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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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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6 章
    沈曜的另外一重身份是审判院的第三位审判官,也只有他,最早结婚生子,并且最早退出了审判院的队伍。跟博亚局一样,审判官也是七位,每一位都是纯血。有点类似于贵族,妖怪跟旅人见到他们是依旧会维持原来的称呼。
    沈曜十年来一直待在白雪山,容倾时不时回过来叙个旧。周边的旅人调侃他们十年了还是这般年轻。但第一目的是叙旧,最重要的就是容风华暗中进行的计划。虽然目前主神系统权限还在容倾手中,但这个开发的源代码却落于容风华之手。
    源代码是十七号台风雨系统的根本,比寻找到系统的核还麻烦,而且更重要的是——容风华在系统后面完全隐身,根本找不到,这才是更逆天的bug。
    当沈曜问起为什么会这样时,容倾却是什么都不愿都说了,一脸神色郁郁,沈曜倒是惊讶于容倾的力量退化这么多,当随口提到是不是为了屋子里那个人时,容倾差点揪起沈曜的衬衫领子给他勒死。
    沈曜内心腹诽,就知道装,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一样。
    一个上午,沈曜跟容倾这样过去。雪女一般会坐在桌前跟他饮酒,喝得醉醺醺的,完全像是个醉鬼,每回下山都得给这个巫女花上好几百块钱买啤酒,也许还有白酒。两颊酡红,还得叫雪狼过来把喝得神志不清的雪女给送回神庙去。
    沈曜端着茶杯节节哀叹,谁能相信雪女是个老醉鬼?天天唱着要去KTV蹦迪。
    ·
    乌鸦呀呀的叫,白雪山的一天平淡无奇,大雪依旧在下,游行还在睡觉。平素的游行每天的睡眠时间是十个小时,而且睡姿既不安稳,但睡下也很安详。容倾处理了变异人的尸体后外空又是一片澄澈无比。
    周遭难免产生一种大地寂寂,无所适从之感。
    容倾平素的工作也很忙,白雪山只有广播能播放,因为变异人骚动,屋外没有手机的信号。就算是这样了,游行好像也不会给他发信息的样子。
    容倾脱掉外套,他睡到游行身边,他将他搂在怀中,擡手将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就那样看着他,产生了一些思绪。
    第一想的是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是我做得不够好还是其他呢?
    第二就是他们的相爱实在是很平常,但这也就够了,简简单单,平凡相伴最是很好。
    容倾认真凝视着游行的脸,他的手探进游行的后背,手指一寸寸抚摸对方的脊椎,肩胛骨,他发觉对方是真的有些瘦。表面看着很高,其实就是爱死撑的那个让他骂死小孩又恨不得叫心肝的阿行么。当然,这么肉麻的话大抵只能放在心里,绝对不能说出去。
    容倾笑着,他把游行侧到一边死忍着不动的身体给放到怀里。
    比起游行,容倾是高挑修长的身材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而且并不是那种十分紧梆梆的身材,轮廓偏秀气,杀伤力却不容小觑。
    容倾依旧遭遇到了困难,游行感觉有人靠近他,就拼命抵抗,使劲往外挪,他觉得身后的人太热了。
    容倾怎么会让游行跑,他强力箍住了对方的腰,但腿没有去硬碰游行的腿,他觉得这样还是不太礼貌。人该用脑袋理智思考,而且,马拉松柏拉图恋爱还是很好的。
    搞生物化学的舒临风说他有皮肤饥渴症。
    “你容倾看上去不会很会的样子,但你就是……没碰到喜欢的。哪天要是你吸血鬼的本能发作,我看你,哈哈哈哈哈!”
