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梅扭开盖子,把小玻璃瓶放鼻下一闻,先是熏得她皱眉,随后往指尖倒了点,涂抹眉心。
嘿,别说,还真挺有用,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了。回到二楼房间里的阿璃开始画符。
第一张符没有报废,但只能发挥出百分之五十的效果。阿璃又拿着钱下了楼。
黄昏时从地里刚回来的秦叔,收到了自己的礼物。一瓶酱油。
清晨,下着小雨。东屋卧房的灯亮起。
阿璃坐在梳妆台前,柳玉梅在给她梳头发。昨天,阿璃出了四趟门,去小卖部买东西。
柳玉梅很开心,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也是带着笑意。
虽然别人家小孩,很小就会尝试学习买东西了,但她知道,这对自家阿璃而言,意味着什么。
这种改变,让柳玉梅觉得,像是有一股力量,推着自己孙女在大步向前,更快地实现转变。
今天,柳玉梅给阿璃准备了一套白裙,她自己设计的,偏修身,上有青竹纹
梳妆完毕。
阿璃站起身,推开门,站在门槛后。
女孩先向右看了看二楼房间,又向左侧看了看坝子外。她迈开步子,朝着坝子外走去。“阿璃。”
女孩停下身形,转身,看向奶奶。“你是要去接小远么?”女孩点了点头。“那带把伞吧。”
柳玉梅将一把油纸伞递了过来。女孩接过来,将伞撑开。“去吧。”
女孩走入雨中。
西屋,刘姨将房门打开。“我去看看?”
昨日,阿璃去小卖部,大家是知道她要去哪里的。
就是以前去接小远放学,也是润生骑着三轮车载着她去。柳玉梅摇了摇头:
“不准跟着,也不准去看着,她姓秦,身上更是流着柳家的血。当她决定往外走时,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绝对不能成为拖累。”刘姨将房门关闭。
坐在床边的秦叔说道:“我都说了,不用问,主母肯定不会同意的。”刘姨:“主母心里比谁都紧张。”秦叔:“这当然。”
刘姨:“问了后,就不好意思再说我了。”秦叔疑惑:“什么意思?”刘姨:“我要去准备做饭了。”秦叔:“这么早?”
刘姨:“小远他们今早回来,得多准备些。”秦叔:“那我去地里看看。”西屋门再次被打开。
刘姨去了厨房,秦叔站到墙边,边估摸着雨势边挑选着农具。柳玉梅的呵斥声传来:
“下点雨就磨工夫,我看你现在真是懒到没边了!”秦叔赶忙拿起一件农具,小跑着下了坝子。现在,他懂阿婷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黄色小皮卡驶入石南镇地界,过了史家桥,林书友就边减速边小声道:
“小远哥?”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李追远,目光向前方看去。远处拐入思源村的村道口,站着一个女孩。
女孩一身竹青纹白裙,撑着一把黛青色油纸伞,站在这初晨秋雨中。谭文彬把头探出窗外,左手搭在左眼处,眨了一下眼。“咔嚓。”
有些人拍照,需要搭配天与景;
而有些人,环境因她的存在而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