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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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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起
    程修和迟兮语才到了家门口,便见街上许多官兵结队,迟兮语心下觉着奇怪:“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这么多官兵。”
    程修不言,思忖片刻,拉着迟兮语进了府门,进门的同时低声道:“怕是出事了。”
    这样一说,迟兮语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进去再说。”
    才归了正堂,罗桐便面色凝重的迎了上来:“你们可算回来了,方才宫里你姑父派人来送信,说皇上情况危急,怕是要不行了。”
    “方才街上官兵戒备森严,我已经猜到了,”程修面上这会儿一点笑容都没了,眉头皱起,忧心忡忡,“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今日看来也是危险,以防宫变,父亲那边怕是还不知情况,眼下我得快马加鞭出城去,以防生变。”
    “我也是这样想的,陈家虎视眈眈,眼下这事出突然,万一皇上有事,京中可用之人甚少,我已将行囊给你收拾好放在房里了,你这就出城去。”
    “好。”程修说罢,拉着迟兮语便往后院走。
    迟兮语大气也不敢出,什么也不敢问,只随着他大步回院。
    程修带着她回了房间,果然见得桌上一只包袱,二话不说将其背上这才回过身来对着迟兮语。
    “这几日我不在家,你好好在家呆着,尽量不要出门。”程修温柔叮嘱。
    迟兮语内心是多想随他一起去,但是事关紧急,她明白此事的重要性,若是带上自己,无非是多了一个拖累。
    “我记下了,你早去早回,万事小心。”
    “好。”说罢,程修俯身下来,在迟兮语的脸颊上猛亲了一口,又拍了拍她的双肩,这才疾步离去。
    迟兮语目送着她的身影,直至不见。
    不知怎的,心里慌的厉害,像是有事发生。
    才吃过晚饭,府里便来人报丧,说皇上驾崩了。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打在程府人的心上,迟兮语更是脑中翁翁作响。
    罗桐看出迟兮语脸色不好,于是将她的手拉过,果真凉的厉害。
    “是不是担心修儿?”罗桐轻声问道。
    迟兮语点头,忽觉着身上也有些发抖:“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平安出城了吧。”
    “那边没有传来消息,就应该是平安出城了,”罗桐心里也没有十足把握,可此时生怕吓着迟兮语,只好给她吃颗定心丸,“咱们且安生呆在府里,静看动静。”
    “好。”迟兮语努力让自己平覆下来,若是以往,还在天高皇帝远的村子里也便罢了,这一次,她离权力中心这样的近,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她的身世,不知要给程氏带来多大的灾难。
    心才稍稍放下,便听府门口一片嘈杂之声,门口火光闪耀,几乎是闯进门来。
    前面一人带着一队官兵,个个凶神恶煞像要吃人一般。
    迟兮语随着罗桐到了前院去,到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官兵,管家对他们闯入府邸十分不满,上前去理论,被那带头的人一记窝心脚踢到了一旁。
    迟兮语见那人个子不高,却生猛有力,便知此人不凡。
    “放肆,何人敢擅闯我程府!”罗桐大呵一声,颇有威严。
    见了罗桐,那领头人才正眼瞧了瞧,见是正主,这才扬声道:“老夫人,打扰了,在下是奉自家主人之命来请府上表姑娘。”
    迟兮语心头一提,暗想不妙。
    “你家主人是何人?”罗桐下意识的挡在迟兮语的前面,扬声而问。
    “我家主人姓陈,名和谦。”
    “呵,”罗桐冷笑一声,“原来是陈公子,今日他可是吃错药了,敢任由你们这些下作东西跑到程府来撒野,快些回去告诉你家陈公子,这里是程府,我家大人虽不在家,可也是一朝将军,他这般不知礼数,怕是不妥!”
    “夫人,您看来还不知道吧,”那人不以为意,“眼下京中,可不是程家军当下,今日我既然敢来,就不怕旁的,现在宫里宫外都乱着呢,您出去看看,您府外都是太师的人,太师有命,程府的人不能踏出府门一步,若有违者,格杀勿论!”
    “大胆,在京城中还无人敢对我程府如此放肆,皇上才驾崩,陈太师便这般过格,可是要当那乱臣贼子!”
    “这不劳您挂心,今日我来,就是要带走表姑娘。”领头人朝她身后看去,见一俏丽姑娘被她护在身后,心想着,这定是那表姑娘是也。
    迟兮语心里清楚,眼下宫里出事,将军不在京,陈家必定要把持京里,好在程修出去的及时,眼下京中无人可用,程府也只不过是个空壳子,只是不知陈和谦为何点名要她去。
    难不成已经知道她的身世?
    “今日要带走她,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去!”罗桐向前一步,不卑不亢。
    “夫人,您这可要挟不了我,今日公子有命,若是将表姑娘交出来,保证不碰府里人一根汗毛,若胆敢阻挠……”那人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直接将腰间别的刀拔出。
    刀在火光下闪着寒光,像迫不及待要饮血一般。
    “夫人,识实务者为俊杰,方才我已经说了,眼下京中,可不是程家军当家!”