    “……”容倾觉得自己不会失控。但也真没想过跟游行发生一点除了亲亲以外的事。
    容倾心道,亲亲,最简单的安慰。
    容倾与游行面对面,那是越看越觉得喜欢啊,他忍不住先吻了游行的眼睛,又吻了游行的鼻梁,然后堵住了游行的嘴,几乎是以拆吃入腹的力道咬住对方的嘴唇。
    容倾左手端住游行的脸,翻了个身,他右手顺着游行的腰线游走,他觉得青年又变幻成了伊甸园的恶毒之花,勾引着他一步步沈沦,馥郁芬芳的香气。容倾隐隐约约感觉游行张开了嘴,在呢喃着什么,容倾理智尚存,但却硬生生把人掐醒了。
    有女人的声音在说——“诅……诅……诅……”
    大概,容倾理解以上的亲亲跟纯情意义上的亲亲还是很不同的。
    游行醒来,脑子彻底清醒,他一把推开容倾,脑子晕眩地痛,但是因为力气太猛,容倾被他炫到了墙边。
    容倾摸着自己的脸,心中暗道游行可真是翻脸不认人,乖的时候可怜了哥哥哥哥喊不停,恢覆了就当睡过给钱,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他道:“醒了?你亲得我嘴好痛,还硬拉着我的手不放。”
    游行:“……”他没有那般容易恼了,他去揉容倾的脸,又忍不住数落他,“到底是谁不喜欢碰人啊,腰很痛啊,你不知道?”
    容倾把被子捏过来,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青年明明气质温和偏冷,怎么这会安静揉脸的样貌又好像身处欲望般的花园,引诱着他不断沈沦。但待在一起气质又是那么温和清新,或许是因为自己是吸血鬼的关系吧,容倾冷不丁道了一句:“不觉得你身上很香么?”
    游行也用疑惑的目光看回去,也问了句:“那我们之前肯定就是认识咯?”
    容倾心生怀疑,倒也不是从前穿越,而是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他,好像又不是他。吸血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他问:“你母亲是吸血鬼纯种?”
    游行点头,他盖拢被子,打了个哈欠,又把容倾也给裹被子里,笑说:“是啊,但我的的确确是人,不是吸血鬼。”
    “你不是被我咬了一口么?”
    “有什么感觉么?”
    “没有,头痛加重了,来了系统以后。”游行打了个哈欠。
    随即他又补充道,“系统穿越是会这样子的,精神力受损。”
    “嗯,也对。或许是我想多了。”
    容倾笑了笑,他跟游行肩并肩,将刚刚忍不住亲他的事告诉他并且因此道了声对不起,但游行觉得还好,可那一个瞬间,剧烈的头痛猛地袭来,他看见了京都。
    ·
    京都市在他印象中是人间烟火气十足的地方,永远有阳光……是能够踩着拖鞋上街的城市。
    但那里的天空是一片血红,只有一轮血月横亘上空,枯萎的树枝,弥漫的血香,食物是冰冷的,什么都是冰冷的,大雪不断降落,落得很厚很厚。
    琅馆也不是有阳光的地方,那里常年阴冷,冻得人起鸡皮疙瘩。
    森寒无比。没有甜糯卖红薯的阿婆。
    Tube,yoube……
    江市长……
    有个声音在喊:“阿行,阿行,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他死了,他死了……
    一把刀贯穿游行的心口。
    ·
    游行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疼痛蔓延,他面色苍白如纸,原本他是握住容倾的手,指甲片刻间刻进容倾手腕里。
    游行翻身立即掐住容倾的脖子,那么凶狠地瞪着他,就那么瞪着他,满脸的委屈。
    容倾的手腕全是血痕,他任由游行掐着脖子,问道:“你哪里痛?”
    游行拳头握紧,手指更加用力地狠掐容倾的脖子。
    容倾面不改色,他把手覆在游行脸上,擦拭的力道比往脸上扫散粉的力道还轻,他用眼神无声问,哪里委屈?委屈了就哭出来。
    游行只是抿唇。
    过一会儿,他全身力气虚脱。倒在容倾怀中,容倾目光阴鸷,喊了声:“雪女,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雪女施施然而至,她本在喝酒,听到容大人的呼喊,暗道不好这个爷要找她麻烦了。
    脸上红红,她醉得很,转了个圈,头发一扬一扬的,佯装道:“有事?哎呀,不过就是做了噩梦,没事的没事的……要不然我再给他唱一曲儿,肯定能好!”
    容倾倾身而至一把掐住雪女的脖子,思年在手,直接毫不留情砍了雪女的胳膊一刀,雪亮的刀都是血迹,这是容倾第一次不绑绷带出手。
    白色的血液流出,雪女酒一下全醒!
    她虽然不伤不死但是会痛啊!
    雪女疾呼一声,暗骂这阎罗王,不得了。
    她没好气儿道:“你梦见什么了?”
    容倾道:“京都市的江市长被惊雨一刀斩了,有什么后果?我问你?”
