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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小说网 > 反派大佬盯上了我的回档能力[无限] > 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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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拟态◎
    “什么?‘技能’是什么东西?”
    该死……如果是不知道“技能”这件事的人, 这种情况下,需要摆出什么表情?
    少女“啊”的音调太过做作了,但在头脑发胀的情况下, 她实在是无法克制声带的振幅:“懂了——你又是在拿什么东西来诈我了, 是吧?我告诉你,我不会上当的。”
    纪明纱想, 她的反应速度大概能称得上是“快”。
    可惜,败于演技太差。
    青年的神色没有任何动摇,不仅如此, 他接下来说的内容, 几乎达到了“不妙”的程度:“请允许我猜测一下,你的‘技能’大概率不是攻击方向的,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应该很强。”
    纪明纱虚弱地负隅顽抗:“所以说, 我听不懂……”
    青年并不和她纠缠:“女士,你的身体素质很差, 没有锻炼和格斗的经验;你的性格谨慎而多疑,在自我介绍的时候, 你习惯性地观察其他人,选择最后一个介绍,并且只透露了名字;
    “但同时, 你严格按照游戏要求的流程执行, 行事偏向保守, 以不激怒刘岗花的准则来行动,证明你很看重通关, 或者说, 你很珍惜你的生命——
    “在这样的前提下, 你敢去拽新娘的盖头丶在后果未知的情况下主动和刘岗花有来有往地应答丶现在又很自然地选择一个人单独呆在房间里,这是十分反常的事。”
    他的语气轻松至极,似乎根本没察觉到,与他一门之隔的少女彻底陷入了不寻常的沈默状态:“所以我猜测,倘若不是因为你通过某些特殊途径,提前得知了这个副本的‘真相’——那么,给你底气的,应该就是你的技能。
    “我想,那大概是个非常强的防御型或是辅助型技能。”
    她背脊的冷汗,在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纪明纱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大约仍是看不出真实想法,摆着一张无动于衷的死人脸——这大概是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压在门板上的手在自顾自地用劲,却始终做不出摔门的动作。
    直到头晕眼花之际,她才察觉到,自己居然一直屏着呼吸——那不是想要关门,而是身体脱力到必须要倚靠着门板,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跟他面对面单独交谈,是比想象中还要可怕得多的事。
    连刘岗花都未曾给她如此强大的压迫感,但在唇边含笑的青年身上,她真正感觉到了何为“恐怖”。
    骗人的吧,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不不,他姑且还只猜到,她的技能不是攻击型,还有回环的馀地……
    然后,接下来,青年那极其平静的声音,给纪明纱的侥幸念头彻底判了死刑——
    “比如说,可以在某段时间内抵御一定次数致命攻击的‘金钟罩’,找不到命门就不会死的‘命匣’,能看到未来景象的‘预知’,或者……”
    青年停顿了数秒后,用不经意一般的语气,说出了令人心惊肉跳的话:“——是‘操控时间’,这类的技能?”
    纪明纱手脚一片冰凉。
    她的大脑里只剩下一句话——
    回档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
    曹宝山觉得他大概是脑子出问题了,不然,他怎么会越来越习惯跟“鬼”在一起的感觉呢?
    见他把肉糜咽下去,刘岗花结结巴巴地问道:“好吃丶吗?”
    他真心实意道:“还挺好吃的。”
    如果说第一口,他迫于刘岗花的“威胁”咽下去的,那后面的几口,便是出于本心了。
    尽管吃不出来这是什么肉——它被煮得太碎,连原始的形状都没能维持住,但不得不说,它的滋味是好的。
    一旦嘴里进了东西,曹宝山才发现,自己居然饿到了这种地步。
    漫长的山路,沈重的精神压力,种种负荷加持,让他的胃袋早就空得蜷缩了起来。
    在食物滑入胃袋的那一瞬间,那些没能说出口的拒绝,都在脂肪的香润气息中永远地消失了。
    吃饱喝足,曹宝山躺在羽绒被铺满的席梦思上,由衷觉得:当这“新郎官”实在是太舒坦了。
    他早就忘了,他之前还埋怨过自己运道不好,才沦落到给刘岗花作伴的地步。
    事实证明,只要条件好了,跟鬼待在一起又怎么样?
