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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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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
    陆建松在家里找了三遍,茶几柜朝外张着口,杂志日报散落一地,桌上的花瓶掉在地上,玻璃碎片还没清理。他在房里来回走动,虎眉倒竖,面部阴险。
    忽而转头看向某个房间,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眯起,大步流星地走去,搭上门把手一拧,门开了,“陆一卿人在哪?”
    “应该刚放学,在路上了。”
    “他个兔崽子又去哪混了!”陆建松那双眼横扫屋内,等保洁人员一走,他就开始翻箱倒柜,欲望和怒火已经让他无暇顾忌其他。
    房子儿子都是他的,来儿子这屋检查检查,天经地义!
    他手下翻找的动作粗野凶狠,衣柜,床头,书架都找遍了,依旧没找到那个东西,体内翻江倒海使他一拳砸到电脑桌上。
    啪嗒。
    桌上全家福相框掉到地上,玻璃框出现一道道蛛网裂痕。
    一盆冷水似乎将体内的怒气浇灭,他弯腰去捡,发现桌下一个带锁的抽屉,他脸上那对儿子的愧疚和疼爱逐渐褪去,一把火又烧起来。
    他用手掰两端,用脚狠劲地踹:“兔崽子活腻了,还敢上锁!”
    柜子没打开,还没亲眼见到,他就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陆建松搜查地过于专注细致,陆一卿背着书包进来他都没听见,前者推开房门,门抵住墙面发出声轻碰,进来时书包拉链敲了下金属门把手。
    猛地一下,似乎也慑住陆建松外强中干的心神,他眼神冷厉,强行压抑住不安,回头问他:“里面藏了啥还上保险?打开。”
    陆一卿一回到家看见客厅的狼藉,做饭的阿姨给他使眼色,种种都预示着家里不太平。进到房间果不其然和预想的一样。
    陆建松就站在保险柜前,他心头一颤,凝滞的神情转变,脸庞挂起纨絝的笑,“这不是有钥匙么。”
    陆建松刚才太慌张没看见,钥匙在锁槽转动半圈,他急不可耐地把陆一卿拽走——
    空间不大的抽屉里躺着个深蓝色礼盒,盒子没盖,里面是防磕碰的泡沫屑和一个半成品木雕小人。
    再无其他。
    陆一卿不好意思地说道:“送同学的生日礼物。”
    “一个破盒子还上锁?”
    这不是废话么,都说了是礼物,送给喜欢的女孩的生日礼物,当然要防备家长了啊。
    陆一卿不想顶撞陆建松,把钥匙本本分分地放桌上,“那不锁了。”
    还是没找到,陆建松戒心重,之前就不常把重要文件带到家里,都是锁到另一栋空房里。
    陆一卿把地上的书本和衣服覆归原位,问道:“爸,我听说你单位上的事了,江叔叔没事吧?”
    这一句像是踩到老虎尾巴上,他反应过激,“没事!你上你的学,管那么多干啥!”
    “噢我就问问。”
    “问什么问?!这是你一个学生该好奇的事情吗!”
    陆一卿理着一摞书,书的边边角角磕在桌上,“爸,那你呢?应该也没事吧。”
    电脑桌桌面哐哐作响,险些就盖住了这句音量不高的问话。
    陆建松转过身,陆一卿擡起眼,眼神从桌上转到父亲的脸上。目光对视,二人都是木着脸,像片无风无浪的湖滩,看不出一丝波澜。
    父子俩其中一人,两只眼珠不经意撇走,撇回来,难以掩饰的风吹草动。
    陆建松兜里的手机在急震,他看一眼来电人,愁情如浓雾拢在脸上,陆一卿把目光收回去,继续专心地整理桌面。
    陆建松连接了两通电话,第三通是江彧打来的,“喂,小彧啊。”
    他站在外面按下接听,双手焦躁不安地扶着栏杆,眼前深蓝色的天际,云层堆积在一角。
    天气不算清朗,看不到一颗星子。
    这通电话没打多久,江彧关了手机,窦米靠在阳台门边,看他,“……江鱼。”
    她声音可怜巴巴,好像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江彧揉了下她的头,“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江家的顶梁柱不在,江曼在窦米家,郝美丽开导她说道,“江医生不会有事,这时候你要相信他啊。”两家人都没休息。谭丛没打一声招呼就来了,其实也放心不下,谭绍光应酬完,把车开进车库,就跟黄世艳一块来看看情况。
    黄世艳披着薄棉衣,冷缩着脖子,闯进来,刚坐下手还没烤热,门又敲响了。
    刘元芝像这样突然大驾光临好几次了,郝美丽她们闺蜜圈也没排挤人家,把人邀进来,三个女人围坐烤手。
    江曼心理素质不行,没碰过这么大的事,心里慌得寝食难安,“那可是一大笔钱,好生生的怎么就出现在我家。我当时就该提醒继远,少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那段时间有人找他吃饭,送酒塞礼的,你说我怎么就没提前想到……”
    郝美丽:“放在谁身上都不会提前预知这一步,照你说的,啥事都归咎到你自己的责任,除非你是神仙,能掐指一算。”
    黄世艳纳闷:“关键你家老江老实,身边来找他喝酒的就那一个。”
    江曼懂她的意思:“陆建松,他跟继远是大学同学。”
    “对陆主任有所耳闻,”刘元芝只听没发表建议,半晌才觉得哪里不对,“江医生是普通医务人员,根本不怕查的。”
    大人在外面谈事情,江彧回屋里写作业,谭丛啃着颗苹果进来:“你还能学进去?”
