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这次她终于看清楚先前囚禁的人,真的是裴瑾闻。
原来安瑶知道她自己是替身后,就干净利落地和陆晏其分了手。
这个时候,裴瑾闻出现了。
安父说,安瑶谈恋爱没多久后,裴瑾闻就出国了。
裴瑾闻这一回国,很多事情都变了。
她的生活,她的家人,她的朋友以一种鲜活的状态重新回归,安瑶却有种不真切的真实感。
后来,陆晏其公司遇到了麻烦,没工夫再来纠缠她。
在新生活的治愈下,安瑶似乎忘记了上一段感情的伤痛,每晚都在期待新一天来临。
唯一让安瑶感到不安的是裴瑾闻,她对裴瑾闻的感情超出她能控制的范围,安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这让她感到害怕。
之后安瑶压抑自己的情感,克制自己的行为,极力同裴瑾闻保持一定的距离,让他们之前既不会熟络也不会陌生。
但事情还是失控了。
那天,安瑶参加公司的团建,喝了酒有点醉意,被男同事送回家后,擡头看见站在窗台上的裴瑾闻。
这一刻,安瑶竟觉得自己像是被原配抓奸的丈夫,慌乱的不知道做何反应,作何表情,跟同事匆忙感谢了两句就要送他离开。
等她送别了同事,裴瑾闻从楼上下来,站在盛放的蔷薇花墙下,手里夹着支燃半的香烟,漠然地看着她,像是漫不经心地问:“男朋友?”
安瑶不知道是醉酒还是心虚,磕磕绊绊的答了句:“是。”说完,她低头不敢看他。
在心里说:对,她现在有家人,有朋友,要想都过去,或许还需要一段新的感情。
这么想着,她下巴被勾起,裴瑾闻的俊脸忽然放大在她眼前,唇上覆盖上一团柔软,鼻尖是淡淡的烟草味。
安瑶蓦地睁大眼睛,嘴上传来痛意,裴瑾闻发了狠似的撕咬她的唇瓣,血腥味弥漫在二人嘴里。
本来被痛意唤醒理智好推开裴瑾闻的安瑶,不知怎的,脑袋越来越昏沈,不仅没有推开他,竟然还不自觉闭上了眼睛。
凉风吹过,安瑶猛地一颤,忽然意识到两人在做什么,猛地推开裴瑾闻,用力拍打自己滚烫的脸颊,并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裴瑾闻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虐待自己,冷静道:“我没多喝,我喜欢你。”
说完再次俯身亲了过来,安瑶扭头躲了过去,对方的吻落在她颈侧,留下一串炙热的印记。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安瑶已然神色清明,她没有抗拒的推开他,也没有任由他继续,只是异常平常地说了句:
“滚。”
安瑶一夜未眠,收拾了一箱行李,在父母醒来前离开了家。
一方面,她告诉父母,公司需要她出差一段时间,归期不定。
另一方面,她给公司递交了辞职信,想要出去旅游,顺便休息一段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安瑶去了许多地方,却始终没有冷静下来,每次闭上眼睛都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这让她备受折磨。
旅途的颠簸和精神的疲惫让安瑶心力交瘁,她停了下来,重新回到江城,却没回父母家,而是在夏津津家住了一段时间。
夏津津见她状态不对,追问许多天,安瑶起先闭口不答,最后透露了一些情况。
“为什么要逃避呢?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拒绝啊。”夏津津无法理解地问。
安瑶放空思绪,两眼无神:“我不知道喜不喜欢。”
夏津津母胎单身,平时理论经验丰富,她搜肠刮肚地问出一连串问题:“唔,面对他时你会心跳加速吗?他亲你的时候你是生气还是高开心?如果他和别人在一起你会难过吗?”
“我不知道,从没想过。”安瑶困惑地皱起眉头,补了句:“我只是觉得不对。”
“什么不对?”
“什么都不对。”
夏津津想到她上一段感情的波折,顿时无言,心中痛骂陆晏其,靠过去抱住她,叹息似的说:“瑶瑶,你很好,所以大家喜欢你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城虽然大,躲一个人却很难,更何况,安瑶躲的是两个。
陆晏其公司渡过危机,一有时间就来乞求安瑶原谅。
虽然安瑶已经将他拉黑,但他仍有办法找到安瑶。
那是安瑶最后一次遇到陆晏其,她被堵在餐厅,陆晏其手捧大束玫瑰,当着众人的面说要重新追求她。
面对周围人的起哄,安瑶眉眼间流露出烦躁,她看着陆晏其斯文白净的脸庞,轻声说:“你还是这么让人恶心。”说完就转身离开。
陆晏其满眼错愕,似乎完全没想到安瑶会说出这种话,快步追上去,却看见安瑶被裴瑾闻牵着离开的画面。
走了没多远,安瑶就甩开裴瑾闻的手,踩着高跟鞋自顾自地往前走,裴瑾闻一直跟在她后面,走了很远的一段路。
到江城大桥时,安瑶回头去看身后的青年,他早已褪去她记忆中的青涩,穿着沈稳笔挺的黑色西装站在偏低一些的位置,两人相距不过二三十米的距离。
裴瑾闻背着光,安瑶看不清他的脸,这让她产生了一丝冲动。
风吹动安瑶的发丝和衣裙,娇艳精致的五官上映着金光的晚霞,美的有些不真切。
裴瑾闻有些失神地望着她,直到安瑶朝他勾了勾手。
他沈默地走上去,在离她三四步的位置停住,直勾勾地望着她。
他们身旁一侧是沙石河滩,泛着粼粼水光,一侧是宽阔的桥面车道,车辆川流不息。
两人在嘈杂中静默的对视,奇妙的是,安瑶的烦躁逐渐褪去,她在心里勾勒出男人轮廓的最后一笔。
之前夏津津的那些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面对裴瑾闻她会心跳加速吗?
