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失控
能是怎么样的交易,连让苏盛和亲生女儿见一面都做不到?
苏安歌想不明白,犹豫片刻,她朝洛南川问道:“你昨晚说要去确认一件事,就是和我爹爹有关吗?”
洛南川倒没想到她会问得这样直接。
“算是吧。”洛南川思量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些事我还不能和你说,但我想你还是要放宽心,毕竟苏盛……大抵是吃不了亏的。”
他总是用这种没上没下的口吻提及她爹爹。
苏安歌原先总以为是洛南川生性如此,可眼下看来,这两人或许早就认识了也不一定。
她忍不住追问道:“我爹爹退婚前,是不是和你交易过什么?”
无奸不商。
纵然苏盛爱女心切,但在明知道会与洛南川为敌,触怒龙颜的情况下,他还是当着一众朝臣的面替苏安歌拒婚,如今细想起来,实在不像平日里心思缜密的苏盛的性格。
洛南川却不再回答了,转而道:“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昨夜北狄军大败,接连两战元气大伤,是再难出什么幺蛾子了,等收了尾,七天后,我们动身回京。”
洛南川这人,一旦不想和你谈话,那便是怎样都问不出口的。
说要七天后回京,苏安歌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就不死心的缠了洛南川几天。
不是替他端茶倒水,就是替他穿衣按摩,谁想没能得到丝毫有关爹爹的消息不说,还动不动就被他按倒塌上轻薄。
以至于七天后苏安歌坐上回京的马车,连正眼也没有瞧上洛南川一眼。
“这便生气了?”苏安歌这三天的热情令他心情不错,倒也不计较她使小性子,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好整以暇地把玩她身前的一缕长发。
这是洛南川最近新的嗜好。
苏安歌也不知是怎么长得,容颜皓丽,身形有致不说,就连一头秀发都乌黑发量,摸上去像是上好的墨色绸缎,冰凉丝滑,叫人爱不释手。
苏安歌却没兴趣任由他摆弄,挣扎着要跑没成功,便赌气似的去扯洛南川的头发,分成三缕打麻花辫。
洛南川好笑,“你胆子是愈发大了。”
这便叫胆子大了?
苏安歌气呼呼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你不乐意,就放开我玩你自己的头发去!”
苏安歌怼得毫不客气。
若说在京城的时候她对洛南川还有些顾忌,可来到边塞后,便慢慢发觉洛南川只会对她口头凶上几句,从未有过真正的惩罚。
等到她替他挨了一刀,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了。
苏安歌渐渐便放肆起来,潜移默化的,苏安歌自己没能察觉到,洛南川却很清楚。
只是比起先前那个畏首畏尾,只有逼急了才敢咬上一口的小兔子,眼下的苏安歌,无疑更合他心意。
洛南川索性任由苏安歌编辫子,直到夜深,大部队行至一处客栈休息,一群士兵瞧见自家将军抱着熟睡的苏安歌下车,那头顶着一缕一缕的麻花辫,都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鼎鼎大名的杀神洛南川,会喜欢这么娘唧唧的玩意儿?
而事实上,洛南虽放任安歌把玩她的头发,却实在是没料到她真能闲到替他辫这么多个辫子。
以至于叫人备水沐浴时,借着铜镜望见自己的发型,额头青筋都跳了跳。
他冷哼一声,也不沐浴了,从屏风后出来,叫醒仍在熟睡的苏安歌,慢悠悠道:“替我沐浴。”
苏安歌睡得正香,不耐烦地转身背对着洛南川道:“你自己没手吗?”
她说完又要睡去,谁想却忽觉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架着趴在洛南川腿上,被人拍了臀。
洛南川的力道不算重,可苏安歌却是实打实的吓醒了。
她挣扎了两下没挣开,眼泪立刻就吧哒吧哒往下掉,“洛南川你讲不讲道理啊,我是垂髫小孩吗,你竟这样羞辱我?”
洛南川实在没料到苏安歌眼泪掉得这样快,气笑了,“你还有理了?你看看你替我折腾的头发,我要怎么自己解?”
苏安歌这才想起来自己睡前完成的杰作。
一时间也不哭鼻子了,扭过头去看,洛南川如墨的长发被她束成马尾,马尾往下,是一缕一缕的马尾辫,她路上实在无聊,只拿这打发时间,辫着辫着竟也来了性兴致,一口气将它辫完了。
而为了防止麻花辫散开,她还在每处结尾都用发丝绑了一个精巧的结,单凭洛南川自己,的确很难解开。
所以,他刚刚就是顶着这个头走到客栈的?
思及此,苏安歌气瞬间便消了大半,忍不住笑出声,打趣:“那你可以叫张贺呀,你手下这么多人呢,一个也靠不住?”
话音刚落,苏安歌就觉自己臀上又挨了一巴掌。
士可杀不可辱!
苏安歌再也忍不住了,这次铆足了劲儿,总算从洛南川的钳制下挣脱开,只是没了支撑,身子立刻向下倾斜,就要摔倒在地。
苏安歌吓了一跳,慌乱间也顾不上旁的,胡乱抓住洛南川腰侧的衣带,借着力道将自己摆正,这才没有摔下去,而是跪坐在地上。
脑袋更是不受控制地,摔在洛南川主腰的位置。
苏安歌懵了一瞬,就忽觉有什么抵在了她的脸上。
她揉着发晕的脑袋直起身,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只觉脑袋更晕了几分。
洛南川原先为了沐浴,脱了外衫只剩下里衣,偏她好巧不巧地扯开了他的衣带,那里衣便敞开来,露出洛南川精壮的腹肌。
再往下,更是不可言说。
苏安歌立刻就明白了刚刚抵在她脸上的到底是何物。
“你,我……”苏安歌何曾见过这样荒唐的场景,一时间竟语无伦次起来。
她只觉脸颊烧得就快要滴出血来,慌乱间朝后退了几步,谁想下一刻却被洛南川托住了腰,被他提起来,这个人跨坐在他双腿上。
洛南川倾身吻住她的唇。
苏安歌被迫仰着头。她怔了怔,等反应过来又觉这姿势实在难受,动了动身子想要调整下,洛南川却在这时放开她的唇,转而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喑哑出声:“苏安歌,你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