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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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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欺负
    沈清和也不想藏着掖着,他把话挑明了讲:“你念大学前的暑假,我心神总不宁,本来以为是事情繁多劳累的。”
    “后来才醒悟,是眼前的蔷薇花被旁人摘去了,心中懊悔”,沈清和按捺住情绪,怕惊着她。
    那是道怎样的视线。
    苏叶形容不来,也无法探究深意,腿脚莫名地发软。
    她突然想起。
    那天推开的房间门,玻璃瓶里插着簇蔷薇花。
    苏叶不确定地问:“蔷薇,那朵蔷薇。”
    “蔷薇的枝条带着急尖又圆钝的锯齿,不正像你”,沈清和静静地晲着她。
    那是侵犯又有占有欲的情绪,像是暴风雨前席卷起的落叶。苏叶现在觉得,她就是那片落叶,被席卷起陷入暴风眼中。
    玻璃楼里的气氛喧闹起来,新娘换好礼服在挨个敬酒。新郎是港市富豪的次子,站在旁边格外登对。
    沈清和对她的失神有些无奈,她聪明伶俐,在有的方面迟钝得很。
    人的情感是覆杂的,单靠几言几语难以道清其中的心绪。沈清和对她,是偏执的占有欲,还是兴起的喜欢。
    现在对苏叶来说,都无所谓了。只要她能留在沈清和旁边,获取到利益就足够。
    爱情是虚无的精神,海枯石烂丶至死不渝的浪漫,苏叶还没遇到过。但她知道,金钱是不会糜烂的。
    苏叶不想做他的蔷薇。
    蔷薇花期太短,败了又开下一批。
    “男人寻找伴侣前,都有求偶的本能。沈先生,你也会有这种本能吗?”
    这是他一时作乐,还是沈沦。
    对于位高权重的男人,女人更像是种象征,可以炫耀出去的战利品,又或者是件美丽的衣裳。
    苏叶不想成为这样的存在。
    她固执地相信,沈清和不是这样的。
    苏叶问出口,又觉得那话粗鲁。
    “有,我也会追寻本能”,沈清和的声音很轻,像是漂浮着,在这座公园里显得更为虚幻。
    沈清和看了眼玻璃窗,“至少现在我的本能,在追寻你。这种罗曼蒂克式的喜欢,我从来没有过。”
    粗鲁的话在他口里讲出来,也格外绅士好听。
    罗曼蒂克式的喜欢,充满强烈的浪漫,难于占有对方的情感。
    男女情浓时,总想着占用对方,你来我往,谁又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回去吧”,沈清和挽了下她的发丝。
    宋辞绕了圈,才找到他们:“真不厚道,我找了半天没见人,原来是去幽会了。”
    “人家情侣的事,你管什么”,沈韵知品了口酒。
    “还不准我酸了?你们在情场上混得开,就留我个孤家寡人。”
    “没人让你不找”,沈韵知呛了他一口。
    “你那个小弟弟呢,最近还烦你吗?”
    宋辞是故意把话题引到这的,他见沈韵知垮脸了,笑开道:“没想到你会败在这。”
    沈韵知和他自小认识,两个人讲起话来不留情面,“没有结果的事情谈何败,不过是玩玩。”
    玩玩。
    她说这话时,眼神里流露出的真情实感骗不了人。
    宋辞见状,连忙把话岔开。
    白薇拿着酒杯,正朝这边走来。
    “你什么意思”,玻璃楼前突然传来道怒斥声:“你敢说刚刚没去找苏叶。”
    新婚夫妇停下敬酒的步伐,往门口望去。
    “行了,别在婚礼上闹”,顾成安瞥了眼人群。
    杨晚心也清楚场合,但她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一时消不下来,顿时觉得脸上无光。
    婚礼上的那束捧花,被她撒气丢到旁边,花瓣败破地散落一地。
    顾成安也没有想捡的意思,他垂下视线,安静地看着。
    杨晚心不喜欢这种态度,无论自己怎么闹,在他眼里掀不起波澜。
    不在乎的人,做什么事都是不在乎的。她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求不来的东西,夺过来就是。
    她父亲今天也在场,趁白家人出来前,控制住局面,严厉呵斥道:“晚心,这不是你耍脾气的地方。”
    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情绪,被杨父说教下更难控制了,像是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涌来。
    她清楚顾成安对自己没感情。
    早在联姻前,他们就把话说透了。顾成安说,他不会爱她,但会担起丈夫的责任。
    杨晚心也能接受,在家族联姻中,能选择的话。她宁愿找个爱的人,尽管那个人不爱自己。
    但她不能接受,顾成安心里还装着别人。
    杨晚心不懂,苏叶有什么好,没家世没背景。在她眼里,就是靠色相上位的拜金女,这样的女孩她见多了,绝大多数能落得什么好下场,不过是贵家女嗤笑的对象。
    她想撕碎那张虚荣的面孔。
    杨晚心看着,站在水晶灯下的苏叶,穿着纯白的晚礼服,融入这个圈子中。
    帝都的圈子很小,小到碰面的都是老熟人,又或许说,在这个圈子里能排得上号的,就那么几位。
    杨晚心一声不吭地回到宴会。
    “抱歉,小女耍了点脾气,各位继续”,杨父举酒言欢,把此事翻了个篇。
    新婚夫妇敬完酒后,玻璃房里的灯光暗淡下来,到了舞曲时刻。
    白温秋想请沈韵知弹奏曲,缓解下刚刚的气氛。
    她推脱道:“我的手法早生疏了,不如让清和来。”
    沈清和神色平淡,没有应允。
    白温秋不好追问,打算作罢,她没那么大的情面能请动沈清和。
    沈韵知正是知道,才会把弟弟拉出来做挡箭牌。
    苏叶问:“你还会弹钢琴?”
