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是顺利的。”
柳玉梅拧开风油精盖,先涂抹到指尖,再按压到自己眉心。
“老秦家祖宅,我这次算是压住了,但压不了太久,下次再有异动,可能就得由你亲自走一趟了。”
“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您是替我劳累。”
阿璃走了出来,她抱着自己的登山包,进了东屋。打开东屋的南卧门,里面没有床,只有一口口箱子。
将最外面的一口箱子打开,箱子里整齐堆放着一罐罐空健力宝。女孩将一瓶唯怡豆奶,放到最中间。屋外。
柳玉梅目光微冷:“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咱家祖宅外不会少挂在树上的猴儿,但以前都是阿力或者阿婷回家收拾,这次我亲自回去,发现宅子外,居然有那么多的脚印。”
李追远:“挺好的,就怕他们洗心革面,不惦记了。”
柳玉梅:“嗯,等我家小远渡尽劫波后,让他们好看,呵呵。”李追远:“没必要等渡尽劫波后,他们其实也可以充当劫波。”柳玉梅杯中茶水,荡漾起阵阵涟漪。刘姨:“吃早饭啦!”
吃过早饭后,李追远去地下室取了书,又带上棋盘,与阿璃去了村道口的亭子。
他们离开不久,刘姨就走到了柳玉梅的跟前,禀报道:“老太太,我丢了个东西……”“什么东西?”
“藏在我床底下的小账,不见了。”“会不会被虫子啃了?”
刘姨双手比划了一下:“我记了这么厚呢,它们啃不完的。”“丢了就丢了,多大点事儿。”
“昨晚,小远和阿璃是睡我们西屋的。”“家主查账,天经地义。”村口亭子内。
正在与少年下棋的阿璃,抬头,看向亭外。
亭外,什么都没有。
但很快,伴随着一片云雾浮现再向两侧散去,显露出陈曦鸢的身影。她身上有伤。
右手笛子上,串着的是一张兽皮,下端九尾随风飘摆,中端眼珠子还在蠕动,顶端挂着一颗羊头,眼眸里幽光闪烁。李追远:“辛苦了。”
明明是第一个凯旋,可陈曦鸢脸上不仅没有骄傲,反而显得有些心虚,要不然也不会开着域偷偷地进村。
陈曦鸢小声问道:“老夫人,是不是回来了?”李追远:“嗯,回来了。”陈曦鸢:“那我……走?”李追远:“没必要躲着。”
陈曦鸢:“小弟弟,你知道我多希望那天我爷爷拿雷劈的不是小黑,而是我么?我现在比狗都难做。”李追远:“看开点。”
陈曦鸢:“你放心,等你去琼崖找我爷爷算账时,陈家谁敢跳出来阻拦,我就先敲断他们的腿。”李追远:“谢谢。”
陈曦鸢:“其实,我是想把我爷爷的腿先敲断把他提过来把事说清楚、赔礼道歉的,但我现在打不过我爷爷。”李追远:“正常。”
陈曦鸢:“我会努力提升自己的,争取在你去琼崖之前,先打断我爷爷的腿
李追远没接话。
陈曦鸢:“小弟弟,我跟你讲,这东西可难抓了,是我见过的最会逃跑的妖兽,它居然跟我动脑筋!
你绝对想象不到,我遇到了谁,是她帮我指明了位置,我这才一把逮住了它,把它往死里敲,敲成现在这个小样。”“李兰。”“嗯?”
“往最想不到的人去猜,一猜就中了。”
陈曦鸢:“那个,小弟弟,这东西给你,我就不进村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
这时,刘姨的声音自后方水泥桥上传来:
“老太太问,那个姓陈的傻丫头到家了么,让她回来给灶台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