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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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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
    两名黑衣人迎面扑来,魏远洲先是当胸一脚踹飞一人,随即毫不犹豫,一剑刺穿另一人的胸膛,但还未来得及抽出剑,那被击退的敌人就立马补上。
    魏远洲与之赤手空拳相对,避开对方杀招的同时,拳拳到肉,闷哼声不断,直到徒手捏断了那人的颈骨,脑袋一歪,倒在地上气断身亡。
    平素里那么温雅的一个人,打起架来却又凶又狠,招招致命。
    在魏远洲的掩护之下,宋卿时很安全的一路跑到了丛林边缘,她不敢回头,夺命狂奔,可跑着跑着,却猛然止住脚步,瞪大眼睛看向前方朝着她疾驰而来的支援队伍。
    那带头之人她记得,是那日在云禅寺跟在翟敬宵身边的人,也是隶属于锦衣卫。
    魏远洲料准援军快到了,才会让她往树林这边跑。
    卫善也瞧见了宋卿时,扭头吩咐一人留下保护,自己则继续带着人往前方赶去。
    身边有了人,宋卿时稍稍安下心,在其示意下藏身于树后,远远观望着事态的进展。
    随着卫善带领的第三批人马的加入,局势当即发生了改变。
    原本还能负隅顽抗的鄂温等人,很快便被冲散了队形,溃不成军。
    待彻底控制住敌军,卫善翻身下马,第一时间察看方才遭到围攻的魏远洲的情况,见他有意无意扶着左边的肩膀,便猜到他受了伤。
    “魏大人,你的伤”卫善担忧道。
    魏远洲轻微摆了摆手,给卫善抛去个眼神示意: “人交给你了。”
    卫善知道他指的是谁,自是点头答应。
    这些天的共事,让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有了改观,不光脑子特别好使,就连用剑也是一把好手。
    讲真,初次见面之时他完全没看出来,魏远洲还会杀人。
    他对长安城贵公子的刻板印象,尚且停留在吃喝玩乐混吃等死上,就算之前也听过魏远洲的名号,却也只当他是个聪明但迂腐的读书人。
    谁曾想,竟是个完全相反的,有勇有谋,还带着股狠劲,蛮……适合他们锦衣卫。
    思及此,卫善轻咳一声,试探性开了口: “魏大人,你有没有想法来我们锦……”
    “没有。”对方直接拒绝。
    话音刚落,魏远洲朝着卫善身后的方向走去,略显迫不及待。
    卫善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尖,也是,他一个出身极高的贵族子弟,在吏部就能安安稳稳平步青云,何必来他们锦衣卫吃苦受罪
    卫善穿过四周负责清理残局的同僚,大跨步来到鄂温的跟前,上下打量他几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递给他: “这是软骨散,无毒,只是让你暂时筋骨酸软,丧失。”
    有上次让鄂温逃脱的前车之鉴,卫善可不敢再用之前对待普通囚犯的路数来对付他,非常时候就得用非常手段,何况这药还没什么毒性,就连副作用也极低。
    鄂温被人压着两边胳膊,仅是瞥他一眼,没作声也没接。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见状,卫善眼神一变,逐渐变得凶狠。
    对于眼前这个害得他们锦衣卫折损了不少弟兄的敌国暗探,卫善不可能有好脸色,也无需对他心软,直接命令压着他的下属强硬掰开他的嘴。
    药灌进去,鄂温如他所想那般温顺了不少,正当他打算抽身离去时,却被对方叫住: “喂,那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听到他这么问,卫善先是一楞,旋即顺着他的视线就看到远处一对紧紧相拥的壁人,眼珠子一转,他蓦然笑出声: “哈哈哈,我没想到你居然被个女人给骗了。”
    他也没想到鄂温居然被个小女郎唬住了。
    不过抛开别的,魏远洲那小妻子,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是顶尖的,真有几分郡主的范儿,若不提及她的身份,说不准他第一眼也会觉得她最低都是某个达官贵人家的千金。
    自顾自嘲笑一番,他才在鄂温默不作声的凝视下,漫不经心解释道: “什么关系,这都抱一块儿了还看不出来什么关系吗小夫妻啊。”
    “夫妻”鄂温神色微变。
    卫善双手抱胸,环顾一圈他身上的伤,冷笑道: “你绑架了他的新婚妻子,他没一刀捅死你就算不错了。”
    卫善说话不客气,带着几分讥讽,说实话,这些天他时刻战战兢兢的,生怕魏远洲闹事。
    只因魏远洲有好几次都没忍住,只差直接冲到鄂温身前救人,可他们放走鄂温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将楚饶的馀孽一网打尽,若是真打草惊蛇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他只能拿他妻子的安危拦下他,一遍遍告诫他贸然激怒鄂温,可能会鱼死网破,他的妻子肯定会受到波及。
    就那么等啊等,才寻到这个机会。
    按照这几年与鄂温明里暗里的交手,他对鄂温的性子还算解,必然会通过想尽各种办法甩掉追兵然后脱身。
    他们有两三次险些中了他的计,就那么与之失之交臂,丢了他的行踪,幸好有魏远洲在旁出谋划策,才能够追上他。
    不然,真就为了西瓜丢了芝麻,又一次在鄂温身上吃大亏。
