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能预感到,未来,阿璃肯定能恢复到一个新阶段,那时候,自己就不能再麻烦她来给自己收拾登山包了,因为她也有一个包需要整理,“润生哥,阿友,我们走。”
阿璃站在露台上,看着少年三人坐进了黄色小皮卡,看着小皮卡驶上村道,消失在了自己视野的尽头。
她转身,走进房间,站在了自己工具台前,拿起刻刀,重新雕刻起符甲上的纹路。
厨房里,正在洗碗的刘姨将视线收回,叹了口气。
正在拿着锉刀给灶锅锅底铲灰的秦叔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叹气了?“
刘姨:“总有一天,阿璃会和小远一起出门的。“秦叔:“这不是好事么?”刘姨:“你不懂。“
秦叔:“你不说我怎么懂?”
刘姨:“他们俩以后要是一起出门了,我去哪里喷瓜子?“秦叔:“呵呵,又不是不回来了。”
刘姨:“那能一样么?现在小远回来,叫回家以后他俩一起出门再回来,那就叫探亲。“
秦叔将清理好的灶锅放了回去,拍了拍手:“真复杂,我不懂。”
刘姨:“你这榆木脑袋,不指望你懂了,你把盐袋子开开,往调料罐里补一下。”
秦叔洗了个手,将盐袋取出,撕开的同时说道:
“还有一件事,我不懂。小远刚回来,时间肯定不够,而且我刚看了,他们三伙人明显去的不是一个方向,这就说明,肯定不是江上的事。”刘姨:“那咋了?“
秦叔:“既然是岸上的事,为什么不喊我去呢。我闲着,也是闲着。”
刘姨:“人小远有更好用的打手,赵毅就不提了,那陈家丫头也是听小远话得很,说到底,是咱小远成长得太快了。”
泰叔点了点头,将盐倒入盐罐子里,睢见旁边的酱油瓶倒了,他就顺手将其扶起来。
扶完后,他楞住了。
刘姨把碗筷都洗完了,边擦手边转过身,瞧着秦叔站在调料台前发着呆,问道:
“你怎么了?“秦叔:
“当初这酱油瓶,我该扶的。"
崇明岛距离南通很近,但想要登岛,却并不容易。
先得去码头等汽渡船,每天的班次并不多,若遇到恶劣天气,两天都无法上岛、下岛都是常有的事。
小皮卡快驶到江边时,李追远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
他记得薛亮亮曾指着这里说过,未来江面会,会建一座大桥,所谓的长江天堑,将变为坦途。
薛亮亮还开了个玩笑,说这座桥以后就是你们南通人的山海关,过了它,就相当于回到了家。
如今,亮亮哥的愿景,还只停留在设计图纸上。
不过,自己三人去登岛,倒是不用去码头买票等班次。林书友将小皮卡停下,他先下了车,走到了江边。
以前,都是彬哥来做这种事,今儿个彬哥不在,那就是他的发挥时间。没拿黄纸去点,林书友目光微凝,竖瞳开启。白鹤真君的威严气息,向岩江面之下倾泻而去。
很快,一道水柱升起,一位脸上涂抹着厚重胆脂、死前年龄很大的白家娘娘浮现而出,她恭敬地向林书友行礼。“备船。”“是。”
白家娘娘下潜,不一会儿,前方江面上浮出一条木舟。“小远哥,可以登船了。”三人上了船。
起初,是润生拿着黄河铲在划船。划着划着,润生就收起了铲子。
身下的船,则还在继续快速平稳地行驶。
如果此时将身子探出船外,向下看,就能瞧见船下有两排人影晃动。是白家娘娘们,在充当船夫。
这速度,比汽渡,要快到不知道哪里去。
有便利条件可以利用,那就没必要自寻麻烦。
况且,这尊邪崇出现在崇明岛上,对离岛很近的江下白家镇,亦是一个威胁