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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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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高一组办公室的空调刚关上,最后一档热气从出风口荡出来。角落里的幸福鸟盆栽里残留着茶水,一滴水珠从翠绿鲜嫩的叶片落下。
    1班的数学老师把纸条和人都交给郝红玉,扶了扶眼镜,怒斥:“太不像话了。”
    课间操结束,刘元芝回来跟数学老师撞上,两人在外交谈一二,她在门口从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
    别有意味,刚好和窦米对上视线,吓得后者慌张低下头。
    郝红玉把东西丢到桌上,脸色难看的吓人,“说说吧,怎么回事。”
    窦米像被狐狸利爪扼住脖儿的鸡仔,无助而绝望,在两三个老师如炬的审视下,痛不欲生。
    谭丛站在身边,刚跑完操浑身散发着热气,没穿校服,单着件薄款卫衣,带着兜帽。擦汗的间隙偏了下头。
    跟窦米对上视线,露出个反问:“?”
    郝红玉恨铁不成钢,失望地问:“你们俩是不知道校规?出了这种情况两个人必须转走一个。”
    谭丛运动完没喝一口水就被叫来,张口嗓音喑哑:“老师,不至于吧,我不就是跑操前去打球了。”
    郝红玉一怒:“别打岔。”她看向窦米:“学校规定的我做不了主,让家长来趟学校。”
    窦米转头,凉凉地瞟一眼谭丛,看见他满脸写着“不是吧你打球被抓还拖累我。”“老班吃错药了这点事还叫家长。”“老实交代你又把啥罪名推卸到我身上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靠眼神交流。
    窦米:好哥们,真对不住了,来世老大哥给你做牛做马。
    窦米:我也是被冤枉的好不好!
    郝红玉一声拍桌打断他们的眉目传机密:“窦米!谭丛!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谈的恋爱。居然还在我眼皮子底下。”
    谭丛右眼一蹦,像拔了电线的机器猫,动作卡顿僵硬,面部肌肉隐隐在抽动,从肺腑里低低滚出句:“我去……?”
    周遭气温如一路下跌的股票,降到谷底。来自某人身上的低气压让窦米打了个哆嗦,她不敢看男生那张刚硬阴寒的脸,秉承敌不动我不动。
    油然而生一种知道真相但不能说还要承担所有的委屈,一想到这可是杨贝芊小心藏几年的秘密,可万万不能泄露。
    为了姐妹光荣献身,她慷慨赴死。
    只有谭丛还在力挽狂澜,“这不可能,老师。我俩是邻居,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谈什么。”
    他侧过来身,忍着脾气,想要旁边人说几句:“窦米?”
    窦米浑然惊醒,主动请罪,哀戚内疚地说:“老师,对不起,我知道早恋不对。”
    “???”谭丛气的七窍生烟。
    ……
    下午出了会太阳,温度回升,江彧刚运动完出了点汗,风一吹落了,依旧带有凉意。
    后一节是体育课,两个创新班一起上,操场东西两边各一方阵。
    江彧仰头看着高二楼层某间办公室,经后面的同学提醒,他才发现解散自由活动了。高中体育课老师不强制,经常下楼集个合后就可以自由规划时间。
    女生去小卖部买饮料,回班写作业,男生在后面打一节课篮球。
    后操场栽种的玉兰树树枝伸到楼上,飒飒敲击着玻璃窗,参差不齐的枝杈有点点新绿。
    江彧擡眼望去,看见那间办公室的门开了,两个人前后走出来。前面的是窦米,她走路稍快,马尾高扬,身后高个子的男生伸手,像是扯了她辫子一下。
    他们俩在一起了?
    情人节那天她答应了他的表白?
    理不清的头绪在作怪,江彧捏紧拳头,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乱糟糟的大脑宣布罢工,无法思考任何。
    乔雪走过来他也没有察觉,她一笑,旁观者再清楚不过:“你真的喜欢窦米?”
    江彧忽地有些说不上来的消沈,颓唐地一摸脖子。
    乔雪不请自来,买了两瓶苏打水给他,坐到身边:“可惜了。我之前说帮你,你不让,现在后悔了吧。”
    江彧脸上红意加深,被揭穿得一点面子都没有,“你不是很讨厌她吗?为什么帮我。”
    “想看她热闹吧,你不是窦米喜欢的类型,我想看看我会不会赌输。”
    “有病。”江彧站起来,太阳照耀下身形修长微茫,他把人丢到身后。
    窦米去给家长打电话,谭丛靠在墙边,用手摁住听筒,手背的青筋因用力而凸显,语气夹着薄怒:“什么情况?那纸条是谁写的?”