会。
裴瑾闻亲吻她是会生气还是会开心呢?
开心。
如果裴瑾闻和别人在一起她会难过吗?
会难过。
是的,她无法否认,她也喜欢裴瑾闻。
安瑶的心被瞬间装满,沈到她当下说不出任何话,但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裴瑾闻沈默地等待着,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等待。
小时候,他期待和安瑶见面,日覆一日早起在院子里等着她起床。
再长大些,安瑶进了大学,除了等待他又学着主动,他跳级进了安瑶所在的大学,但是始终晚了一步,安瑶和陆晏其在一起了。
四年后,他们分手,除了等待和主动,这次他学会了表达,但似乎还是差了一些东西。
裴瑾闻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差了什么,但如今,看到安瑶不想跟他多说的样子,他有些绝望。
他不想勉强的,但是他做不到。
裴瑾闻垂下眼睛,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想和她在一起。
安瑶在思考以何种方式开始,但裴瑾闻没给她这个机会,她被强制带回关在一个别墅里。
在这种不平等的关系下,安瑶再次紧锁心扉。
每当裴瑾闻说爱她,安瑶总赌气似的说恨他。
其实裴瑾闻也没真的将她囚禁,安瑶也没有真的想逃走,他们在这种覆杂的心理下总是以假象不断激怒对方。
有天,裴瑾闻没有回来,安瑶收到洛姝发的关于两人亲缘鉴定的邮件和约她见面的短信时才决定离开这里。
她们短暂地见完面,安瑶想着洛姝说的话,意识有些恍惚,没多久就出了意外。
安瑶被失控的车撞倒在地时,脑子里想的是昨晚裴瑾闻问她能不能试着喜欢他的画面。
她躺在地上,感受着全身的痛意,慢慢闭上眼睛,带着馀温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砸在地上,连同她的生命一起消失。
真遗憾,再也没机会告诉他了。
如果有机会……
安瑶醒来时,周围很安静,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努力睁开眼睛,看见裴瑾闻趴在她旁边,眼下一片乌青,安瑶张了张嘴,喉咙肿痛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擡手摸去,只觉得一片刺痛。
裴瑾闻感觉到细小动静睁开眼睛,看见安瑶醒了,立马按下床边玲。
医生进来检查的时候,两人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对方。
“没事了,脖子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医生离开后,裴瑾闻还没来得及说话,康蓓就听到消息冲了进来。
她挤开裴瑾闻,抓着安瑶的手差点哭出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这两天吓死我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康蓓和陆晏其缠打的伤看着吓人,但她当时有意识地躲避,没伤到骨头和关键部位,也就不影响她正常活动。
但安瑶两次被掐,再加上她这两天一直昏迷不醒,难免不让人怀疑是不是缺氧伤到脑神经的原因。
好在现在醒了,他们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安瑶弯起眼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看着她细白脖颈处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伤痕,康蓓满心愧疚:“都怪我多事,甩开那些保护你的保镖。”
安瑶疑惑地歪头看她,康蓓叹气,转头看向裴瑾闻:“之前跟着我们的那些人是他安排的。”
安瑶错愕地看向裴瑾闻。
他点点头。
康蓓看了看两人,忽觉自己的多馀,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
病房里没有别人,安瑶仰头看裴瑾闻,勾手示意他过来。
裴瑾闻一坐下来,她就一头扎进他怀里。
还好,还好有机会。
裴瑾闻楞了一下,回抱住她,声音沙哑:“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你说让我考虑清楚,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是那个答案,我要继续。”他之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不甘,绝望和遗憾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
还好,那都不是真的。
安瑶有很多话想说,但发不出声音,她捧着裴瑾闻的脸吻了吻他的嘴角表示安慰,用口型说:我也是,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出院后,裴瑾闻没再掩饰对安瑶接近病态的占有欲。
他还是受了梦境的影响,用柔和的方式将安瑶限制在家里养伤,然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安瑶看着挡在面前的裴瑾闻,总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有些熟悉,再联想到他那次醉酒后的状态,很容易就有了联想。
她脱下外套和鞋子,坐回沙发上,尽最大的可能性给足裴瑾闻安全感,之后还不厌其烦地诉说对他的喜欢。
在他摆脱梦境带来的影响,恢覆正常状态后,安瑶也没有减少爱意的表达,相信这一次他们之间不会再有遗憾。
完结啦,给自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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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虚宗有个剑仙,打架从来不出剑。
慕瑾穿成了这个逼王,穿书三日,拔剑七次。
凡她出剑之人,战后三月内全部飞升。
她拔剑成仙的消息不胫而走,修真界众人瞬间疯狂。
望着宗门外排了万里的长队,慕瑾连滚带爬跑回后山。
第二天,传世镜中出现一条招聘启事:
【找个打手,包吃包住有编制,钱多活少地位高。PS:只要最强。】
人狠话不多:【此界无我对手。】
慕瑾大喜,连哄带骗将人招进宗门,承诺三年后拔剑送他飞升。
三年后,慕瑾循诺拔剑,迫不及待要把人送走。
男人化出真身,一招斩万剑,咬牙切齿道:“这次别想送我走。”
魔主谢奚归,功法特殊,每百年分化一个外身。
等他终于集齐七个外身准备大干一场,他的七个外身居然一起飞升了。
他提着剑从魔渊破出,罪魁祸首居然送上门来。
谢奚归暗暗发誓,不弄死她就不回魔渊。
三年后。
魔渊众人:魔主你快回来,入赘要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