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柳大小姐无比叛逆,对长辈的安排与操控不屑一顾,可等年纪大了!她却很希望操弄起这种"父母之命媒之言”。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甚至不惜把那套压箱底的封建糟粕给主动搬出来,直接定个娃娃亲。
秦叙走到坝子上,将锄头靠着墙壁摆好。看着小远,他就直乐。
心底的一颗石头,自此终于落了地。李追远:“秦叔,早。”“小远,早。”
去井边冲了下脚,秦叔就进厨房煎药去了。
本意是想留坝子上再待一会儿,但又觉得一直站旁边傻笑有点不合适。李追远继续把话题拉回去,道:“有两个人,可能看到是谁出手了。柳玉梅目光一凝,低头抿了口茶,道:“那就得由你去问了。”“吃过早饭我就去。”“问几个?”“两个。”
“第二个还在?”“她应该在的。”“呵呵,她真敢。”“我希望她敢。”
“你的人都还在养伤,你现在又是这副样子,让厨房里那根木头,陪你一起去。”
“倒也不至于如此那好吧。”
李追远主要是考虑到自己上一浪里,确实是把秦叔剩激得狠了,得做点弥补
柳玉梅对着厨房喊道:“阿力。”“在!”
“你上午抽个时间,陪小远出门打个酱油。”.好
“啊~~~~”
李三江一边打看呵欠一边走下了楼
柳玉梅真的很羡慕他。
这老东西,出事儿时跑去西亭找老伙计喝酒,一喝一整宿,回来后受了点刺激,直接昏睡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曾孙,差点一命吗呼,甚至不知道小远躺下来过。不过,你若真较真他啥都没干嘛,还真不行。
可若是连这种事,他也能干,且干得那么高效柳玉梅下意识地随口一问:“我是不是算低了?”李追远:“嗯。”
柳玉梅将视线落在少年脸上,仔细看着。“那奶奶,到底算低了多少?”
李追远:“高高低低的现在也无所谓了,反正都已经是一家人了。柳玉梅舒了口气,点头道:“对,是这个理。”
李三江下楼后,先是一套经典的伸懒腰加吐痰动作,然后就着这晨间清新空气!点上一根烟污染一下自己的肺。但他的耳朵,一直是竖着的。
李三江:“一家人可以,你家细丫头也算是半个我看着长大滴,细头身上有啥问题,你我心里也清楚。
咱不计较这个,只要孩子间自己戏得好就得行,而且我也是钟意这细丫头的
但咱得先说好,到那时候,你这老太太可不能狮子大开口。
我这房子,那边大胡子的房子,都是给小远侯的,农村房子不值钱我晓得。不瞒你说,南通城区的房子,我现在了钱,可以全款搞一套了,但一直没买怕小远侯以后不在咱南通上班生活。
现在就继续把钱着,争取让咱小远侯以后想去哪个大城市,咱都能凑得起。咱已经这把年纪了,到进棺材前能做到的就这些了。
你呢,年纪也不小了,也不做活儿的,又好吃又懒做滴,还成天要牌,要牌就算了还天天输钱。
但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老妹子啊,人到一定年龄、身子骨不行了,就算你手头有钱,你也捏不住,反而旁人会町起你,坏得很。
你以后俩孩子的事,你但凡松快点,我家小远侯你是清楚的,肯定会认你的好。
钱嘛,会越来越不值钱,但人情这东西,反而会越来越贵。
你这种懒人,不劳作滴,肯定活得久,人情也享得久,划得着哦。”柳玉梅撇过头去。
她懒得和这老东西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