    “你们公子说话可算数!”迟兮语越过罗桐,走上前来,任凭罗桐扯住她的衣袖往后拉,她也无动于衷,“只要我跟你们去了,就不动程府?”
    “念遥……”罗桐走上前来,摇着她的胳膊。
    “没事的姨母,”迟兮语侧过头来低声安慰,“他们若是只想要命,就不会和我们说这么多,若是想拿我作要挟更是不可能,程府所有人都在此,我算不得什么筹码。且让我跟他们去,我倒要看看这位陈公子究竟想要做什么,今日看样子,我若不去,怕是程府真的就要出事了,此人方才有句话说得不错,眼下京中无人可用,我们不可硬碰硬。”
    “可是你一个姑娘家,若是出了什么事……”
    “放心姨母,我心中有数,我定不会辱没了程府的名声。”方才罗桐给她吃了定心丸,这会儿,也轮到她给罗桐吃了。
    “表姑娘,请随我来!”领头人见她过来,果真将刀收了,语气也稍稍缓和下来。
    “我随你一起去!”罗桐说什么都不肯将她放开。
    “夫人,我家公子请的只有表姑娘一人。”
    “姨母,放心。”迟兮语轻拍了她的手背,而后将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推下,便头也不回的随着那人出了门。
    “表姑娘,请上轿。”顺着那领头人手展开的方向,迟兮语看到了顶软轿,正有人在一旁替她掀了轿帘。
    “方才说的话可作数?”迟兮语站在台阶上多一步都不肯走。
    领头人意会,稍带了笑意:“自然,只要姑娘随我们前去,公子说,不动程府任何一个人。”
    “好,我信你一次。”说着,迟兮语下了台阶,一头扎进软轿。
    轿帘放下,轿内一片昏暗,她任由人擡着去往不知道的方向,前路未卜,她心中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连累了程府,大不了,便是她的一条命送出去。
    想到此,她拔下头上发簪紧紧握在手里,这发簪是程修送给她的,握在手里的那一刻,她像是拥有了无限的勇气。
    软轿舒适,一路不曾颠簸,不知行了何时,才来到一处府邸落下,迟兮语将发簪藏入袖中,以备不时之需。
    此府邸不同旁的,也算清雅别致,下了轿,一路由人引着,来了一处厢房,厢房中布置花草正盛,倒让人一时忘了还是缠绵冬日。
    迟兮语站在门口,望了一圈,房中无人,这下倒是更加奇怪这陈公子的意图。
    “姑娘在此稍作休息,茶点已备好,姑娘请自便。”指引的小厮说完便安静退了出去,还顺手将门带上。
    迟兮语眼下倒也不慌了,想来不一会儿就会见到陈公子,也就坐下静静的等着,不过这里的茶水和点心,她是一口也不敢碰的。
    在这半长不短的时辰里,她想了很多的可能性,紧紧捏着手中的发簪,心想着,大不了就是一死。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门外终于不再是死一样的安静,隐约听着有人声而至,随后,门被打开,一修长俏丽的人影从跨门而入。
    才只见了她一眼,迟兮语便整个人都惊住了,迟兮语原本以为自己眼花,从椅子上缓缓起身,仔细将来人瞧了瞧,这才发觉并非自己眼花,口中不自觉的唤了声:“念遥?”
    这声念遥一出便觉得自己鲁莽了,念遥是她亲手葬下的,怎么会死而覆生,面前这个姑娘,只不过是同她长的相似罢了。
    虽然心头这样为自己解释,可不得不叹一声,这也太像了,简直是一个人。
    正当她否定了自己的认知后,只见那女子浅笑一下,而后开口:“兮语,好久不见。”
    此言一出,迟兮语再次征住,这语气,分明就是旧相识,这声音也是她所熟悉的。
    眼下迟兮语的脑中是乱麻一团,忽然回想起,当初程修说,她去寻了真念遥的坟,是空的。
    迟兮语这才露出惊喜的笑容,上前一步亲昵又兴奋的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念遥,你真的是念遥,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她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拉住的手,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抱歉,擡眸定睛:“是,我没死,不过,我不叫念遥,我叫梦清。”
    迟兮语又被她弄迷糊了,眉头一沈,头微微歪过,等着她的下文。
    “念遥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场骗局,念遥确有其人,不过她早便死了,是我顶了她的名头又装成难民在逃难路上与你相识,后来我又服药假死,目的就是为了引你来京城以念遥的身份进入程府。”梦清一字一句敲打在迟兮语脑子上,迟兮语一时半会消化不了,只不过拉着她的手渐渐松懈下来,又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
    “为了让我入程府……”她脑海中有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可是她不敢再往下去想。
    “其实,你本来的身份,早就被陈公子知道了,他本想着利用这一点,给程府扣上一个收留罪人后人的名头,毕竟当年你的父亲被定下的是谋逆之罪。”
    梦清将这一切说完,迟兮语最后的信念崩塌,身子不由自主的软下来,六神无主的几乎瘫在椅子上。
    回想过去种种,从逃难路上开始,直至后来与面前这个有备而来的假念遥相识,直到最后入程府,原来一切,早就在旁人的计划之中。
    而程修一早就被圈套套牢,而她自己本身就成了一枚棋子,一把利刃,随时被人用来杀掉程修,乃至整个程家。
    迟兮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勉强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好精细的心思,陈公子……可以……”
    再次擡眼看着面前的这位梦清,迟兮语冷笑一声:“你演的也是煞费苦心,我原本以为,你是个真诚的姑娘,与你一路结伴,现在想来,你连死都是假的……”
    迟兮语冷笑起来,而后又坚强起身:“枉我当初用尽身上所有的银子给你买药治病,直到你“死”都是我徒手挖坑将你埋了,我一路要着饭来到京城,当时的信念便是找人将你尸骨挖出好生下葬。想不到,我却落得这样的结局,你们真是好心思,陈和谦呢,他在哪?为何现在不来见我,我倒是想知道,他今日要我来做什么!”
