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程一欢像是没有骨头的小蚯蚓一样,光溜溜的浑身绵软无力就要往地上瘫倒,陈守墨架起她两条手臂。
她借力双手挂在面前女人的脖颈上,她费力睁开迷离的双眼去观察眼前的女人,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粉红色,这个人的眼睛竟然也是神秘迷人的深灰色眸子,她咯咯地笑: “美女,你是不是姓陈啊”
只见那女人眉宇之间微微隆起,看着似乎有些愠色,她收起笑容,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开玩笑的,姓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继续跳舞。”
她对自己现在的状态一无所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凉意,一双手似乎在捏她肉肉后背下方一掌的地方,她骤然停下扭动的身姿,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如铁。
这种没穿的错觉变得越来越真实,她擡头迷蒙又疑惑的看着不停蹂躏自己的人,头脑逐渐变得清晰,她松开挂住她脖颈的手,冷淡的看着她,然后用力推开: “你越界了,只是跳舞,你不要乱摸。”
耳边缓缓响起曼妙的音乐声,随即眼前变得昏暗,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眼前的人也瞬间消失在视野,她有些慌乱无措,黑暗中喧闹中她的头脑又开始发昏,很快那种一丝不挂的错觉被她抛之脑后,一双手牵住她,她顺势被拉拽过去,女人在引导她慢慢舞动腰肢,音乐声由抒情转而慢慢变得极致诱惑和性感。
“没想到你这么会扭。”
耳边传来女人充满磁性的夸赞声,她的手落在女人纤细的腰肢上: “想学吗我教你,”她拽过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 “跟着我。”
她的手好冷,冷的好像越过布料直接贴在了她的皮肤上,她皱起眉,无心继续教学嘴里呢喃着: “美女你的手好凉。”
女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抱怨,那凉凉的触感开始在她身上游离,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被揩油,她停下去捉那双不文明的手,可反被那双手抓住反压在掌心里,她带着她去触摸自己,那真实的肌肤手感刺激着她的三观五感。
她开始拼命挣扎嘴里也在大声喊叫: “女流氓,放开我。”
“啪”
“嗯嘶”她猝不及防闷哼出声。
清脆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随即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女人贴着她的耳朵威胁道: “不听话就是会挨揍,好好跳不然还揍你。”
这熟悉的声音和蛊惑的音质,将她的意识拉回六成。
借着窗外雪景的照应,她在黑暗里偷偷睁眼去看,用鼻子偷偷去闻。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悬着的心放下,任由混沌钻进脑子里,在眩晕里沈浮。
“你好坏。”她把头藏进陈守墨的颈窝里,委屈的嗔怪。
她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从酒吧跳到了家里,她很想知道,但是大脑已经宕机。她没有多馀的精力去弄清这件事情,因为现在她身上正经历着更令人敏感的遭遇。
“啪”
另一边又落下一巴掌,这次她把牙咬进那单薄的肩膀上。
“为什么不跳”
程一欢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烧掉,是燃烧的烟蒂落进被窝里,慢慢慢慢,一点一点把她点着。她就是一动不动,任由自己被火海淹没。
“跳不跳”
耳边传来冷峻严厉的逼问,她咬牙摇头: “不跳。”
她感受到身后的手指在慢慢收紧,她疼的皱眉,却咬牙一声不吭。
“可是我很生气,你说怎么办”
她的手紧紧的捏住陈守墨的衣领,身体很不听话的在轻轻颤抖,她闷声倔强的回应: “不怎么办。”
凭什么陈守墨生气她就要牺牲就要讨好,她也很生气,谁管她了。况且她只是和别人跳舞而已,而她呢,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在和那个女人咬嘴巴。
想到这里她更气了,她圈住陈守墨的脖子,鼻尖抵在她的下巴上气哼哼的挑衅道: “不是我不想跳,跟那个姐姐比,你的腰实在太硬了。”
显然她的挑衅很成功,那正放肆抓握她的手指有明显的松动,她能感受到落在鼻尖的呼吸也略有停顿。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整个人突然失重,她被陈守墨扛抱起来。
“你干嘛!”
