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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步步呕血·真·玩命追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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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步步呕血·真·玩命追妻13
    发簪探进帐篷内, 月光下都泛不起一星半点寒光,兰芝目光像出鞘的利剑,盯着“宋先生”, 只要他有一星半点逾越,立刻让他血溅当场。
    可是, “宋先生”坐下后,没有下一步动作, 只是静静地看着尤枝枝,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月光清凉地洒在他黑亮垂直的发上, 斜飞的英挺剑眉, 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都在暗影中若隐若现,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量宛若黑夜中的鹰, 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孑然独立。
    他的侧影好像大人,兰芝真希望他就是大人, 可是……
    夜过半, 尤枝枝如往常一样频繁翻身,双腿蹭来蹭去,嘴里似是嘤嘤咽咽的哭泣。往常, 兰芝怀疑过是尤枝枝月份大了走路一天腿肿了, 可她查看后发现如常。
    走神的两个呼吸间,“宋先生”双手搓热已经伸进了尤枝枝的被褥里,几乎是同时的一瞬, 他的脖颈重又一点清凉,鲜血蜿蜒流下,
    “你在做什么!”兰芝寒意逼人,声音压得极低, 喝道,“我说过你敢有非分之想,我就杀了你。”
    东方溯的气息平稳,丝毫看不出畏惧与心虚,“你敢杀我吗?”目光冷傲孤清,强烈的威压逼得他不敢直视。
    兰芝的手不知怎的,猛地抖了一下,似乎是窜行林间的猎豹,横行无忌时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只能说明,森林霸主出现了。
    这样危险的气息她只在东方溯身上见过。
    他俩对峙间,尤枝枝安静下来似是又睡熟了,兰芝轻轻掀开一角,看见被窝里,“宋先生”双手放在尤枝枝小腿肚下,轻而缓地揉捏着,
    那两条裹着中衣的小腿肚,正舒服地软塌在他手掌内,理所应当就应在那里一样,看不出丝毫违和。
    “退下!”
    就在兰芝犹豫的这刻,又一道命令下达,服从命令是暗卫首责,何况玉枢临走前特意吩咐的:不管命令有多么不可思议,都要执行,不要问。
    身随念动,原地只剩一道残影,兰芝闪出帐篷,愤懑而不解地站在帐外,待了一夜又一夜,
    每一夜,“宋先生”都如法炮制,像掐准了点,不早一刻不晚一刻,在尤枝枝睡熟时进帐换守,在天亮前离开。整个晚上,大部分时间都在为尤枝枝捏腿,有时会被尤枝枝睡梦中拉住胳膊睡着,除此之外,倒是规矩得很。
    是以,尤枝枝一直不知道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兰芝怎么告诉她呢?
    兰芝心里安慰自己,只要尤枝枝睡得安稳就好。是以,她找了其他话茬避开了这个话题。
    *
    这日午后,营帐尤其热闹,“宋先生”端着几碟小菜进屋,偏爱素色的他今日披了件白色裘衣,本是遗世独立的仙人,但鬓间露珠和袍边的炭灰,让他无端多了几分遗落世间的真实烟火色。
    “宋先生,外面今下午怎么这么热闹啊?”尤枝枝早早听到了午饭后外面比往日喧嚣吵嚷起来。
    “宋先生”放下食盒,一碟碟端出来,神色淡然,对尤枝枝的话似是刻意避而不答,“这是些小吃食,呆会有烤骆驼,可以去尝尝。”
    虽是极其精致的,可每样鸡丶鱼丶兔丶羊肉全有,尤其那些听不懂的异族话异常欢乐,尤枝枝更纳闷,就此断定,“今年是北辽的什么节日吗?”
    兰芝扔下针线筐子,瞪了眼“宋先生”手里的菜碟,“大破阻击的大庆军队他们当然高兴了。”
    她叹了口气,语气稍霁,“虽然是大人之前的计划,可是也不至于跟着庆祝。”
    “宋先生”倒不以为然,“尤姑娘之前定是没有吃过烤骆驼吧?”
    “嗯。”尤枝枝嚼了两口兔肉,应得小心翼翼,她眼神瞟了眼兰芝,怕过度的兴奋惹得她不高兴。而且,尤枝枝发觉,这些日子兰芝好似十分不喜欢“宋先生”。
    可她倒觉得,除了有时候觉得“宋先生”的举手投足恍惚有点像东方溯,倒是不错的一个人。不同于玉枢的温润公子,他因身体患病虽有些病态与羸弱,骨子里却带着倔强与坚毅,尤枝枝有次见他咳了好大一口血,他随手把帕子烧了,静静站在那里看帕子燃成灰烬,转身嘴角又挂上淡泊的笑,没见过那个场景的人定不会发觉“宋先生”病得有多重吧,因为他才不提。
    听到尤枝枝的应声,兰芝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朝尤枝枝道,“想吃骆驼肉我现在就去给你盯着,保管给你端一大盘回来,那里人多乱腾,你挤过去磕了碰了我可吃罪不起。”
    说着,闪出了营帐。
    兰芝离开后,“宋先生”坐在尤枝枝对面,自顾自地将一应吃食全吃了一遍,算是吃饱了。然后,默默拿起一双新的银箸,为尤枝枝布起菜来。
    看着碟中堆起的肉山,没来由得,尤枝枝就开了口,“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第一次主动提起东方溯。
    许是看着这一碟碟小菜,还有“宋先生”雨露均沾的吃菜法,太过于熟悉吧!