    “嗯,该干什么干什么。”江彧没受一分影响。
    窦米把谭丛拽出去,“你别打扰他学习,他看书的时候你别说话。”
    “行行行,我走。”
    谭丛回家睡觉去了,窦米拿来卷子,坐在江彧身边认真地写起来。卧室里,他们一人占据一半的书桌,擡头就能看见对方。客厅家长们的谈话从门缝漏进来,台灯下只有写字声,写写停停,翻动着试卷。
    学校要求买的卷子多,各种高考真题,全国各地习题很杂。窦米懒得每套每年的题都买齐全,就蹭江彧的,他写前年的卷子,她就先用去年。
    不直接写在卷子上,各自都准备演草纸,写完对答案批改得分数,过几天再找出来写一遍,一套卷子在高考前反反覆覆使用。因为翻的次数多,江彧的那份最旧。
    江曼回去前来叫江彧,母子俩在外头说会话。窦米在屋里只听到一些,好像是江曼要回娘家,家里没大人,在嘱咐江彧。
    窦米以为江彧也要走,现在在高考冲刺覆习的节骨眼上,请一天假都肉疼,回校还要补齐进度。她不想他走。
    但她是外人,江继远出了麻烦,他们一家人都要想办法,如果是迫不得已必须这么做的话,她没有话语权,也没办法插手他家的事。
    两个高中生在屋里挑灯夜读,郝美丽做了点宵夜让窦米端进去。一人一碗鸡蛋面,还有半碗红彤彤的草莓。
    窦米把自己的煎蛋挑到他碗里,“我不太饿,给你吃。”
    江彧瞄她一眼就能把她心里话算的清清的。
    她窦米是不饿不吃的人吗?
    她那碗有辣椒,吸着鼻子,辣的吐舌头。江彧去厨房了一趟,回来拿了盒什锦罐头,“没有其他的了,只有这个,你看能不能解辣。”
    窦米看见有罐头,激动地拧开盖子,小勺子刚伸进去,又推给江彧,“我不想吃,你吃吧。”
    “这不都是你平时最爱吃的,今天怎么都不要了?”
    窦米吃着面条,热汤喝进肚里把五脏六腑都暖的服帖帖,她有了底气,才看向他说道:“江鱼,你能不能别走,我不想你请假。”
    “我不走。”
    “啊?那阿姨刚才说要回你外婆家。”
    “她自己回去,我留在这边,和你们一起准备下一轮高考覆习。”
    “好噢。”窦米笑了,在晚间疲劳的覆习学习中,这抹笑就像昙花花开一样难得,她伸出小拇指,“拉钩。”
    江彧听话地伸出手,勾住她的指头,虽然从来没跟谁拉过钩许诺,因为觉得傻气。但现在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甘之若饴。
    窦米不舍得松开,就一直握着他的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她道:“小狗很可爱,那就变成猪八戒吧。”
    江彧也笑了,“小猪也可爱。”
    他不就是这样经常叫她。
    窦米感到更开心了,刚才那一秒像是一朵昙花开,现在因他一句话,她的心里身处寒冬却如见到了春天。
    “傻笑什么?”江彧的手被她握着,举在半空也不觉得小臂酸,轻一使劲,把她的小指往他的方向勾,两人握的更牢了。
    他说:“如果谁失约就和对方考不上同一所大学。”
    话一出,窦米就惊吓地捂住他嘴巴,这惩罚太毒了。她气说道:“不行,你快收回去,惩罚就变成小狗好了。”
    “你觉得是微信聊天么,说出去了还能撤回的?”
    “可以。”窦米学着老一辈封建迷信,说错话时嘴里呼呼两下,拍拍木头桌子,“好了,刚才神仙还没有听到。”
    江彧没见过,被她愚昧的行为逗笑了,“神仙给你说了?”
    “对呀,你别不信。”窦米继续吃面,半边没穿进去的拖鞋翘着,知道江彧不走了,她把鸡蛋再夹回来,“江鱼,你想考哪所大学?”
    江彧说了四个志愿,但第一志愿是哪个还没定,分数冲上去最重要,问她:“你呢?”
    “我也没想好,反正到时候有你在,我借鉴下你的志愿表就好啦。”她没有心眼,心里话全盘托出。
    两人这是想到一块去了,她当做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现,继续吃面。
    “你是喜欢南方还是北方?”
    窦米说:“都喜欢,我觉得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
    她说完,感受到江彧在看她,直到把她看的不好意思了,才听到他笑了下,“我也觉得。”
    他俩都去拿罐头,江彧抢先一步,她看着与最爱失之交臂,他问:“你不是不吃吗?”
    “我吃。”
    “那刚才?”
    “还不是怕你走吗,就把好吃的都给你了呀。”她说着,就趁虚而入地抢回罐头,“不过你现在不走了,那都是我的。”
    “好,都是你的。”他又吐出来个字,“猪。”
    窦米撞他手肘,他没防她,中间空了下,她差点跌到他怀里。外面轰地一声雷鸣,闪了道白光,要下雨了。
    空气里有了淡淡的木屑香,卧室亮着白灯,桌上半碗没吃完的面,和几张满意率很高的试卷,她和他待在一起,时间变得极美极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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