    梦清不是心狠之人,当初迟兮语对她如何,她心里清楚,虽然她用的是假身份,可迟兮语对她的心确是真的,尽管她不忍,可也没能放弃对陈和谦的承诺。
    “兮语,我知道我对不住你……”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迟兮语生冷的打断她的话,现在在她眼里,面前的假念遥真梦清,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值得相信,“我要见陈和谦,看来我想的不错,他果然是想拿我做要挟。”
    “不,你误会陈公子了,眼下他并非想拿你做要挟,他是想救你,他其实这么多年一直记挂着你……”
    “你不要放屁了好吗,”迟兮语擡手将早就藏起的发簪拿出以最快的速度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脸一擡,“我要见陈和谦。”
    这一举动将梦清吓了一跳,本是放在腹间的双手下意识的擡到心口:“兮语你别冲动,陈公子对你真的没有恶意!”
    见她依旧说这些让人厌恶的言辞,迟兮语将发簪离自己喉咙又进了一些。
    “我在这。”正当此时,陈和谦推门而入,在门口站了许久,方才她们说的一切,他都听见了。
    陈和谦入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迟兮语,从前见面,只觉得她是一颗棋子,当他知道真相后,他再也不能用从前的目光看她。
    “梦清,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她说。”即便这话是对梦清说的,他却也没有看梦清一眼,梦清在一侧看着他的神态覆杂,有忧伤,有惊喜,还有一些她形容不出来的情绪,只不过无论哪一种,都是她不曾见过的,从入门时的那句“我在这”便是饱含了许多温柔,他也说过会娶她,却从未这样柔软的对她说过一句话。
    梦清心忽然紧了一下,心酸涌上心头,瞬间又被自己咽下,沈默着点头,而后退下。
    待梦清出了门,陈和谦才道:“原来你叫迟兮语,若是当年我能开得了口问你的名字,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一切。”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迟兮语的手不容片刻放松,眉头皱的更紧了,陈和谦不知又在计划着什么,尽说一些奇怪的言辞,明明每个字她都懂,可组在一起从他嘴里说出来便让人听不明白了。
    陈和谦抿起嘴角,牵扯出一丝笑容,从怀中摸出个铃铛,递到她的面前:“当年我被仇人追杀,险些死了,是你在野外救了我,当时我身受重伤,连话都说不出,只模糊的记得你的身影,后来你的铃铛掉在我身上,我被家人找到救了回来,却再也没见过你,也不知你的名字,寻了也寻不到,唯有它一直陪着我……”
    迟兮语定睛看着那铃铛,这原本是一对,有一只属实是丢在那时,小时候她上山采药也的确救过一个人,只不过那个受伤严重,血肉模糊,看不清样貌。她简单的给那人上了些止血的药草,便去给他寻水喝,犹记得待她取了水回来那人便不见了。
    此事确有,可一想到他的计谋深远,连念遥都能冒充还有什么是他做不了假的。
    眼下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不信。
    “既然我已经来了,你就不要再演戏给我看了陈公子,我知道,你想用我来要挟程修,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不过是一条命而已,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利用。”迟兮语退后一步,好似下一刻就会将发簪捅入自己的脖子。
    “这次我没有利用你,”陈和谦将铃铛重新握回自己手中,紧张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你只需信我一次,我知道这样的真相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过去是我对不住你,我若早知你是谁,我便不会千方百计的引你来京城,更不会让你去程修身边。”
    程修和她的心意相通,这是让他现在更加难以接受的事,他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是他自己将梦中人送到了对头的身边,他几乎要让他给程家陪葬。
    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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