    “以前跟着学过段时间。”
    沈韵知笑笑:“家里请了位教师,跟着我学过几年,技艺可比我娴熟多了。”
    “想听?”
    苏叶如实回答:“想。”
    “白夫人,就让我演奏曲吧。”
    白温秋先是楞了楞,反应片刻后,笑了笑:“这样再好不过了。”
    沈清和几步走到钢琴前,坐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搭在钢琴键上,唯一亮着的吊灯照在他身上。
    在场的人都被吸引住目光,眼里都是赞许。
    琴音响起,从他的指尖跃起,曲调浪漫又缓慢的演奏着。
    伴着舞曲,白薇优雅地入场,裙摆旋转出波浪的弧度,映射出点点星光。
    苏叶紧紧地盯着沈清和,他眉目温和清冽,远远望过去有种天然的气质,沈静又矜贵。
    越是接触,越是被他的魅力折服。
    她站在暗处,目光所及皆是光明。
    “苏叶姐,这杯酒我敬你。”
    杨晚心不知从哪冒出来,端着葡萄酒,昏暗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她扯动僵硬的嘴角笑道:“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感谢你的照顾。”
    他们俩之间,有什么照顾。
    苏叶面不改色地承下这杯酒。
    “再敬你一杯,我和成安的婚礼下月中旬要举办。希望你能参加,毕竟你和他是相识多年的熟人”,杨晚心虚情假意道。
    她贴近苏叶,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可真是好本事,都搭上沈家了,还不忘勾着顾成安。沈先生,知道你这幅面孔吗?就算搭上了又如何,沈老爷子就不会认你这个孙媳妇的,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
    “哦对”,杨晚心迟疑了下:“你不过是个小情人,还轮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苏叶笑了,“编排我能让你开心是吧,杨晚心之前不理你,可不代表我好欺负。”
    “你说的没错,我是搭上沈清和了”,苏叶眯着眼睛威胁道:“那你还敢来招惹我,你大概不清楚,我这种人,最擅长仗势欺人。”
    杨晚心没见过这阵仗,她从来没见过能把吃软饭,说得这么光明磊落的人。
    她的情绪已经无法控制,恼怒和傲慢涌上心尖,握住红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想泼洒。
    苏叶将她的手反扣回去,那杯红酒如雾般的质地,浸染湿她的裙子。
    玻璃杯碎落在地。
    一曲舞尽。
    玻璃房里,通明的吊灯照亮四周。杨晚心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做。
    人们惊异的脸倒影在玻璃窗上,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往这边瞧。
    杨晚心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她恼羞成怒地举起手,掌掴还未落下。
    “你在做什么”,沈清和的声音轻而寒彻,他握住杨晚心的手腕,平淡的语气里暗藏着怒火。
    旁人没见过他生气,都说沈家二公子好性子,温文儒雅又识大体。
    不过是他们的错觉,沈清和骨子里是个很冷的人,表面的儒雅是捕获猎物的陷阱。
    “沈先生,您看不出了吗?明明我才是受害的一方”,杨晚心眉头轻蹙:“苏叶可不是什么好女人,她只是贪图您的钱财。”
    沈韵知站在旁边看戏,轻嗤了声:“蠢女。”
    杨父见女儿闯了祸,急忙忙地走过来,脱下身上的西装掩盖住她的狼狈,头上的汗不停地往外冒,“晚心,你再说什么胡话,还不赶快给小叔叔赔个礼。”
    和顾家联姻后,也搭得上一点关系了。
    他把杨晚心保护得太好了,不知天高地厚。他女儿的性子,自己再清楚不过,受了气绝对不会往肚子里咽。
    “杨总,这个称呼我可担不起”,沈清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断了他的后路。
    “又不是我的错”,杨晚心娇声反驳道。
    杨父睨了她眼:“闭嘴。”
    沈韵知点评道:“不仅蠢还没眼力见”
    宋辞:“杨家真是把人宠坏了。”
    两人站在那,一唱一和格外和谐。
    局面僵持在那,白家人出来打圆场,说了几句好话,把顾成安推了出来。
    论血缘关系,这位才是实打实的。
    顾成安看着被他护在身后的苏叶,疲倦地扯动唇角道:“小叔,有什么事结束后再谈,别扫了白家的喜事。”
    他的眼神始终不敢对视。
    或许是羞愧。
    沈清和唇角带笑,眼底一片冷意,黑眸不经意间扫过围观的人群,慢斯条理地说道:“白家的喜事不好耽搁,我护着的人也没那么好欺负。你该庆幸苏叶没什么事……”
    他停顿了下:“否则结果大不相同。”
    那句话像是说给杨晚心听的,又像是说给心怀鬼胎的他们听的。
    这沈清和看来也是位多情种。
    和他爹一样,只是不知道能独钟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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