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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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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传一(上)
    流浪是极致的浪漫
    吃醋是懦弱的表现 (上)
    陆小凤是江湖中公认的“浪子”,侠士们提起浪子就会想起陆小凤,提起陆小凤就难免或慨叹或欣羡地说“真是个浪子”。陆小凤是最标准的浪子,他英俊潇洒丶武艺超群,对朋友义薄云天,对情人温柔体贴,他放浪形骸,他挥金如土,他多情而冷酷,他热烈又孤独。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浪子总有一天会厌倦漂泊。每隔一段时间,闲来无事的侠士们会聚在一起偷偷下注,赌陆小凤会不会和打得正火热的相好长相厮守,然而无一例外——所有的甜蜜都似镜里看花,那些姑娘无论是心有不甘还是暗自神伤,陆小凤依旧是那个陆小凤,依旧是一个江湖中公认的丶最标准的浪子。
    陆小凤有了一个新相好,也许算不得“新”了,两年的时长怎么看也不能算做“新”。按照往常的经验押他们不出一年就会分手的侠士底裤都要赔光了;而那些喜欢“富贵险中求”丶总是不死心地相信陆小凤会不再“浪子”的少数派纯爱侠士,他们最近常做的事就是把“苏任烟”三个字写在纸上日日参拜:能降伏一个标准浪子,她一定是神!
    这些滑稽的江湖轶闻从来不在苏任烟的信息接收范围内,她不认为自己是神,若是知道了侠士们的“浪子论”,她也一定会不以为然:浪子就如同终生生活在空中的雨燕,他们永远也不会厌倦漂泊,落地的一刻便是死亡将至之时——这个“死亡”可以是生机的消逝,可以是心灵的枯竭,也可以是精神的湮灭。
    “可是这样不会累吗?”标准浪子陆小凤也有感到厌倦的时候,只是每次他都幸运地重新找到了继续做浪子的理由。
    “独自流浪是最极致的浪漫。”少女垂眸凝视着茶杯中打着旋儿沈浮的细小叶片,轻颤的羽睫仿佛早春刚刚苏醒的雨蝶,素白纤长的手将杯盏放回桌面,瓷器相撞的轻微脆响惊醒了夏日的幽凉。她擡眼看向面前的陆小凤,眼底被窗口泻入的光辉擦出一抹金色,与睫毛投下的暗影交织成璀璨的星河。陆小凤不由得沈醉在一眼惊鸿之中,险些忘了要和苏任烟说些什么话。
    苏任烟一转手中的竹筷,用筷尾戳了戳出神的陆小凤:“你不觉得这样浪迹天涯丶心外无物的生活太过幸福了?这样的人生:世间一切皆为虚妄,爱憎忧怖具为内生,除了自己,再没有什么能产生烦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们至少做到了前一半。”
    这话陆小凤初一听觉得十分牵强,细一品又觉得有几分道理,他刚拉住苏任烟未执筷的那只手,打算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她晚上穿上那件小狐狸的毛绒装扮,就见苏任烟那双波光流转的眼睛看向他身后,语气颇有几分看戏的意味:“好漂亮的姑娘,我猜她一定不是来找我的。”
    李流霜是来找陆小凤的。陆小凤看了眼哀怨凄婉的李家二小姐,又看了一眼吃着炝炒莲花白吃得不亦乐乎的苏任烟,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道莲花白明明用了不少香醋炝香,现在却闻不出半点醋味!陆小凤气得一扭头,跟着李流霜去了二楼客房单独会谈。
    一进房门,李流霜瞬间换了脸色,神情冷淡得像一道没滋没味的清蒸羊肝,开口也带上两分嘲讽:“那位姑娘看着是个名门闺秀,怎么偏让你占了便宜。”
    陆小凤道:“许是吃的亏多了,终于轮到倒霉蛋占便宜了。”
    李流霜想起以往利用陆小凤把古板迂腐的父亲气得七窍生烟后又把他一脚踢开的事,心中生起一丝心虚:“你找我来,就是想问那位姑娘为什么不为你吃醋?”
    陆小凤点头:“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故意让她吃醋,但她对于这些事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实在摸不清她是什么想法。”
    李流霜道:“从前我和薛冰因你吃醋,你是怎么做的?”
    “几个女人一起吃醋的时候,男人最好躲远一点。”
    “没错,你之前都是能避则避,可见你对于女人吃醋一事是无奈又不喜的。如今她省却了你的烦恼,你怎么反而不开心了?”
    瞧这话说的,陆小凤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点犯贱:“可是这样……着实有些奇怪。”
    “也许是她太喜欢你,太过相信你。”
    “是这样吗?”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也许是她完全不在乎你,你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唉,原来她这么相信我。”
    “……不要脸的混蛋。”李流霜心中的一丢丢心虚转瞬间消散殆尽,她终于回忆起当初心安理得榨干陆小凤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的原因——这个混蛋和薛冰一起在背后说她坏话,还说要给薛冰买一百盒臭豆腐,用吃剩下的汤水把她淹死;薛冰说这个想法无法实现,陆小凤却信誓旦旦:她那么信任我,我把她的洗澡水换成臭豆腐汤她绝对不会发现。
    当然,李流霜不知道陆混蛋还和江轻霞一起说过要放屁臭死薛冰,天道好轮回,谁也无法逃脱被背后讲坏话的命运。
    李流霜不想和一个不要脸的混蛋继续交流,捂着脸假哭着嘤嘤嘤地跑出了客栈。陆小凤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在一众食客谴责的目光中坦然回到了饭桌前。
    很快他就笑不出了——苏任烟正同一位俊逸疏朗的公子说着话,好像根本没注意到陆小凤已经回来了。
    这位公子陆小凤还认识,正是被苏任烟从叶孤城剑下捞回一条小命的唐门弟子唐天容。
    唐天容也好似没察觉陆小凤的存在,他看了一眼手中沈郁流彩的晶石,对苏任烟道:“感谢任烟割爱,待家父诞辰后在下便来答谢。听说任烟现在定居于杭州西湖?”