    做生意的,除开基本的烧香拜佛,搞些歪门邪道的也不少——虽然曹宝山没做过,但总归有所耳闻。
    耳濡目染之下,他实际上也并不是非常排斥这些。
    那濮月可说了,刘岗花的八字极好,那是能光宗耀祖的。那么,它就不是邪物了,那是要打破头才能抢到的神物。
    “老公,你丶你看——!”
    刘岗花似乎是吃饱了,也不非要粘着他了,这会儿在屋子里东摸摸丶细看看,然后,它从瓶子里拿出了一枝假的梅花,兴冲冲地往他面前凑。
    但它似乎跟这具身体还没协调好,歪歪扭扭地跑到半路,“啪”一下,被皱了的地毯给绊了一跤。
    它“哎哟”一声,有些委屈地揉揉膝盖,又爬起来,把梅花递给曹宝山。
    “给我的?”
    “嗯丶嗯……好看,很丶喜欢,给丶给你……”
    它拼命点头,脖子甩得一颠一颠的,生怕角度小一点会表达不出“快乐”的情绪:“刚刚背我丶很辛苦,漂亮的花,给你……”
    曹宝山楞住了。
    隔着红盖头,他看不见刘岗花的表情,但能听出来它声音里的不好意思和浓浓的感激。
    “刚才丶一直帮不上忙,走不动丶好着急……你不嫌弃我,谢谢你……”
    生平第一次被鬼说“谢谢”,对曹宝山来说,也是一件很炸裂的事。
    他局促起来:“不客气啊,小事,小事……”
    刘岗花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红盖头下突然传来了细细的啜泣声。
    “哎,怎么啦?”
    “我家里丶就不会这样。每次出去,我丶走不动,我爸爸丶会打我,用皮带,抽丶抽到骨头肿起来……他也丶不会给我肉吃。”
    约莫是生前一直在耿耿于怀,说到这里,它连句子都说得流畅了不少:“他们说,家里挣不到钱,肉要省着吃,我丶已经是大人了,得给弟弟妹妹吃的……我连肉汤丶都喝不到,只能闻着……”
    “谁不给你吃肉?刘秃子吗?”
    刘岗花点点头。
    曹宝山:……
    他意识到,这可能是关键线索,遂往下追问。
    不问还好,这一问才发现,刘秃子这人,白瞎了“忠义”这个名字——那简直就是个畜生啊!
    *
    倒霉投胎到刘秃子的家里,大概是刘岗花不幸人生的根源。
    从小,她就要帮着家里养鸭子,还得跟在刘秃子身后,把这群鸭子送去市场叫卖。
    「姐姐,买个鸭子吧!」
    「叔叔,我们的鸭子,很新鲜的!」
    她按着刘秃子教的话,一板一眼地念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姐姐再回来时,会变了一副嘴脸,骂她“小小年纪就烂心烂肺,病鸭都敢拿出来卖”。
    后来,再大一点时,她知道羞愧了,但她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只是卖的时候,把头低得低一点,再低一点。
    上完初中后,刘秃子嫌几百的学费太贵,让她辍学回家一起养鸭子。她的成绩还不错,中考出来,考上了一所不错的高中。
    她没去,因为“家里需要她”。
    但即便家里养着那么多鸭子,刘岗花也常年吃不上一口肉。
    刘秃子生意头脑好,就连发瘟的鸭子,他都能找到卖出去的途径——当然,市场是做不下去了,谁都知道刘秃子是人人喊打的货。
    那些病鸭,被低价卖给一些黑作坊。
    刘岗花常年饥饿难忍,但弟弟妹妹却并不在乎。
    刘秃子常在小孩面前说,以后他的鸭场是要给大女儿刘岗花的,一个子也不会分给其他的小孩——在这样的氛围影响下,弟弟妹妹年纪还尚小,就对刘岗花充满了敌意。
    连刘岗花多吃一口菜,都要被他们第一时间举报给父亲。
    于是,少不了又是挨一顿打。
    为了“继承鸭场”这个目标,刘岗花辛苦地吊着一口气,每天勤勤恳恳地伺候那些鸭子。
    可是,她实在是饿得厉害,饿得头晕眼花。
    直到那一天,她一头栽倒在鸭子中间,突然闻到了一阵让人头晕目眩的食物香气。
    她吃力地转头,看着食槽里还剩下一半的饲料。
    她没能忍住。
    一开始,她只敢吃一两口。但是,鸭子饲料的味道居然不错,里头有玉米,菜饼,鱼粉,还加了点食盐,吃起来有滋有味。
    于是,一两两口,变成了半碗半碗地往嘴里塞。
    她变得越来越饿,胃越来越大。
    家里很是奇怪,鸭子的胃口越来越大,为什么肉却不见长呢?
