说院内的警察不见了,这电梯困人都一个多小时才报上来……游行拨开人群,他眉头皱紧,擡脚踹开了电梯门!
    幸亏异能在身,宗之啸惊呆了,他从没见过游行这么焦急的表情,从良更是目瞪口呆,什么时候游行情绪波动这么大过?不论是身为猎人所需要极高的情感控制能力,还是系统内大监察官,又或者是系统外审判院,游行从来没这么着急过,好像马上就要崩溃了。
    容倾半靠着墙,呼呼地喘气。
    刚想问,“你怎么来了?”
    游行解开了外套,罩住他的脸,打横抄起他走出了电梯。
    他道:“阿倾没事,我在……我一直都在。”
    就好像很久之前,他选择的事一直都在,都在等待。
    容倾原本还想硬撑,可这黑暗委实太吓人,他头伏在游行颈窝,他喃喃念叨:“阿行——我冷,身体被烧得好痛……”
    即使容倾是平素多照顾游行的一方,但他这回仍然无可避免露出了自己的脆弱。
    游行抱着他吻他的鬓角,便道:“没事……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别睡,我带你去医院。”
    游行眼角馀光睨向莫悠,眼神凛冽无比。
    莫悠使劲回望,不屑一顾。
    他飞速冲过一行人身旁,身姿笔挺,脚步踏实地走出了那栋大楼。
    那栋大楼不是别的地方,真是容倾原身被焚化之处,始祖化为灰烟,竟然引得万千大笑。
    容倾的初衷,只是想人类跟吸血鬼和平相处而已。
    但是,有人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更不放过他的恋人。
    烧光身体,实在是太痛了。
    偏偏,其实,他的恋人没有死——就是——
    容芜看游行如此心焦气躁,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往事浮现 ,冷血无情的吸血鬼猎人,从没什么表情波动,而今……竟然为吸血鬼折腰。
    真是笑话。
    他却愤然走开,那人不是最讨厌人身体触碰的么?
    ·
    等到容倾醒来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白色的天花板,不小心走进来莫悠的办公室就看到她跟一个男的打得火热,结果就被人错误指引到了那栋大楼,记忆火蛇一般窜过来,饶他是铁打的心也耐不住这么造。
    容倾没有起床气,但是很讨厌房间内有别的人。
    他马上要去捉游行的手,转身便看见游行穿着黑衬衫,手中端着一碗粥,像是就在等他醒来,感觉跟要审犯人似的。
    容倾爬起来,笑道:“你干嘛?”
    游行居然十分温柔给他喂了一口粥,却也没说什么。
    “……”容倾握住他的手,拒绝道:“我不喝!”
    游行从不煮粥,煮粥也只是上辈子的事,他强硬给容倾喂了一口,便道:“有些事——”
    容倾入腹便知道这粥是游行煮的,往事浮现,他颇为不自在地别过头去,游行又给他喂一口。
    “不加糖,加姜丝,放两勺盐,熬二十五分钟。”
    “……”
    “……”
    游行:“你我半斤八两,也差不多。”
    容倾笑,“你记得还问我做什么!”
    游行往容倾的怀中塞了一颗扣子,早上听宗之啸提醒,这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女孩子们都喜欢要喜欢之人的第二颗衬衫纽扣……
    游行道:“你骗我,我骗你,有什么区别?你不也是装女孩子骗我吗?有区别吗?”
    容倾继续喝粥,他倚着床头抱着胳膊,“你也是装吗?装什么温柔人?”
    游行去抢他手中的扣子,他道:“那你还我,不必拿着。”
    容倾攥得死紧,表情像个流氓,“给了我还想给别人?你嘴里有几句真话?看我出糗你很得意是不是?说起来你真的是个变态……你得不到我就覆制一个一模一样的……你现在又来帮我,你安的什么心?”
    容倾揪他的领带,过了会儿又觉得不对,改扯他的领子。
    “你去找过我的尸体?研究过是不是?当时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让我覆生的,我问你!那颗心脏怎么会跑到了容芜的体内?!”
    “你怎么会死?你不是能活下去的吗?我问你?”