    “宋先生”稍白的双唇轻启,温声问道,“谁?”
    “你应该知道,东方溯,当朝中书令。”尤枝枝用筷子打转指着一桌小菜,“他也喜欢这样,每道菜精致的一小碟,每道菜只吃一点。”
    最后,尤枝枝夹起自己碟中的一块鸡肉,笑出两汪浅浅的梨涡,“对了,他还特别喜欢吃肉。”
    东方溯布菜的手微滞,轻不可查地调转方向,为尤枝枝夹了筷子白菜,“你很了解他。”
    “可能吧。你应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吧?”尤枝枝继续说道,似是没想结束这个话题。
    “宋先生”点头应声,如果说不知道会更惹人怀疑。
    “宋先生,在你眼中,你觉得当朝中书令东方溯是个怎样的人?”尤枝枝不仅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突然间有了倾诉欲和好奇心,就像是人死后,总要盖棺定论那般。
    “宋先生” 目光清朗,声音沈缓,“外界传言,他玩弄权术丶嗜杀成性。我与他仅有一面之缘,不好评论。”
    顿了一息,他擡眸反问,“那尤姑娘呢?觉得他是怎样一人!”
    怎样一人!
    尤枝枝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听到他的死讯,再想起这个人,只是多了些唏嘘。
    “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尤枝枝说这话时,眸眼澄如秋水,不带什么表情,像是在说一个不认识的人。
    东方溯胸口似是受到一记重锤,一口鲜血堵在那里,他知道自己从未走进尤枝枝心里去,那里总是有个坚固的墙体,任他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瓦解。
    想是一回事,真实看到她淡漠的神情时,心脏还是忍不住会痛。他是不能有太多情绪的,过喜过悲都会引起胸中血液上涌。
    可他却忍不住仍想靠近,纵使被扎的遍体鳞伤。
    “一个很厉害的人!”“宋先生”垂下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我听说他年幼时因轻信害得母亲弟弟惨死。当年樊城一战,妇人之仁放走耶律峰,是今日北辽卷土重来的祸根……”
    “那都是偏见。”尤枝枝谑得将银箸拍在桌子上,截断“宋先生”的话,他擡眸看来,暗沈的眼眸里似是震起一层小浪花。
    尤枝枝硌得手发麻,才恍然清醒,方才她在替他抱不平?
    她怎会有这样的情绪,一切不应该都是他咎由自取?!
    她搓着又痛又麻的手心,灵动的眸子被眼睫盖住,自言自语道,“那些都不怪他。二房起了贪念和杀心,东方溯只是一个孩子,他能做什么!倒是他投身军营,一刀一枪拼杀出来,还挺厉害的。还有樊帝城那次,朝堂腐朽,圣旨说放人,他怎样也不能抗旨呀!”
    “我倒是忘了,尤姑娘可是他府上的人。”他的意思是尤枝枝在偏袒。
    可她没有。
    倒是提醒了她另一件事,“我的卖身契确实还在那。宋先生,如果他死了,我是不是就是自由身了?”
    “不会。”“宋先生”斩钉截铁道,“东方府没了。中书令府无所依傍,府上诸人的卖身契会与府邸丶财物一道,充公。”
    “充公!”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尤枝枝忽得发觉三世以来,她竟把问题想简单了。
    “这下如何是好,早知道先别毒死……”尤枝枝差点说漏嘴,干咳两声掩饰尴尬后,改了腔调,“中书令大人真的死了吗?他还活着就好了。”
    “听起来,尤姑娘挺关心他的。”
    尤枝枝闻言,重重叹了口气,“关心?我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太多事情了。就像一块布,挒开了道口子,即使最厉害的绣娘缝补好,口子仍是在。”
    深邃幽蓝的暮光落入他眼眸,如冰冷寒冽的大海。
    只是尤枝枝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目光移向帐外,“而且,他就像是天上的云丶地上的大树,擡头看时,挺厉害。可我只想做地上的泥土和田间的小草。你能明白吗?宋先生。”
    宋先生点点头,“我明白了。”
    原来他们之间的差距在这。
    “可云朵早晚会落雨混进泥土中,外面的大树不也生长在田野间。”
    尤枝枝明亮又疑惑的大眼睛眨呀眨,“那又如何?”
    “他如果想成为落雨的云,田间的树呢?”
    “为什么?”尤枝枝越发不解道,“他那样高坐云端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甘愿舍弃一切,再说,他也受不得这些辛劳吧。”
    “一开始,他本也是泥土,甚至是最肮脏的土。”正说着,“宋先生”目光暗沈地垂在帐外泥土地上,那是一块进出帐篷踩踏的泥土,硬硬裸露在外,嵌满了石头砾子。
    很难看。
    可“宋先生”的神情更难看,就像那些难看的沙砾是嵌在他身体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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