    她也很奇怪,她吃了那么多饲料,为什么还是那么饿呢?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她的指缝里,长出了鸭子的绒毛。
    而父亲站在她的面前,对她露出了罕见的可亲笑容。
    「小花,家里实在是没什么钱……」
    父亲的脸上是她很熟悉的表情,当年,她中考结束后,他也是这样的表情。
    果然,他说出了那句话——
    「你这个病啊,医生说,治也是治不好了。要不,你为家里,做最后一点贡献吧?」
    他的身后,是闻风而来的记者,和对准她的黑洞洞的摄像机。
    *
    喉咙在皱缩着,血管突突地跳动。
    在前所未有的恐惧中,纪明纱却进入了连她自己都诧异的冷静状态。
    ——如果有必要,她得杀死青年。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中时,她豁然开朗。
    *
    纪明纱意识到,她太轻敌了。
    或者说,她把“回档”的优势,想得太大了。
    因着“技能”,她一开始就发现了青年在欺诈的事实,因此,连她都没意识到,她实际上脱离了局内人的身份,转为成为了“观测者”。
    “反正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回档就好了”——一旦拥有了这样的想法,在不知不觉间,她像是坐在了比青年更高一级的观众席上,高高在上地观赏他的一言一行。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尽管她自诩小心谨慎,但猎物和猎手的位置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对调了。
    她成了一只无知的小虫,毫不知情地在青年布下的蛛网里欢欣地摇动着翅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该感谢青年的,他给她好好地上了一课。
    在这之前,她一直都未曾深思过这样一个问题——
    在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居然有一个内测员,能够无限次的回档……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开,她会是什么下场?
    颤抖的手变得稳定下来,少女纤细的手指慢慢攥紧刀柄。
    明知道对方是在诈她,但如果他掌握了她“回档”的证据,哪怕这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她得弄死他。
    *
    奇异的是,在下了“不行就弄死他”的决心后,那些恼人的负面情绪像是一瞬间被摘除了一般。
    唇齿的发声变得顺畅,她冷淡道:“随便你怎么猜。有技能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不也有?”
    “我确实没有。”青年很爽快地承认了这一点。
    纪明纱被他的厚颜无耻所震惊。
    “你一张嘴,随你说咯。”她道,“如果你是想找我合作的话,我想你是不是该拿点诚意出来?”
    这是彻头彻尾的假话。
    诚意?晚了,他现在哪怕把他的老底都交代出来,“合作”都免谈!
    但说些虚情假意的话,散发出“求和”的信号来稳住对方,这却是有必要的。
    毕竟,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一步开始露馅的。
    曹操跟袁绍谈判,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太阳转到另一边去晃袁绍军队的眼睛——她现在就是在做差不多的事情。
    翻脸翻得太过,容易让人狗急跳墙。
    这没什么好惭愧的,充其量是礼尚往来,她也是从他身上学来的。
    说一千道一万——
    根是从他这里先烂的!
