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看着李追远:“难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承诺还是情谊?”李追远:“那二楼房间里留下的那些东西。”
本体:“是我为了向你展现出我的价值,所给你的甜头。”李追远:“这甜头很足,比健力宝都甜。”
本体:“我以为你会拿那令人腻呕的红糖卧鸡蛋做比喻。”
李追远:所以,你永远无法在阿璃面前伪装成我,你会演得太逼真,觉得好吃,但阿璃其实一直都知道她厨艺不好,我吃得.不舒服。”本体从棺材里爬出来,看了一眼棺材边的龟壳碎片。“只是破了,却还在。”
李追远:“能破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奢望现在的我,能将这封印彻底搬出?那我为什么不干脆把都鬼门搬回南通?”
本体:你的那个妈妈,可以随时将我再封印回这龟壳里。李追远:“她是认你这个儿子,还是认我?”
本体:“你知道答案,她想要我这个儿子,但她一直把你当真正的儿子。”李追远:“换个能令人愉快点的话题。
本体:“我赢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这一死,很值得。”李追远:“谢谢。”
本体:“李追远,你真让我感到恶心。“谭主任,这件事,请你务必放在心上。于公于私,这都是我的职责。”
余树点了点头,伸手拿起谭云龙放在办公桌上的烟,抽出一根自己叼着,拔出一根递给谭云龙,余下的一盒都放进自己口袋里。谭云龙:“你给我再留几根。”余树:"至于么?”
谭云龙:“很至于,家里给我停粮了。”余树:“为什么?”
谭云龙叹了口气:“等孩子毕业,就得安排结婚,里里外外,需要的花销不少。
余树:“理解。”
这年头,公家单位效益普遍不景气,要不然公职人员下海经商也不会成为此时热潮了。
像谭云龙这种的,烟得分给周围小年轻们抽,出任务时吃饭也得他请,很多项自是很难符合报销流程的,所以工资天部分都得花在工作上。
以前,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但那时他与妻子郑芳在南通,说句不好听的,手里再拮据,还能从两边老人那里啃老,可金陵毕竟是座天城市,很多事情的成本确实不一样。
郑芳为了存钱给儿子毕业后结婚,就卡住了谭云龙的工资花销。
谭云龙也不打肿脸充胖子,不怕手下人笑话,把实话说了,前半月带下面人下小馆子,后半月领着大家伙奠车旁吃盒饭。
余树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个小塑料袋和一脊纸片,放在了办公桌上谭云龙摇摇头:"不合适。”
余树:"没听说过送卷烟叶子被认定为受贿的。”谭云龙拉过来,打开袋子,闻了闻:“还真挺香。”余树:“难抽死了,也就能解解馋。”谭云龙:“谢了。”
余树:“这件事,还得指望你,他真的不一样,不能出事。”谭云龙拿起手头上薛亮亮的照片。“很多人关注他?”
“是很多人看好他,就像看好谭主任你一样,优秀且有能力的人,总会发光,但他发得,比你年轻。
对了,我记得他是你儿子的朋友,一个学校一个老师名下的师兄弟,是吧?
谭云龙:“嗯。”
“那可以问问你儿子关于他的情况,行了,我走了,谭主任,你忙。”
余树离开了。
谭云龙卷了一根烟,点燃。
他知道,余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那最后一句话。
当初他刚调到金陵时,余树就对自己说过:你有个好儿子。
那会儿他还不理解这句话,后来,他不但理解了,还理解得麻了。抽了一口。“咳咳咳。”
咳得眼泪都滴出来了。
余树说得没错,这烟,真是难抽死了。
布置完任务,谭云龙打算先回一趟家,洗个澡,换身便服,再和妻子说一声这儿关都不能再回家了,顺带看看能不能把妻子留在柜子里准备节假日返乡时送家里老人和准亲家的烟偷出来两条。
走出警局楼,来到停车场,看见自己儿子靠在车门旁。打开车门,父子二人上了车。
谭文彬递过来一个红色塑料袋,里头鼓鼓囊囊地装的都是烟。谭云龙赶忙接过来,检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