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几乎明示着未来的发展方向。
柳玉梅没姓氏血脉偏见,小远在她眼里,就是秦柳两家的孩子、传承者、家主。
只是,如果真正拥有秦柳两家血脉的人,能走上江面,对她而言,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足以向秦柳两家完成最完美的交代。女孩走下村道,步入小径。
刘姨:“阿璃走得很自然,像是以往小远牵着她走时一样。”柳玉梅点了点头
刘姨:“如果这样的话,咱们阿璃是不是可以……”
柳玉梅:“再等等再看看吧,走江不是请客吃饭,我们不要给小远压力,而且,小远只会比我们更希望,能够带着阿璃一起出门走江。”阿璃回来了。
她站在坝子上,目光依次看向奶奶、刘姨以及屋后探头探脑的秦叔。算是打过了一遍招呼。
然后,女孩独自进了屋,上了楼。
刘姨:“像是变了,又像是没变,感觉反而更清冷了点。”
柳玉梅笑道:“清冷点好啊,我年轻时,比咱家阿璃更清冷,更目中无人呢
刘姨故作委屈道:“您当年可没像对阿璃这般,宠我和阿力,哎呀,这到底不是亲生的,终究是隔了一层。”
柳玉梅没生气,反而点了点头:“因为我对你们抱有希望。”阿璃来到二楼少年的房间里,打开抽屉。
李追远的钱,大部分都放在谭文彬那里,手头上的钱,则都搁这儿。
阿璃将里面的钱取出,按面值和硬币分类,将这次找回的零钱,也都放了进去。
做完这些后,阿璃将抽屉关闭,写了一张字条后,拿起放在书桌上的烟,下了楼。
来到坝子上,拉起一根板凳,坐下。
这一举动,让原本已经在喝茶的柳玉梅,有些不明所以。
以往,阿璃是不会长时间停留在坝子上这种公共环境的,尤其是小远不在家时,她要么在小远房间里要么在东屋,喜欢独处。
柳玉梅不禁在想,难道接下来,小远还要再打电话,阿璃还得出门去小卖部接,所以刻意在这里做好准备?
阿璃的这一反常举动,反而让刘姨和秦叔他们有点不知所措了,刘姨做饭时扭头瞧着坝子上孤零零坐着的女孩,连菜都忘记该怎么炒了。
秦叔从田里回来,去坝子上的井口边冲脚,这次冲得,束手束脚。整个家里的氛围,显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压抑。李三江回来了。
隔着老远,瞧见女孩坐在坝子上,他还以为是自家小远侯回来了,下意识地步频加快,但在发现黄色小皮卡不在家时,他就晓得骡子们还没回来。刚踏上坝子,女孩站起身。李三江止住脚步。
女孩向李三江主动走来。
李三江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下意识地将右脚向后回踩半步。阿璃来到李三江跟前。
李三江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问道:“细丫头,你这是有啥事儿么?”
阿璃举起手,将那包自己费尽“千辛万苦”买来的烟,递给李三江。
李三江有些不敢置信,第一时间没伸手去拿。阿璃的手,一直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