    鄂温听完卫善的话,神情晦涩,怪不得那女人见到他反应这么大,什么情郎,原是丈夫。
    “把他绑起来,等会儿收拾干净后,连同他的几个同夥一并带走。”说罢,卫善扫过不远处俘虏的三个黑衣人,特意跟手下人吩咐: “看紧了,别给他们机会自戕。”
    “是。”
    *
    宋卿时抱着装水的扁壶,不知所措地站立于人群之中,直到看见魏远洲朝着她走过来,不安的心情才重新得到缓解。
    她扯扯唇,露出一个笑容来,往他的方向迎了迎, “洲郎。”
    魏远洲在她两步远的距离站定,低头凝望着她的眼神,似乎有浓郁到难以自控的悸动。
    就这么看着,沈默一会,不语。
    宋卿时双唇微张,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上,目光灼灼,好似都想看进彼此的内心最深处去。
    不久,魏远洲眸光流转,朝她伸出手,只是才刚刚触碰到宋卿时的脖子,她上半身便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瞬,但是下一秒又主动往他的掌心送了送。
    她脖颈处的青紫掐痕和周围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左侧还有一道结痂的新伤疤,应当是那日在云禅寺留下的。
    魏远洲越看越发觉得心疼和愧疚,冷冽的眼眸染上了涟漪的水色,多种情绪混杂在里面,像是一团熊熊烈火,灼烧着她。
    良久,他双眸发红苦笑两声,像是在极力克制着: “对不起,都怪我的大意,才让你这几天陷入困境。”
    “原谅我。”他将她搂进怀里,额头紧紧贴着她的。
    宽厚大掌覆盖住她的半边脖颈,虎口沿着伤口抚摸,一下又一下,像是野兽舔舐伤口般小心温柔,似乎这样,就能将她所受的伤害给抹平。
    又或是将她所受的所有痛苦都转移到他身上。
    可他又清楚的知道,并不能。
    她这些天遭受的委屈和伤害,不会因为他的道歉而减少分毫。
    宋卿时回抱住他,泪眼婆娑,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直勾勾盯着他,反过来安慰他: “谁能想到会出此变故,如果你不放他走,我兴许早就死了。”
    听到她提及“死”字,他的面孔骤然变得苍白又阴郁,喃喃: “不,不会的。”
    宋卿时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口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干呕了两下,牵动各处的伤,疼得不自觉抽搐,只好将话咽回去,低垂着头忍耐再次翻涌而至的不适感。
    “杳杳不舒服吗”魏远洲离她很近,立马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赶忙扶住她的胳膊,拉开些距离打量她的身体,试图找出令她感到难受的根源。
    宋卿时眉头紧蹙,多日来身体累积的疲劳以及加重的风寒,让她难以再支撑下去,眼前一黑,偏头晕倒在他的怀里。
    陷入昏迷之前,只隐隐听到魏远洲嘶声力竭地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杳杳,杳杳……”
    等她再次有意识时,已经到了一处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房间里。
    魏远洲见她醒过来,抱着她进屋的动作不由放轻,她很瘦,抱在怀里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
    他收紧了臂弯,柔声细语道: “大夫在路上了,再忍忍。”
    宋卿时半睁着眼眸,用气声回: “这是哪儿”
    “附近一个镇上的驿站。”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床榻边,轻手轻脚把她放进柔软的被褥,弯下腰抚了抚她的长发。
    宋卿时拉住他的衣袖,下意识依赖他: “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陪着我。”
    生病的人总是格外脆弱,更何况她被迫经历了一场逃亡,身心俱疲,也愈发敏感。
    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他。
    “嗯,我哪里都不去。”他的笑容温柔,语气轻轻的,专属于他的冷香覆盖住她的周身,
    她的眼皮沈重到都快睁不开,可还是不忘关心他的身体: “你的手臂可还好”
    她记得他和鄂温的那一战,他的肩膀似乎被鄂温打伤,也不知伤得重不重。
    “无碍。”魏远洲温声答道。
    “撒谎。”方才抱着她的时候,明明都在发抖,还想逞强瞒着她。
    思及此,宋卿时不由生气,指尖不轻不重地掐了掐他手背的软肉。
    她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掐人也像是在挠痒痒。
    魏远洲注意到她眉宇之间的怒气,楞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 “那等大夫给你看过后,我再看。”
    他的身体他清楚,无非就是骨头有些错位,重新覆位就好。
    当时宋卿时突然在他怀里昏过去,他急着赶来镇上找大夫,也就忘了这回事。
    “等大夫来之前,我先给你擦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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