    雪女可以预言,她道:“惊雨是百年妖刀,一般不斩无辜之人……你让我看看……”
    雪女食指中指合拢,她在地上画了一组法阵。
    然而,片刻间,嫣红的血从雪女的双眼流出,雪女当即化形,叹息道:“容大人,我估计,你得去一趟黄泉的引生路,这个问题,我无法解答。百年妖刀,往往要主人的生命献祭……你不妨问问审判长先生,这刀,是谁给他的。”
    容倾下床一把捞起昏过去的游行,今天发生在游行身上的事太频繁太诡异,委实让他有些担心,但他并不表露太多情绪。
    “他的叔叔也就是他的师父。”
    “名为游甚。”
    一道亮光刺向雪女的眼睛,险些弄得她瞎掉。
    雪女赶忙化为一阵清风往后撤退,她擡手仰面,遮去面颊两侧的血痕,随后眼神恢覆清明,她飘到游行身边,柔弱无骨的手摸向游行煞白的脸,又摇摇头,“这位游监察杀错人了。”
    雪女在地上寻了个座位,她银白的头发曳地,只见她右手伸向前左手扯住袖摆放平站在膝盖上,远处望去,雪女端正地就像一株松树。
    她目光悲悯,这是只有她作为神女接受人祈祷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雪女道:“我非真正的神明,不过是这雪中妖,但容大人应该是听说过极恶鬼阿修罗与山中圣僧故事的,也有句古话,叫农夫与蛇。阿修罗杀掉了抚养他长大的圣僧,犯下无数杀孽。农夫一心向善,却反被蛇咬死,中毒不治身亡。”
    容倾的手握住游行的手。
    雪女说:“容大人。江楚是该死……却不应该是游监察亲自动手。黄泉判官简诀的生死簿上,江楚起码能活到六十岁,而放眼整个京都市,江楚从未作奸犯科,他更没有与游廖有任何交际。游监察杀错人,怕是要遭天谴。”
    容倾道:“游行吸血鬼血脉已经被封,难道还是有人替换他了的记忆不成?”
    雪女摇头,“仅止于此,若真要说多。怕遭天谴的是我。”
    “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雪女推开窗户,又道:“万事万物,皆有定数。”
    容倾捞起刀就砍这装逼的妖精。
    雪女猴急,“游行他杀错人了!这笔账没法平。你……你……你看等找到系统的核能不能时空穿越回去。但十七号台风雨具体还能支持几次时空穿越,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我错了!”雪女有些怵游行。
    此时刚好门打开了,雪女又道:“沈大人不也是自我欺骗么。若是我说,男人是没有靠得住的,若他真能开口求我,我未必不能帮他再见到季夫人,只是沈大人一直不敢面对现实,的确是非常窝囊了。”
    门刚好打开,沈曜跟雪女面面相觑。
    雪女嘲了声,这小心眼的男人!
    沈曜讨厌喜欢同性的,尤其这个人还勾引了他最好的朋友。
    对于游行这种“娇滴滴”的男人,哭得比女人还可怜的大男人,他心中更是鄙夷到不行。
    起初他还愿意跟容倾开几句玩笑,装一装,这会儿话都不想讲了。
    他道:“容哥,我劝你从良……这么一个大男人,能值得你喜欢吗?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哭得跟个小孩似的男的,你真要?”
    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雪女触到他逆鳞故意找茬还是怎么样,就是找个借口发火。
    沈曜面色铁青。
    随后他暗骂,这个容倾今儿个怎么一身反骨啊……
    ·
    游行穿着黑衬衫,打着赤脚,片刻间惊醒,他瞪着眼又对容倾动起了手。
    房间是一般卧室的大小,容倾个子比游行高,两个人在床上厮打。
    游行一拳打向容倾的脸,但被容倾反捏住手腕狠狠地钉在床面,此时他也失去了理智,身下的青年变成了花园中浓艳花朵中的毒蛇,吐着血腥的信子,诱惑着他沈沦,堕落,无可救药地吸引他,吞噬他。
    “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我问你?”容倾咬紧牙根。
    游行后背紧贴着床板,整个上半身绷紧成一根将要断裂的弦。
    “我,我不知道。”游行声音颤抖,像是在做什么无力的争辩。
    “你还说你不知道,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容倾眼神凶恶至极。
    他的头完全低下来,酝酿的风暴藏在他的眼底。
    容倾的右手捂住游行的嘴,力气大得要弄死他,他压抑着自己的呼吸,沈静而稳定道:“那你不必说了。”
    两个人就这样的局面僵持了好一会儿。
    ·
    沈曜:“……”
    他整个是一种完全无语的状态,刚还关系很平和的两个人怎么就打起来了?
