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显然程一欢已经对她耍的酒疯一无所知，她整个人懵懵的。眼神里透露出真诚的疑惑: “喝粥”
她手指悄悄贴着大腿使劲掐了掐，她这不会是还没睡醒在做梦吧，身体传来真切的疼痛感，她的脑袋开始阵阵的刺痛，她究竟是干了什么好事，能让陈守默过来发疯。
她揉了揉太阳穴，尽量让自己再清醒一点，同时也在努力回想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守默没了先前的冲动，现在双手抱怀，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各种蒙圈的程一欢。
程一欢像是想到了什么: “坏了”
她转身就往厨房跑，到厨房门口后拉开磨砂玻璃门，看到竈台上安然无恙的砂锅，她松了口气，走近拿起砂锅的盖子，看着砂锅底部装着不多点生米，甚至连水都没加。
她敲了敲脑袋，被自己的行为彻底蠢到头疼。
她羞赫的扒在厨房门口，用玻璃门遮挡住自己半张脸，那半张脸涨的通红。她羞愧难耐的说道: “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喝多了。”
陈守默没有说话，眼神落在自己脚上的棕色马丁靴上。
程一欢立马反应过来还没有给陈守默拿拖鞋。
她低着头朝玄关陈守默站着的地方走去，入门的地方有些狭窄，陈守默站在中间的位置挡住了前往鞋柜的路，她佝偻着身子从陈守默的手臂下钻了过去，蹲下身子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来，推到了陈守默的脚边。
陈守默低头看她，她擡头观察着陈守默的神色。
“要我帮你换吗”程一欢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来赎罪，便客气的问了一嘴。
本以为陈守默会第一时间回绝，没想到她竟然把脚伸到了她的面前。
程一欢看了看陈守默的脚，又擡头看了看她严肃的眼神，硬是挤出了一个狗腿子的笑脸来: “好的陈教授。”
她开始解陈守默的鞋带，这个时候陈守默突然蹲了下来，她的手被陈守默捉住握在冰凉的手心里，冷的她打了个寒颤，她擡眸看她，只见她眼底泛着丝丝缕缕的红，薄唇微启。
“你，你是不是很冷，我去把空调温度再调高一点。”程一欢有些心疼，又有些被陈守默盯的慌张。
陈守默拉住要起身的她。
“你说你想我，我就立马赶回来。”陈守默松开了她的手，自己默默解着鞋带。
她的语调一如往常的平稳又带着令人沈溺的温柔。
“可你说要请我喝粥，却是空话。”陈守默勾起唇角笑着看她。
“总是在喝醉的时候肆意撩拨别人，欠收拾。”
她的眼神娇嗔，只一瞬间程一欢的心便化作一滩。
陈守默穿上拖鞋拉着地上蹲着的她一起站起来，她的眼神在房屋内巡视了一圈，径直拉着她朝洗漱间走去。
她像失了魂一样，被她勾着走。
洗漱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又被狠狠关上。
陈守默将她抵在镜子前，从身后抱住她，她们在镜子里眼神交融。
“你好好看看我，告诉我哪里正点”
唇在耳廓边摩擦，热气顺着耳道吹进了她的五脏六腑，顷刻间，水漫金山。
陈守默打开水池的龙头，龙头下方流出潺潺的温水，陈守默的双手自她腰侧穿过，拉过她的一起放在温水下冲泡。
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还有低头专心洗手的陈守默。
此刻心是慢的，脸是红的，眼神娇羞又胆怯。
这种暧昧到极致的靠近和动作，无疑是在棉花地里点火，一不小心整片棉花地都会化为灰烬。
陈守默把水关上，从一旁抽出擦手巾，先是给她擦了擦，然后又把自己手上的水渍擦掉。
被热水冲刷过的手变的又软又嫩，她握着她，双手与她十指相扣，那力道挣不脱，却也恰到好处。背后被柔软紧紧贴着，陈守默把下巴垫在她的肩头，属于她的香味灌尽了心肺。
“说，哪里正点”
陈守默贴着她的耳根吹气，那热浪堪比沸水蒸发出来的汽体快要把她的耳朵烫伤。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想把耳朵藏起来，陈守默不让，下巴死死的抵着，整张脸埋进了她的颈窝，她又靠近了一些，弯着腰将她抵在洗手台前，她被迫与镜面不过分寸之隔，镜子里她的脸色绯红，就连不小心落在的鼻尖上的水珠也清晰的犹如明月。
她压抑着身下的不适，紧张的问她: “你，要干嘛”
陈守默透过镜面对着她浅笑，张扬的眼尾挑起，水汽氤氲的玻璃逐渐模糊，她的笑容慢慢被藏匿在水雾后面。
她彻底看不到了。
脖子上却传来了一阵痒意。陈守默在吻她，确切的说是细腻的啃噬，牙齿剐蹭在肌肤上，丝丝的疼痛，很快又被温软安抚，一下两下，像是要把她的皮肉融化掉。
她躲不掉，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和她紧扣的十指上。
