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喉,小时候没这种念头,现在我有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如果我要生个孩子,能生出这样的,那该有多幸福?”秦叔:“哪样的?”
刘姨:“小远这样的,阿璃这样的,我都能可以,不挑。
秦叔:梦不能这么做,能生出笨笨那样的,就已经是先祖保佑了。
刘姨:“入秋了容易上火,我待会儿调碗毒,你趁热喝了再下地吧,赶得及在地里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李追远牵看阿璃的手,来到天胡子家前的那片桃林。
人手一个篮子,开始在这里摘桃花,捡嫩的摘。
摘着摘着,一团团花蕊从桃林深处飘出,洋洋洒洒一大片,落在了地上。这个质地更好,更精纯,二人干脆把篮子里的都倒了,在地上捡。捡满两大蓝子后,季追远对女孩大声道:
“阿璃,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道个谢。”说完,男孩转身欲要进入。
结果一条条藤曼锁住了进去的路,意思是东西掌都掌了,懒得走这一流程预判到这一结果的少年,牵起女孩的手,回家吃早饭。早饭刚吃完,梨花就背着笨笨过来了。
他们夫妻俩,绝不会放弃任何让自已儿子能与少爷小姐们相处的机会只要这口子一开,除非那边明言禁止,那他们就会风雨无阻地来送娃。不用上学的感觉真好。
笨笨抱着奶瓶,一边喝着一边笑着,时不时自个儿拍拍自个儿的胸口,打个奶隔儿。
直到来到坝子上,自光逻巡,没看见谭文彬笨笨目光一变:不好!
梨花把孩子放进房间里就离开了。
还未等笨笨朝纱门爬去,纱门就自动关闭,那幅画卷再次飞出,笨笨一脸绝望地被拖入床底。
李追远和阿璃都在屋里,二人各自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正在对今早刚采摘的花蕊进行处理。
可以说,举举就是在他们二人中间,被这么拖过去的。房间瓷砖很滑,孩子皮肤更滑,倒不至于弄出什么擦伤俩人,就这么无视了。
阿璃本就擅长屏蔽不相干的人。
李追远则从不觉得,小孩子多念点书有什么问题。
而且,有笨笨在,也能避免彬彬哥两干儿子在画里待久了会重新憨出怨气。事实是,这俩两孩子前阵子因为笨笨的原因,变得更空灵了,也就是魂体更加纯粹。
床底下,笨笨双手放在自已身前,肉乎乎的手指不断点动,嘴巴嘟起,这是在无实物上音乐课。
新鲜的花蕊,捣成汁,混入牌位木屑,制成了蜡烛。其余的一些材料,自个儿道场里还有富余。
接下来,坐在楼下喝茶的柳玉梅,就这么看着小远和阿璃,一趟又一地上下楼,从屋后搬取各式各样的次货。
根据材料的种类,柳玉梅已经看出来小远要举行一场涉及灵魂层面的邪术”
她没阻止,也不担心,柳长老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甚至,忽不住在给阿璃设计衣服的图纸上,开始还原推演这一邪术。呵呵,有点意思。柳玉梅将笔放下。
现在的她,对“家主“的异端风格,很是欣赏,越是这样,她就越有安全感。刘姨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封黑色的信。柳玉梅接过信,扫了一眼,神色没有变化。
刘姨忽不住笑道:“您现在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柳玉梅:“关塌下来,有家主顶着,我们,听家主的。
刘姨:琼崖那边,到现在都没给个说法,连面子上的事都不做了,应该是有难言之隐。”
柳玉梅:“这次的事不简单,那只大王八登岸,就这么走过来,不晓得多少双眼晴隔空町着南通这里,不会只有琼崖陈一家的。至于难言之隐
小远说得对,不是我们该去追着他要解释,我们甚至没必要听他的解释
我现在能沉得住气,是我清楚,小远以后,会在最合适的时候把这笔账算回来的,加上利息。
这个家,我只是撑下来了,但现在,是该换个活法了,不是么?”刘姨又抽出一封信,信上包裹着一条丝帕,点缀着柳芽。这是陈家那位祖奶奶,您那位昔日的好妹妹,发来的信。“毁了。”
刘姨将这封信塞入袖口,很快,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再随意一甩,袖口里飘出一缕碎屑,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