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里这当口,与这位道长直接撕破脸皮,因果反噬的代价有点大,就算自己账户上能抵扣吧,可这位道长道袍里明显内藏乾坤,怕是那种自发性护主的器物就有不少,若是没能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他,只需要他心念一动,那个母罗盘轻轻一拨,大阵开启,自己与润生等人就得被当邪祟镇压。还是那句话,这阵法简单,但他真没办法破。
李追远对帐篷外喊道:“彬彬哥,你们搬的时候小心点,别磕坏了,都是文物。”
“晓得了!”
谭文彬应了一声,马上招手,示意原本一人提一大块,改为三人合力一块一块地搬进来。
孙道长伸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进来时李追远就发现了,道长的眼睛很红,布满血丝。翟老:“没休息好?”
孙道长:“嗯,要操心的事太多。”翟老:“你要操心个什么东西?”
孙道长笑了笑,没解释,而是把手放兜里道:“老翟,你这儿有热水么,我吃个药。”“什么药?”
“说是兴奋类药物。”“这里还开这种药?”
“呵呵,你失眠,我嗜睡,唉,咱俩要是能互补一下多好。”“来,给你,这是温的,我先前倒好放凉的。”“谢谢。”
二人交接水杯时没配合好,翟老提前放了手,水杯下坠,孙道长下意识地脚尖一挑,本可以稳稳将水杯接住,谁知下坠中途水杯擦碰到了办公桌边缘,“砰”的一声弹起,里头的水全泼酒了出去。翟老:“哎哟,我这.…”
孙道长:“没事,是我脑子迟钝,反应慢了。”
孙道长很累他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而且还得时刻操心那座大阵,别人能休息,他是睡觉都得睁一只眼。
他个人身上应该带了有相似作用的药丸,但近期应该是吃多了产生了抗药性,这才去医务室拿兴奋类药品。
李追远走过来,找了条还算干净的抹布,擦去桌上水渍,然后又去了接了一杯热水,用两个杯子,上下交替倒入加速其变凉。
孙道长坐在椅子上,把手从兜里掏出来,拿出一张护身符,说道:“来,娃娃,这个送你,能保你平安。”“谢谢孙爷爷。”
“呵呵呵。”孙道长对翟老问道,“你学生。”那当然。”
“培养起来,花了不少心思吧?”翟老闻言,脸一红。
孙道长见状笑道:“哈,总不可能是门一关,自个儿进来的吧?”翟老:“我看你精神得很,哪里用得着吃药。”孙道长:“这孩子也算是你关门弟子了吧?”
翟老:“你看我这年纪,还可能再亲自带学生么?顶多上上大课,指导指导项目组里的方向了。”
孙道长看向李追远,问道:
“娃娃,要不你自己做主,给自己定个娃娃亲怎么样?
我有仨孙女,和你年龄相仿,你挑一个,到时候送你一座道观,直接承包给私人老板,每年都有好大一笔进项哩,够你们舒舒服服过日千了。”翟老:“一把年纪的人了,有点正形。”
孙道长还真不是开玩笑,小小年纪能在这儿工作,脑子绝对好使,加上模样长得真俊俏,还不犯桃花,意思就是专一。
这样的孙女婿,也就这时候提前下手时能抢得到。“孙爷爷,水温了。”
孙道长接过水,继续追问道:
“不接爷爷的话?喂,娃娃,你别告诉我,你都已经被人先预定了吧?”“孙爷爷,您别再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