    “就我……写的,”窦米躲着不看他眼睛,后面的话吞进肚里,“我喜欢你很多年了呢。”
    谭丛快把牙咬碎了,“你成心的?”
    他气得踹了一脚树干,来回踱步,“行行行,咱俩连朋友都别做了。”
    窦米猛地想起杨贝芊的话。
    秘密被发现,果然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收起嘻嘻哈哈,紧急一喊停,“算我欠你的好不啦,以后你是我大哥,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得,你就给我说到底是谁,谁踏马要搞老子。”
    那天在教室只有她和杨贝芊,她只要一否认,那不就表明是芊芊。
    不行,不能这么把姐妹供出来。
    死也不行!!
    谭丛仔细想了想,飞快地回忆前半小时发生了什么,能让窦米替她顶罪,一定是关系特别近的人。
    就在身边。
    白光圈轮里,杨贝芊走过排排杨树,辫子尾处的浅色发带在风中里怅然若失,她的脸上也忧虑重重。
    谭丛视线扫到她,东摇西摆忽地一停,“是……”
    “是什么是,赶紧给干妈打电话。”窦米一推他脑袋,把人摁回去,转身自个拉着姐妹跑了。
    杨贝芊眼睛红红的,反过来被窦米安慰,心里更不好受。
    窦米把小零食都分给她,用鸭腿堵住她的嘴:“别给我说对不起。”她跳上双杠,晃着双腿:“杨笨笨,你喜欢的人原来是——谭丛!”
    杨贝芊竖起指头放在嘴边,“嘘。”
    “你怎么会喜欢那个家夥,人又懒又无趣,长得也就一般般。你一定不知道,谭丛爱攒着洗臭袜子,饭量好大,像头猪一样,语文比我还烂。”
    杨贝芊聆听着,“豆米,我真羡慕你,你知道谭丛的很多事情,小时候我每次从补习班回来,看见你们形影不离,会互怼会互相嫌弃,但我就做不到。如果不是我硬缠着他,我们现在还只是不熟的邻居,做不了朋友。”
    窦米沈吟片刻,“有什么好的,他总是骂人,超级幼稚。”她看一眼杨贝芊,“不过你瞒着我也是对的,就我这个大嘴巴,指不定就泄露出去了。芊芊,这是你最珍视的,我既然知道了就要尊重你,替你保守好这个秘密。”
    蔚蓝的天,晚霞泛滥,几朵飘散的云染上金辉。
    “你别担心了,我家郝妈咪跟明明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放心吧。”窦米从双杠上跳下来,跑进夕阳光芒里,回头冲杨贝芊挥手。
    另一边。
    从办公室挨完批的四位家长。
    郝美丽跟黄世艳沈默两分钟,对视一眼都傻呵呵一笑。
    “我女儿跟你儿子早恋了?你信不信?”
    “打死我都不信。”
    “呵呵呵,要是真谈了不正合你意,这俩孩子刚满月的时候,你就说要订娃娃亲。”
    黄世艳笑得直摆手,“还是要尊重孩子意思。”
    旁边两位老父亲,窦永明拗着眉,双手一背,任对方怎么赔笑说好话都没用,爱答不理像全世界欠他八百万。
    从学校到家一路不蹦一个字,一进家门,就甩手冲郝美丽吼:“以后别跟姓谭那一家来往!不宜深交。”
    窦永明气急上头,不顾老邻居多年交情,郝美丽忍无可忍跟他大吵了一架。
    教子无方,郝美丽怕说多了小孩厌烦,说少了怕小孩走错路,晚上跑去找江曼扯家常。
    窦米和江彧下课回来,去楼上写作业。
    “哇,我想吃那个蛋糕。”窦米刚被叫家长,还不想在郝美丽面前晃悠,只好求助朋友去拿。
    谭丛飞毛腿蹿到楼上,站在上一级台阶:“你不是刚吃了饭吗,猪猪猪。”
    “嘁,你才是猪!我不吃了。”
    江彧看着两人打闹往上走,他侧身下楼。窦米扒着扶手问:“去哪?”
