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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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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顾
    室内光线昏暗,瞧着已近黄昏,她竟是昏睡了一整天。
    男人的眉眼冷峻,睫毛纤长浓密,高挺鼻梁下的嘴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眼角时不时蹙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宋卿时盯着他身上尚未换下的官服,立马反应过来她睡过去的这段时间,是他一直在身边照顾她,这般有心,让她心中顿觉暖呼呼的。
    少顷,宋卿时忍不住伸出手探向他的眉间,指腹小心翼翼轻轻扫过,试图抚平其上凹凸不平的褶皱。
    忽然,作乱的手指被人猛地抓住。
    男人的睫毛扑朔,被她的小动作吵醒,缓缓擡起头,棱角分明的俊脸越来越清晰,梦里的少年逐渐变成现实。
    魏远洲迷蒙地看着眼前人,缓了少顷,松了几分力道,揉捏着她软乎乎的小手,似在无声替刚才突然抓了她的手而道歉。
    “什么时候醒的身体可还有不适”他的嗓音温柔得不像话,全然没有少年时期的凉薄桀骜。
    宋卿时怔了两秒,用了些力道从他的掌心挣脱开,摸上他凌厉的下颌线条,上上下下描刻着他的脸庞,等占够了便宜,才在他略带侵略的眼神中收回了手。
    “刚醒,还好。”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回答也有些漫不经心。
    宋卿时浓黑的发丝松散落在身后,淡淡的笑意在唇边挂着,微闭的眼神却是懒洋洋的,像一只渴望安慰的小猫,倾诉着她此刻所有的情感,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面前。
    魏远洲微微弯下腰,拂开她垂落在脸颊的秀发,手背探了探额心,紧皱的眉头才变得平整,低沈的话语如同喃喃自语: “烧退下去了。”
    宋卿时有些惊讶,难怪她睡了那么久却不自知,还觉得暖和至极,原来竟是发烧了导致的神志不清。
    许是见她的表情太过愁闷,魏远洲就着尚未收回的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宽慰: “幸好没发高烧。”
    早间他离开时就觉得不太放心,等一下朝就特意赶回来看看,事实果真如他想得那般,于是便告了假留在了家中,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到现在。
    多亏了魏远洲的细心照料,宋卿时身子已经爽利不少,仅是喉咙还有些不舒服。
    宋卿时馀光又瞥到他身上已有几分褶皱的官服,心思微动,不由起身往他怀里凑了凑,主动伸手抱住男人的劲腰,蹭了蹭,随即笑眯眯讨乖: “辛苦我家魏大人了。”
    魏远洲修长如玉的手指,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 “饿了吗我让人备膳。”
    睡了那么久,还做了个小时候的梦,宋卿时此时多少也有些饿了,于是便点了点头。
    魏远洲走后没多久,绿荷便带人进来替她更衣,睡时流的热汗都被魏远洲亲历亲为给擦拭掉了,并未有黏腻的感觉,只简单换了身里衣。
    “对了,今个儿五少夫人终于能下地走了,第一时间就去请罪了。”
    宋卿时静静听着绿荷给她交代今日府内发生的事,对此并不意外。
    虽然王舒冉是受害者,但是事情起因与她儿子脱不了干系,她会去亲自请罪并不意外,而夏氏那般占强的人在阖府丢了面子,换了平日里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此时王舒冉胎气不稳定,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又在年节内,夏氏估计会做做样子,训斥两句,雷声大雨点小,就那么算了,毕竟家丑不宜再三提起。
    “午间舒禾小姐来看望过娘子您,姑爷见您还睡着,便叫她进来看过一眼后就让她走了。”绿荷利索地扣着外裳最上面的两个纽结,衣服领子很高,堪堪露出了宋卿时漂亮紧致的脖颈。
    宋卿时唇角带笑道: “她有心了。”
    “苏表公子也唤人来送了补品。”外眷不宜进入内院,苏席玉自然也不会越界来看望。
    宋卿时先是一楞,随即想到了什么,道: “说来,我还未亲自去祝贺表哥升官呢。”
    绿荷注意到她脸上隐隐的喜色,想到苏家也算是自家小姐的娘家亲戚,如果苏家飞黄腾达了,也能助力自家小姐在魏家的底气深一些,算是件好事。
    绿荷替她穿好衣物,跟在她后面往外走,走着走着,想到了偶然听到的一嘴谈话。
    压低了嗓音: “奴婢早间在膳房听到了一桩传言,说是太后似乎有意将平康公主许给苏表公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闻言,宋卿时心里一咯噔,属实没料到苏席玉这一世居然要做驸马了
    借此机会,若是苏席玉留任京城的话,往后必然少不了走动,不过令她稍有不解的地方是,上辈子接待楚饶使臣的明明是……
    宋卿时心有疑虑,却无法细究,兴许是这辈子苏家的走向不同了,才在冥冥之中改变了些什么。
    脑子里装着事,用膳时不免心不在焉,夹了两筷子菜能戳上老半天。
    魏远洲已经换下了那身官服,着一件藏青色袍子,不动声色盯了她半响,扫向一桌子她爱吃的菜食,默了默,以为是她病了一场不怎么有胃口,关心道: “可要再另做两个菜有什么你想吃的”