    容倾心脏起伏,脑子内却回想起沈郅提醒过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覆生是理所应当,但是也要有人愿意试验,没有人能够保证覆制出完全一个百分百一样的你,要么重新出生。
    容倾见游行不回答,像是终于也将那套对待其他人的作风放在了他身上,“说到底,你到底是最强的猎手,却选择躺在我身下,你跟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我没有求着你这样做,你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几句假话。”
    游行的表情无限受伤,像是集聚了很久的东西终于碎了,他反问:“我在你心中就是这副模样?还是不值一提?”
    容倾甩开他的领子,目光高傲无比,他冷笑道:“你心思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只是为了得到我?为了得到我的喜欢?”
    拉扯之间,衬衫领口松开,容倾眼睛没法动了,他很是清晰地看到游行的锁骨处有一道伤疤,作为吸血鬼猎人,一般都有个标识像是盖章的印记,那道疤像是被硬生生剜去了一块肉。
    游行面色惨白,他看向容倾,却也没有流泪。
    “说到底,你要的只是一个忠诚的仆人跟发泄对象……原来你与聂沈所说的那类人根本就是一样,就是一只无情的吸血鬼罢了……我放弃我的信仰,乃至于放弃生命……换来的就是你这腌臜东西的垂怜?……我到底是看错人了……你用这种态度看我,我真为自己感到可悲……叔叔说万劫不覆还真的是……你到底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你们吸血鬼跟人都一样,得到了就扔掉……”
    “你走了,我活不下去,只能去死。容倾,喜欢上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不幸……”
    游行把碗放到旁边的抽屉上,容倾迅速下床,拉住他的手。
    他看着游行有些削薄的身躯,他反抱住他:“对不起……我……”
    游行把他的手放下去,他深吸一口气,“你我也没在一起过……各自分开吧……”
    门被关上,容倾全身颓丧,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游行道:“你凭的,不过就是我先认输我先喜欢上你……但容倾……我不是之前那个人了……我不是非你不可,至少现在绝对不是。”
    ·
    游行没有回去自己的租房。
    容倾回到小屋内简直气到七窍冒烟……他终于开始反省自己的幼稚行径跟口出乱言,却也不知道自己在赌气什么……
    一通电话吵醒舒临风,然后舒临风睡梦中惊醒后却发现容倾给他拉黑了。
    半夜吵醒沈郅……沈郅直接跑了!
    宗之啸跟从良是他的朋友,虽然很久以前过去是自己的朋友,但是……今世他们不认识。
    最终——容倾忍无可忍,实在是没有办法,他找了祁蕴和。
    对方其实也很像是他的兄长,比起舒临风是靠谱多了。
    祁蕴和一语点醒梦中人——“你是个体贴人我知道,可你不能老是让游行走在前面替你遮风挡雨迎合你吧,你觉得你是当缩头乌龟的人么?你还想等顾鸢来把你给摁死啊?再来一个聂沈摁死你?据我所知——容芜可是来我这里打听了好几次游行喜欢什么,你,你,你,不是我说啊,容倾,你是不是太矛盾了?你在不自信什么?游行恨不得你缠得他——”
    容倾电话摁掉,他深感后悔。
    为自己这张轻佻不会说话的嘴,为自己近期不靠谱的行径表示后悔。
    容倾甩了自己一巴掌,像是终于不想再做那背后的阴人了。
    养精蓄锐,他把自己给养废了……
    顾鸢是一个很强大的对手。
    容倾仰天,游行要的是一个跟他并驾齐驱的夥伴,他们能够相互喜欢,是因为彼此都觉得爱这个东西很重要,但谁也没先迈出理解的第一步,有时说出的话像刀子。
    宗之啸把那天的视频给他看了一下……容倾觉得相当无地自容。
    他以为是自己给了游行很大的安慰,殊不知……自己好像一直都很依赖对方,从精神上,极其,十分,特别。
    他能够做什么呢?