    “给某只猪拿蛋糕。”
    窦米跟着下了节台阶,看见谭丛直奔书房去,她又退一步,转头朝身后跑去:“谭丛!别跟我抢漫画!!”
    笑声从书房传到卧室,杨贝芊放下书包下来到厨房,给江彧说:“我帮你。”
    “谢谢。”
    杨贝芊在洗草莓,水流潺湲,“江彧,你喜欢窦米,有没有想过直接告诉她?”
    江彧脸瞬间红了,嗤鼻矢口否认:“谁会喜欢她,像只猪一样。”
    杨贝芊端着草莓和四杯奶昔,“不过还是等到两年后再说吧,高考丶毕业丶恋爱。窦米不喜欢有人打乱她的计划。”
    厨房留下江彧一人,暖橙色的灯光落在他肩头。空间沈且闷热,弥漫着大骨汤里松茸和肉糜香。
    江彧听到客厅里郝美丽在和江曼说:
    “我今天从学校回来,真不知道咋办了。你说说怎么弄好呀,两个孩子都是我看大的,关系这么好。”
    郝美丽发愁,谁家摊上这种棘手的事日子都不好过,愁云惨淡一片天,把老母亲难住了,“又不想干涉小孩子交朋友,又怕耽误学习。”
    江曼想法子,“要么以后让芊芊和小彧多监督他们。”
    郝美丽一点就通,连连说可以:“让他俩给咱们汇报,一有不正当的苗头就掐了。”
    听到这,江彧从厨房出来,拖鞋在空荡的客厅交替回响。馀光里从鋥亮的落地窗里看见两个妈妈回头望来的侧影,脚步随之放慢,听到郝美丽没忍住叫住他,一切都在意料中:
    “小彧,你来。”
    郝美丽言近旨远,教诲道:“好朋友是不是该互帮互助,有难同当?”
    “嗯。”
    郝美丽绕了一大圈才点题,委婉地问:“窦米最近在学校有没欺负你,跟你吵架?”
    “没有,我和她相处挺好。”
    “小彧你别怕,那个丫头就是被他爹宠坏了,会两下猫脚功夫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她要是敢欺负你,你跟阿姨说,阿姨替你做主。”
    江彧说好。
    郝美丽换了个角度:“你和谭丛关系呢?”
    “也挺好的,他经常来找我问英语题。”
    ——是来copy英语答案。
    轮到江曼问话,她语调温柔不过激:“豆子在校和异性相处怎么样?”
    “她很热心,人缘也好。”江彧想起课间路过她班门口,看见女生坐在桌上跟人在玩掷色子。周围一圈男生,她像个小霸王笑得恣意。
    那种放松,会为任何一件小事畅怀开心,从不吝啬夸奖和笑容,感染力极强。如鱼得水,无论在哪都是带动气氛小能手。
    江彧收回思绪,轻轻地笑了下。
    江曼问:“窦米和谭丛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他们真的在……耍朋友吗?”
    江彧凝神,面对逃避不了的问题,他皱眉,颈部肌肉绷紧了,宛若左右为难之色。
    郝美丽拍案定罪:“就是耍朋友了,别难为小彧。”
    江彧张张口,迟疑不决,但借家长的手拆散这对鸳鸯也不是不可。
    他接着维持优等生的难以启齿,流露出羞愧:“阿姨,窦米对很多事情还分不清好坏,偶尔会意气用事。这次之后,她会悔改。”
    ……
    二楼,窦米和杨贝芊躲在楼梯拐角。
    听着郝美丽拍板子,嗓门大起来,说要把窦米抓回去好好教育,回炉重造都无药可救了。
    楼上偷听的三个人瑟瑟发抖,而这一切都因江彧那张嘴而起。
    杨贝芊拍着窦米的肩膀给她顺气:“身体是自己的,不要太生气,大不了一会你骂他一顿。”
    谭丛煽风点火,“这哥们什么意思,承认我们早恋?他妈的这不是要整死我。我家黄女士得打断我的腿,我要失去我的手机电脑了,再见了朋友。”
    窦米气得呼吸粗重,眼里燃起的怒火要喷涌而出,“太不仗义了!我窦米把你当朋友,你给敌军当线人!”
    “拔刀相助!不是让你向兄弟拔刀!”
    “是我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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