    宋卿时猛地回神,对上魏远洲探究的眼神,动作一顿,忙摆摆头: “不用了,我只是在想……”
    顿了顿,她忽地想到,既是宫里传出的传言,那么前段时日一直往宫里跑的魏远洲自然最清楚其中的真假。
    思及此,宋卿时放下了碗筷,朝着他的方向偏了偏身子: “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魏远洲望着她狡黠如狐狸的明亮眼眸,自觉嗅到了些许不善的意味,于是也放下了碗筷,勾了勾唇: “夫人说便是。”
    宋卿时俯身,手掌轻擡掩在脸侧,唇瓣几乎贴着他的耳垂,低声细语地将从绿荷那听到的传言覆述了一遍。
    女人柔美的香味逐渐飘入鼻腔,又因烧才退下不久,呼吸都比平常要热,喷洒在脖颈和耳根,激起阵阵颤栗,带着一股极端的吸引力。
    魏远洲转动脖颈,身子顺势下压,俊脸贴上她的面颊,薄唇时不时擦过她的肌肤,暗哑的声音低得仅有她们二人能听见: “是真是假,得看太后的懿旨何时下来。”
    前半句模棱两可,可后半句却像是变相承认了传言为真。
    宋卿时眨了眨眼眸,闪过一丝愕然,下意识望进了魏远洲的眼睛,试图从里面再确定一遍真假。
    二人隔得很近,魏远洲不躲不避,那双眼睛瞧上去并不是十分平静,情绪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变浓。
    某一瞬,宋卿时挪开眼,却又鬼迷心窍地擡了手,学着他刚才在内室时,替他顺了顺本就一丝不苟的鬓发,再与他的眼撞上之际,动作才一停,而后缓缓收回了手。
    坐姿回归端正,宋卿时这才发现周围的侍女均垂下了头,回避的举措再明显不过,她后知后觉与魏远洲的互动在人前来看实在过于暧昧。
    可她,仅仅是替他顺了顺头发罢了。
    为掩饰尴尬,宋卿时低咳了两声,同时也是为了提醒周围的侍女,他们已然“完事”,无需避嫌了。
    魏远洲睨她一眼,见她终于开始认真吃饭,便转头对绿荷吩咐: “用过饭,便将药呈上来。”
    绿荷点头应是。
    “我感觉我都好了,能不能不喝啊那驱寒的药也忒苦了些。”没人会喜欢喝药,宋卿时除了体寒外,平日里都很注意,生病的次数少,对喝药也是能避则避。
    王姑给她开的改善体寒的药膳虽然也有苦涩味,但至少里面是膳食,比起寻常的药来说,药味并不那么冲鼻,在她的接受范围内。
    可府医开的驱寒之药,不知加了些什么,味道极为冲鼻,哪怕是配上蜜饯,都难压下去那味道,喝上一口,嘴巴里一整日都是那个味,难受得紧。
    魏远洲深知她不喜那味道,但药不能不喝,眉头皱起又松开,半响后,淡定地说出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我陪你喝。”
    宋卿时震惊不已,眼神飘忽地看了眼四周,果不其然,大家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怕不是疯了药也是能随便喝的而且他怎能如此淡定
    宋卿时结结巴巴问: “咳咳……你,你陪,陪我喝”
    趁着她无语的时候,魏远洲替她盛了一碗鸡汤, “嗯。”
    宋卿时接过他递来的碗,抿了一口,心下斟酌着拒绝他的话。
    见她久久不语,魏远洲觉得她神情甚是有趣,舌尖抵了下腮帮,低笑一声,嗓音温和地补充: “有人陪着,你便不会这般抗拒了。”
    闻言,宋卿时苦口婆心地叹了口气: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药可不能乱喝。”
    “一碗罢了,不算什么。”魏远洲沈寂的眸子映出她的一举一动,逐渐溢出幽幽笑意。
    许是看魏远洲态度坚决,两人争执之际,绿荷默默插了一嘴: “两位主子,这药,只够一碗。”
    声音虽小,却清清楚楚传入了二人的耳朵里。
    魏远洲微眯眼睛,顺着声音看过去,察觉到危险的绿荷低下脑袋,下巴几乎贴到锁骨处,向来有眼力见的她,自然意识到了这是姑爷在和自家小姐调情呢。
    这下好了,在她的掺和下,姑爷调情不成,怕是要记上她一笔呢。
    并未意识到不对劲的宋卿时这才松了口气,安抚性拍了拍魏远洲的手背,随即将他盛的鸡汤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
    翌日。
    刚去给苏席玉亲自道谢一番的宋卿时,慢悠悠走在回程的小径上。
    忽地想到,这条道需得途径魏远洲小时候的那间书屋,宋卿时莫名就想起了昨日的那个梦,擡眸望着不远处从墙内伸出来的枝丫,春日还未到,整株树都是光秃秃的,毫无生机。
    宋卿时一时兴起,想要进去瞧瞧。
    刚踏进院门,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那株雕零的桂花树,院内院外看,总归是不一样的。
    宋卿时驻足良久,从前的一幕幕从眼前呼啸而过,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似乎都记忆犹新。
    木门忽地被人从里面打开,动静不小,引得宋卿时朝那边望去。
    书屋的管理者疾步来到跟前,行礼问安: “见过少夫人。”
    此人是魏远洲少时的书童,性子温顺,极爱读书,等魏远洲入仕后,便留在书屋替其打理书籍。
    宋卿时少时赖在书屋,多受到他的照顾,与他的交集还算多,但自从被送回宋家之后,就没什么机会来书屋了,与之见面的次数自然也屈指可数。
    再见,倒有几分老朋友见面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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