    刚这么想,游行回来了,还带了好多吃的。
    容倾一个人暗自神伤许久,也没敢说话。
    “……”
    “……”
    “……”
    游行倒是十分自然道:“去把碗洗了,过来吃饭,我给你买了吃的。”
    “……?”容倾全部照做,摔了几次碗,他洗碗很熟练了,拖地也熟练,各种都很熟练,好像做菜也不是很难。
    十几分钟后,容倾把碗整齐摆在桌上,游行把东西放好,便拿出了几个文件夹摆在容倾面前,他道:“这是房产证证明,还有我名下财产的覆印件……”
    容倾一楞:“你什么意思?”
    游行:“容倾,我名下所有的财产我都添上了你的名字,我知道这些也许你看不上……”
    游行把副卡递给他,“这都是我进大学开始直到毕业存下的钱……是我自己一笔一笔挣的。”
    “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但我想,我确实没有给过你什么承诺……如你所见,我不是个强大的人,我很自私只追求自己的爱情放弃自己的立场,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喜欢你但它不卑微,不论你是谁,你只是容倾,我喜欢我爱着的容倾而已,我只是喜欢你,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因为户口的关系我们没有办法去打结婚证……我给你……”
    容倾半蹲下来握住他的手,低下头道:“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容倾掉下泪来,游行去摸他的脸,便问:“你哭什么?我想的确我很不愿意面对从前的事,我不能既要又要……天塌下来我还能给你撑一会儿……但我不想你死,世界上只有一个容倾,丢了我就找不到。”
    容倾抱住他,“明白,我都明白……你担忧的事……我给你全部解决掉……你不要担心……”
    游行:“我还说带你去找心理医生……怎么你好像挺好的样子……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容倾低下身子脸贴着游行的颈窝,“我不是季白桃,我也不是游妍。”
    游行像是终于如释重负,他亲容倾的脸颊,“那就好……你不要让我担心。”
    容倾起身抱起他去到沙发,也给他看自己买的东西——很简单,是两对戒指。
    他道:“我爸爸跟我妈妈的结婚戒指……还有,我很多年前买的……”
    许多年前容倾偶遇游行,在下了白雪山之后决定袒露身份,但随之而来便是灰飞烟灭的结局。
    游行一楞,他吻上容倾的嘴唇,容倾立刻甩掉戒指回迎,他目光蕴含着汹涌的欲望,游行看他,他终于道:“你可以对我做你任何想做的事……但我也可以对你做任何想做的事……至少……我赌对了,我只有非你不可……容倾,我喜欢不了别人的。”
    容倾深深抱住他,道:“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以后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按照以前,游行也许会拔刀相向,他却道:“你当我想跟你吵么?”
    容倾别过头,“每一回都是我发情……你却冷淡到不得了……只有我一个人吃醋到死。”
    游行:“……”
    他别过头道:“你认识多少人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朋友……”
    容倾:“……你偷偷调查我?!难怪我姨夫说你了解每个人信息那么清楚……那论坛黑我的人……”
    容倾觉得,这他妈的不是个死醋缸子么?!
    “你没写恐吓信,暴力打人,威胁吧?”
    游行摇头,“高中时有好多人想问我你的联系方式,情书什么我给烧了而已……其他没有。”
    容倾解开自己的衣服,心道自己喜欢上了个啥人。
    他把游行摁住,游行身上还穿着自己给他的黑衬衫……
    容倾力道又狠又急,他说:“要是容芜知道了你实际上这么依赖我,那可怎么办啊……”
    腰腹实在贴得太紧,游行像是被打开了新认知般,他眉眼紧皱,句不成句。
    “嗯……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他……而且,我只喜欢你……”
    游行耳根子很红,他忽然笑了下,“无所谓,你是我的……你只会对我这样……”
    容倾残忍地压住他的腹部,游行徒劳地喘息,手都要放开,他道:“喊我一声哥哥。”
    “嗯……哥——哥……轻……轻些。”
    但对于解开误会的容倾却轻不起来……可是有某些东西到底是不同了。
    人呢,最难的总是内心那一道坎……
    容倾抱着游行去到卧室,睡了他大半个晚上。
    毕竟处于热恋期,而且他们从来不打算分开,所以……长嘴还是重要的。
    他们也只是普通人,容倾也只是个会对伴侣发情的普通男人罢了。
    第二天七点多,游行还在床上,容倾要不要想着替他请假,电话却来了,“张满月要亲自见他们两个,肖悦与宗之啸也等着你们来。”
    游行不可为不凄惨,脖子上好几个牙印,后背脖颈都是吻痕,容倾也好不到哪里去,吸血的牙印比游行还深,他嘴皮破了,因为做太狠还被扇了几个巴掌。
    容倾看游行压着他的衣服,便扯过他的脚踝,游行惊醒:“不做了……不做了!”