    “不,女士……你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抱有相当程度的误解。现在该着急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青年粲然一笑:“我先对我先前的冒犯表示歉意,但我必须要说,‘我很担心你’这句话发自肺腑。我对你的技能毫无兴趣,但不代表别人也是如此。”
    纪明纱本想就“我很担心你”这句话的真实性进行一番吐槽,谁料,青年的下一句话,让她猝然打了个激灵——
    “一部分人有技能,另一部分人却没有……主办方这样设置,也许是从公平性的角度出发,但我觉得,也许有另一种更合理的解释?”
    他慢慢道:“它是在鼓励,没有技能的人,或者得到了技能丶但技能非常没用的人,通过‘某种方式’,把强力的技能抢夺过来——这种设想,也很合理吧?有句俗话叫‘以形补形’,我看许多影视作品里的天材地宝,也都是人形的……”
    纪明纱:……
    *
    她拼命地回忆,原书里有没有类似的剧情。
    不行丶想不起来。
    因着女主孔姣进入副本时,已经是“嘉年华”的中间阶段了,那时候基本上人人都有技能了。
    加之谈飘是个超级大圣父,文中连死人的剧情都很少,她完全没留意过,人死之后会不会进行技能转移——如果书里没有明确写出来,是不是可以认定为“没有”?
    “你过来就是为了恐吓我的吗?”纪明纱道,“还是说,你在威胁我,把技能移交给……”
    “不,女士,事实上,我对你的技能没有太大的兴趣。如果我想图谋不轨,有的是方法来换取你的信任。”青年气定神闲道,“我多嘴反而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平白拉高你的警惕。”
    他说的是对的。
    因此,纪明纱更想不明白了——
    他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
    青年的脸上是一派真诚:“我对‘副本’这个概念很有兴趣,不是单纯为了通关,而是想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以及它传达出来的世界观……为了这个目的,我必须要探索到最后。所以,我不希望你成为牺牲者。我方的衰弱,是在变相壮大‘对手’的力量。”
    那张无人认领的房卡在他的指尖旋转了数圈,倒伏在了他的掌心里。
    “女士,我的目标是‘主办方’,不是你。”
    *
    他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
    青年说要回楼上和彭子隆他们汇合,临走前,他“贴心”地建议她不要在房间里呆太久。
    「你的技能可能很强,但任何技能都需要发动时间,不可能是‘零’。只要别人能让你短暂失去意识,比如敲击你的后脑,或是其他手段……一旦被其他人近身控制住,你就只能任人宰割的份了。」
    从这段话,纪明纱终于能判断出来,青年大概真说了一句实话。
    他没有“技能”,只能通过道听途说来做判断。
    所以他不知道,少女的“回档”,发动时间就是零。
    但他的话不能算全错,前半段是正确的,如果她丧失意识,那“回档”再强悍,也是形同虚设。
    ……这技能放在她身上,实在是浪费。
    「有句俗话叫‘以形补形’……」
    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在旁人看来,她是不是一个人形的补给包?
    浓重的阴翳笼罩在她的心头。
    要是她的武力值能高一点……算了。
    不可能发生的事,没必要再无意义地浪费精力。
    对了,她先前是打算做什么来着——清理身上的血迹?
    纪明纱并未注意到,地上那大滩的血泊,已然变形扭曲。
    在她和青年交谈的时候,它从床底悄无声息地蔓延过来,一步步逼近到岌岌可危的地步。
    吧嗒吧嗒。
    像鱼鳍敲打木板一样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密集。
    流淌的血液在半空中扭曲成了一根拐杖的形状,擡起又放下,像是在调整角度。
    数下后,它高高地扬起,对准少女的后脑,狠狠地敲了下去。
    *
    {内测员-第六人(姓名未知)
    技能: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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