    雪女:“……”
    雪女擡手掀开了房屋的屋顶,摇身飞至上空,“吹个冷风行么?”
    沈曜:“……不行!快,把屋顶收回来!”
    可惜雪地中只有一堆瓦片,雪女啊一声捂住自己的嘴,笑得极其勉强,“哎呀,实在是对不起,我是真没控制住力气……我想啊,这应该是雪山中死去的怨灵来追人索命了……屋顶是压制怨灵的工具吗……可真的是一个道法高深的法师呢……”
    沈曜:“……”
    容倾仍然捂着游行的嘴,眼神荒凉得如寂静的黑夜,他满怀疑惑,却不懂为何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陷入梦境中的游行是最先清醒的,他们目光相对,彼此的眼神像是在说刚经历了一场何等的闹剧。
    容倾手松开,随即起身。游行又变回了那个游行,他的脸上颈上都有些红。
    游行觉得容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个人脸上身上都狼狈。但早些时候两个人还圈着被子在一起聊天,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互相比谁的手大,谁的手指长。
    游行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开口说话时声音也十分沙哑。
    “我做了什么?我对你做了什么?”
    容倾只是站着,他擡手给游行拿了件外套盖在他身上,他的声音同样沙哑。
    “抱歉。”
    游行转头看向屋外的雪山,眼神迷离充满困惑,转而又恢覆清明。
    自嘲般长舒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故作冷静说:“真没有吗?”
    他伸出手去接天光。天上只有无数冷冷的雪,游行说:“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好冷。京都有阳光,我依旧感觉很冷。我听见了什么……诅咒……诅咒。”
    容倾心窒,他搂住游行。
    声音哑然,“没有事,不要担心。”
    容倾毫不避讳,他嘴唇贴住游行的,又把手放在游行的颈后。动作很轻,他感觉到游行身体放松下来。
    游行意识清醒,但还陷在噩梦中。
    容倾又道,“没有事,你不要担心。那只是个梦。”
    游行极其艰难地道了句:“哥……我错了。”
    容倾的腰被游行的手收紧。
    游行呼吸着容倾身上那股沈淀的香气,喃喃道了句:“梦,都是梦吗?”
    沈曜看得眼睛生痛。
    却不是为讨厌一个男的喜欢男的,而是自己妻子季白桃死前,自己没有冲进那场雪中去救她。他听了别人的劝阻,等待着救援队来。
    他们有过甜蜜的回忆,季白桃至死也没见到他一面。偌大的雪山……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尸体。
    雪女笑呵呵,她化为一缕青烟消逝半空,“有些的棺材板要摁不住了呢,凡人怎可比肩神明,我这个妖怪啊,最不喜欢糟老头子了。”
    游行惊魂甫定,心道这个女子语气奇怪,怎么莫名讲了句脏话。他长舒一口气,噩梦锥心的感觉褪去。
    游行欲离开容倾,嘴唇微张间口中有甜味。
    容倾也往自己口中送了颗奶糖,转身去拿自己的大衣,他觉得冷,虽然片刻就回来了,但游行还是跟了上来,巴巴说了句:“你没有事吧?我的刀呢?”
    “……”容倾看了看自己放在沈曜住处的衣服,片刻间闪过了自己是不是应该打一根领带。
    游行挑起一根黑的,没头脑讲了句:“真是讲究。”
    容倾道:“那你来打?”
    游行的人,已经没了。
    刀倒是被他收起来了,因为有人觊觎。不过游行杀错人的预言到底在这个系统作不作数,容倾觉得暂时放下这个问题。
    系统时空穿越还不知道要跳动多少个动点,核分散遍地,只能找到一个之后安排专人看守,放置炸药。容风华隐身在哪个地方,这也是让他头疼的问题。
    容倾心道,“连个领带都不愿意打……有那么别扭吗?”