    浑然清醒,游行看见始作俑者一脸表情微热的看着他,他道:“难怪宗之啸说吵一架——最好就是——”
    容倾楞住,游行刚在讲什么?
    刚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游行表情热烫,他道:“各取所需……罢了。”
    游行道:“说起来周启生那王八蛋跟你到底关系多深?万一我要是弄死了他,怎么办啊?”
    容倾:“……你又要对谁动手?”
    游行正色道:“先说好,我没有跟你分开的想法,打死都不要想这个问题。”
    容倾明知故问:“说得好像我愿意跟你吵!又不是我!要去那个地方,如果——”他马上转换话锋,“随便啦随便啦,你跟我都不是喜欢和平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何尝不想跟你过安宁日子……”
    游行:“那你愿意跟我回白雪山吗?”
    容倾坐在他床边,擡手治愈了他颈间的吻痕,他坦然道:“我何尝不想,我跟你一样,我只想跟你过一过简单的日子……可现在,你……”
    游行:“那就是了……你不要担心……还有我帮你……”
    容倾见到他如此坦然地说了自己的立场,也坦然道:“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游行穿好衣服侧过去吻他的脸,他道:“我不是二极管,我只想跟我爱的人在一起……况且,猎人也没有几个是非黑即白,当年如果不是顾鸢帮了忙,其实我们也许不会再见面,虽然死的时候有点痛……但是顾鸢跟聂沈既是好朋友也是对手。”
    顾鸢是吸血鬼,聂沈是猎人。
    这一对是绝对对立,你死我活,绝不相容。
    绝对坚持自己的立场,但游行不行,游行只追随自己的内心。
    容倾道:“顾鸢……他……喜欢聂沈吗?”
    游行道:“也许……但聂沈乃是第一猎手,我能坚定放弃他是绝对不会……所以……你觉得呢?”
    容倾敛眉,转身揉捏游行的手,忍不住道:“我肯定会放弃……我心只给你。”
    游行笑,阳光照在他们脸上,很透很亮。
    游行:“说起来你装女孩子是真的很漂亮……哈哈……反正聂沈说我太好骗了……”
    容倾:“……我是真的也被你骗到了。”
    ·
    简诀在游行对面的大楼租了房子,他内心那种暗不见天日的窥私欲越发旺盛。
    他能够早上六点去游行的家中等待……就决定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游行其实早就注意到了。
    简诀觉得,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居然会对一个吸血鬼情有独钟,他也是吸血鬼为什么不能是他呢?游行是属于那种把人放在了心上就无限宠溺,能够付出一切的人。
    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呢?偏偏这个人很容易心软,而且长得还好看。
    容倾高中大学时代也被不少变态追过了,这人拦在背后提前动手一一解决掉。
    简诀曾经因为得不到游行的注意非常苦恼,他认为自己也很优秀,为什么人类会瞧不上他?
    于是他疯狂发帖子黑游行……虽然被容倾暴打警告,可是……那可是游行啊……
    简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游行产生这样的情绪,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根草为什么要撩拨他?
    他们在一起了么?
    简诀拿起望远镜,游行非常注重隐私,但是今天他把门打开了。
    顺着望远镜的视角——
    ……
    游行敏锐地注意到了隔壁楼上有人偷窥。
    “……?”游行原本是在跟容倾玩游戏,对方说他不会亲,他就装作掰住容倾的下巴玩……
    他心中过去的苦闷带来的哀毁感散去,浸在阳光中挺拔无比,他不再开枪,反而是真的欲吻,以前不觉得宣誓主权是件多么重要的事。
    可是!
    游行目光深情,满室旖旎。
    ……
    简诀扔下望远镜,耳根子红了一片,刷一声拉了窗帘!
    “贱人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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