    苏任烟朝陆小凤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眼睛却看着唐天容:“举手之劳,答谢就不必了,来找我玩倒是欢迎,去杭州‘池风微澜’寻我便可。”
    陆小凤耐着性子坐回苏任烟对面。话题本该告一段落,哪知唐天容话题一转,继续道:“上次在金陵本约好切磋,可惜没找到机会,不如这次补上?我还要在此地停留几日,不知任烟近日可有空闲?”
    苏任烟道:“我和陆小凤赶着去万梅山庄访友,这两日怕是不行,三日后应该可以,不知唐公子可方便?”
    “方便的,那便三日后此处见吧。”唐天容朗然一笑,瞥了一眼面色发沈的陆小凤,“这不是陆大侠吗?方才我见一位姑娘哭着跑了出去,莫不是陆大侠的红颜知己丶‘柳叶轻霜’李流霜侠女?”
    苏任烟也看向陆小凤,笑容中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狡黠:“你以前一定没少欺负人家,我看那位李小姐对你很是怨念呢,你有没有好好哄哄她?”
    “她又不是我妈,我哄她作甚?”陆小凤哼哼着吹了一下小胡子,强压心中火气,笑道,“唐公子这么怜香惜玉,不如跟过去哄一哄?”
    唐天容摇了摇头:“在下不擅此道,还请陆大侠赐教。”
    呵,想得美,教会了唐天容,他指定把一身所学都用在苏任烟身上,陆小凤才不上他的当:“唐公子天赋异禀,我可不敢教。”
    唐天容立刻做出一副受伤的神色:“在下不知何处得罪了陆大侠?”
    啧,陆小凤咬了咬牙,刚想发作,却见苏任烟凑到唐天容耳边小声解释:“男人年纪大了都有点怪脾气,他这几天一直闹别扭,唐公子别见怪。”
    去万梅山庄的路上,陆小凤板着脸没说一句话,等苏任烟来哄自己。果不其然,苏任烟歪着头研究了一番他的脸色,问道:“你没吃饱?”
    陆小凤道:“撑着呢。”
    苏任烟继续问:“你困了?”
    陆小凤继续生气:“清醒得很。”
    苏任烟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一里地就到万梅山庄了,你再坚持一下,实在走不动的话我背你。”
    陆小凤脑壳要被气炸,咬牙切齿地道:“我不累。”
    苏任烟右手食指扶着下巴陷入沈思,稍顷恍然大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在别人家不好搞出太大动静,小狐狸耳朵等回家我戴给你看就是了。”
    “……”陆小凤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苏任烟很上道,他确实馋小狐狸很久了;苏任烟也忒气人,他又不是因为小狐狸耳朵才生气——他快要被唐天容那只狐狸精气死了,偏偏苏任烟想了半天也想没明白。
    别看这姑娘八百个心眼儿鬼精鬼灵,有时候轴起来真的缺根筋。
    苏任烟自以为对症下药,自然药到病除,她拉过陆小凤在他右侧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柔声缓语:“别生气了好不好?”
    眸含春水,腮凝初雪,平日里冷艳凌厉的姑娘突然软了语气,仿佛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你,只要不是瞎子聋子,换了谁也遭不住。陆小凤眼能观六路耳可听八方,自然什么气都没有了。什么糖天容盐地容,不熟不认识。
    于是西门吹雪和孙秀青见到了满面春风的陆小凤;满面春风的陆小凤见到了他硕果仅存的几位朋友:花满楼丶司空摘星丶老实和尚,还有算不上朋友的孙秀青的两位同门师兄师妹。
    独孤一鹤外出云游赶不回来,严人英和马秀真坐镇峨眉处理派中事务,只有苏少英和石秀雪到场。
    石秀雪盯着苏任烟,她还记得这女人嘲讽她是个吃饭要人喂的巨婴;苏少英也时不时看向苏任烟,他还记得苏侠女从西门吹雪的剑下捞过他一条小命。
    苏任烟却只看到了花满楼:“哎呀花花,你怎么背着我和陆小凤自己提前跑来吸娃?这一路上没有你,陆小凤的脾气越来越奇怪了。”
    花满楼扶稳爬在他身上叫“妈妈”的西门决,笑道:“我若在,他的脾气只会更怪。”
    陆小凤和姑娘拌嘴的乐子虽然好听,但也禁不住天天听,尤其有些疑似少儿不宜的对话直听得花满楼内心尴尬恨不得自戳双耳。于是在苏任烟发出同行邀约的时候他干脆利落地婉拒了。
    “男人真是一种覆杂的生物。”苏任烟得出结论,握着西门决肉乎乎的小爪爪轻轻晃了晃,“小法海以后可别和他们学。”
    “嘶……嘶丶嘘。”西门决黑葡萄一样圆圆的眼睛盯着苏任烟,嘴里蹦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
    陆小凤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冷笑道:“小心他尿你身上。”
    苏任烟果然如陆小凤所料松开西门决“嗖”地躲在他身后,心有馀悸地道:“你不提我都忘了,这崽子上次就尿了你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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