有一点猝不及防的惊讶。
“让你知道我不仅仅腰硬,巴掌也很硬。”
转眼间她被陈守墨托抱进卧室里,不是很大的空间被窗外的雪花照映出佛晓的青亮感,陈守墨将她丢在床上,她这才看清自己几乎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陈守墨的眼前。
她脱下了厚重的外套,紧接着是毛衣,直到那窈窕的身姿刺激着她的视觉。
紧接着陈守墨伸手把她从床上重新拉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她有着明显的身高优势,她就像是一个无力的小鸡仔就这么被从床上拎了起来。
“啪”
又是一巴掌落在她的身上,她能感受到那团肉里的神经在活跃的跳动。
“你,”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口舌就被强行封堵住。
是不容抗拒的霸道,是浓浓的占有欲在不停的侵略,是她无法与之抗衡的神秘力量轻而易举的将她圈进旋涡里,不停的下沈又下沈,直到落进底部。
她们一起跌落到柔软的床上,纠缠到不分你我。
当激情的音乐旋律在耳边响起,摆动也慢慢有了节奏,她们手指交握在一起,在最后一股风浪来临之前携手冲出海底。
倦怠的湿透的,她以为可以借此休憩的刹那。
陈守墨拉起她从身后推着她来到落地镜前,她用膝盖顶着住她的膝窝,被迫跪在软垫上。随即她也跟着在她身后跪了下来,她将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面镜子里的自己。
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是在十秒之内被完成,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羞愧和窘迫也伴随着蜂拥而至。
她看着镜子里颤动的自己,捕捉到那双带着幽怨和渴望的眼神,心底微微有些惊惧。
“我的腰硬吗”
她抿唇不语。
后悔了,不该嘴硬,她亲眼看着自己被狠狠惩罚,是不被允许闭上的眼,是火辣辣的疼一次一次落在她的身上,她坏透了嘴角坏笑透过镜子看她一遍一遍问她:
“腰硬吗”
“还跳舞吗”
“知道我的底线吗”
“知道自己是谁吗”
她哽咽着回答:
“是长在盐碱地里的小番薯,是s, m姐姐的小阿欢。”
窗外开始刮起呼啸的风,雪花好像是趴在窗外偷香窃玉的贼,她被照映的越来越清晰,最后的尊严是陈守墨温柔的怀抱,她护她在怀里,把跪着的自己从地面抱起来。
她用鼻尖宠溺的蹭在她的脸上,她用温柔的吻哄她。仿佛刚才那些坏事都不是她干的。
她钻进被窝里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转身不想理会。
很快柔软的身子跟着进来,从伸手圈住她,紧紧的抱着她,她略显疲惫的声音在耳边问道: “生气了”
她默认点头。
“是你不听话,不听话受点教训不是应该的吗”
她握紧拳头,默不吭声。
她是在生气,气自己那么不争气轻而易举的就被牵住鼻子走,她逼着她认错,逼着她解释,那她呢,她也想要一个道歉也想要一个解释。
这个人坏透了,她也坏透了,仿佛是在为自己当初自私贪图暧昧付出代价,敢怒不敢言。
陈守墨感受到她紧绷的身体,她翻身伏在她的肩头,看着那张委屈缩成一团的小脸伸手捏了捏: “不服气”
手被打开,面前的人把头藏进被窝里。
她掀开被子让她无处可藏: “有那么讨厌我”
她们的眼神在分寸的距离中相互凝视,她眼睁睁看着黑漆漆的眼睛慢慢氤氲出水汽,心骤然化开,愧疚感塞满了整个胸怀。
她伏低身体侧躺在程一欢的身边,温柔帮她整理额前的碎发: “下次不这样了,别生气了好吗。”
“过来。”
她伸展出手臂示意让程一欢枕在她的胳膊上。
程一欢不过来,她就主动把手臂从她颈部下方穿过,轻轻把人揽进怀里。
“我对你来说会是特殊吗,还是跟她们一样就是你暧昧的工具”
陈守墨眸子变得浑浊,紧接着眉尾轻轻垂落脸上尽是疑惑: “谁们”
程一欢双目无神的盯着那只线条流畅光洁无暇的下巴,手指在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心里一股一股的酸意涌进眼睛里,开口的声音也委屈到不行: “昨天晚上我都看到了,方雨姐姐给你介绍女朋友了对吗”
陈守墨被那双可怜兮兮几乎要碎掉的眼神盯的心尖发麻,她的嘴角牵扯着露出心疼又荒唐的苦笑: “你,你看到什么了”
颈窝里藏进来一只可怜的烫番薯,吱吱扭扭的瞎叫唤: “你们在咬耳朵,还亲嘴了。”
她能感受到颈窝处有温热的液体在肌肤上四处蔓延,她轻笑,擡起肩膀和她视线平齐: “你吃醋了为什么吃醋”
程一欢撇嘴。
她又追问: “以什么身份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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