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五行正欲将雷鞭再次甩出,那位就被一记大印砸成了肉泥。“嘎吱嘎吱……”
榨出的血水,更为充分。
陶竹明掌心一抬,收回方印,调侃道:“令兄幼年在家族里遭遇过霸凌么?”
令五行摇了摇头:“我若是去祠堂,陶兄以及其他人,必然会对我阻拦。那我索性不去费那力气,赌一把,这次倒霉的不是我令家,也给那家好好上一上强度。”
陶竹明:“怪不得他不要这神鹿,怪不得他不进这鹿家,原来是有更有趣的事要做。”
令五行:“相较而言,咱们现在玩的,在他眼里,怕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还玩得一头奋劲。”
陶竹明环视四周,还在持续的杀戮与血腥,点了点头:“他是把我们这帮人的人性,给摸透了。”
令五行收起雷鞭,朝着神鹿囚笼方向走去,那里的交战最为激烈。陶竹明与他同行。
令五行:“明明我们是正在被他利用。”
陶竹明:“却有种被江水推动的感觉?”
令五行:“我的心境已经出现紊乱了,你呢?”陶竹明:“已受损。”王霖还在睡。
这胖子,把鹿九睡得重伤。
眼瞅着家族即将覆灭,神鹿大业马上要功亏一篑,可鹿九心里依旧拿不出鱼死网破的决心。
狼群怕孤注一掷拼着拉垫背的,最喜欢这种怯懦的对手,大家很有条理地逐次上前袭扰、留下爪痕,持续放血。
鹿家庄里的天平,早已失去悬念,这一端何时落地,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就在这时,很多擅长风水气象之道的人,都不自觉地看向头顶。
也有些灵感超强的存在,不自觉地开始分心。心慌感,太过浓郁,严重超出了眼前的战局。
他们像是在山峰上厮杀,而这座峰,随时可能倾塌,不,是这天,好像快要砸落下来。
骆阳出现在了鹿九身后,配合那棋子落下,本可以有机会取其首级,但背上的妹妹朱清,迟疑了。
机会消失,骆阳被鹿九一脚踹飞,受伤吐血,很是难受。“妹子,怎么回事?”
“哥,外面天上,有大恐怖。”“你现在能看到天上么?”
“看不了,这里有鹿家庄结界挡着,得出去抬头才能看到。”“那就当它不存在,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哥,我在你背上。”
琴女被琴弦割破了手指,她将指尖送入嘴里吮吸,视线上移。白袍僧人念经声开始发虚。罗晓宇捏着棋子的手,颤抖。
就连原本睡死过去的胖子,眼皮也开始颤抖,身体蜷缩起来。这时,谭文彬的声音自外面传进来。
这一刻,因为这句话,旗虽然未在现实中立起,却已成功在群狼心中深深插入。
“外面一切安好,诸位专心逐鹿!”
龙王明,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