    双方均当这是一件小插曲。当初进雪山也不纯纯是为了找沈曜,而是捉怨灵,怨灵所在之处也许会有系统核的消息。这座木屋是沈曜师父陈静远为了压制雪山怨灵所设置的屏障。
    几个小时前沈曜不在,他替他看着。
    ·
    广播的声音响起。
    【12.00】
    容倾跟陈静远并不熟。对方是还俗的高僧,在当地备受尊崇。
    容倾一边想,一边打算换一件衣服,却又看见游行跑了进来,他的手搭在扣子上。
    游行坐下来,东看西看,容倾笑了,“你要帮我换衣服?”
    游行道:“没有啊,我找我的刀。没看见他我心不安。”
    “你把我当做什么?”
    “亲哥啊?还有什么?”
    容倾:“……嗯,答案很好。挺好的。”
    游行凑过去,“你不想听点别的?”
    “不想,我听过的好话多了去了,多你一句话也听腻了。”
    “哦,你也是大好人啊。”
    “讨好我……这个问题……”容倾凑到游行身边,坐在他旁边,认真说:“你给我写6000字的赞美论文,我是一点都不介意。我数了你写的检讨,全是夸我的。其实你还可以多加一点,比如我眼光好,会亲亲。你写得不够细致,应该从论点论据开始,就像从良分析美女为啥看不上你的视频一样,你可以从个人审美观到大众审美观的对比,第二从博亚局跟审判院平均颜值对比,第三从面相分析,你甚至可以试图写代码做个系统去把全球标准人脸来做个最标准的模子出来,跟我的对比一下。第四我的那个点赞跟转发也是申请了吉尼斯世界纪录的。”
    游行:“……”话怎么这么多了?
    “哦,你不就是想让人夸……那么多人夸你还不够?”
    容倾解开衬衣,不疾不徐换上了,他道,“我刷票啊……哪里用那么多活人……”
    “……啊,真败好感,你居然刷票!”
    “我想某一天有个人能多看见我,可惜了,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6000字,这年代了谁还手写检讨啊!”
    “情书啊。你见到我,不高兴吗?”容倾猝不及防,吻住游行的嘴,他说,“但我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
    “那场梦,不要想多。”
    游行笑得很安逸。
    天空其实是一片黑,屋顶掀了他们两个人你侬我侬了一段时间,游行看着沈曜四处检查电线,他冷不丁道了句:“这是不是跟我看了那个大摆钟有关啊……我记得之前我开这个小木屋的门酒瓶子都化成灰了……”
    容倾说:“哎,你真是个祖宗啊……应该说也挺好,妖怪要出来了。”
    游行道:“为啥?他还……觊觎我的刀不成?我那把可是妖刀,斩个什么屏障绰绰有馀。”
    容倾捂住他的嘴。之前他藏住刀是怕游行伤到自己,而今觉得藏住刀是正确的。
    虽然不知道陈静远与季白桃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能确定的一点是,原本木屋屏障上的力量比雪女力量强。大摆钟被砍,屏障力量减弱……
    游行道:“啊,我记得,陈静远以前是一个医院里的妇产科医生吧?他被医院开除了然后……”容倾抱住他,陈静远已经来到他们身前了。
    陈静远一脸似笑非笑。
    他穿着普通的黑白道服,面容英俊。
    陈静远道:“监察官被吓得不清啊……依我之见,怕是做了什么恐怖至极的噩梦吧……”
    沈曜跟陈静远打招呼,笑得温润,“老师怎么现在这个点来了?”
    游行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躲在容倾背后,他说:“看来……我的确是很弱不禁风啊……”
    容倾失笑,“那时他们没看见你砍人的时候……沈曜似乎对你有什么误会……”
    游行表情疑惑,斟酌了一番,“还剩下七个小时……这会儿手机也没信号,叶离跟季子正还在等我呢。不是有句话说,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容倾推了下游行,他抿唇,“季子正又是谁?你到底有多少个我不认识的朋友。”但其实他是知道季子正的,故意假装说不认识而已。
    游行偷笑,他对陈静远道:“陈医生好,我是季子正的大学朋友。”
    ·
    陈静远拳头握紧了。
    先是骂了句这刚哭得梨花带雨的居然是个男人,不,是个si娘炮。二是面前的这个漂亮青年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去干,竟然找了个男人当老婆。万一,他把季白桃给杀了的事情让他这个学生知道了,那怎么办?
    陈静远面上笑着打招呼,心中想要弄死游行的念头浮起来就消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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