陈守默间隙间问她: “你喜欢SM喜欢盐碱地现在也喜欢陈守默为什么嘴硬”
她只能紧咬牙关，脖子敏感到眼泪要流下来，她不敢想把嘴张开后发出的声音会有多孟浪。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陈守默好像生气了，脖子上感受到的力度越来越大，后来是耳朵，是脸颊，是沿着下颌线一路到她紧闭的嘴巴。
她不张口，陈守默就守在那里，不停的敲打着门窗，快要无法呼吸，像是沈溺在水底，她知道呼吸会溺亡，不呼吸会死的更快，只能松口。
陈守默转过她的身子，修长的手臂松垮的落在她的腰窝处，她明明可以逃脱，却偏偏甘愿被困在这片海域。
喜欢，喜欢的要死，就在这里，就在现在，把她杀了吧。
陈守默的双手逐渐游离在不该出现的禁区，她闭上眼假装是没有感知的植物人，慢一点，再慢一点，把最后的底线拉长，她想试试自我蒙蔽能不能打破禁锢。
她听见客厅里手机响起悠扬的铃声，庆幸她选的铃声足够温柔足够浪漫不仅没有打扰到她们，甚至还为场景添加了更加暧昧的氛围。
铃声响了又灭，灭了又响，陈守默也放肆的游遍了每一个地方。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陈守默松开她，两个人额头相抵，各自拼命汲取呼吸。
哪怕隔着两道门，那不该出现的声音却还是传进了两个人的耳朵里。
“程一欢，开门，我知道你醒了，你手机铃声我都听见了。”
邢醒拎着早点，在门口焦急的一遍遍砸着门。
昨天在程一欢门口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人，最后被她爸爸一通电话喊了回去，从乌布回来之后，她就在品源见了一回程一欢，她知道程一欢在躲着她，她不是傻子。
程一欢心虚的看着陈守默，她知道陈守默也听见了邢醒在门口的喊话。
陈守默的眼睛没有了一开始的红，现在更像是落了雾的玻璃朦胧中带着倦怠的美。
她擡头在那张娇艳红唇上落下安慰的吻。
开口说话之前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嗓音会变的那么绵软无力: “你去卧室睡一觉。”说着程一欢伸手抚摸着她白皙到毫无血色的脸颊。
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陈守默覆盖了上来，她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反反覆覆吻了好多遍，她的眼睛又开始泛红，不是贪婪，不是渴望，像是不舍，是可惜。
“咚咚咚咚咚!”
外面的人开始失去耐心。
陈守默松开程一欢的手，低头帮程一欢松解开的睡袍重新整理好，打结的地方用力拉上。
力道太大，程一欢身子跟着倾斜，她拍打在陈守默的手上: “那么大力干嘛”
陈守默挑眉不满的看着她说道: “希望今天能喝到你亲手煮的粥。”
没等她有所回答，陈守默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她走到玄关，先是把鞋子藏进最里面不易被观察到的暗层，随后又将自己的外套从玄关的衣帽架上取下来放进臂弯处，她转身看着洗漱间探头探脑的人，用手指了指猜测的房间方向。
程一欢点头，挥手让她快点进去。
陈守默脸色铁青，她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稳重一点，看起来不像是偷情的流氓。
“程一欢，别逼我打119啊，我数三个数。”
“三”
……
陈守默默默加大步伐，在最后“一”字倒数的时候踏进卧室重重把门合上。
“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神经，来了!”程一欢故意把声音喊的很大，提醒房间里的人她要开门了。
程一欢来到放门前，不敢有一丝耽搁，赶紧开锁。
邢醒的性格她太了解了，向来是想什么干什么，警察上门“查寝”的事她经历了不止一次。
门打开的瞬间邢醒黑着一张脸把手里拎着的早点塞进了她的怀里，紧接着越过她进到了屋里。
她的眼神游走在屋里的各个角落，随后来了一句: “你昨天跟谁喝酒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自己，你有什么急事吗，一大早的像是要拆了我家一样。”程一欢的脸上的表情很不满。
邢醒回头上下打量她: “那么早，你这不是看着精神挺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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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250能破一下吗，一秒钟也忍不了。
我今天好像2更了。嗯我就是顺便说一下而已，没有要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